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妳的姓氏我的名字 — 25緣分到此結束

正文 妳的姓氏我的名字 — 25緣分到此結束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难敌猴群,秦放坚持了近半个时辰,还是不敌赵洋那些高手侍卫,被捆回了涑阳城,连和白宁儿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不得已,秦放暗暗告诉自己,如果能够离开这里,他一定要更加努力,往死里拚,像白宁儿一样,一身高大上的武功,到哪都横着走,也不必受制於人了。

秦放被押上了赵家正堂,赵洋在座上等他。自从上次秦放破坏了由他召集的公开处刑白夜大会後,赵洋就没再见过他。

一时风言风语,赵洋承受了不少。那些接到请帖的珍珠猎人除了扫兴,多有抱怨之外,也知道赵洋是把秦放当上门女婿看待的。上门女婿是这样见色忘义,腼颜事仇的畜牲,赵洋也脸面无光。

更甚者,这样的畜牲还敢辜负赵染的青睐。他涑阳城首富的独生女,仙女一样的,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他对秦放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不说半壁江山赵秦王的情谊,秦放一表人才,聪明得体,也没有家世,可以继承他赵家庞大的产业,而无後顾之忧,赵染也喜欢他。况且,说穿了,他就是在和白夜的关系上没想通,除了这一点,实在是没得挑的好女婿。

为了赵染和庞大的家业,赵洋考虑的结果,决定在秦放身上再努力努力。

「放开他。」

想好好说话,就不宜捆着他,赵洋对保镳们下令道。

秦放动了动酸麻的四肢,与赵洋对面而立。

「秦世侄,你就没话要跟我说吗?」

赵洋沉着脸道。

秦放踌躇了一会,拱手道。

「侄儿对世伯犯下的,是不可原谅的错误,虽然知道道歉於事无补,但侄儿还是得向世伯诚心道歉。」

秦放朝赵洋深深一鞠躬。

「你知道就好。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是恨铁不成钢,你不要忘了你爹娘是怎麽死的。」

赵洋语气很重。

「你跟着白夜又算什麽?你喜欢白夜?难不成你要带着白夜去祭拜你爹娘,让他们接受这个杀了他们的凶手做儿媳?」

秦放才十七岁,什麽祭拜爹娘做儿媳的,根本没想到那麽远,他只是觉得和白宁儿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他很喜欢,至於为什麽,就是直觉,还有为什麽吗?

「我没有那样想,她是我师父,我身为徒儿,随侍在她左右不是很正常吗?她有性命危险时,有哪个徒儿可以看着师父去死的?」

秦放解释道。

「所以,你和那妖女并未有私?」

赵洋脸色一阵和缓。

有私?他也想有啊!可白宁儿会打他。

「并未。」

秦放实话实说。

「那就好。」

赵洋点头道。

「如果你认为妖女武功高强,想拜她为师,学一身真本事,我没有意见,不过,拜她为师和与染儿成亲一事并未冲突。不如你和染儿先成亲,看在你是我赵洋女婿的份上,我就不为难妖女了,如何?」

他也顾忌秦放是不是骗他,婉转地用放过白宁儿为条件做交换。

秦放一愣。

他并不想答应。即使赵洋话说得漂亮,可他知道自己若娶了赵染,势必就要待在赵府,而与白宁儿分开。一旦他离开白宁儿,又如何确知白宁儿的生死安危?

赵洋见他不说话,也不勉强他,道。

「这是终身大事,好好考虑也是应该的。秦世侄,你就待在我赵府好好考虑吧,但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也不要让你泉下的父亲失望。」

就这样,秦放被软禁在赵府。他曾心存侥幸准备伺机逃跑,但赵洋在他房门外安排了重重侍卫,到哪里都有人跟随,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赵染会来找他,他也跟赵染商量过放了他,但赵洋告诉过赵染,不能心软,再心软只会失去秦放,这麽一来,她就得嫁给王廷。

嫁王廷,赵染自然不愿意,也因此,利用赵染逃出赵家的算盘也甭打了。

但他不能娶赵染,不能待在赵府,他甚至离开的时候,连声再见都没机会对白宁儿说。

不得已,只能靠自己了。

秦放仔细观察侍卫们的换班和作息,趁一个很深的夜,拿着珍珠匕逃出房间,却没想到赵洋并未完全信任他,不只他房门口有人看守,出了院落还有人!

秦放又被逮了回去,这次赵洋震怒,竟把他关进大牢里!

白宁儿醒来後没看见秦放,便在农舍里等,一直等到月上东山,秦放也没回来。

期间她出了两趟任务,阻止了两场鲛人和珍珠猎人间的冲突,再回到农舍,秦放还是没回来。

白宁儿开始担心。她和秦放的仇家都不少,她知道面对一般敌手,秦放可以自保,可如果是高手或人海战术,秦放可能应付不了。

她走向华阜城,在街道上打听秦放的下落。有人告诉她秦放曾经到过槐园,她去槐园打听,槐园主人虽是赵洋的朋友,却不是圈内人,不知道白宁儿和赵洋之间的恩怨,但见白宁儿娇弱怯生,看上去没半丝威胁性,找人找得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便告诉了她,秦放被赵染带回涑阳赵府了。

又去涑阳赵府?

