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遥远的实习的那年的双部&和树庆生文,刚才发现漏搬运,于是补一下
【2018补充说明】
1.天朝背景,不是日本,慎慎慎
2.哪些是真实素材哪些有艺术处理,不一一指出了,感兴趣的可以留言问
3.语言风格十分平白,吐槽依旧
4.全员向,CP向官配走,毫无尺度
=============以下是当年=============
前言:
灵感来源是我的实习,9月份我在一所中学初一年段实习语文老师和班主任,实习结束刚好是庆生期,于是有了写同人文的想法。
文章素材来源几乎全部真实,都是我实习期间的见闻,当然了,有根据需要做些艺术处理==
背景设置:
所有学校所有被我采用的角色全部在同一间学校的同一班——初一年六班。
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没法写……而且实习的是初一么,只能写初一了。所以要是有人觉得里面的角色不对劲,我只有很OTZ的狡辩——这里没有大帅哥,正常的新初一年小孩大概就是这样的,要拍砖请不要打脸|||||||||||
既然说了是正常新初一年小孩,那么本文是没有CP的,最多也就是萌吧,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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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老师日志
9月3日晴
今天,我正式开始在WW中学初一年做实习语文老师一个月,同时实习班主任。
语文备课组长、我实习班级初一六班的班主任——龙崎老师,年纪挺大,绑马尾,一身水红色运动装(|||),人还蛮好的样子,她说这里生源普遍不很理想,不过六班是学校择优录取的,不光小学毕业考成绩好,入WW中学还要面试,考的题目很灵活,比如——“打网球打出火,你怎么办?”所以六班学生个个都聪明厉害。
这班男生比较多,女生稀少,还大部分是教师子女(例如她孙女)。之前听段长榊老师讲过,六班学生全部是住校的,班主任龙崎老师很辛苦吧……
第一周安排我听课,要去听六班的语文课的时候,我被直接介绍给班级。我进班一眼望去,妈丫,这一班学生的脑袋造型好丰富:褐色金色黄色酒红色橘色黑色墨绿色墨蓝色银灰色光头的触须的板寸的刺猬的冲天的大翘发尾的小翘发尾的整头乱翘的披肩的打卷的套发带的戴帽子的绑花头巾的包白毛巾的|||||||||||||不愧是重点择优个性班,连学校男生一定要发长X厘米以内刺猬头的规定都可以无视……至于染发的问题,事后得知他们都是天然色,可联合国也没这么调色盘吧……
我简单介绍自己的同时又观察了下学生,果然大部分都很有灵气的感觉,虽然还是正太,不过相当多小男孩有出落成小帅哥的潜质=V=
上课的时候班级非常活跃,根本不用操心没人回答问题,只是必须不停地叫七嘴八舌的学生安静下来……(和我当年初中的班差好多……)
听完课回办公室,我帮龙崎老师撕了两个班练习册的课后答案,顺便把已经自己撕掉答案的本子挑出来秋后算账。
伴田老师告诉我要到办公楼领书,于是我去班上叫人。这帮小孩一逮到可以跑出教室的机会,就呼啦冲出去一堆人,害得我忙喊:“两个就够了!其他人回来!”事后证明我担心他们跑了是多虑,除了指定的俩男生,其他人都失望地乖乖回教室。
我边走边跟那俩男生聊天。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右眼下有颗泪痣的漂亮小男生叫迹部景吾,健谈,他家里条件挺好的样子,他提到的他几个表哥堂姐都是在有名的大学念书,留学外国的不少,他的志向只高不低,小小年纪见解相当不错;另外一个头发东翘西翘的眼镜男生叫手塚国光,长得很俊秀,比较内向沉默(?),他回答完我问他叫啥名字以后就不做声了,不过大概是因为一路上迹部滔滔不绝,他插不进话,以至我跟他俩分手时,对他的了解还只停留在外表和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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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晴
这天早上继续听课,下午碰到老师开大会,榊老师考虑了下,让我留下看班级纪律。龙崎老师告诉我,对学生一开始要严厉,和学生打成一片是之后的事情,一开始不严后面威严不起来,学生管不住。于是我非常严肃地走进闹哄哄的教室,叫他们安静自习,这班虽活跃倒也会守纪律。不过有个戴运动帽的死小孩很不屑的瞪我给我脸色看,嘴巴里“MADAMADA”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边上一个男生打了他一下,皱着眉头看他一眼,意思是叫他不要这样,这男生就是昨天那个手塚国光,我是很想感激手塚同学的,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之前龙崎老师也多少提过学生的情况,借管自习的机会,我看着座位表对人头,先稍微熟悉下班级。
昨天认识的迹部景吾是班长,手塚国光是学习委员,都是很有能力的学生。听龙崎老师说,刚入学军训的时候,班上人比较多,教官训不过来,要个人当班长,带领一部分同学自己练习。班上没人主动要做,除了这个迹部。当时他非常干脆地举手说“我来!”,整队的时候一点也不怯场,口号喊得非常响亮,全班都给他镇住,佩服地鼓掌。他当班长有魄力,做事积极,就是有一点不大好——
“凤长太郎!你有话给本大爷下课说!”
“可是……我想跟宍户……”
“你们俩除了上课一天到晚粘在一起还有什么话说不够吗!”
“迹部有你什么事啊!长太郎找我又不是找你!”
于是迹部跟他现任同桌宍户亮吵开,凤长太郎这个看起来挺乖的男生有点不知所措。哎,凤真的很喜欢亮么,尽管他的和宍户迹部中间隔着一桌同学,他还是不辞辛苦地要和宍户说话……
我叫他们安静,他们嘟嘟囔囔地停吵。突然迹部两眼向某处一瞪,随后又很无奈地趴回桌上继续奋作业。我回头一看,他看的是手塚?
