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景澄先把向凡送到家里,而他去采买了。
半个小时,他着扛着好几袋的食物和好几打的啤酒回来了。
向凡听到声音,从房里走出来:「回来啦!」
她往沙发坐了下来,看到桌上满目的食物和酒,愣了愣:「你真的要开派对呀!这麽多是怎麽吃的完。」
「我有一个吃货女友,怕她吃不饱。」景澄开着玩笑逗向凡,其实真相是......
「我在会吃,也吃不完这麽多。」向凡翻了翻塑料袋,找到一个盐酥鸡塞进嘴里。
「没关系,我找了人帮忙吃。」向凡正想问是谁,吴悦心和靳景豪就从後方提着两打酒出现了。
向凡抬起头讶异的看着来人:「你们怎麽?」
「景澄打电话给我们的。」
「他说你终於肯面对心魔了,要我们来给你助助阵,所以我跟心心就带着酒一起来了。」靳景豪挂着温和的笑,挥了挥手中的酒袋。
向凡瞪向靳景澄:「你很多事。」
「我哥和嫂子比我知道的事情更多,让他们来你也好放心的说,说不好他们能帮你补充呀!」这事多,藉口还说的那麽六六的。
「那你要不要乾脆点,连我姐姐也请来好了。」向凡也跟着开玩笑。
「我请来了。」靳景澄笑着指向了大门口。
向凡惊吓的整个人从沙发弹了起来,从门口看过去,果然看到敞开的大门口自家的姐姐和姐夫站在门口,她受不了的发难了:「靳景澄,你以为我这里多大呀!塞那麽多人,你是多怕我不跟你说呀!你至於吗!?」
姐夫于率先大步走了过来:「妹妹,我们都是关心你,知道你肯面对心里的心魔我们都想来参与一下的。」
「听我说个故事而以,这麽好玩吗?」向凡觉得头有点疼了。
悦心嘟着嘴:「谁叫你藏这麽多秘密都不说的。」
「我哪有呀!」
「就有。」
「凡凡,不要怕,有我跟你姐夫在,要是那个靳景澄敢不要你,我就直接把他卸成十八块喂食人鱼。」向葵帮向凡壮壮胆子。
靳景澄有些憋屈:「她瞒我那麽多事,我都没有不要她了,她说个秘密而已,我怎麽可能不要她,姐姐你也太夸张了。」
靳景豪推着靳景澄坐下:「葵姐,说的没错,我们都是曾经参与其中的人,我们都知道那事情有多复杂,小凡不爱提的,为了你肯说不错了,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听故事就可以了。」
「哥,怎麽连你也这麽夸张。」
「我说过事情很复杂的.....你就安静点听着。」
「既然人来了都来了,那请问你们要听什麽?」向凡无所谓了。
靳景澄劈头就问:「你是因为高远不画画的吗?」
向凡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口:「我不画画跟高远没关系,都是两个女人误导的对不对?」
「那你到底怎麽回事?你又都不说,我跟心心当然只能靠猜呀!猜不对你也不能怪我们。」向葵可不认帐。
「我不想说,可不可以不要说,说了你们就承受的住吗?」向凡反问,看向在坐的人。
「你不说你怎麽知道不行?你要相信我可以。」景澄打头阵,保证道。
「是我姐姐承受的住吗?」向凡却看向了向葵问。
向葵愣了愣,马上就明白过来了,缓缓的启口:「不会跟妈妈有关吧!」
向凡叹口气,点点头。
向葵垂下了视线,停顿良久才做好了准备:「我承受的住,你说吧!。」
向凡娓娓的道:「我大四那年去看过妈妈,妈妈画的图越来越黑暗,彷佛妈妈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情境,妈妈看到我来时,也不知道是清醒又或着是神游的。」
「她当时很突然的抓住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跟我说,『要我不要画画了,不然会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还说只要我不画了,我们就不会在受到他们的控制。」
「我不懂他们是谁,於是我就问妈妈,『他们是谁?』妈妈听到我的问话,做出要我小声一点的手势,很小声很小心的说,『他们会听到的。』
我听到这又问了,他们是谁,可是妈妈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的说:『那些人想要靠我们画笔的力量帮他们打开异世界的入口,这样他们才能去到那里修练,而我们是知道他们最多秘密的人,所以我们会被剥夺语言能力,只要你不要画画了,那他们就没办法了,这样所有的事情就可以在我这里结束了。』」
「我一直没有明白妈妈说的话,可是我不管怎麽问,她总是一直重复的说,『要不我不要画画。』」
「我当时候回家的路上就在想,是否要听妈妈的话。难道我不画画了,一切就会好了吗?回家後我想了很久,我想好好听听妈妈的话,所以我就把画笔锁了起来。」
