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床,我感到全身疲惫,拿出昨天被我关机的手机,看了看手机,已经中午了啊,我打理一下自己後就下楼。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我知道是叔叔阿姨还有谢晨凯来了。我装没事的下楼和叔叔阿姨打招呼「叔叔阿姨早啊,好久不见。」我的眼神完全没有停留在谢晨凯身上。而这个举动似乎被爸妈和叔叔阿姨发现了。
和平常一样,我边喝着爸泡的茶,玩着手机,偶尔和陈子婷传着讯息,又或者玩着手机游戏。只是原本在我玩手机时,爸妈和叔叔阿姨会聊着天,什麽都聊,但是今天,他们却是盯着我,一句话也没说,原本想当作没看到他们这个怪异的举动,可是他们盯着我的时间久到我都有点尴尬了,我只好主动问起「我脸上有什麽吗?」我摸着脸。
「没...没有,只是你今天心情不好吗?脸色看起来不怎麽好。」阿姨脸上充满着担心。
「确实心情不好。」我不想说谎。
「怎麽了?谁欺负你了吗?」阿姨激动的说着。
「阿姨没事。那个我今天想出去走走可以吗?」我看着爸妈。
「可以啊,那晨凯可以陪羽晴去吧。」妈看向谢晨凯。
「可.....」「我今天想“自己”出去走走,一个人。」我不等谢晨凯回答就抢先说了。
「这.....」爸妈和叔叔阿姨面面相觑。
「那我就先上楼换外出服了,我会自己和司机大哥联络。」我打开通讯录,拨了通电话给司机大哥。
我上楼换了件帽T和一件短裤,背了一个小包後,就下楼了。
「我和司机大哥说好了,他已经快到了,那我就先出门了,叔叔阿姨下次见。」我走到门口换上我最常穿的白色布鞋。
一出门就已经看见司机大哥停好车在等我了。「不好意思这麽突然打给你。」
「不会啦,你去台中之後我就很少载你了,很怀念呢。」司机大哥一如往常的亲切。
「那上车吧,今天想去哪呢?」
「我想去....」「我们去市区走走。」谢晨凯的声音在後方出现。
「哇好久没有载你们两个了,来上车吧。」
为了不想让司机大哥发现,我只好和谢晨凯一起上车。
一上车我便戴上耳机,旁边炙热的目光让我感到有点烦躁,我便闭上双眼休息。
「到罗。」司机大哥的声音在车上环绕。
我赶紧张开双眼「好,谢谢你。」我打开车门,谢晨凯也跟着下车。
我不等谢晨凯,迳自往前走,谢晨凯在後面一直跟着我。怕热的我,即便外面温度很低,在外面走没多久,就一直冒汗,所以我找了间咖啡厅,想进去吹吹冷气。
我点了杯大杯冰美式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谢晨凯马上在我的对面坐下。
我拿起冰美式想喝一口,谢晨凯马上抢走「你干嘛?」我被他的举动弄的更加不爽。
「你不能喝冰的,要是肚子又痛了怎麽办?」
「就算我现在痛死也不关你的事吧?」我看向窗外。
「什麽叫不关我的事,你的事永远都是我的事。」
现在的我什麽都听不进去,我不想看见谢晨凯,更不想听到谢晨凯说的任何话。
「是吗?」我挑眉。
「当然。羽晴,你不相信我吗?」
「以前我当然是百分之百相信你,只是现在我不知道我该怎麽相信你。」我看向眼前的他,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相信他。
「我和学姊真的没什麽,真的什麽都没有。」谢晨凯焦急的样子让我有点心疼,可是在想到那天在操场的场景,我的心疼便消失无踪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麽?我的确对分隔两地很没有安全感,现在发生这些事让我的不安感倍增。
「你说句话好吗?你到底怎麽了?自从你去台中之後整个人都变了,都不会主动跟我联络,传讯息也不怎麽回。难道.....」我自然知道谢晨凯在想什麽,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想我。
「你是觉得我劈腿吗?」我瞪大眼睛看着谢晨凯,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有这种想法。
「我很不想这样想,可是你的行为让我不得不这样想。」谢晨凯生气的样子,让我更加失望。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现在反而在怪我的行为有问题?我的怒气瞬间直奔脑门。
「所以现在是要来检讨我的行为,而不是你和异性单独出去这个行为吗?」
「你为什麽不想想看我为什麽会有这些怪异的行为?你有想过吗?还是你压跟只觉得我劈腿?」我站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算了,我懒得跟你说了,如果你觉得我劈腿那就觉得我劈腿吧,但我只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说完後就直接离开了咖啡厅。
一出咖啡厅,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变成这样?是从大考逼近的那时开始吗?还是从我知道我和谢晨凯要分隔两地开始?