手塚一言不发在个本子上写好什么以后又合上,端正地放到一边,我走过去问才知道——手塚是今天的值日班长,刚才是在班级日记上记自习不遵守纪律人的名字,当然,迹部班长没例外的被记了。我觉得手塚也挺适合当班长的,很稳重的感觉,而且比较自律。可手塚的同桌乾贞治难道也是什么班干部吗?为什么在埋头狂记?是说他那黑框眼镜到底多少度啊,根本看不到眼睛了,这才刚上初一啊==
放学铃一响,全班一下沸腾起来(虽然放学前就已经相当骚动了……),某个值日生喊着“BURNING”情绪过于亢奋地挥舞扫把扫地,其余人成群结伙杀向食堂抢饭。初一就住宿,晚上要晚自习,晚自习听说英语老师还要来上课,这帮小孩,不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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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5日多云到阴到雨
白天继续听课,帮老师改作业。
下午班会课,龙崎老师决定今天整顿纪律,调整班级座位。
一开始座位是随便安排(当然有大概按高矮),现在开学好几天,已经可以看出哪几块地方爱说话,上课自习都很吵,一定要把这些学生调开。
第一件事,就是把全班最皮的小孩——切原赤也调到最后一桌“特等席”单独坐。看他有点垂头丧气地收拾东西,我觉得这小海带头还蛮可怜。龙崎老师说,这位置不是固定的,表现好的话可以调回前面坐。不过看切原走过别人边上时候还在和人瞪眼吵架,他要调回来应该比较困难……
接着,龙崎老师警告本来和切原同组的丸井文太上课不许吃东西,仁王雅治要认真听讲,不要老找同桌柳生说话(虽然我觉得他说十句柳生才会回他一句)。
下一个要调整的是另一组的神尾彰,因为他总转头和后座的女生橘杏讲这讲那,就把他和他前座的橘桔平调换。而且这么换还有个好处,神尾原来的同桌伊武深司经常没缘由地自言自语碎碎念,可貌似只要小组长橘桔平说一声他就会闭嘴。
手塚那一块也要做大调整,桃城武和海堂薰这对,从第一天坐在一起就开吵干架到现在,不调开绝对不行。于是桃城和昨天给我脸色看的越前龙马坐,海堂的同桌换成乾,手塚的同桌则换成一个叫葵剑太郎的很精神的小孩。葵嗓门大,平时有点吵,龙崎老师也是希望手塚能管着点他。
最后是迹部这组,妹妹头向日岳人爱和同桌忍足侑士唧唧喳喳,龙崎老师想把他调去跟凤一桌,把日吉换过来。凤得知是这个方案以后非常失望的样子,看得出来,他本来非常期待这次调整位置能和宍户一起坐。
这时候迹部突然举手,说凤和宍户是一间宿舍的,经常有些事情要照应,隔开不方便。其实同一间宿舍没坐在一起的满班都是,不过这个理由龙崎老师觉得还是有点道理,于是变更方案——迹部和忍足坐,宍户和凤坐,岳人和日吉坐。除了岳人嘟着嘴,其他人都满意的,特别是凤,笑容明亮度堪比X百瓦灯泡,宍户一脸“你白痴啊”的看他,但是看的出他也很高兴。
迹部这小孩人挺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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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6号阴
早上去盯早读,发现大家都蛮适应新座位,凤亮那对就不用说了,桃城和龙马也很聊的来,乾拿着一瓶颜色诡异的东西好像要拿给海堂喝,不是恶作剧吧?海堂那小孩未免太老实了,居然真要拿来喝,好在我阻止及时。尽管乾辩解说那是蔬菜汁,但我还是叫他把那瓶东西拿去厕所倒掉。
带全班早读英语的英语科代表居然是龙马,事后了解他是从外国回来的,自然英语好,不过他也就只有英语这科好的样子。葵早读很积极,声音响亮,龙马声音不大(或者说他其实很消极),所以与其说是龙马,不如说是他在领读,虽然念得不准……
早读一半,教英语的桐院老师来巡视,纠正学生的几个发音,又带大家读了新一课的单词,非常好听的男中音呢~
早读后我回办公室改作业——学生的造句,改得很欢娱,于是摘录一些。
●痴想造句
某学生写他痴想水龙头里流果汁,天天吃蛋糕,这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我一看,原来是丸井文太……
“我痴想这次考试第一名50%会是手塚,50%会是迹部。”——乾贞治。
我批语“用词不当”,这种事情干嘛要痴想啊,他难道是OTAKU吗……呃,貌似是有点像的样子……
●一瞬间造句
“桃城和龙马一瞬间就把满地的汉堡吃光了喵。”——菊丸英二。
我批语“好厉害的两个人……汉堡为什么在地上?另外,写作的时候不要把口头禅写上去。”
“我发现一颗网球在我头上,一瞬间我被扎死了的说。”——柳泽慎也。
我无力地批语“正常来说网球不会扎死人,你为什么被扎死要简单说明一下。另外,写作的时候不要把口头禅写上去。”
●铁青造句
“打铁的青师父铁青着脸。”——天根光。
句子是没错,不过他是在讲冷笑话???
●凝成造句
“我最喜欢的食物是用芥末凝成的寿司。”——不二周助。
我想这东西是人吃的吗……可是我批语也只有写“用词不当”……
●诱惑造句
“我诱惑我们组的人知不知道我才是小组长,而不是千石。”——南健太郎。
他把“诱惑”跟“疑惑”搞混了……
●隐秘造句
“我带着隐秘的心情参加了比赛。”——手塚国光
怎、怎么……有什么内情吗?不要勾起我的好奇心嘛真是的OTZ
●喧腾造句:
“我自豪地想:这大海是在为本大爷喧腾。”
迹部景吾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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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7日多云
今天课间,我去班级叫人搬办公室窗帘送去洗(我们班老被人叫去干活),听到生物老师下课前通知学生要弄到鼠妇(一种灰色的小虫)和面包虫,下周上课做实验用,班上立马炸锅,于是我只有叫比较不激动的女生去。
“手塚!来决胜负吧!”迹部自信满满一声吼,全班起哄中,我来了点兴趣,留在班上看热闹(我好无聊……)。
我本以为手塚大概瞟迹部一眼就不理他,没想到手塚推推眼镜,颇有斗志地问:“怎么决?”
“比谁抓的鼠妇多!”
“好。”手塚回答很干脆。
迹部一脸赢定了的表情,“啪”地打个半响不响的响指,“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手塚!”(是说你到底要干嘛啊……)
手塚看看迹部,很认真地吐出一句差点让迹部呕死的话——
“迹部,一定要自己抓的才算数吧。”
“废话!!!”小班长显然暴走了,“你把本大爷当成什么人!”
