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迴風第二部/風飄穿越】蔚藍之間 — 【五】擁抱,你眼中所見的世界:寫後感

正文 【迴風第二部/風飄穿越】蔚藍之間 — 【五】擁抱,你眼中所見的世界:寫後感

【缘起】

首先,会写这系列是因为前年在鲜网上跟读者打赌,只要读者订阅数超过150柜就写的「菲缇崩坏H」系列,当时是有点半开玩笑性质,想看看柜数是否会因此增加。後来因为鲜网爆发积欠作家稿费、倒闭等负面消息,作家出走,读者也跟着离开,如今鲜网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订阅柜数永远都停留在那个数字,再也没有增加。

虽然遗憾,但菲缇间的H我还是要写的,倒不是想藉此吸引人气,而是因为在我的观念里,两情相悦进而发生性关系是一个很普通、必经的过程,问题只在於要怎麽写而已。这一两年因为看BL漫画和同人小说看满多的,肉文当然也看不少,激H若要写应该也是写得出来的,不过菲缇间的H没办法这麽处理。

我对菲缇H的看法很大程度受原作水泉的同人本影响;除了《幻前。缇依》、《幻前。菲伊斯》、《回生。棱》及合本外,最重要的是别册中的《菲缇100问》,有一个系列是风飘背景,当问到菲伊斯和缇依是否喜欢H时,两人的回答如下(凭记忆写的,可能跟真正的内容有点差距):

缇依:H只是一种生理行为,真要做的话,一次就够了(厌恶的口吻)。

菲伊斯:虽然喜欢,不过这也不是我能决定做几次就做几次的啊……

在这之前还有一题是问到对自己的看法,缇依的回答是『扭曲不堪、怪物』。就是这两个回答,决定了我写菲缇H的倾向和情况。先说一下,菲缇或缇菲我都能接受,不过个人接受度较高的还是菲缇,且某夜觉得H中决定上下顺序的,有时不是个性的强势与否,而是个人意愿(特别是H的意愿),所以从一开始就定案是菲缇,喜欢缇菲的朋友,抱歉了@@,希望没有让你们不愉快(可以看没有H的版本喔)。

在H的描写上,不晓得大家看了有什麽感觉,不过以我看其他同人小说的经验,这种程度算是很「精神方面」的描写,因为我写的多半是亲吻和爱抚居多,省略掉其他同样湿漉漉(?)的描写,例如适应、抽插、高潮的部分(以上有任何词看不懂都不要问我,问了我也会当作没看到的),因为我觉得那样写就真的太崩坏缇依了,毕竟他还是神之子、王子殿下、教主大人,况且缇依又很排斥床事,所以我就尽量写比较浅的东西,大家懂我的意思就好……

总之,因为《菲缇100问》加上某夜对菲伊斯和缇依两人的理解,我觉得那种「情投意合、很快就扑床」或「愉快地滚床单」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这两人身上的────缇依心中有道最终防线,那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机制,也是他恐惧、无法跟菲伊斯坦诚相见的根源;至於菲伊斯,从以前相处以来养成的习惯和态度,让菲伊斯不愿意勉强缇依,被缇依拒绝後反倒容易产生罪恶感────一种「我怎麽可以玷污王子殿下呢」的罪恶感,这两人的微妙心境本人不一定有查觉到,但就是这种心情导致了这一连串复杂的事情。

我在写文时,一直很注意缇依和菲伊斯观点间的转换(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前阵子看了很多本小说创作的书),我不希望让大家看文的时候,产生「就怎样怎样就好啦」、「不能把话讲清楚吗?」、「闹什麽别扭啊」之类的想法,所以我尽量让两人的心情能随着剧情的推展而自然流露,若不能清楚写出就用梦境来寓言────在真实的生活中,有很多情况并非刻意安排洒狗血,但误会往往就这麽发生了;明明过程中谁都没有错,但最终的结果却让人因此受伤或痛苦了,因为人心太复杂,我们始终无法掌握每个人的想法,这当中造成的差异性、碰撞出的火花,才是我真正想写的。

……不过,如果有读者在看故事的时候还是有上述类似的感觉的话,那就真的是某夜的错啦,抱歉……(跪地)

以下三位是推动本系列故事的重要角色,也代表三种主题,所以某夜分开跟大家分享:

【缇依】────对自己本身的罪恶感

缇依背负着某种原罪,他的自负、优越感、完美的条件和骄傲、道德感与责任感,一直都是塑造这个角色的重要关键。即使已经来到幻世,接受了菲伊斯宽宏包容的爱,他的内心也始终被黑暗的过去给紧紧纠缠,无法获得解脱。