我知道我自己一直都很不安,但我也不会因此对谢晨凯夺命连换call,就算我没有马上回讯息,也没有主动联络也有错吗?我没有和异性单独出去,也没有和异性纠缠不清,也很清楚我有男朋友,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真的不懂,明明现在是我该生气,怎麽变成他在检讨我了?
我在市区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手机持续的震动着,谢晨凯不断的打来,也不断的传着讯息,可是现在的我对他好失望,非常失望,手机被谢晨凯打到没电,但是我没有想要充电。
我走进我最喜欢的书店,我随手拿起一本小说,坐在书店提供的座位上,可是现在的我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书店的环境明明很安静,可是我的心里好吵。
我索性关上小说,看着窗外,外头下起了雨,就像我的心一样,这场雨下得又快又急。
明知道包包里有带伞,可是我一点也不想撑,就让雨水随意地在我身上拍打着,我走到公车站牌,很久没搭公车了,可是看见这个公车站牌以及即将进站的公车,我的心里却是一阵刺痛,这些都有着我与谢晨凯的回忆。
在公车上,我一样坐在我最常坐的位置,只是今天我身边已经没有那个最熟悉的人。
也许.....我和他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吧?即便家世背景相同、父母彼此都很合得来,可惜现实状况就是我和他的成绩差距太大,也许当初我就该想到这些。
还没遇到谢晨凯前我从来不觉得成绩是一件多重要的事,但是自从遇到他後,我好後悔为什麽不认真读书,好後悔为什麽这麽晚才觉醒,要是我一开始就努力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更靠近他一些?
只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公车到站後,我淋着雨走回家,一到家门旁,就看见谢晨凯在旁边撑着伞等着我。
谢晨凯一看见我马上跑到我身边「你怎麽淋雨淋成这样?没带伞吗?」谢晨凯又变回原来的样子,那个只会对我温柔体贴的男人。
「不关你的事,反正在你眼里,我只是个会劈腿的女人,不是吗?」我看着他,眼神充满的失望。
「羽晴,真的对不起,我今天是因为太心急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算了,我累了,你回去吧,要是叔叔阿姨担心就不好了,我就先回去了。」我走到家门口,谢晨凯马上追了上来「那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我冷笑「我想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也许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学姊可能才是更适合你的人。我爸妈那边我会暂时不说,叔叔阿姨那边就看你自己要怎麽办吧。」
谢晨凯听完我说的话,瞪大了双眼,抓住我的手「为什麽?为什麽要分开?难道还是因为学姊吗?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啊。」
我看着这样的他,他完全不能理解我的担忧以及焦虑,却还是单纯的以为只是因为学姊这件事。
我拨开他的手「就这样吧,在你误会我劈腿的时候,我们的距离就已经越来越远了。」我转身进了家门。
「羽晴,怎麽淋雨了呢?没带伞吗?晨凯也没带吗?」妈一看见我全身湿透的样子,马上拿了条毛巾帮我擦乾净。
「对啊,我们都没带伞。」我说谎了。