“我只是明确一下规则而已。”
“你……”
★#¥%▲※×……
如此这般,俩人定下胜负约,还把我拉去当见证人。
我回到办公室和龙崎老师聊天,龙崎老师说别看手塚表面上那样,其实相当好胜,军训拉练时就和迹部比赛,俩人一直走在班级队伍最前面,最后一段路还开跑呢,当然咯,事后俩小孩累趴了……我提到迹部上课自习什么的,眼睛有事没事爱往手塚那里瞟,龙崎老师笑,说大概是因为两个人比什么都不相上下,所以迹部老惦记和手塚分出高低吧。
我想,一天到晚老被个人时不时盯着看还能若无其事,手塚那到底是厉害还是粗神经呢……
下午自习课,一群小孩在即将放假的鼓舞下继续着对虫子的热情,我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那边家住比较近的佐伯虎次郎几个要周末结伙去抓鼠妇,这边不二裕太和几个男生在鼓动没什么干劲的观月初一起去抓。反戴帽子的真田问同桌柳莲二:“要不要给幸村抓一份。”后座的光头桑原插嘴:“幸村不是还在住院么?”真田有点激动地说:“那幸村也是班上的人啊!”
开学初一直被老师投诉上课睡觉但其实没有在睡觉的柳,停下写作业的笔,闭着眼睛看看真田,很平静地开口:“弦一郎,医院不让带虫子进去。”真田一听,泄气了。
怎么!难道他本来真打算把虫子带去送给班上住院的幸村精市吗?!
面包虫由生活委员大石用班费到花鸟市场统一买,他已经在开始计划买虫子的事,手塚意外的很懂行,把花鸟市场的地点啦虫的价钱啦养的注意事项啦一一交待给大石,周围的同学不禁佩服佩服。我问手塚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他回答:“因为我喜欢钓鱼,经常和爷爷爸爸去买面包虫当鱼饵。”大家“哦~~”字才冒出来一半,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手塚!你也会钓鱼?!好极了!找个时间来和本大爷决胜负!”
我阴着脸让兴奋不已的迹部回自己位子上去好好反省。
明明隔了两个组,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是做什么会突然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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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晴
教师节,是人民教师的节日,不过今天这个教师节,初一年段里大部分女人民教师都提着一份心吊着一份胆。因为,今天全年段六个班有四个班上生物课要做实验,所以六个班有四个班上充斥着实验对象——爬来爬去的黑灰色鼠妇和蠕去蠕来的黄白色面包虫,所以生物老师今天在办公室笑得尤为阴险得意||||
课间,我去履行抓鼠妇比赛“见证人”的职责,顺便旁听下一节的生物课。一到班上,果然全体都在热火朝天地玩虫子。见我来了,学生那个兴奋,把我围在讲台上,叫迹部手塚拿出虫来比。
迹部依旧一副自信样,手塚依旧一副没表情的表情。
迹部很帅地打了个半响不响的响指——
“桦地,拿上来!”
“USU。”
班上老实的大个子男生桦地崇弘把一个大塑料盒往桌上一放,大家“哇”了出来,里面有相当数量的鼠妇呢。迹部得意洋洋。我看看不为所动的手塚,“手塚,你的也拿出来吧。”手塚点点头,转身接过大石帮他从位置上抱来的大塑料罐,也是相当数量的鼠妇。迹部一愣,随即装作不屑地“哼”一声。
“看起来差不多么,怎么分胜负?”忍足话音刚落就被迹部狠瞪一眼。切原一颗海带头从人墙里挤出来说:“倒出来数啊~”
“哦!对丫对丫!”
“呵呵,好像很有趣呢~”
“倒出来倒出来!”
“不行!”我断然喝止,真这么干不天下大乱才怪。我想了想,问是不是有人没准备鼠妇,果然还不少,于是我提议俩人把多余的虫分给没有的同学,分的过程中就能数了,剩下的数量少,也好数,大家同意。
接着一堆人跑回座位折好纸盒子捧着等鼠妇和面包虫。手塚、迹部、大石一人抱一个大容器给他们分发虫子,这个场景我觉得有点说不出的诡异==
了解了下,部分人的确是抓不到,不过某些人是根本没抓——
乾眼镜反光向同桌道:“我说过我们不必抓也有虫做实验的概率是98.76%。”海堂佩服地“嘶~”一声。
柳闭着眼睛向同组的人:“我说过我们不必抓也有虫做实验的概率是98.76%。”仁王“噗”地一笑:“所以啊真田,你忙两天一只也没抓到完全没关系的~”柳生落井下石接一句“是的。”真田头上郁闷的黑线貌似更多了|||||||||
赤泽等人围在用手指卷着头发的观月周围,说不愧是观月上礼拜手塚迹部俩人一要比赛就知道会有今天这情况。他们都听观月的话没去抓虫,除了裕太。
观月瞥一眼有点可怜的裕太,“哼哼哼,裕太,只有两只鼠妇是做不了实验的。”(起码要7、8只才行)
柳泽看看远处,问裕太:“裕太,你哥哥不二周助好像抓了不少的说,你们难道不是一起抓的说?”
裕太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是、是啊……可我就是只抓到两只……”
观月一挑眉,突然狠拍裕太的背:“两只就两只,两只就不是鼠妇啦?虫不在多贵在精!”
