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想跟艾晓蕾分手吗?」
李华说:「我们很好,干嘛分手!」
黄东昇说:「你会後悔,艾晓蕾不是你想像中的好应付,我就不相信你如果知道她那些恶心的勾搭,还会想跟她继续交往。」
「黄东昇,你闭嘴!」换做平时的我早就冲过去,可李华将我拉到他背後,独自走向黄东昇面前。
「你什麽意思啊!」
黄东昇盯着後头的我,荒谬的笑着说:「我和她分手的时候,我以为我不够好,所以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加把劲一定要把艾晓蕾追回来,结果後来我才知道分手理由,你想知道吗?」.
「黄东昇,你闭嘴!」我喊道。
我心慌了,黄东昇的音量够大,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答案,唯独我不愿意他继续说下去,但我的脚像被水泥凝固一样动弹不得。
「她居然在校外搞援助交际被抓到,整个校园传得沸沸扬扬。」
「你胡说什麽,就算你们分手,怎麽可以说出毁谤的话!」李华拉起黄东昇的衣领,然後一发不可收拾的斗牛仪式,我茫然看着那两个为我打架的男人,我甚至忘记自己身在何方,不知道何时李华已经被黄东昇推倒在地,猛的一鼓作气李华的脸上被揍了好几拳。
我冲上前紧紧抓住黄东昇就要落下的拳头,大声嚷着,「住手,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吗?」
「你们发生什麽事?」那声纯净的嗓音打破这结冰的气氛,原来是上回跟在黄东昇身边的女孩。
黄东昇猛地甩开我的手,经过我身边时,他带着歉意对我说:「我不是故意要说出那件事,也许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
我拼命撑大双眼,好让滚动的泪珠不滑落下来。
等到人群全散了,我才走向李华想拉起他时,李华一手挥开了我,这个行为彷如是在宣泄,但同时也让我非常尴尬地杵在原地,只见李华从地上爬起来,转身离开。
李华不说话,只是不停往前走,我之所以跟着李华的脚步,并非自讨没趣,只是他脸上的伤与我有关系,我没道理装作没看见,但是他独自走过了好几条巷子,这一路上,我感觉他好像想走到这世界的尽头似,他身上那件衣服有些脏,我想替他擦掉那道痕迹,但我不敢,我知道刚才黄东昇那番话对他冲击肯定很大。
最後,我还是忍不住的冲上前拉住他衣角,「李华,你怎麽啦?」
李华他的神色淡漠,嘴角上有浅浅的瘀青,他对我说:「不是我怎麽,而是你到底怎麽了吧?」
他的态度让我觉得害怕,所以我松开他的衣角,退了几步,「我很好,一切都是无稽之谈,你知道黄东昇就是得不到才对我说那些话,事实证明他赢了,因为你们全信他说的话。」
这时李华的黑眼珠有些晃动,什麽叫做作贼心虚,我想我的不安也许全显在脸上,即使我否认,但李华的表情却像是清楚一切真相轨迹。
我心慌的继续追上他的脚步,我不明白我到底为什麽非要向李华解释,但这世上很多事情总是说不清楚,不是吗?就好比我从没想到过往的伤痛会是从我曾爱过的男孩嘴里说出一样的道理。
李华个性比我想像中还要强硬,跟着走好长一段路,他始终没有回头,然而大概是走累了,我一个不小心绊上陆地上突出的石块,硬生狼狈地跌在地。
我是个大人,跌在地上要爬起来该是多容易的事情,可那个当下我发觉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这回李华才折回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麽看到他那一刻,原先死命滚动在眼眶周围的泪水却一鼓作气的滑出安全范围。
我哭了,在余筱静爱的人面前,我却露出全世界最恶心的脆弱。
最後他叹了口气,一把拉起我软弱的身子抱在怀里,我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麽,但是我的确实听见几句,他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错了什麽,我始终不明白,但那个时候我却贪婪的抱着他,大肆宣泄沉埋在我内心最激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