「妈,我先上楼洗个热水澡好了,全身湿湿的好不舒服。」
我上楼後,马上到浴室洗了个热呼呼的热水澡,躺在床上,窝在棉被里,不怕冷的我却还是一直发抖,不时的还一直打着喷嚏。看来是淋雨又吹风感冒了。
我打开暖气,舒服的温度让疲惫的我马上眼皮沈重了起来。
这个晚上,我睡得好沉,连一个梦也没做,看来是把一直以来想说的话说出来,压力也因此释放,让我都的身心放松了。
今天早上我七点就起床了,应该是因为昨晚睡得很沉的关系。
我收拾了一下包包,上网查了一下去台中的客运,就下楼和爸妈吃早餐。
「我订好了下午回台中的客运了。」我咬着妈刚烤好的吐司。
「什麽?你星期一不是没课吗?干嘛这麽早回去?而且不是叫你不要搭大众运输了吗?」爸有些生气的看向我。
「爸没事啦,我已经习惯搭车了,而且客运直达学校,很方便啊。」
「那你为什麽要这麽早回去?」妈帮我倒着果汁。
「...在基隆也没什麽事,就提早回学校。」我又说谎了。
我看妈叹了口气「你和晨凯发生什麽事了吗?」
难道是谢晨凯昨天和阿姨说了吗?还是妈自己发现的呢?
「没什麽事,反正我下午回去。」
我赶紧上楼回房间,平复一下心情後,准备一下要带去学校的东西放进後背包。
现在还有点时间,我随手拿起一本小说,放了点轻音乐,让自己沈浸在小说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谢晨凯,我是不想接的,可是实在响了太多次,我只好放下小说接起电话。
「有事吗?」我劈头就问。
「我听阿姨说你下午就要回台中了?」谢晨凯那头的声音特别激动。
「对,怎麽了吗?」我不觉得我有和他报备的必要。
「我昨天想了一整晚,我真的不知道你怎麽了。」
我一点也不意外谢晨凯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他确实不能理解我的想法。
「所以?」
「所以,你可以出来和我谈谈吗?」
我想了想,我也该给他一点机会,而不是一直不理他?
「好。」
「那等等家门口碰面,我会再跟司机大哥联络。」
我只带了手机和水壶後便到家门口等谢晨凯,没多久他就出来了。
我们一同上了车,我一句话也没说,即便司机大哥热情的和我们聊着天,也都只是谢晨凯在回应。
我们在海洋广场旁边的星巴克下车,我一样点了杯冰美式,谢晨凯本来想阻止我,可是我的脸似乎臭到他什麽都不敢说。
我挑了靠窗又是角落的位置坐下「说吧。」我率先开口。
「羽晴,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怎麽了,我知道那天学姊的事让你很生气,我也知道那天我说你劈腿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误会你,也不该这样想你。」
原本看向外头的我,听到谢晨凯的话,转头看向他。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怎麽了?从知道要分隔两地後,你就变得很奇怪,可是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谢晨凯的表情让我的心抽痛了一下,我自己也有问题,我该早点说出我的忧虑,而不是让他自己去想、去猜。
谢晨凯看着我,等着我的回应。我喝了口冰美式,他皱了一下眉。
「其实不是从知道要分隔两地时,而是从大考前几个月吧,从那时候我总觉得我怎麽样都比不上你,即便我再努力,也跟不上你的脚步。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跟你说,上了大学後,我们会有不同的生活圈、不同的想法等等,那是因为我很焦虑,我很担心,我知道我们一定不可能读同一所学校。等到确定了学校之後,我的心情又更差了,所以我到了台中後,我一直不主动联络你,因为我不知道我该用什麽心态面对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更喜欢你的新生活。」讲到这我的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谢晨凯把椅子挪到我旁边,帮我擦掉眼泪,握住我的手。