裕太虽然差点被拍吐血,然总算是被鼓舞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柳泽本想讲“观月你刚不是说两只虫做不成实验的说”之类,不过立刻被赤泽金田淳捂住嘴……
结果,因为情况复杂,场面混乱,临了都没在计数,谁也不知道手塚和迹部到底谁抓的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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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晴
今天去看早读,发现没有科代表领着齐读,全部人闹哄哄地自己在念,抓过班长迹部问才知道,龙崎老师安排让他们背诵古文,各个小组长验收。
平时迹部一副臭屁样,可其实有求必应,挺热心,而且对师长一向很有礼貌,但今天他回答我问题的时候相当不耐烦,几乎是随便应付完我就“去去去一边去”地赶我走(可见混熟以后他不太把我这实习老师当老师了……)。
已经找小组长背完但是错误超过两处被打回重背的忍足告诉我,迹部这样是因为我来之前他又和手塚定胜负约了——比谁背的快又好。难怪迹部这么拼命堵着耳朵“啦啦啦”地背……
我转头看手塚,果然也在全力以赴念念有词。他同桌葵嗓门太大,又老背错,手塚本来坐正背,后来侧过身,再后来又挪椅子,最后终于受不了,和迹部一样用手指堵起耳朵……
两个人很快背好,开始决胜负。为了“公平”,手塚到迹部组找忍足背,宍户掐表,迹部到手塚组找大石背,菊丸掐表,反正中间隔了两组,班上这么吵,两边同时背也听不到。
不料没背几句,龙崎老师突然沉着一张脸出现,骂开。原来是学生排队找组长背的时候说话打闹,正在互背的人又三五成群大呼小叫,而刚刚校长正从班级外飘过……我是觉得反正自由背书就没咋管,谁想到……
作为跑离座位最远、还是班干部的手塚迹部被抓来当典型。龙崎老师当着全班训了两句后,叫俩人下课到办公室找她“面批”。
我听完别班的课回办公室时,“面批”貌似已经开始不知多久。手塚迹部俩人站在过道上,都低着头,手放在背后,不时“嗯、嗯”两声。手塚站得笔直,两眼定定看着地上一点,迹部站姿整个一个S形,视线在地上一块方砖范围内不停移动。办公室是个人小隔间式的,我到龙崎老师前一桌隔间坐下看情况。见我过来,两人保持姿势,眼珠冲我的方向转了一下,随即又转回地板。
龙崎老师训的内容大概也就是那些,顺便扯了一些别的一起训,比如自习课迹部讲话啦,手塚作为值日班长光记名字不管纪律啦……最后,龙崎老师让俩人选一个处罚方式——跑圈、扫地、写“说明书”(就是检讨)。俩人抬头,对视,异口同声:“跑圈!”
这里来解释一下:扫地,要在放学后干,对于这班赶着抢饭、还要晚自习的住宿小孩来说是最讨厌的差事;“说明书”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现在写大作文也才五、六百,这检讨就要600字打底,收上来的“说明书”字数严重不足是常有的事。
所以跑圈最好,龙崎老师让他们三选一已算放他们一马了。
我站在窗边看操场上两个小孩齐头并进开始跑,跑着跑着不对劲起来——怎么越跑越快?冲刺了?难道又在决胜负??场边监督的龙崎老师貌似忍无可忍叫停,把他们抓来继续开训。事后得知,两个人强制扫地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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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晴
今天到班上,又发现几个学生的座位调整了,还是爱说话的问题。龙崎老师说再不行就男女搭桌坐(现在班上都是同性同桌,很有共同语言),不过鉴于班级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要搭也搭不了多少,还是只能在男男组合上做文章||||
段上老师开会,学校中层干部还下年段旁听,开会过程大家懒洋洋的,一到报修班级破损公物时间,班主任们立刻活力迸发。干部老师让各班写一张清单上来,龙崎老师便叫我一起想想,于是清单如下:
班级电脑才刚装就中毒,循环重启。(虽然班上几个男生说能借到张系统盘的话他们可以自己搞定,不过→)
班级电脑没键盘鼠标。(所以就算拿到系统盘还是要从别的班拔键盘鼠标过来用……)
班级一个升降窗帘拉不上去(外面一刮风,窗下的深司只好用手死死抓着窗帘不让它乱飞,导致他碎碎念症状加剧)
班级另一个窗帘只有一半(每天一到时候太阳就会晒进来,所以我很怀疑是因为这个,老师才默许班上那么多学生戴帽子绑头巾包毛巾……)
班级有一把椅子没螺丝,没法调高度,椅面只能保最低状态,而且会摇晃。(本来是班上小个子坛太一的椅子,他坐着很辛苦,后来不知怎地这椅子变成高个子亚久津仁在坐,太一也从此特别粘这个看起来像不良的亚久津)
……
折腾完之后,我帮龙崎老师去班上布置作业,刚布置完就放学了,迹部立马提起扫把赶人——
“有事快干,没事滚蛋!别妨碍本大爷扫地!”
“迹部你被罚扫地还拽什么啊!”
“哼,猴山大王。”
“班长你能扫干净么,明天例行卫生检查耶……”
迹部和说他“猴山大王”的越前瞪完眼,一甩扫把,“废话!绝对一干二净!因为扫地的是——”他标志性地一打响指(半响不响),“本大爷!”
忍足宍户岳人等人故意有气没力地喊号子“声援”乱耍帅的迹部:“扫地的是迹部~扫地的是迹部~扫地的是迹部~”
“你们几个快给本大爷滚去吃饭!”
“哎呀小景,你不说我们也要去的。”
“好饿好饿~长太郎,我们去吃饭~”
一伙人呼啦呼啦的晃走后,同被罚扫地的手塚这才拿着扫把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对迹部说:“玩够了吧。”
迹部看他一眼:“啊~满足了~”
“那快扫地。”
“哼!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扫技下吧!”