话到此,悦心提问:「你们妈妈的病到底是什麽情况?讲那麽怪异的话,这是精神病了吧!?」
向凡向葵两人互看了一眼一起摇着头。
「医生也检查不出来,我们也不知道妈妈到底怎麽了。」向凡回想起妈妈发病的那时:「发病初期的时候妈妈开始变的沉默,甚至还一点手脚不力索,医生说可能是失语症。」
向凡蹙起眉头:「但我妈妈的情况却表现出很多失语患者没有的表现,失语症患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不会表达旦能听懂,但我妈表达能力非常流畅,医生知道这情况後也说这不是失语症,可能是别的病徵。」
向葵也接着话:「我们也不知道妈妈怎麽了,我们寻问她,她就只会摇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一直到我外公从加州展览回到国内,才从外公的口中得之妈妈的情况跟外婆当年发病的时候一样,他说这可能是遗传的。」
「遗传?所以那时候姐姐才会说...这是个不定时炸弹。」靳景澄想到前段时间向葵来这里借住的那晚,说的话,猜测的问道。
向凡点点头:「就是个不定时炸弹,不过经过这麽多年的检查,医生说可能是我们体内某种隐性的基因作祟,为我们关闭了某种生理上的机能。」
「外公知道医生的说法的後,还用一种很怪异的说法说那是一种神化,医学上无法解释的怪异现象,发病後会坠入一种深刻的孤独与黑暗,直到被感召才会结束使命。」
向葵也想起来:「外婆发病後一直都窝在画室里,後期越来越严重的时候,常画着没有人能看懂的怪异图画,有时候也会说出一些没有人听得懂的话。」
「妈妈也是从发病後就窝在画室里不出来,也开始说一些很奇怪的话。」「外公知道後,很担心妈妈会像外婆一样在孤独与黑暗中过活。」
「所以我们还带着妈妈求神问挂过好几次,甚至连庙里的住持都说我们两姊妹将来必会有一个人会跟妈妈一样,因为这是我们的使命。」
「改姓不就好了,不姓向就好了。」悦心天真的道。
这话要不是大家够了解她,可能会骂翻她。
向凡没骂人,反而认真的回:「这方法我们试过了,无效,我妈结婚後冠了夫姓,一样还是发病了。」
「我也挺好奇的,你们为什麽是跟妈妈姓。」景澄眨着眼看着向凡和向葵问。
向葵答:「我们之所以跟妈妈姓,有哪两种说法,第一种是外公与父亲的约定,也有另一说是父亲跟黑道有纠葛,为了怕人寻仇,所以让我们跟妈妈姓。」
「你们父亲到底是谁?应该不是小人物吧!」靳景豪一直在猜,这两人的父亲应该不会是小人物的,不然这两人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清冷高贵时从何而来的,总不可能是凭空而出的吧!!
要不是家庭背景使然是不可能的。
「我父亲是维霖设计公司的总裁。」向凡淡漠拿起酒喝了一口,享受着众人的惊吓。
「全球排名五大设计公司的总裁是你们的父亲,那你进维霖不就是.....」靳景澄不敢相信了,她是不是又在做梦了,还是喝多了。
向凡不在意景澄的惊讶,只是淡淡的道:「当然是我父亲的意思,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靠着我父亲的关系才进到公司的,虽然我父亲一开始是用学校实习的名义让我进入公司,但我知道父亲想的不止这些,实习结束後父亲还希望我留在公司里,我就知道父亲的打算了。」
悦心:「那高远知道维霖的老板是你父亲吗?」
「他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他可能就会抱着我的大腿,求我嫁给他之类的吧!!」向凡俏皮的笑道,还晃了晃脑袋。
「你封笔是因为你妈妈叫你不要画画,可是我今天听高远说请你帮他画画,可见你没有真的封笔不是吗?」靳景澄还是发现了疑点。
向凡笑着勾住景澄的下巴:「我的男朋友真是太聪明了,脑子思路太清晰了,我以为我能蒙混过关的。」她拿起酒就要给他喂下去:「你是不是酒都没喝呀!要多喝点。」
「不要打哈哈的想蒙骗过去,要不是景澄思绪清楚你是你又想混过去了。」
向凡好像也些醉了,人都蒙蒙的:「我就说给你们听。」
她又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口後,很缓慢的道:「我是想要封笔,但高远却一直不断的拜托我求着要我帮他,我甚至跟她解释我妈妈的事情,他觉得我在讲天方夜谭,不想帮他也不要扯这麽瞎的谎言。」
「既然你不愿意,你可以明确的拒绝他,让他死心,为什麽还要帮他?」靳景澄真的不懂,向凡想什麽呢!?明知道她背叛却依然去帮忙他,难道这就是爱吗?
她难道就爱高远到什麽无所谓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