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呜呜我好想你啊!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一辈子吗?」善逸转头後开心的冲上前,抱住了炭治郎。
炭治郎的右眼已经失明了,透出淡红色的黯淡,左眼是沉稳的深红色,闪耀着无限光芒。一头深红色长发随性的往後梳,在後面扎了个高马尾,耳垂挂着的花牌耳饰随着他的动作咔哒作响,左额头的印记深浅与无限城一战相比,浅了不少。一袭绿黑相间的市松羽织罩在他身上,里面穿的是鬼杀队队服,白色腰带锁着那结实的腰。腰间配戴一把刀,刀锷用的是前炎柱的遗物,虽然上面损痕累累,但炭治郎依旧爱惜着它。
「啊!善逸你不要突然抱上来啦!我的伤还没好欸……」炭治郎一手挡住正想跟他脸贴脸的善逸,一手压着下腹部的旧伤。
「啊抱歉!呜呜呜炭治郎你不能死啊呜呜!!」善逸的泪水不由分说的涌出,在炭治郎怀里又是叫又是闹的。
「炭治郎?是那个日柱?鬼杀队最强的男人吗?!民间都传说他有浑厚的声音和相当长的手臂,而且还有三颗眼睛!」萤纱心想着不知从何听来的坊间传说,虽然可怕,但也让她打从心底尊敬这个创办新鬼杀队的男人。
「话说……鸣柱好吵。」昏迷中的萤纱已满脸黑线。
「你这姑娘竟然骂我吵!!」善逸一听到萤纱的心音对自己发出的抱怨,立刻用手指狂戳她的额头。
「你就是吵!吵死了!老娘想睡个好觉都不行!」
「你个没礼貌的东西!!」善逸的手指戳的更大力了。
「喂喂喂我是病人啊……」萤纱很想翻个白眼给善逸看。
「嗯?这女孩是谁?」炭治郎其实早就注意到萤纱了,不过碍於善逸热情的举动,错过了最好问的时机。
「我捡到的,她突然跑出来救了鬼杀队那些没用的队员,并杀了四只鬼。」
「真的假的?好厉害啊!」炭治郎惊讶的说。
「还好吧,是那些队员太弱了,她是直接秒杀鬼欸!唉,队员的素质啊……」
「炭治郎,我拔不下来,我猜……」香奈乎手上动作稍停,转头看向炭治郎说道。
「她在吸收鬼的手链!」柱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可是,为什麽呢……?」香奈乎歪头思考,眼睛却紧紧注视着那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刚刚其实看到她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她又说,「刚刚试着抠下来其实有在偷偷跟上面的鬼抵抗,你们看,有鬼的痕迹。」香奈乎摊开掌心,给其他两人看指尖上的伤口。炭治郎脸部表情僵硬了一下,眼底满是不舍。
「嗯,难怪,她刚刚有一瞬间的心跳心音和血流的流动很像鬼。」善逸说。
「我刚刚就是闻到了鬼的味道才过来的,没想到你们都在这。」炭治郎说。
「最好是啦!!你根本是想要看大美女栗花落才过来的吧!」善逸大吼,「呜呜呜!你有个那麽漂亮那麽强又关系很赞的女生陪在你旁边,好羡慕啊呜呜……然後我的小祢豆子都不理我呜呜……」
「别想打我妹的主意!」
「啊啊呜呜呜炭治郎你舍得我孤老终身吗呜呜呜……你好狠心啊啊!」
「吵死了。」萤纱在心里不知翻了几百个白眼。
「你看啦炭治郎!我只有捡到一个疯婆子的命运啊呜呜呜!上天啊你怎麽对我那麽坏!我也要像是栗花落香奈乎或祢豆子那般漂亮又强大的女孩啊!!把祢豆子给我吧!啊啊啊不要到时候我死了还是自己孤老的啊呜呜!」
「我妻善逸你闭嘴!」萤纱想,「真的快吵死了,我真的好想赶快起床啊!这种半昏迷只能听声音不能讲话的囧境我受够了!」
「呜……你这疯婆子小心我把你电醒!你再叫我闭嘴你试试看!」善逸一手握着刀柄,将身体作为导体,将电流流到另一手的指尖,电流立刻在手指间霹雳啪啦作响。
「不要啦,善逸不要做傻事。」炭治郎急忙劝阻。
「没关系,我奉陪!我也想快点醒来看看我的手腕怎麽了。」
「嗯?你说的喔。」善逸心已下定,圈着电流的手迳自往萤纱後颈而去。
「等等等等一下!你该不会……?!」还不等萤纱反应过来,电流先袭上了她的後颈。
「啊!」萤纱直接被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有病啊!」
三个柱都瞪大眼睛看着她,似乎不可置信被这麽胡乱一电就醒来的萤纱,是否是个正常人。不,单就她在吸收鬼气这一点,她就已不是正常人了。三个柱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下次绝不用这个方法叫醒昏迷的队员,不小心被电死了可就不好了。
善逸再默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那电力……是他平常拿日轮刀杀鬼的强度啊!