“不要大意。”
我已经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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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3日晴
我下周要给学生上课文,第四周要给他们上一次作文课,所以上午开始改作文了。
他们第一次习作的要求是记一件事,写自己克服一个困难,得出一个感悟(很无聊但是很经典的题目……)。
改的过程中,发现他们口语入文现象太严重,像菊丸柳泽那种把自己口头禅“喵”“的说”写得整篇都是已经算好了,天根的作文基本是由冷笑话“凝成”的,深司一篇文章既不分段也不断句,除了最后结束还懂得写个句号画个圈,没半个标点,真个是一气呵成,看得我吐血OTZ
比较集中的题材是拉练、住宿生活、学自行车、学游泳、溺水、爬山、迷路/走散/搭错车之类。
桃城写他和几个伙伴爬山,爬到一半累了,为减轻负担,狂灭自己背的面包和水,结果吃的撑到,更爬不动了||||
切原的作文写的是,他和一帮人出门→走散→迷路→搭错车→在车上打盹→更加迷路→继续找路→更加更加迷路→继续继续找路→更加更加更加迷路……最后是警车把他送回家的。他得出感悟——遇到困难不能放弃,要努力到底。他要是真努力到底估计要迷到外星去了OTZ
上午追记:
早上慈郎没来上课,同宿舍的同学说他们有叫醒他,然后才走的。龙崎老师打慈郎手机没人接,以为他生病还是出意外,真这样学校可怎么跟家长交代啊。老师急急忙忙杀去宿舍,原来慈郎还在睡觉,看来是早上醒完又倒下去接着睡……
下午自习时间,伴田老师一脸神秘地对我说:六班藏龙卧虎是吧,能不能叫几个电脑厉害的学生来帮忙。我带着几分自豪到班上招人,乾和柳非常自信地毛遂自荐,观月在裕太赤泽等人的起哄下,卷着头发半推半就地举手(其实我看他挺乐意么)。
三人+我踌躇满志站在伴田老师面前,伴田老师眯眯眼:“三位同学精通电脑吧?”乾眼镜反光,柳点点头,观月哼哼一笑。
“那么帮老师个忙吧。”
三人点头。
“砰——”只见伴田老师把一大叠纸往桌面上一放,继续眯眯眼,“请你们帮忙把这些资料打到电脑里吧~”
三人+我石化……
“电脑精通打字一定很快咯~辛苦大家啦~”伴田老师说完闪人,石化的我们开裂|||||
于是办公室三台电脑前多了三个苦命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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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4日晴
上午继续改作文,写教案。
下午看自习,我发现迹部拧着两条小耐克眉死死盯着某处,十有八九是在盯手塚……我顺势看向手塚,他看来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嘴唇抿得很紧,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身子不时的扭两下,是在隐忍什么么?连他同桌葵问作业他都只是随便应两声就不理(一般手塚都会教葵的),难怪迹部这么盯他。我正想过去问,手塚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视死如归地走上来,像是在认错一样垂着眼睛低声对我说:“老师,我想去厕所。”
我呆……
见我没反应,手塚抬眼,着急地提高一点音量再开口:“老师?”我反应过来,忙说“去吧去吧”。手塚松一口气,转身奔出教室。
啊啊啊,这小孩太可爱了~想这班男生哪个不是早读自习大大咧咧晃上来说要去厕所,有的家伙连报告都不报告就直接出去,居然还有小孩能把自习课当课,觉得课上去厕所是不大好的行为……
正当我在感慨,背后一声“老师!”吓我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迹部。他一脸焦急,“老师,我也要去厕所!”我愣愣,点头让他去,于是他比手塚更快地奔出教室,手里攥着两包纸巾。我心想:难不成这事情也要决胜负么?再说就算是大号,这纸也拿的太多了吧……
半晌,上厕所的两个人一起回来,手塚的脸有点红,迹部倒挺愉快的样子。手塚先到座位,迹部要离开时,手塚突然叫住他,伸手递给他半包纸巾。嗯!这巴洛克风格黑金相间包装的纸巾,不是迹部刚才带出去的其中一包吗?
迹部自然是一脸受不了的让手塚自己留着,然后他回座位,把刚才带出去的另一包连封口都没拆的茶绿色包装纸巾扔给同桌忍足。那么这包纸巾是迹部刚才临时从忍足那里搜刮来的?
我不由得把这一系列线索串起来,难道说……
我也不好真找他们求证,只有自己想想作罢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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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7日晴
进校园的时候看到几对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我们班上的学生么?两人一组站在几个入口,身上斜挎一条红色绶带,上面是黄色的字——“文明督导”。原来是在干这个啊~
升旗仪式,我站在队伍末尾。“文明督导”的学生一个个匆忙跑来的时候已经快开始了,手塚和迹部站岗的地方大概距离操场很远,所以最晚到,于是直接排在队伍最后。国旗下的讲话又长又无聊,大家都不耐烦起来。我突然发现迹部的身子有点摇晃,走过去一看,他脸色很苍白,我忙拍拍他前面的手塚,让他带迹部去保健室。手塚回头见迹部这样,一脸十分担心的样子,抓过迹部的手臂绕在脖子上,扶着迹部带他走。
迹部嘟囔道:“真不华丽……”手塚小心地走着,回他一句:“什么也别说了。”我一直看着两人这样慢慢走远,这时进行国旗下讲话的人终于说完,全校激动地鼓掌……为什么我觉得这场景配上这音效有点RP呢==
事后得知,迹部那样是因为他周末拉肚子,早上没吃早饭,又站了太久的缘故。
下午自习课盯班,刚上课一会儿,迹部跑上来和我说要去厕所,我让他去。过了挺长时间,迹部没回来,教室里吵的要命,我管都来不及,也没心思惦记这事。直到看到一向专心自习的手塚总是往教室外看,我才想起来——小大爷人呢?糟了!莫非……
手塚果断地打开书包翻出半包纸巾向我报告完就冲出去了。啊,那半包巴洛克风格黑金相间包装的纸巾……
结果手塚一跑半天没影,反倒是迹部先回来了。原来他半路被榊老师叫去交代事情……
迹部龙飞凤舞地在黑板上写完通知(字还是很好看的,起码比我的好看||||),正要去洗手,在门口迎面撞上一头是汗气喘吁吁的手塚。手塚很惊讶:“迹部,你怎么回来的?我到处找不到你。”迹部一愣,此时班上几十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正齐唰唰盯他俩。迹部莫名其妙地把手塚推出门外说话。我叫大家自习别八卦,自己利用职务之便走到门边想听。
“啊!老师好狡猾!”
我正要瞪那乱叫的小孩,门外就传来迹部气急败坏一声吼:
“本大爷怎么会做出大号不带纸这种超不华丽的事情!手塚国光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全班呆过一秒后炸锅。我憋着笑叫他们安静自习不然就全体留堂,然后走出门口,见手塚一脸不解又非常认真地压低音量说:“可是我上次就是那样,一着急大意了,忘记拿纸。”
迹部抓狂ing:“那是你脑残!”
手塚有些生气,又一时找不到什么话堵回去,便狠狠撇开视线不看迹部。我忙上前打圆场:“迹部,你早上不是不舒服么,手塚也是担心你。”
表情似乎依旧很愤怒的迹部瞟了气乎乎的手塚一眼,憋出一句:“谁要他管!”之后扭头进教室。理所当然的,被全班起哄……我拍拍手塚,他闷声不吭地回座位了。
看来我对上礼拜五那个事件的猜想是对的。
(什么?我当然是这样想的!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吗?!拜托!这帮是小学毕业刚上初一的小孩!你们有点良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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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8日小雨转阴
盯早读。
早读过后是“喧腾”的交作业时间,又有不少男生开迹部的玩笑:
“华丽丽的蹲厕所有没有蹲到脚麻啊迹部?”
