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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连着汤匙，将汤碗推给了韩吉，眼睛却盯着手上写满面的信纸，淡淡地说到：「阿尔敏说他顶不住压力，问我们甚麽时候回归。」他放下手札，「啪」一声轻轻地敲在桌上，挑眉，「你没跟那群小子说，你明天搬回军部？」
「没。」韩吉拿汤匙翻搅着羹汤，彷佛里面藏着钻石，「你知道，我两离婚的事，说出去会闹轩然大波的。」她眯着眼想想，「他们咋呼的样子虽然好玩，不过……要是他们知道，不知道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艾伦大概会尴尬的说抱歉，阿尔敏那聪明孩子应该会理解的吧！我们之前的问题。让的话……我听说他女儿在学校过得不愉快，想来也没心思管我们。萨莎应该——」
「韩吉。」利威尔出声打断，声音静的比外面冬日寒风还冷，「别说了。」
韩吉盯着他，烛光反照折她眼镜的光泽，利威尔看不真切那睿智瞳孔眼底的波动。
「我刚拿拆信刀时看到了，那张唯一的全家福，是我们去年在壁外拍的吧！」韩吉伸个懒腰，「那张照片我很喜欢。给我吧！其他都给你。」
那是他们去年壁外调查时，韩吉喜孜孜地拿着从马莱击沉的舰队上拿来的摄像机，拉着他们几个拍的，之後韩吉想再拍，都因为人没到齐而作罢。
「不行。」利威尔立刻回绝，韩吉身体抖了抖，这在跟妻子讨论行囊分配的可怜丈夫，忽然觉得一阵疲惫，「这屋子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照片我留下。」男人顿了顿，「或者我们把那张照片给撕了，我要人多的那块。」
「嘿！搬走的是我，不是你！」韩吉声音高了起来，「你能享受着回忆，我不能别忘了！」
「该死！执意要走的又是哪个浑蛋？嗯？」利威尔抬高了嗓音，「我留过你，所以别像那些女人一样鸡鸡歪歪！」
韩吉刷的丢下眼镜，仅存的单眼恶狠狠地盯着利威尔，可怜的眼镜击到桌上，谁也没理那眼镜破了道裂痕。
利威尔头痛的掩住脸，连日的未睡让他憔悴的像病人，他的呢喃从手掌挤了出来，「我没有背叛你。」
「是啊，所以你每个礼拜二都只是单纯地去窑／子跟那群女人盖着被子纯说话。」
「我说过，那是我之前在地下街留下的情报网。」
「隔了20年再启用？您这线埋的真长啊！」韩吉知道自己现在讥讽的样子，会让人想在她脸上赏几巴掌，但那又怎样？她心碎都不在意了，还怕面子疼？
「我没碰她们。」利威尔深深的叹气，「我说过，我只对你硬得起来。」
「那你为甚麽不跟我做？」
质问脱口而出，然後两个人都从对方澄净的瞳孔，看到彼此刷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