「我妻善逸你有病啊?脖子都烧焦了!」萤纱还不知道三位柱心里在想什麽,只是急忙用右手摸自己的後颈,果然中间被烧出了个稍硬的烧焦痕迹。
「借我看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麽啦这什麽哈哈哈哈……」善逸看到他自己电的伤口後笑到趴在地板上打滚。
「笑什麽啦……怎麽了?」萤纱转头向栗花落问道。
「嗯……」她看了一眼後也笑了出来。她旁边的炭治郎也跟着笑了。也不知道是看到伤口而笑,还是看到自家爱人笑了,脸部表情才放松了些。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到底怎麽了啊?」萤纱开始哀怨的抱怨了起来,似乎不关乎阶级,她就只是普通人,而他们也是。
「你自己看哈哈哈哈哈……」善逸拿了一面镜子给萤纱後就趴在地上狂笑不止。
萤纱一脸疑惑的拿起镜子看了一下,「蛤?这是什麽?」
一个小小闪电的痕迹变成焦黑色的印在她的颈部右後侧,至少有一个指节一样那麽大。
「你故意的吗?!」萤纱朝善逸骂去,却又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个废话。
「不是啊,我根本不知道这样电下去会不会死人哈哈哈……没想到竟然变成这样哈啊哈哈……」善逸紧压着肚子憋笑,似是戳到他笑穴那般,停不下来。
「好了不要笑了啦!我的手怎麽办?」萤纱生硬的转移话题,举起自己的手说道。
「嗯……你已经快吸收完了,应该是体质问题吧,刚刚查看了一下你的脉搏,除了严重缺乏睡眠和些微感冒外,并没有中毒的现象。」香奈乎强忍着笑意说道。
「是吗……谢谢您!咳咳……」一直未喝水的萤纱咳了几声,感觉喉咙……不,整个身子像在燃烧般,相当难受。她也只当作普通感冒,没特别留意。谁知道那竟是如此危险的……
「来吧,喝口水。」炭治郎拿了在床头的水递给萤纱,温柔的说道。萤纱不自觉的脸红,但却毫无动心。
「谢谢……」萤纱接过水後一饮而下。
「你……?!」香奈乎惊讶的看着炭治郎,「那是……加安眠药的水……我本来要问完她问题再给她喝的……」
「嗯?安眠药吗?难怪觉得水的味道闻起来怪怪的。」炭治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不是!等等!我才是焦点吧!我喝下去了啊啊!」萤纱在心里怪叫道。
「那我问一个问题就好……你叫什麽名字?」香奈乎粉紫色的左眼直勾勾盯着她。
「数字九、鬼魅鬼、萤火虫的萤、纱布的纱,九鬼萤纱。」
「耳塞给你!」炭治郎把耳塞放到她手上,他一脸歉意的说:「抱歉让你喝了安眠药……」。
「没关系……」萤纱戴起耳塞,躺下准备进入梦乡。
「帅啦疯婆子终於要睡了!」
「等等,话说这耳塞的效果好像不怎麽样?」萤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