“身为班长太松懈了!”
“迹部你还差的远呢!”
“班长你这样是不行的丫不行哟~”
“大号没带纸的大爷,噗!”
迹部暴走跳脚:“说了不是我!我才没干出那种事!手塚他……”迹部明显噎了一下才接着叫:“手塚他乱讲!”
“哼哼哼,明明是你自己叫出来的。”
“是喵是喵~”
大家继续起哄,迹部舌战群儒……乾拿着个小本子不知道在狂记啥,不二笑眯眯道:“好像很有趣呢,手塚。”手塚本来一直看着人群里的迹部,听到这话,触电一样忙装模作样地翻书包拿课本。至于迹部那边,看不过眼的宍户开始站出来帮迹部说话,凤、大石、佐伯几个人也过去劝解。
我发挥老师身份的作用,对那群小孩开训:“交完作业就做好课前准备!都跟你们说了迹部是被段长老师叫去,不信怎的?要带你们去办公室找榊老师证明吗?你们精力过剩的话,跑圈扫地发泄一下好么?”小鬼们叫着“不要!”吐吐舌头散开。忍足一手托住脑袋看着迹部继续和别人用眼神“互杀”,慢悠悠吐出一句话:“小景,你自作自受哦。”迹部停下“互杀”,咬牙切齿向忍足:“忍足侑士你个平光镜嫌命长直说!”
看来忍足是了解内情的?
这天下午考数学,龙崎老师落跑,我监考……
我抱着考卷进教室,班上一片哀嚎。我心想:你们跟我叫也没用啊,认命吧……
大家悉悉唰唰低头奋斗,剩下半个小时,他们开始憋比较难的选做题和最后的大题。抓耳挠腮的啃手指的捶桌的看天花板的虐待草稿纸的以及举手问我的都出现了……收卷前五分钟,数学拔尖的几个人已经完成,不过大部分人看来是写不完。所以我宣布收卷的时候,学生们要么自暴自弃把卷子甩给小组长,要么对卷子恋恋不舍,迹部是前者,手塚是后者。
大家交完卷杀向食堂抢饭,手塚还没放弃,继续奋笔疾书。迹部看不下去,挪到手塚边上拍他桌子:“交卷啦,别写了!”说罢伸手扯手塚的卷子,不料,手塚压的太紧迹部扯的太用力,“嘶啦”一声,卷子扯破了||||
俩小孩都有点傻眼,我下午刚好带了透明胶带和剪刀(粘座位表),掏出来给手塚用。手塚说了句“谢谢”,接过东西糊卷子,迹部忙凑上前打下手,边埋头帮忙边低声说: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手塚侧侧头,继续糊,回了他一句:
“我没生气。”
终于,卷子歪七扭八地糊好,非常负责任的小组长河村隆收完最后一张卷子,却发现数学科代表仁王非常不负责任地只拿了三组考卷就去交了。
“OH!NO!Waitforme~~~”河村吼着不标准的英语冲出教室。
手塚把东西还给我时又说了声“谢谢”,好小孩丫~
迹部催促他去吃饭,手塚看看手表:“现在估计抢不到饭了吧?”
“没事,我已经跟桦地说了,多打两份。”
“……迹部,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做。”
“这是同学间的互相帮助!今天特殊情况么!本大爷平时都自己来的好吧!”
“你还让桦地给你拿书包。”
“……是他自愿的!”
“……是么?”
“是!”
“……”
“手塚国光你摆那张脸什么意思?”
俩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地走远,我不由得感叹:“这就是青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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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多云
今天我第一次上课,有点紧张丫!
班上小孩看到是我站在讲台上,都一脸奇怪,我跟他们说这节课我来上,大家“哦~~~”了一声,“哗哗”地鼓起掌。
之前听课的时候我就发现,六班上课吐槽成风,同学吐同学的槽,学生吐老师的槽(虽然有的时候是真有问题,但大部分的时候是真在吐槽……)。在龙崎老师班主任的威严下,他们上语文课还算收敛,不过现在换成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讲课文挺顺利,提的问题他们很快都能答出来,除了一个地方——
我提问,课文中写到的行道树和原始森林里的树哪个更辛苦。按理说当然是回答立在路边做奉献的行道树辛苦,森林里的树比较舒服,大家也回答行道树辛苦,但是橘色脑袋的千石清纯特例独行冒出来一句“行道树更舒服”。我汗,问他为啥,他说,因为森林里的树会被人砍掉|||||
我心想,这也有道理,可真按他的说法讲下去的话课没法上了。于是我让班上其他同学就这个问题讨论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吐吐千石的槽,我也好顺着上下去==
深司第一个举手,我点他起来回答。
“森林里的树也不是都会被砍掉立在路边的树也不是就不会被砍掉所以用砍掉不砍掉来看它们是不是更辛苦是不对的而且既然砍掉了就死了死了一了百了最不辛苦活着受罪才是最辛苦的所以要看它们活着的时候干了什……”
“好了好了,深司同学回答的很好,坐下吧……”我再不叫停全班都要黑线死了==
课文讲完,我给他们做作文拓展,觉得讲什么奉献啊的没意思,于是临时改变方案,引导他们思考第一人称拟人写法的文章怎么入手,简而言之就是把自己当作一个什么东西来写。
他们果然对这个比较有兴趣,唧唧喳喳的讨论开。
桃城第一个叫出来,说他要当汉堡。我对他讲,你是要写这个汉堡被做出来放到馊还是写被人吃下去到拉出来的过程,桃城一傻,抓抓头:“我还是当吃汉堡的人就好了……”
我顺便问他同桌越前有什么想法,他眨巴眨巴大眼睛,说:“我想当卡鲁宾。”我汗,这是什么东西……(事后得知那是他家的猫……)
不二想当仙人掌,他说仙人掌很可爱,他养了好多,每株都起名字,有一株的名字就叫“周助”……
慈郎想当树懒,这样可以一天到晚睡觉;树希彦想当蛤蜊,因为煮汤很鲜|||||
之后的讨论慢慢发展到帮别人出主意(其实是吐槽),比如淳说柳泽可以写他是一只鸭子,迹部说忍足可以写他是他那副平光镜,桃城说海堂可以写自己是一条蝮蛇,日吉被人说成大蘑菇,桑原被人说成茶叶蛋……