「後来在我们聊天的过程中,知道你好像希望我回基隆,所以我就想给你个惊喜,只是没想到就看见你和学姊那麽开心的样子,就算你给我的解释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看着你们的样子,我感觉自己的自卑感更重了,你们才是同个世界的人,我不是。」我深深吸一口气,觉得说出这些话的自己好丢脸。
谢晨凯移动了我的椅子,将我面向他,他捧着我的脸「傻瓜,就算我们不是同的世界的人好了,那我就去你的世界不就好了吗?」
谢晨凯抱着我,在他怀里我把这些日子以来的难过全部宣泄出来。
真是庆幸我们选的是角落的位置,今天咖啡厅的人也不少,声音可以压过我哭泣的声音。
平复情绪後,我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回台中了。
「我要回家了。」
「怎麽了吗?」谢晨凯喝了一口拿铁。
「我要回家拿行李了,我客运的时间要到了。」我一边拉着谢晨凯往外跑,一边打给司机大哥。
「你星期一不是没课吗?」谢晨凯低头看着我。
「对啊,我昨天订票的时候还在跟你吵架,可是我懒的退票什麽的。」
车子停在我们面前,我们马上上了车,回家。
「你一定要今天回去吗?」谢晨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当然啊,我票都订了。」我一手滑着手机,一手摸着谢晨凯的脸。
「我帮你退票啊,趁现在还有时间。」谢晨凯嘟着嘴。
「不用啦,反正就算今天不回去,我明天也是要回去,我星期二早八呢。」
很快的就到家了,我上楼拿了我早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後,马上出来要上车。
上车後司机大哥却迟迟不开车「那个,不开车吗?」我疑惑的问着。
「嗯?晨凯说他也要一起,所以叫我等等他,他没跟你说吗?」
谢晨凯也要去哪吗?他也要去学校吗?
正当我还在想谢晨凯要去哪时,他拉着一个小行李箱出来。
「你要去哪吗?」谢晨凯上车後我问他。
「跟你一起去台中啊。」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跟我去台中干嘛?而且你要住哪?你明天有课不是吗?」
「我爸妈在台中有一栋房子,我可以住在那,明天的课是下午的我可以中午再回来。」
「干嘛要这样?很怪耶,而且我是住宿舍,那你来台中的意义是?」我不能理解谢晨凯的想法。
「你不要回宿舍不就好了?」谢晨凯摸摸我的头。
「就这样住一晚也好?」我不能理解谢晨凯的行为。
「我决定以後只要没课或是假日就去台中找你,反正台北到台中也不远。」
「你疯了吗?这样你会很累,而且这样有多浪费钱啊。」我翻了个大白眼。
「谁叫我一天不看到你,我就受不了。」
我实在讲不赢他,而且谢晨凯只要决定了一件事谁都没办法改变他。
「叔叔阿姨同意?」我使出最後绝招,就是叔叔阿姨。
「当然同意啊,不然我怎麽会有台中房子的钥匙,他们现在已经请人去打扫跟放一下我们的生活用品。」谢晨凯从口袋拿出钥匙。
「我们?」我对这个主词感到困惑。我看着他手中的钥匙,还是不能理解我耳朵听到的一切。
「当然是我们啊,叔叔已经帮你打电话到学校取消宿舍了。」
「什麽?天啊大家都疯了。」我不可置性仰头长叹。
「那叔叔阿姨知道你要这样一直通车吗?」
「知道啊,他们说会在台中请另一个司机载我们。」谢晨凯又摸摸我的头。
我实在不敢相信,今天出门前我们还在吵架,现在又恢复到高中的生活模式?
