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可以先上车後补票呀,我和他还不是这样,现在都什麽年代了!」
闻言,曹尔绘一瞬间红了脸,抿了抿唇,没有回游玛芮的话。
「看你这个反应,该不会你们已经⋯⋯」见状,游玛芮似笑非笑,在一旁乖乖削苹果的巩仁寰忽然插话道:「巩太太,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老公这麽厉害一发全垒打呀!」
游玛芮拿了床边擦过手揉成一团的卫生纸朝巩仁寰丢去,顺道瞪了一眼,「这很值得光荣吗!」
不管是当情侣还是夫妻,两人之间唯一不变的就是互不相让。
尤其是游玛芮,当妈前当妈後全是一个样,但巩仁寰就是好她这一口,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伸手掩住巩之慎的耳朵,虽然曹尔绘看他们这样很有趣,但总归不能让小孩子误会父母感情不好,但天知道巩之慎早就已经习惯了。
打闹间,曹尔绘的手机隐隐响起,巩仁寰调侃道:「男朋友打来查勤罗!」
曹尔绘笑了笑,把巩之慎抱到沙发上坐好,和他们俩打了个照面便走出待产房外。
轻轻关上门,靠在墙边,她才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他问:「你在哪里?」
曹尔绘答:「医院。」
「怎麽了?你不舒服吗?还是去了妇产科?」
曹尔绘倒是诚实,「嗯,我的确在妇产科。」
正在脱实验衣,夏禹弦一瞬凝滞,莞尔问道:「我要当爸爸啦?」
「不是啦,我来看看学姐,她快生了。」
「原来⋯⋯」说他不失望是假的,脱下外衣,反手挑了柜子里悬挂的西装外套,「哪个学姐?」
想起上次他的醋点,曹尔绘忽然心虚,「就巩学长的老婆。」
果然,再次开口的他语气沉了几分,「你和他们吃午餐了吗?」
「还没,学长说学姐胎位不正不方便下床,已经叫了外送。」
瞥了一眼表,时间十一点半,夏禹弦撇撇嘴,「我现在过去。」
十二点整,巩仁寰叫的外送刚放到桌上,夏禹弦穿得一身正装,左手拿着婴儿用品的袋子、右手提了一盒鸡腿便当,满面笑容地走进来,「学长、学姐,应该不介意多我一个陪你们吃饭吧?」
当然,谁敢拒绝夏禹弦啊!
餐间,夏禹弦三句不离谢谢,谢谢巩仁寰为曹尔绘提携前程、谢谢游玛芮对曹尔绘一路照顾,就连一边喝着果汁的巩之慎也被他谢了一回,「谢谢慎慎长得这麽可爱,让尔绘阿姨这麽喜欢你喔!」
坐在他旁边的曹尔绘半句话都不敢吭,总觉得今天的夏禹弦实在有点奇怪,并且奇怪的令人害怕。
饭後,刚刚收拾完毕,夏禹弦转身就说出他来的真实意图。
「学长,不知道可不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我们到外面聊聊天?」
早就忍不住的巩仁寰笑了笑,「当然,走吧!」
出门前,夏禹弦瞟了一眼曹尔绘,那不明所以的眼神,居然让曹尔绘感到通体寒冷,莫名有一种他要杀人的错觉,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们已经走出门口,碰一声的关上门。
瞬间,曹尔绘吓得心都慌了,「学姐,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呀?」
「打就打呗,别看巩仁寰活一个书呆子样,高中的时候也没少打过架,还不知道你男朋友打不打得赢我老公呢!」
这样的回答的确很游玛芮,听的曹尔绘冷汗直冒,但她又不敢追出去,只能一个人瞎担心了。
医院顶楼,两个男子的身影被太阳垄罩,拉出长长的影子。
「学长,抽菸吗?」在口袋里摸了摸,夏禹弦往前递去,只见巩仁寰笑,「尔绘知道你抽菸吗?」
看他接过手上的菸,夏禹弦也笑,「她应该也不知道你会抽菸吧!」
打火机花火一燃,一道背立阳光的两厢颀长,似有故事却也各有各的心事。
「你还记得大学开学第一天,你们在大马路上救过一只狗吗?」
没想到居然会是巩仁寰先发问,这头的夏禹弦愣了愣,在顶楼附设的菸蒂区掸落一截的花白菸灰,点头。
他接着说:「那是我和玛芮的狗,狮狮。」
「可是⋯⋯」夏禹弦闻言略是讶异,「那天来把狗领走的不是你们呀?」
「那是我妈,那天学校前面发生了车祸,被撞的人就是我,那时候我载着狮狮出门,车祸发生後狮狮因为害怕从我的车上跑开了,想不到直接窝在大马路上,刚好被你和尔绘救走,我就在前一个路口,看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