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鑽石王牌】御澤短篇合集 — 【御澤】一棵開花的樹

正文 【鑽石王牌】御澤短篇合集 — 【御澤】一棵開花的樹

•2018/05/15荣纯生贺!

•本篇灵感来自席慕容大师的〈一棵开花的树〉

•原着架空向,算是一种重生梗,私设有,自行注意OOC!

•秉持贺文撒糖模式,这篇文就是撒糖文!

•看完可能会觉得跟大家印象中的〈一棵开花的树〉有不同之处

•有点玄幻风,不喜者勿入!

•没问题,请往下观赏!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祂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席慕容——〈一棵开花的树〉

第一世,我与你擦身而过,四目相对,却终身难忘。

於是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只为与你再次相见。

第二世,佛将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我开满了花,而你却是匆匆走过,无视那散落一地的花瓣。

第三世,终於⋯⋯

「御幸——!」响亮的喊声在御幸身後响起,他停下脚步等待後面的人追上。

「就说了我是你前辈啊⋯⋯」

不知纠正了几百次,御幸假装无奈地看着身旁气喘吁吁的人。

「唔⋯⋯那御幸前辈?」看到御幸那无奈的眼神,有着一双灿金眼眸的男孩别扭的改了称呼。

「算了,你还是叫我御幸吧,听你叫我前辈很别扭。」

看着後辈艰难的转换语调和使用敬语,御幸最终忍不住笑了出来,嘴角扬起调侃的弧度,看着对方那张表情瞬息万变的脸。

还真的是看不腻啊,他的脸。

「混蛋眼镜,明明是你让我叫的!」

意料中的反应,男孩双手抓住御幸的衣领,像是要把御幸整个人拎起来一般,愤怒的双手用力将衣领往上扯。

「谁叫荣纯这麽笨呢,被骗那麽多次。」

早就不介意对方如何称呼自己,倒是很开心对方可以忘记辈份,用最自然、亲近的态度对待自己。

看着泽村炸毛的样子,御幸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但却快得连自己和对方都来不及察觉,但是他却可以感觉到内心有种被填充的满足感,整个人暖烘烘的。

「我不是笨蛋!还有别叫我名字,很肉麻啊!」

泽村松开扯着御幸衣领的手,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去,接着用自己的大嗓门朝御幸吼去,似乎想要掩藏什麽似的。

单纯坦率的泽村荣纯是斗不过老奸巨猾的御幸一也,早在泽村试图掩盖自己的别扭时,御幸已经清楚看到他那充血泛红的耳根了。

「那要叫小荣吗?我记得你的朋友都这麽叫你。」

像是想要看到更锅窘迫样子的泽村,御幸故意将双唇抵在对方充血的耳根处,接着刻意压低嗓子发出比平常还低沉的声音来。

「唔!你这个变态——!靠太近了啦!还有不要在我耳边说话!」

「小荣不是你可以叫的!混蛋眼镜!」

感觉到对方唇间吐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敏感的耳骨上,这让泽村全身不自觉得颤栗起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摀住耳朵,另一只手则是用力推开御幸,顾不得此刻的自己是否满脸通红,整个人面向御幸接着发出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用着最大的音量朝对方吼去。

以为已经习惯泽村的大嗓门,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可以继续提高分贝,这次的吼声不同以往,让御幸觉得自己的耳膜快被震破了,并且感到些许疼痛。

「哎?那我该怎麽叫你?」掏了掏耳朵,御幸忽略了泽村刚刚不满的发言,若无其事地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唔⋯⋯叫、叫泽村就好了啊!」

「这样太生疏了啦!好歹我们投捕搭档那麽久了,叫姓氏不太好吧?」

「我还不是叫你御幸前辈!」

「你确定你是叫我御幸『前辈』吗?」

显然开始跟对方讨价还价,看着泽村有些苦恼但又忙着炸毛的反应,让御幸不自觉的想继续逗弄下去。

泽村真的太可爱了!

「不知道啦!」

「我叫你是我有事找你!怎麽扯到称呼了?混蛋眼镜!」

从刚刚就被御幸牵着鼻子走的泽村,总算想起自己叫住御幸的主要目的,泽村满脸不悦地瞪着猫目,看向嘴角依然扬起恶劣弧度的御幸。

「哦——?泽村君找我有事?」

既然对方不愿意,他也不强求,御幸只好用不近不远的称呼叫唤泽村。

仅有一瞬的皱眉,快的御幸来不及捕捉,泽村便立刻恢复原先充满朝气的样子。

「对!御幸前辈,你现在有空吗?不对!你今天整天都有空吗?」

「嗯——?怎麽突然问我这种问题呢?」

「先回答我啦!」

「啊啦!泽村这是寂寞没有人陪吗?」

坏笑着,御幸伸手摸了摸泽村那柔软的发丝。

「才、才不是!你没空就算了!」

有些窘迫的挥手拍开御幸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泽村不自在地抬眼看着比自己略高的池面眼镜。

可恶!长得比我高!而且又长得帅!简直招人妒恨啊!

