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轩⋯⋯」高肯芝试探性的喊了他，这头，被喊的宋知轩明显一愣，她含笑道：「都下班了，别再一开口就是一个宋律、高助理的，我们俩年纪相仿，我直接喊你名字，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就是高肯芝最厉害的地方，有着这张脸的优势，她曾经得到多少男人的一时心软，此刻的宋知轩亦是。
「你说的对，刚刚听你叫我宋律我也挺难受的，就这样叫吧⋯⋯」宋知轩轻声道：「肯芝。」
借着夜店的气氛，宋知轩与高肯芝之间的距离快速拉近，一人一杯酒，杯对杯轻敲，笑声随即漫延在两人之间，消散於奔腾的音乐里，此刻，肩挨着肩坐着的他们不再像白天那般拘谨，笑容十分开心。
「知轩，我听说灿礼的男朋友，之前曾经在你的手下当实习生啊？」
终於，高肯芝问出了整个晚上最重要的问题，关於江有秀。
宋知轩点头，「他叫江有秀，长得不错，家境似乎也不错，灿礼很喜欢他。」
「我跟他见过了，的确长得很好看，穿着也挺有品味的，只是他年纪这麽小，灿礼会不会是贪一时新鲜，才跟他在一起的？」
「我是没问过，但当初有秀会放弃进入律师司的机会，我猜应该和灿礼有关系，事关前程，他肯为灿礼这样牺牲，可见感情不一般。」
「他长得白白嫩嫩，脸颊上的婴儿肥都没退，就是个孩子，不懂事罢了。」
宋知轩笑着啄了一口酒，「好险，灿礼那张脸不显老，跟有秀站在一起目测只差三岁。」
「这是事实——」高肯芝仰卧在夜店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声音十分迷茫，「他叫『有秀』，连名字都这麽优雅，真是找不到缺点。」
「他说过，他最大的缺点就是身为男人，因为他和灿礼都是男人，就算是真心相爱，在这个世界上也很难不被个别对待。」
这句话後，在他身边的高肯芝轻轻的睁开眼睛，没了刚才的醉意，看着夜店天花板上挂着的霓虹灯闪烁不停，原本没办法肉眼直视的光芒，此刻，在高肯芝充满漠然的眼里却没了刺激。
她是一个长相甜美、身材姣好、家世显赫且正值大好年华的妙龄女子，这之中，最重要的还是她身为女人的优势，就这一点不知道赢了江有秀多少，可偏偏现在被毕灿礼抱着的人却不是她。
想到这里，高肯芝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喝下去的都是她的不甘心。
看着她杯子已经空了，贴心的宋知轩拿起桌上刚点来的威士忌为她斟上，见状，高肯芝从沙发上椅靠坐了起来，将手拄在右边膝盖上，眼神谄媚、语气轻浮：「你对每个女人都这麽亲切吗？」
「当然没有——」宋知轩笑了一下，「之前法务部传得这麽大，我也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灿礼的，只不过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了适合的对象，我替你斟酒只不过是想替好兄弟向你赎罪。」
「那如果我今天喝醉了，醉倒在你怀里，你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