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能說的戀人(德川家康) — 不會做就對了

正文 不能說的戀人(德川家康) — 不會做就對了

回到城中的松平元康,尽量将自己化作影子隐蔽在木柱後,就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元康大人,您终於回来了。」

「别突然从我後面出现!」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松平元康转头怒斥,老是喜欢从他背後出现的忠实家臣--本多忠胜。

「抱歉,因为一整个晚上您都没回来,我还以为今川已经行动。」

「哼,他不会做这种蠢事,对他而言我还有利用价值,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对我而言,元康大人就是主子。」

「这话可别被别人听见,否则咱们俩都会人头落地。」

「我知道,对了!康政已说服好几个大臣愿意投靠您,将希望放在您的身上了。」

「……不愧是康政,他该不会对那些人夸下海口,说了一些还不可能做到的事吧?」

「对我们而言,那些并不是夸下海口,而是以後元康大人一定会做到的事,松平大人在天之灵一定也是这样想,您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是我誓死保护的唯一主子。」

不知道该接下去还是继续装哑巴,松平元康不禁搔了搔头。

他们有这份心是很好,但目前他还并没有想推翻今川的打算,对目前的人质生活也还算满意,至少他想学什麽今川都会安排他去学习,而不是让他什麽都不能学当个废人。

也是,毕竟将来是要为他所用,要是什麽都不会,也太不应该了,想到这,他不由得冷笑起来。。

「昨天晚上没发生什麽事吧?今川有发现我没回来吗?」

「没,不过小动作挺多,应该再过一、两年就要发动战争了,最近几年,织田信长扩张领土的速度加快,让今川也着急了吧!就怕下个目标会是他。」

「哼……对了!帮我去灶房看还有没有剩余的食物,只要能吃都可以,有乾粮也带点过来,我等等

还要出城一趟,应该会很晚才回来,不用等我。」

「傍晚也要去采药?」

「不是,是捡到了一只受了重伤迷失的小狗,依那伤势,至少要好几个月才会康复。」要是说是女人,他一定会小题大作也要跟来,只能委屈那女人先当只小狗了。

「带回来不就好了?」

「要是被别人发现就变成狗肉大餐了,你忘记小狗只要一害怕或肚子饿就会乱叫吗?」

「也是,在下这就去灶房准备。」

真麻烦,就当自己要养一只三个月的小狗,之後再看打算吧!那女人似乎是想工作还他债,三个月後找机会推她进来这应甄侍女好了。

还要再准备一些药材跟医护用品,等忠胜的时候,就先去准备一下三个月的份量好了。

这也是他现在能够做的事。

***

「呐,这个药草叫什麽?这个、这个又叫什麽?」

如果说,这两个月是不用动又相当枯燥乏味的日子,对风宁水来说,却又不是这麽一回事。

只要松平元康一到来,她就会像好奇宝宝般凑向前,对着他的那些药材指指点点,看来似乎是对这方面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是山芋,对滋养强壮、健胃整肠、止咳、胃下垂、尿频等有良好效果;这是山茶花,甘微辛寒,色赤入血分,治吐杄肠风,麻油调末,涂汤火伤;那个是山楂,有解酒、消食行气及抗菌的功效。能帮助肉类、油腻食物的消化,并且还有补脾、健胃的功效。能帮助消化,促进胃液分泌,因此不可食用过量,否则会产生不良影响。」

「蒐集这些药材……是要研究还是制作?」

「都有,看到这些药材,心就会平静下来;烦躁的时候,出来散步发现稀有药材时,也会让人感到兴奋不已。」

你的语气,还有那张冷凝的俊颜,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有半点兴奋或是热情呀……

风宁水很想说出话吐槽,但见到他对药材那份罕见温柔,像对待易碎物般的小心翼翼,就让她说不出半句酸人话,至少,他是用行动来证明了他所说的话。

「你那张脸似乎在对我说的话感到质疑。」语落的同时,居然还恶意移动她那只骨折的右脚,瞬间的疼痛让她不禁尖叫出声。

「痛--你根本是故意的!」风宁水痛到眼泪都掉了下来。

「只是轻微移动也还是会产生剧烈疼痛,也许有几道药方要更改一下,否则应该三个月也好不了。」松平元康边说边在旁边一张草纸上用毛笔做记录,将她的惨叫视而不见。

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疼痛减缓,风宁水抗议:「你是在拿我当实验品吗?」

「一半吧!看看能不能找到让伤势、骨折可以好的更快的药方。」

「庸医!」

「你--再说一次?我刚刚有些听不清楚。什麽医?」

「名医……」想再说出庸医那个字汇的刹那,看到他那双冰冷如黑色沼泽深沉的双眸马上改口,她有种说出口就小命不保的直觉。

「看在你识相的份上,今天晚餐正常供给。」

太、太、太过分了!他居然甚至想让她饿肚子,就只因为她说他一句庸医……

望着说完那句话,便又低头开始整理铺在布巾上乾燥药材的松平元康,她觉得自己叹气的机率,

在这受伤的日子日益剧增。

这男人的人际关系一定很差,他根本不在乎一句话会招惹多少人,我行我素。

偏偏,他对人以外,没有生命的东西又好过头,这让风宁水产生了想要了解他的渴望。

在这个时代,她深知自己的长处根本没有半点用处,所以这阵子才缠着他问药材名称,顺便认识辨识那些东西,至少要有危机意识,她不想要当一个什麽都不会的女人。

至於对於裁缝方面,她还不够专业,但缝制简单的布偶还算拿手,不知道这个时代有这种东西了吗?要是她先做出来,会不会破坏时空的平衡?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风宁水开始杞人忧天起来,在这里--真的有她能够做的事吗?第一次,她对自己的信心产生了质疑。

「你在想什麽?」彷佛感受到她此刻的旁徨以及无助情绪,松平元康抬起头,看向早已失神的

她,那双刚刚还带着冰冷酷寒的眸光此时闪过一丝关切。

「没呀!」收回目光,风宁水习惯性将自己软弱的一面伪装起来,她马上摆出一张无懈可击的笑颜,答非所问:「怎麽?你已经到一个段落了?」她知道松平元康在整理药材时总是全神贯注,因此会出声,大概就是已经到要分装药材的段落,这些日子相处,她都已熟悉他的工作步调,步骤虽简单,却在过程中有着难以见着的细心。

不过她这次完全猜错,事实上,松平元康这次还没有将药材整理完便开口,只因此刻她身边所散发的氛围太熟悉了,是他过去的『朋友』之一,当然现在也是,不过现在的他已有了支柱,至少能让他不会一直去深思那些他不愿回想的事情。

「我看你还满闲的,也来帮我整理药材吧!」

闻言,风宁水的小脸瞬间垮下来,松平元康将另外一张布巾上的药材全移至她身侧,风宁水连拒绝都来不及就被迫接单。

「我还不够熟悉,会搞砸的!」她想要做,但是很怕将事情越搞越糟,尤其还是她还不够熟悉的领域。

「做就对了。」不容她拒绝的话语,直接将她的犹豫打碎。

是呀……就算还不够熟悉,那又怎样?做就对了,就算会出错,但只要下次努力记住就好了!至少她有认真实际操作过,他也是觉得可以相信她,才将一半的药材交给她处理的。

松平元康说完话便不再搭理她,风宁水这时也开始带起手套默默整理药材,下午的时光,就在这静谧的空气氛围中慢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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