她知道秦放曾在赵府住过一阵子,和赵家千金感情也不错,赵家应该不会伤害他。虽然赵洋曾要她死,但她总要确定人真的在赵府才能放心。

於是,白宁儿又往涑阳城出发,又因为迷路耽搁了三五天,但所幸她先前为了找秦放,把涑阳城街道摸得透透的,现在还有印象。

经过一番折腾,白宁儿来到庄严弘伟的赵府门口。

「请问,秦放在这里吗?」

她问门口侍卫。

侍卫知道她是白夜那女魔头,脸色一变。不过,她的问话却斯文客气,侍卫摸不着头绪,只觉白夜找上门来是件大事,不敢耽搁,赶快入内通报。

今天赵洋和夫人有生意要谈,不在府内,府内能做主的,只有赵染。听说白宁儿找上门来了,正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都是那妖女害得秦哥哥身败名裂,她得给白宁儿点颜色瞧瞧。

看见出来的是赵染,白宁儿唤了一声赵小姐。她对赵染没有敌意,总觉得她跟赵洋的恩怨,与赵染没关系。

「你是白夜,秦哥哥的杀父母仇人?」

赵染明知故问。

白宁儿顿了一下,赵染说得也没错。

「秦放在你家吗?」

白宁儿问。

「是又如何?你既是秦哥哥的仇人,秦哥哥在哪里跟你有什麽关系?你想伤害他吗?」

赵染怼道。

「我不会伤害他,我是他师父。他在吗?让我见见他。」

白宁儿耐着性子道。

赵染怎麽可能让她见秦放?

「秦哥哥在我们家很好,很安全,我们就要成亲了,我爹是不会亏待他的。」

赵染微笑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宁儿一愣。虽然她知道秦放和赵染的感情不错,可成亲啊。

她想过秦放有一天会长大,会成亲,会离开她,但她没想到会这麽快。

「是啊,我们就要成亲了,秦哥哥说他一无所有,对我很愧疚,为了证明他的心意,他把他家传的珍珠匕给了我,你瞧。」

赵染拿出珍珠匕,可不就是秦放那一把?

其实秦放并没有将珍珠匕给赵染,只是他上次逃脱失败,怕他再度逃狱,被赵洋缴械了。

那是秦放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也是秦放身上唯一能自保的兵器。他把这麽重要的东西送给赵染,可见赵染在他心中是同等重要吧。

「我们成亲後,我爹会慢慢把家族的事业交给我和秦哥哥,你也知道,秦哥哥的父亲是临海城首富,他是过惯养尊处优生活的富家公子,怎麽可能长期过着流离颠沛、居无定所、餐风露宿的生活呢?」

赵染就是在暗示,跟着你白宁儿,只会流离颠沛、居无定所、餐风露宿,这麽辛苦,秦放自然不愿意再跟着白宁儿。

白宁儿知道,赵染说得都有道理。

原来跟自己在一起,是辛苦小白了。

而这些辛苦,都是自己给他的,他当然更愿意待在赵家,和赵染在一起了。

如此一来,小白也算找到了他的幸福。有赵家的经济实力做後盾,可以请上百八个侍卫,自然不用跟着她习武,过辛苦的日子了。

就算想习武,赵洋本身也是高手,还怕没人教他吗?

白宁儿突然觉得,她和小白的师徒缘分,大概就到此结束了吧?

虽然有些失落,但身为人家的师父,总是要为徒儿好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恭喜你和小白了,祝你们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这些祝祷词说出来,白宁儿鼻头却有些酸,眼眶有些热。

她平静了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囊。

「我知道你们珍珠猎人都喜欢珍珠。这颗珍珠,就当我送给你的聘礼吧。」

她将锦囊递给赵染。

赵染接过锦囊,打开它,却见一颗拇指节大的珍珠。大小不算顶级,可形状和皮光完美浑圆,没有瑕疵,上头还有隐隐约约的火焰状花纹。

当鲛人内力到了一定程度,真气流动於周身,他们所产出的珍珠就会有花纹,那样的鲛珠,比一般平滑的鲛珠价格高上十倍。

「这是我自己的珍珠。」

白宁儿道。

赵染自然识货,坦然收下。

「谢谢你,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和秦哥哥成亲的时候,我们的亲友都是珍珠猎人,珍珠猎人看了白夜要眼红的,所以,我跟秦哥哥已经谈好,就不请你来了,你不会见怪吧?」

「嗯,那也是应该的......」

赵染说的在情在理,白宁儿竟觉得她的声音哽住了发不出来。

「心意已到,我要走了......」

「对了,小白他睡不惯硬床,你们床上要多垫些被褥才是。」

「还有,他会一直喝水,你不要觉得他奇怪,因为这是我教他的。」

「他喜欢吃野味,尤其是鹿肉,烤的最好,不喜欢吃乾粮,你不要拿乾粮给他吃。」

「他脾气不大好,不过很会关心人,也很善良,你习惯就好了......」

「他胸口受过严重的伤,虽然好了,但还是得当心是不是有什麽後遗症,毕竟心脏在那里,开不得玩笑。」

「他讨厌男人,所以你跟其他男人说话,或者出去,他会很生气,他觉得天底下男人除了他都不是好东西。」

白宁儿的话,让赵染一愣。跟其他男人讲话或者出去,秦放会很生气吗?可她和王廷说话,秦放看上去一点感觉也没有,照吃照睡。

这白夜是来炫耀的吗?

「还有........」

「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秦哥哥会自己告诉我的。你走吧,不送了........」

赵染不想听了,转身入内。

赵宅的朱漆大门,就这样在白宁儿眼前关上,遮断了她的视线,一丝缝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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