缇依对自己有多自负,相对就有多厌恶;如同他当初面临的那些选择,他可以有其他不牺牲别人的选择,但他最终选择了相反的道路,因此一辈子都无法洗掉自身的罪恶感。有一句话说「聪明是一种天性,善良是一种选择」,我想缇依天生是聪明的,可他选择成为一个不善良的人;这种罪恶感造成他对自己的厌恶,虽然因为感受到菲伊斯对自己的爱而稍微减轻,但他仍旧认为自己是黑暗的化身、彷佛魔鬼般的存在,而他恐惧着这个可怕的自己,害怕「这个自己」会伤害到他所爱的人,尤其是菲伊斯。

某夜认为,缇依的恐惧本身是虚幻的,而恐惧的根本来源则是他自己。

因为对自己的恐惧,缇依拒绝让菲伊斯触碰自己、不愿意对菲伊斯坦诚相见;他下意识地拒绝跟菲伊斯间的结合,却不晓得到这对菲伊斯来说是另一种伤害。本系列中,缇依做了三次梦,第一次跟第三次都反映出这种心情,第二次则出於对泰姬的罪恶感和愧疚(此部分详见下面【夜瑛】内文)。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缇依,他仍然愿意为了菲伊斯而坦率、勇敢并坚强起来;他当然还是那个自负、强势且骄傲的王子殿下,但因为对方是菲伊斯,所以他愿意尝试去理解菲伊斯的心情,因而突破自己心中的那层最终防线。这既是我喜欢的缇依,也是我所期望的。

【菲伊斯】────对H本身的罪恶感

菲伊斯对缇依有一种心理障碍────虽然缇依不是故意的,但某夜认为确实就是缇依造成的,也就是「做王子殿下讨厌的事情会被惩罚」这种心理。王子殿下讨厌的事情很多,菲伊斯被王子殿下惩罚的方式也很多,其中当然不乏很凄惨的(例如天之破、嘿嘿嘿,语言攻势、或者被用其他魔法修理),所以尽管菲伊斯不是圣人、对缇依也会有很多慾望,但因为先天善良的天性加上後天被缇依「调教」出的成果,养成了菲伊斯这种「不敢违抗缇依」的态度(虽然本人不一定有意识到)。

菲伊斯跟缇依成为恋人後,这种心态并未改变,不过被「惩罚」的方式却变得微妙了起来:不再是天之破那些肉体上的惩罚,而是更多精神或心灵上的,或许缇依一个冷淡的眼神、一个冷笑或一整天不理他,他就会感到坐立难安────尽管从前他对这些行为视为常态,然而一旦成了恋人,智商就开根号了……好吧我的意思是,谈恋爱的人总是会特别在乎一些事情,是局外人不会特别在意、但深陷其中的人却会特别钻牛角尖的。

在本系列中,菲伊斯代表的就是这种微妙的心态──因为不敢触碰、不能触碰,因而产生的「污秽」罪恶感,认为自己对缇依的念想是污秽的,这并不是菲伊斯本身对H这回事抱持的想法,而是因为对方是「缇依」才会如此。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因为太过重视导致的自我迷失吧。最後一章某夜花了比较多时间描写菲伊斯和缇依之间的沟通,希望能让他们真正的心意传达给彼此──这大概也是某夜固执的地方,不过某夜一直相信,只要真心相爱/喜欢彼此的话,即使有多大的误会或沟通起来多艰困,但只要不断地不断地沟通,总有一天彼此能够理解,那发自内心的爱之语言。

说起来某夜也算是个保守的女性了,不过只要有相爱及愿意为彼此负责的基础,某夜都可接受。

【夜瑛】────对前恋人的罪恶感

关於夜瑛这个角色,起初我塑造出的感觉是「跟泰姬很像的女性,无论是外表还是个性」,藉此激发出缇依跟菲伊斯间的矛盾、加强碰撞所产生的火花。因此夜瑛有跟泰姬九成相似的外表,以及温柔却坚强的内在。

这个角色的主要任务是「激化缇依跟菲伊斯间的矛盾」,乍看之下是情敌,但某夜并不想把她写成「企图抢走缇依的心的糟糕女人」或者类似「旧情复燃」的感觉;某夜知道在看《风飘》原作时,泰姬被一些人认为是炮灰,我对这个角色并没有特别喜欢,但我还是觉得她是个很棒且值得尊敬的女性,因此我赋予「夜瑛」这个角色其它更深层的意义,随着故事的推展而渐渐发挥出来:

有个问题曾在恋人之间很流行,就是「如果你的前女友/男友在这里,你还会选择我吗?」

有时答案很甜蜜,可当真的发生时,人的第一反应往往就透露出了真实心意。

在《拥抱,你眼中所见的世界》中,面临这个问题的是缇依,可真正被考倒的是菲伊斯。

一开始夜瑛出现时,她是危险的,因为她很像缇依的前恋人,也引起菲伊斯的吃醋;但当缇依对菲伊斯坦白後,菲伊斯会做何感想呢?他并没有松一口气,事实上,知道缇依和泰姬的过去後,反倒增加了菲伊斯的罪恶感,这也是他为什麽道歉的原因。引起罪恶感的理由很复杂,可能是想到缇依和泰姬本来可以过着幸福的日子或组成幸福的家庭,但却没了;缇依现在的恋人是自己、缇依的教主身分曝光对四殿下夫人造成的伤害,自己也有责任,以及缇依跟泰姬以前是受到很多人祝福的,跟现在他们的处境完全不同……有很多原因(不过菲伊斯自己不一定有查觉到,因为他的醋意和罪恶感混在一起,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某夜有自己的答案,不过我相信大家也有自己的想法。

至於缇依,他当然也有很深的罪恶感,也就是在故事中提到的那些。缇依跟菲伊斯不同的是,他对於「自己现在跟菲伊斯在一起」并不觉得愧对泰姬,就算有也只有一点点。缇依的心态其实从头到尾都很鲜明,他对姬是怀念的、是愧疚的,是悲伤的,也是关心的,所以他想补偿、想道歉、希望对方过的好,但他并没有因为夜瑛的出现而「动摇爱情」(动摇的是菲伊斯)。如果真正的泰姬出现在缇依面前,缇依是不会因此选择跟泰姬在一起的(倒是菲伊斯可能会劝他跟泰姬在一起,然後两人就会吵起来了XDD)

提到罪恶感,夜瑛这个角色的第二层意义,就是「罪恶感」与「赎罪」。缇依和菲伊斯都因为夜瑛而激发出不同的罪恶感(某方面来说,也是因为他们是很有责任感的人才会有罪恶感),那该怎麽赎罪呢?当然他们永远没办法对「泰佩姬莉莎」赎罪了,但某夜还是希望能减轻他们两人的心理负担,所以才安排了最後一段────如果有看过CLAMP漫画作品的朋友,应该会对这种「不同世界、同样灵魂」的设定比较熟悉;本来我想让夜瑛的「司祭」身分发挥一下,让她告诉菲伊斯和缇依,她跟泰姬同一个灵魂,甚至可以跨越世界的力量跟泰姬沟通,接着缇依在夜瑛的帮助下(短暂)回到康纳西王国跟泰姬碰面,让缇依有个道歉的机会……..不过,若真的这样写,我觉得就算缇依的罪恶感获得解脱,也会不小心虐到菲伊斯,因为菲伊斯一定不会阻止缇依去找泰姬,然後就会强颜欢笑(?)地等缇依回来……想想就好可怜啊!怎麽可以让菲伊斯这麽难过!所以这个设定就被某夜改掉了,变成後来的这个结局。

这个结局仍然有「赎罪」的作用,且它起到另一个意义是,夜瑛代表了一部分的泰姬来述说,她是支持且祝福缇依和菲伊斯的,这点让菲伊斯的罪恶感得以获得释放(不过他并不会跟缇依讲这件事)。至於对缇依来说,夜瑛温暖的笑容就是最好的治癒罪恶感的灵药了。

【2016的新章节。新希望】

某夜觉得很有趣的是,这一系列从头到尾,某夜都认为缇依是专情的、爱情也不曾动摇的,菲伊斯我则没有预设立场来写,但写出来後,有读者认为缇依太自以为是或太骄傲,也有人认为菲伊斯不够信任缇依,也有人怀疑夜瑛想抢缇依,这个…….某夜真的觉得很有趣,果然是写作在作者、诠释在读者吧。无论如何,希望这个让某夜写了好几个月的系列、这个让某夜改了又改的结局能让大家都满意罗~新的一年,大家还是要一起爱缇依&菲伊斯喔XDDD

下一篇应该会先想办法把《如果,我的世界没有你》写完,虽然我还是没有梗(掩面)……当初写这系列其实是来折磨自己的吧哈哈哈…….无论如何,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台南的朋友们都平安,今年的年节,只要能跟重要的家人在一起,就很幸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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