「我又没说我没空,问这个做什麽?」

见好就收,御幸正式导入正题。

「就、就是⋯⋯」

「今天难得没有部活,但是不晓得为什麽大家都没空,就想、想⋯⋯」

「从高中到现在,我在东京也待了很久的时间⋯⋯」

泽村不好意思地搔搔脸颊,努力思考着要怎麽表达比较好,边说边想的结果就是词不达意,话说到一半就断根本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说什麽。

「等等!泽村你先想好要说什麽,话题跳太快,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麽。」

这个状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球场上时,泽村就常常搞出这种乌龙,只是大家都不以为意的带过,不过现在只有他和泽村,看对方这麽磨磨叽叽说着根本无法连贯起来的话,御幸觉得有些头疼。

「喔!就是——御幸前辈,今天可以陪我逛逛东京吗?」

「嗯?」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泽村会说出像是邀请般的话语,御幸没了方才的余韵,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怎、怎麽了?不、不行吗?」

看见御幸惊愕的反应,一种失落感顿时袭向泽村,原本还明朗的表情立刻落寞的垮了下来,看起来怪可怜的。

「没有,只是很惊讶你会找我啊。」

「不、不行吗!」

「我又没有说不行,泽村君这是在难过吗?」

「难过个头!混蛋眼镜!」

「好啦,不闹你了——说吧!你想去哪里逛逛?」

不喜欢看到他露出落寞的表情啊。

看到对方的表情重新开朗起来,御幸在泽村没有注意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浅笑。

带着柔情和宠溺,一种几乎察觉不出的隐藏温柔。

唉!就算自己真的做明显一点好了,站在眼前的可是笨蛋啊,怎麽会看得懂呢。

嘲笑自己内心的想法,御幸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去御幸想去的地方。」

「蛤?不是你想逛吗?怎麽要我做决定啊?」

「唔!我对东京不熟啊!」

「喂!喂!你好歹来东京快五年了吧,不熟是怎麽回事?」

「你以为我很闲啊!身为王牌的我每天就是学校上课,下课球场训练!我哪有其他时间可以在这里闲晃⋯⋯」

「好好好!我知道身为王牌的你很忙,那现在就由鄙人带你观光如何?」

现在只要一听到泽村把王牌挂在嘴上,御幸就感到害怕只好赶紧打断泽村想继续下去的势头,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样子对他献殷勤。

一样的话听了多年,御幸表示不想再听了,那种像按下重复播放一样,永远就是那几句的王牌语录,他早就深刻记在脑海中,听到耳朵已经长了厚厚一层茧。

「我想要先去看看神社可以吗?」

「嗯?东京很多好玩的,怎麽想要先去神社?」

「就是想看看⋯⋯」

「没关系,今天你最大,走吧!」

「哎?」

「还不走就丢下你了!」

没等泽村反应过来,御幸便开口催促并转身往地铁的方向走去,只不过在这同时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等等我啦!」

看着对方已经转身迈步,泽村只得慌忙地跟上去,方才打算细想的话语早已忘的一乾二净。

不知为何,泽村对神社特别执着,说是今天想要把东京都内的所有神社都逛过一遍,只不过被御幸驳回了。

天杀的!要一天内把一个大城市里所有大大小小的神社都走过,这怎麽想都不可能完成好吗?

有时候御幸真的很佩服泽村的脑袋怎麽能有这麽多荒谬的想法。

「这座神社是供奉素盏鸣尊还有妻子奇稻田姬命,素盏鸣尊是掌管运命,而奇稻田姬命是掌管因缘的,所以还蛮多人会来这里求良缘⋯⋯泽村?」

踏上最後一个阶梯,御幸一边讲解一边转身看向跟在身後的泽村,只见对方停在距离自己三个阶梯的地方,视线并没有跟他对上,而是越过自己看向後面。

对自己的呼唤没有反应,御幸固然疑惑却也顺着泽村的视线转身望去。

在御幸眼前的是一座由木材建造并且历史悠久的神社,因为是供奉掌管因缘的神只又是百年古蹟,所以平常有不少人会前来参拜,大概今天是平日的关系,人潮并没有以往那样多,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使本就庄严宁静的神社更显得冷清。

不过御幸并不是被眼前的建筑物所吸引,让他视线驻足的地方是在神社一旁的空地上,在那里有着一棵正在开着花的大树,花名是什麽他不知道,只见那花不像其他种类的花会混色或两色相间,开满整棵树的花有着最纯粹的颜色,是不带一丝杂质的纯白,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风一吹,枝叶相互碰撞发出飒飒声,开在枝头上的白花随风起舞最後不敌地心引力向下坠落,而花心坠地时,脆弱的花瓣早已四散。

只是,残花遍地,却无法抹煞刹那芳华,曾经的永恒。

一时被这样的景色震慑着无法回神,御幸就这麽盯着那棵开花的树,胸口突然传来一种莫名的鼓动,而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握着般,带着无法言说的疼痛。