眼看就快到客运站了,我收拾一下随身用品。司机大哥把车停在离客运站最近的位置,我们下车和司机大哥一起到後车厢拿行李。
「谢谢你。」我和谢晨凯异口同声地和司机大哥道谢。
「不会,应该的。」司机大哥和我们打完招呼後,便开着车回去了。
我一手拉起行李箱,一手在包包里拿出车票。
「走吧。」我大步大步的向前走,时间就快到了。
谢晨凯马上跟了上来,拿走我的票,将我的手牵了起来。
「你干嘛?」我想抽回手,可是谢晨凯却握得更紧。
「牵你啊,我很久没牵到你的手了。」
想想也是,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牵手了。我们将行李放在客运下後,就一起上了客运,我坐在我自己选的靠窗又是最後排的位置坐下,将包包放在座位旁的另一个位置。
谢晨凯拿起我的包,迳自坐在我的旁边。
「小姐,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位置。」谢晨凯看着我。
「你在短短的时间内到底做了多少事啊?连选位置都可以刚好选在我旁边。」
「不是刚好,是用了一些手段知道了你的位置。」
「哦。」我从谢晨凯身上拿回我的包包抱着。
「你都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你的座位的吗?」
「不用想也知道是从我爸妈那知道的,因为我的车票只有被他们看过。」我拿出我的蓝牙耳机戴上。
我点开音乐软体,打开我的歌单,点了首目前当红的男子团体七周年出的新歌。
突然我右耳的耳机被拿了下来,音乐因此中断「你要听吗?」
「嗯,我想听你平常都听什麽?看看我们羽宁娱乐的大小姐都听什麽。」谢晨凯把头靠在我肩上,闭上双眼。
「你很无聊。」
音乐继续播放着,我感觉谢晨凯在我肩上睡着了,而我也因为今天一整天情绪起伏太大,眼皮也渐渐的重了起来。
我的头发像是被人玩弄着一样,弄的我撑着疲惫的身体起床,就发现还真的有人正玩着我的头发。
「你是什麽变态吗?」我将谢晨凯手中的头发抽了回来。
「谁叫你一直睡,我很无聊只能玩你的头发啊。」谢晨凯一脸理所当然。
「歪理。」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快到了,把东西收一下吧。」谢晨凯虽然嘴上说着叫我收拾,但是实际上是他一直在忙着帮我把东西收好。
很快的,到台中了,我们在我学校旁边下车「欢迎来到我的学校。」我向谢晨凯介绍着我的学校。
我们各自拉着行李,在校园里散步,虽然现在是假日,但是住校的学生还是很多,在校园的每个人,都对谢晨凯投来好奇的目光。
突然我看见我的室友朝我奔来「羽晴,你怎麽突然要搬走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爸打电话到学校来帮我取消宿舍。」我偷偷瞪了一眼谢晨凯。
「这位是?」室友的目光看向谢晨凯。
「你好,我是羽晴的男朋友。」
「你好。」室友的样子像是失了魂一样一直盯着谢晨凯。
「喂,看够了没啦。」我在她面前挥着手。
「…你什麽时候交男朋友我都不知道,而且还这麽帅。」
「我没跟你说吗?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
「过分,身为室友现在才知道这件事。你搬出去以後不可以忘记我喔。」她抱着我,假装在哭泣一样的发出声。
「小姐,你也太夸张了,我又不是转学,只是搬出去而已,而且我们的课表几乎一样好吗?每天还是会见面的。」我拍拍她。
「就让我演一下戏嘛。好啦,你的东西我帮你收好了,我先去帮你拿出来。」她说完话就往宿舍的方向跑去。
能够遇见这麽好的室友,真的让我觉得好幸运。
「你室友真有趣。」谢晨凯往宿舍的方向看去。
我站在谢晨凯前面遮住他的眼睛「你只能看我,不能看别的女生,就算是我朋友也一样。」谢晨凯握住我在空中的手「好,我不看,只看你,每天看你都觉得不够了,怎麽还有时间看别人呢。」谢晨凯捧着我的脸在我的额贴上亲了一下。