最后,不知道谁叫了一声:“那切原就是裙带菜咯~~”切原一下子抓狂,全班更加混乱,好在下课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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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阴转小雨
昨天下午我请假,今天来学校的时候才知道昨天的事态还有后续发展,切原和同学吵架开打,龙崎老师叫了切原爸爸来学校,他爸爸把他都骂哭了。难怪我早读到班级的时候看到切原脸上贴胶布,眼睛也红红的,可怜的小孩。(之后班上有了“不能在切原面前提‘裙带菜’三个字”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切原的爸爸昨天来,今天亚久津的妈妈突然又来(他妈妈相当年轻漂亮,怎么看都不像亚久津的妈……)。听龙崎老师说,亚久津在小学时候风评就不大好,我们都以为亚久津是不是又出啥事了他妈妈才找来,原来其实是上周末亚久津妈妈没空,所以别的同学回家,亚久津自己呆在学校过,他妈妈今天开始放假,等不及周末,就来看儿子了|||||
天有点下雨,不用做操,空出来的做操时间比较长,我便陪亚久津妈妈去班上,不料她一看到儿子在人群里的脑袋就兴奋不已地充满母爱地非常响亮地叫道:“阿仁!阿仁!妈妈来看你了~”亚久津身子一僵,随即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这件事的后记:尽管我再三叮嘱班上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亚久津送他妈妈出校门回来以后,不许开他玩笑”,可没有什么效果……
这件事的后续影响:到了下午自习时间大家还在讨论各自的家庭成员问题。
班上有三对兄弟姐妹,不二周助和裕太,橘桔平和橘杏,木更津淳和亮,淳和亮还是双胞胎。于是不知怎地谁说起切原长得和观月挺像,可以拜把子,此语一出造成两位当事人暴走。对于这种混乱我都有点无力了……
迹部坐在位置上帮老师整理班上同学的资料,突然“啊”了一声,踹开忍足直直跑到隔了两组之远的手塚座位,两眼放光看着手塚说:“你是十月七号生的?”手塚眨眨眼,刚要点头,后座乾突然拿着个小本子背后灵一样凑过来念开:“手塚国光,生日10月7日,天秤座,血型O,左撇子,兴趣,爬山钓鱼露营,家庭成员祖父、父亲、母亲。父亲是……”
“本大爷没问你!”迹部推开他的刺猬头,继续追问手塚,“你是十月七号生的?”手塚茫然状点头:“怎么?”
迹部非常得意地站直,非常帅气地打个响指(依旧半响不响),非常欢娱地对手塚说:“本大爷是十月……”
“迹部景吾,生日10月4日,天秤座,血型A,右撇子,兴趣,FlyFishing,即假饵钓鱼,读书,家庭成员……”
“乾贞治你个方框镜不要打断本大爷说话!”
手塚拉开架在一起的两个人,问迹部:“到底怎么回事?”迹部瞪乾一眼,兴奋地说:“本大爷生日是十月四号,我们同年同月生,就差三天!”手塚歪头,一脸不明白。
“你给点反应啊,你不觉得很巧吗?”
“……是很巧,不过你想干嘛?”
“哼哼哼!手塚,来拜把子吧!”
在一边看了很久的我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跌了一下……
手塚周围的人对这个提议没意见的样子,都在起哄,迹部似乎觉得手塚肯定也会答应,然而手塚皱皱眉头,断然道: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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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阴
由于昨天手塚对迹部说出“不要”两个字之后,龙崎老师就走进教室通知下周校运会的事情,通知完就放学了,我也下班回家,不知道后续如何。
今天进教室,发现迹部依旧神采奕奕,我还以为他会很受打击的说。
我走过去的时候,后座宍户正在开迹部玩笑,忍足也在掺和。
“迹部大爷被人抛弃咯~”
“没关系,小景,手塚不要你我要你,来,我和你拜把子。”
“谁被人抛弃啊!谁要和你个平光镜拜把子!”
“忍足是10月15号生的,和你也很近嘛,不要一棵树上吊死咯~”
“小景的意思是我把平光镜换了你就和我拜把子了?”
“滚滚滚!宍户你找你家长太郎断背去,忍足我回头收拾你!本大爷现在很忙!没空睬你们!”
不理身后宍户的叫骂忍足的“呼唤”还有凤的劝解,迹部离开座位拿资料给已经石化的我……
我把迹部带到讲台上,距离同学远一点,问他:“你干嘛这么想跟手塚拜把子?”
迹部手指搔搔眼角的泪痣,“也没什么特别的……反正,就是觉得好玩呗。不知道为什么,手塚死活不答应我。”
“那就算了嘛,不一定要拜把子啊,反正已经是好朋友……”
“不行!因为我想做那个事情!”
我汗(我知道我不纯良),问他“那个事情”是什么。
迹部很带劲地说:“就是那个啊!拜把子都会说的,俩人站一排,什么‘不愿同年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死’啦,‘生未同时,死愿同穴’啦,不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都会干嘛干嘛,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之类之类。”
我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差点非常没形象地扑倒在讲台上……
我内心崩溃颜面带笑对迹部解释:“这种形式不追求也罢,而且,你说的最后一个那是人家结婚宣誓才会说的……”
迹部一愣,尴尬:“哎呀反正就是那些啦,他不要就算了,我也不是非拜把子不可。老师我回去了。”
我目送迹部回座位继续跟宍户忍足掐成一团。
课间,手塚帮语文科代表搬作业来办公室,出于好奇,我叫住他问为什么不和迹部拜把子,也不和迹部说理由。手塚犹豫了一下,左右看看,确认没人在留意自己,才拉近和我的距离,低声回答:
“我不能让他得逞。”
“?得逞什么?”
