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师打算领养了其中一只幼犬,周末时我们约在兽医诊所门口,并协助他一起添购需要买得动物用品。
兽医跟我们说明已经替小狗打上晶片,交代些注意事项,每四个小时要喂食一次幼犬,需要买小狗专用的奶粉等,内容琳琅满目,魏老师频频点头,将医生的话给录下来。
「允蔚我们先去买狗窝、玩具及饮水盆。」
我接过他手里装着小狗的布袋,小心捧在怀里,跟着魏老师上车。
轻拉开拉链,小狗正熟睡着,偷偷伸手轻碰牠短短还没长齐的毛,被我碰到时还轻动一下。
「先让牠好好休息。」魏老师制止我说。
「不过老师很忙有办法养小狗吗?」白天上班,怎麽有时间全天候喂小狗。
「这你就别担心,爸妈还是不答应吗?」他第三次向我确认。
我心虚别过头,玩着手指,「对啊,养宠物本来就很麻烦。」
其实我连问也没问,那天晚到家,他们连问也没问就让我进房间。
竟然如此不关心我,何必告诉他们呢。
跑了好几家宠物店都没开,只好先去魏老师家,暂时先上网订购急需的用品。
魏老师住在一间小套房里,站在玄关便能清楚看见厨房、房间及客厅等,不过我以为他会跟柯老师同居。
「要喝茶还是柳橙汁?」
「柳橙汁。」通常应该是问水或茶,一个成年男人怎麽会喝小孩喝得柳橙汁,内心有些许疑惑,但我甩着头告诉自己别乱想。
我将小狗拿出来轻放在沙发上,蹲在地上观察牠的一举一动,即使牠总是眯起眼睛一动也不动,这样盯着心情平静许多。
魏老师去房间换衣服时,我环顾的四周,不管是柜子、电视及餐桌上都摆着相框,却被人给反过来盖上,而却连柯雁如老师的照片也没看见。
我不认为他是属於不好意思将情侣照放在家中的人,好奇心驱使下,偷偷翻开看,隐约看到全家福照,倏地厚实的手心覆盖我的手背,顿时我抖一下,想要抽开被握住的手,紧张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
「没关系,先去沙发上休息。」他端给我柳橙汁。
我玩着刚睡醒的小狗,想藉机分散尴尬的气氛,顺顺摸着牠的毛,魏老师从房间端出笔电,坐在沙发另一头打电脑,直至快要到傍晚才送我回家。
我以为待一下就离开,没想到离开时太阳都要下山了。
假日不需要跟女友柯老师约会吗?
☆
「你怎麽从那台车下来?」孙齐扬提着一袋文具,前面书店走出来。
为了不想让爸妈发现自己跟学校导师出去,我扯谎要买文具,便让我在离家里有段距离的书店下车。
「什麽那台车?」我装傻。
「他对你做了什麽?允蔚。」孙齐扬紧张盯着我看,「学生跟老师私下出去太危险。」
「别担心什麽事也没有。」只是去看狗能出什麽事情。
「你看这个?」孙齐扬点开叶宇澄的限时动态。
写了短短三个字,我爱你,但却没注明是谁,照片全黑,看起来十分不妙。
「他不会自杀吧?」
「现在立刻过去。」孙齐扬跟我随手挥着一台计程车,快速前往叶宇澄家中。
韩釉熙被管理由大叔挡在外面,我们立刻向前说明由来,现在的叶宇澄有可能因为情绪不稳定,而无法接起电铃对讲机,请他先放我们上去。
看着孙齐扬的份上,他勉强让我们几个朋友上去。
屋内杯盘狼藉,地上遍布各种碎玻璃,孙齐扬穿着球鞋到鞋柜替我们拿出室内鞋,要我们先别急。
「怎麽办?」韩釉熙的声音充满颤抖声,握着拳头的手不禁抖着。
「我相信叶宇澄没事。」伸手握住,「孙齐扬已经过去看,也许只是我们误会。」
「与其待在这里坐以待毙,我们不如去查看,允蔚你来带路,我第一次来。」她大力扯住我的手心。
他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为和室,我率先将门打开,让韩釉熙走在後面,将灯打开里面依然杯盘狼藉,幸好没有危险物品,一地书本及一幅新婚画被摔在地上,画得中间浮出明显像是闪电的裂痕,无情地将新郎与新娘分开。
「宇澄没事吧?」韩釉熙激动冲了过去。
叶宇澄缩在角落里什麽话也不肯说,单凭女生的力量根本扶不起来,於是我走过去扶起另一边。
霎那间,叶宇澄激动甩开扶着他另一边的韩釉熙,将我抱住,缩在我肩上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