有一股冲动,一股想哭的冲动。

而从一开始就盯着那棵树看的泽村,不由自主踏出步伐往那棵百年大树走去,每走近一步胸口的躁动就越大,直到站在那棵树前并伸出正在颤抖着手,当他张开手掌轻轻抚上那粗糙褐色的枝干时,挂在眼角的泪就这麽落下了。

像是打开水龙头般,豆大的泪珠不断从泽村眼角滑落,明明该停止流泪,但是他却任由泪水在自己脸上肆意横行,

不如往常般地嚎啕大哭,这是无声的落泪,而他却不觉得难过。

泽村张开双臂抱着仅凭一人无法环抱的枝干,让自己紧贴这粗糙的树皮。

那是一种熟悉的温暖,一种久违的包容。

对,他想起来了,他记得这棵树。

「泽村?」

回过神,御幸看着正张开双手抱着那棵大树的泽村,他开口呼唤对方,却发现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御幸前辈,你记得吗?这里。」

没有看向身後的御幸,泽村闭起双眼继续感受由这棵树传来的温暖。

「前辈⋯⋯不只五百年啊⋯⋯」

似乎打开深藏某处的记忆之匣,脑海里瞬间涌出许多从未见过的画面。

御幸无法细看那些画面,但他知道那些画面都有一个共通点,每个场景里都有这棵树的存在。

无论有没有开花。

所有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快速播放,直到最後一幕,他看见了眼前那个正在抱着大树的青年。

胸口很胀,心跳很快,他无法阻止不断向上扬起的嘴角,无法露出平时的游刃有余,他想出声大喊以宣泄内心的鼓噪。

是啊,不只五百年。

他和他不只五百年。

「泽村,我等你很久了。」

说完,御幸走上前伸手握住泽村还在环抱树干的手臂,接着轻轻一拉使对方转了个身,直直撞进自己的怀里,御幸用力抱住比自己略矮的人。

「我也一样,等御幸前辈很久了。」

没有以往的拌嘴吵架,泽村脸上露出大大的笑颜,双手环过御幸腰身并紧紧抱住对方,将自己的脸深埋在那温热且充满安全感的胸膛里,听着御幸那沉稳有力的心脏跳动声。

「嘿嘿!御幸,叫我荣纯吧!」

一直想听你这样叫我很久了。

不带任何玩笑,不带一丝调侃,就只是想听你认真叫我一声——荣纯。

稍微退离对方,泽村抬眼看向那张近在咫尺有着好看的脸,那双在打棒球时锐利无比的眼眸被黑框眼镜微微遮挡住,但是却挡不住此刻的炯炯有神,泽村发现自己移不开眼,只能睁大灿金眼眸回望着对方,脸上依然是那抹灿烂的笑容。

「好,荣纯。」

低头,额抵额,御幸的鼻尖轻轻摩挲泽村的,两人相视而笑。

第一世,我与你擦身而过,四目相对,却终身难忘。

於是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只为与你再次相见。

第二世,佛将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我开满了花,而你却是匆匆走过,无视那散落一地的花瓣。

第三世,终於——

不再擦肩而过,不再祈求守候。

我们相遇,相识,相知,最後——相守。

阳光下他开满了花,而他们停下脚步,看着那盛开白花,看着那遍地花瓣⋯⋯

他们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只为换取一世姻缘。

【尾声】

神社里,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妻面对面坐着,中间放了棋盘,两人饮茶下棋。

「老太婆,没想到你让这段姻缘纠缠这麽久啊。」

「老头子,要想促成一段良缘哪有那麽容易。」

「多少人想求一段良缘啊——可又有多少人通过试炼了?」

穿着纯白和服的老妇拿起一枚白棋放在了棋盘右上方的角落,态度云淡风轻。

「是没错,只是老夫没想到那两人都向你祈求同一段因缘,这世间还真是什麽样的人都有。」

另一个穿着靛蓝色和服的老翁低声笑了笑,眯眼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正思考该如何走下一步棋。

「呵呵呵,在我们这种永恒岁月里,需要这样的乐趣啊,老头。」

闻言,老妇也笑了笑,抬头看向神社外,在那棵开花的树下有两人的身影,正喜悦的相互拥抱着。

他们向老身祈求了百年,又被老身化作一棵树,通过了层层考验。

若老身再不给他们一段良缘,岂不是对不起天地了。

三生三世,百年轮回,老身就许你们一世姻缘。

【END】

後记:

当初在写这篇的时候赶得要死,哈哈!

这也是我第一篇为泽村小天使写的生贺文XD

因为很喜欢席慕容大师的这首诗,所以就想拿这首诗的意境写一篇御泽文,不过跟诗里所要表达的东西可能有些不同,看到最後可以发现就是个双箭头,齐齐向姻缘之神祈求(不能暴露太多啊,哈哈

总之,能写类似这样的题材,我很开心XD

看完的各位,若喜欢请不要吝啬给出想法吧,我一点也不高冷!下方留言区永远欢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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