在等室友帮我拿东西出来的期间,我们坐在操场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你们学校好小喔。」
「会吗?我觉得刚刚好,这样换教室就不用走很远,多方便啊。」这点我倒是非常满意。
「也是,我每次换教室都要走好远。」谢晨凯原本还有点害怕提到关於学校的事,可是看羽晴的样子应该已经慢慢释怀了。
「学妹,你怎麽在这里啊?」上次在餐厅撞到的学长穿着球衣跑过来。
「对啊,我来搬宿舍。」我起身和学长聊天。
「你要转学了吗?」学长微微皱眉。
「没有啦,只是我有认识的人在外面有房子让我住。」
谢晨凯一听到我说他是认识的人,而不是男朋友就马上也跟着站起来。
学长的视线往谢晨凯看去「羽晴,这位是?」
「学长,他是我男朋友。」我牵起谢晨凯的手。
「你好,我是羽晴的男朋友,要来接她去我在台中的房子一起住。」我知道他刻意强调了我要一起住的人是他。
学长似乎没什麽感觉,还是一样微笑着「所以你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吗?」
「学长,他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他在台北读书。」
「所以你要一个人住在外面?」学长马上抓住了重点。
「当然不是,我有司机载我台中台北来回,我只要没课跟假日都会在台中。」
「有司机?」学长对此感到非常震惊。
「对啊,我和羽晴都有司机。羽晴,你没跟你学长说叔叔阿姨是做什麽的吗?」谢晨凯低头看我。我知道他现在在有意无意的“宣示主权”
「….没有,有需要特别交代吗?」
「那就由我来说吧,我们家是晨希影视,而羽晴家是羽宁娱乐。所以有司机或是有房子这种事,对我们来说很正常。」谢晨凯脸上的表情我从没看过。
学长的表情我也读不出来,现在的氛围似乎有种奇怪的火药味。
我转头刚好看见室友提着我的行李跑了出来,我借此让现在这尴尬的氛围解开。
「学长,那我们下次见,我室友帮我把行李拿出来了。」我赶紧拉着谢晨凯走。
「谢谢你,还让你帮我拿出来。」室友气喘嘘嘘的样子。
「三八喔,这有什麽好谢的。」她拍了拍我的背。
「好啦,那我们後天见,我要先去整理行李了,掰掰。」
和室友道别後,我们坐上叔叔阿姨帮我请的司机的车上,车子和在基隆的车一样。一上车司机就马上开车到某个社区。
这个社区就像饭店一样,非常豪华,离学校也不远,以後上学很方便。
「小姐、少爷那就送你们到这边了。」这位司机大哥和在基隆的不同,虽然没有那麽亲切,可是人感觉还是很好。
「不用叫我们小姐跟少爷啦,叫我们名字就可以了,我叫羽晴,他叫晨凯
。」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我们提着各自的行李,朝着社区的六楼前进。
一进到屋子里,房间大的吓人,和我们在基隆的家完全不同,视野也是俯瞰整个台中港,房间总共两间。
冰箱里已经放满各式各样的食材以及饮品,就连厕所的卫生纸、盥洗用品都以我们常用的品牌来选购。
我在内心大大的佩服叔叔阿姨和爸妈的效率。
「怎麽样?还可以吗?」谢晨凯坐在沙发上。
「当然可以啊,这里的视野也太好了吧?」我整个人趴在玻璃上。
突然我看见谢晨凯手也和我一样贴在玻璃上,我转过头,就刚刚好在他的怀里。
「你喜欢就好。」谢晨凯盯着我的唇,慢慢地贴近我。
我蹲下来从他的手下面跑开坐到沙发上「你不用解释一下今天在学校干嘛对学长那样吗?你明明不是那种会自己讲身世的人啊。」我双手抱胸。
谢晨凯也走过来坐到我旁边「这你就不懂了,我一眼就能看出你那个学长喜欢你,我只是在做一个吓阻作用。」
「我都没看出学长喜欢我,你就看得出了?」我转身面向谢晨凯。
「当然,就像你们女生的第六感一样。」谢晨凯捧着我的脸。
我甩开谢晨凯的手,走到其中一间比较大的房间「我要睡这间,这间的景比较漂亮,反正你比较少在家,就让我一下吧。」我又贴在房间的落地窗上了。
谢晨凯从後面抱住了我,头靠在我的肩上「这是我们一起住的,另一间是要来当书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