“他比我早三天,如果我们结拜,他就变成我哥哥了。”
“……………………原来是这样。”
“嗯。”
“好……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一面觉得手塚好可爱,一面觉得迹部好可怜——没想到手塚也挺有点心眼的,而这次恰好就误会迹部的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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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1日多云
下周校运会,学生们都很有热情地准备起来。
早上我看到了报名的名单,龙崎老师笑着说报名的人太多,但是每个项目名额都有限制,每个人报的项目数量也有限制,既要考虑到学生实力又要尽量让更多的人参与,很让人头疼呢。我问龙崎老师“5分钟团体跳绳”是什么,她回答,是指两个人甩一个长绳子,35个人一个接一个跳过去,5分钟里成功跳过次数多的班级获胜,是很欢乐的集体项目。难怪我看早上好多班主任都拿着一条长跳绳,好期待丫~
为了配合校运会,初一年体育课内容主要就是练习刚学会的广播体操,再一个就是团体跳绳。
我特地在他们上体育课的时候去操场看,橘桔平是领操员,一招一式很认真;慈郎动作比别人慢一拍,八成又在打瞌睡,迹部居然趁体育老师华村不注意踹了慈郎一脚,算是把他踹醒了吧……切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别人左边他右边,又被华村老师拎出来训,这小海带头……
甩绳子的两个人选,要个子高,配合好,经过激烈的角逐,定下了柳生和仁王。仁王很得意地勾着柳生的脖子,柳生也任由他勾,女生朋香指着他们俩表情夸张地开玩笑:“啊!你们两个同性恋!”柳生不为所动推推眼镜,仁王则一脸挑衅地对朋香说:“怎样?你嫉妒?”朋香一下憋住,边上男生都在起哄,樱乃忙拉住气得直嚷嚷的朋香,迹部笑够了便端起班长的架势大声道:“好啦好啦!快练习!下周就要比赛啦!”大家才开始练习。
正当我被刚才那一幕冲击得有点傻掉的时候,边上飘来华村老师一句话“这桥段都可以写进耽美小说了~”把我彻底击溃OTZ
虽然跳得磕磕绊绊,不过大家真的玩得很快乐~我在一边看着都忍不住要笑开。
下周开始的第四节课才可以下去锻炼,这周只有在教室里自习,要让这群跳绳跳上瘾的小孩老实写作业是苦差事……
因为要负责给每个运动员确认一名后勤,迹部小班长和总后勤大石在班级里走来走去忙着。后勤原则上不找运动员(其实如果项目错开的话也无所谓),一般都由和这个运动员关系好的同学担任,所以定起名单来倒也很快。
迹部和大石最后来到手塚位置上,大石看了一下手头勾好的名单,对手塚说:“现在什么任务都没有的人就剩三个,手塚你看谁给你当后勤比较好。”
手塚皱皱眉头:“我只有一项4×100米接力吧,不用后勤也可以。”
迹部一眼瞪过去,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一个运动员必须有一个后勤!”
手塚叹气,妥协:“好吧……”
大石放下心,继续说:“那,手塚你看看谁来吧,呃,一个是……慈郎。”
“不行!慈郎他自己都要个人盯着,不然都不知道睡死在哪里,怎么能当后勤!”迹部不等手塚开口,抢先帮他“淘汰”一人。
大石无奈笑笑:“啊哈哈,也是……那还有一个是千石。”
“绝对不行!千石那家伙每次找他干活都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手塚和大石以及在旁围观的我,都无语地看着又擅自决定的迹部,迹部则跟没事人一样抢过大石手里的名单研究:“还剩下谁啊,真是的,南健太郎,没什么特别……行,就他吧,大石!”
大石“哦、哦”地反应过来把名字勾上记录好,然后和心满意足的迹部去办公室交名单。
我听到手塚发出一声嘀咕:“那还来问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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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4日晴
早上一到办公室,就看到龙崎老师在摆弄一大箱子塑料花花束,问了才知道,每年的初一六班都在校运会开幕式上当花队。花队入场仪式里要走方阵,跟在彩旗队方阵后面(说是彩旗其实只有红旗),之后就站成一排当活人装饰。我严重怀疑让他们当花队是看中了他们完全不比塑料花缤纷度差的头发颜色==
花队人数有限,班上有一小部分人不能去。龙崎老师利用早读剩下的一点时间,在班级念花队成员名单,叫他们一个一个排好队上来领一束塑料花。虽然只是很次品的塑料花,拿到花的小孩还是非常兴奋地摸来摸去,没拿到的人一边羡慕一边期待下一个念到的是自己。念完之后,龙崎老师让没念到的同学举手,我才发现手塚居然没有入选花队,他满脸写着三个字——“不甘愿”。本来在转手里艳红塑料玫瑰玩的迹部似乎也发觉手塚没在名单里,惊讶地看看教室另一头的手塚,确认手塚举手了,迹部便也满脸写着三个字——“没道理”,异常不解地盯着龙崎老师……
回到办公室,我问龙崎老师为什么没有挑手塚这个优秀人选入花队,龙崎老师笑着回答我:“如果能有42个手塚组成一支花队,那肯定是最棒的花队。”龙崎老师继续对我解释,初一年的观众席历来是全校最差的,很拥挤,而且没阴凉,从上午到下午都在太阳底下,所以得开幕式一结束就去占位置、搬桌椅、撑好大遮阳伞。花队要站满整场开幕式,等他们退场就晚了,到时场面会很混乱,因此剩余的学生必须负责做好观众席的落座准备工作,留下手塚是看中他的能力,让他来组织大家。龙崎老师说刚才快上课了来不及,等一会儿下课她会再去把这剩下的话说完,顺便问问班上谁能弄到大遮阳伞。
原来如此,班上那两个小孩只要再烦恼一节课就能解脱了呢^^
了解了缘由之后,手塚的脸色显然阴转晴,很有干劲地向老师承诺一定组织好准备工作,迹部同样非常高兴的样子。
至于大遮阳伞的问题,有人说河村家是开餐馆的,肯定有,河村忙摇头:“我家是开寿司店的啦,没有那种大排挡用的东西。”
突然“啪”的一声传来,是迹部?!他居然终于能把响指打响了?!和我一样,大家怀着难以置信的心情看向迹部,见他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说:“不就是大遮阳伞嘛,包在本大爷身上!”遮阳伞的问题也解决了……
下午第四节课体锻,本以为要训练花队,谁知道训练老师半天不来,别说学生,我和龙崎老师都等不下去,干脆叫花队成员们先去练习跳绳(他们看别人练习看得眼馋的要死)。训练老师很晚才到,花队只好先简单走了一遍流程就放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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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5日晴
今天上头有新通知,原来的安排有了变化,广播操大赛紧接着开幕式举行,而且有统一的人数限制,不是全班上(据说为了大方阵看起来整齐|||),广播操之后有一定的时间让各个班级整理落座。龙崎老师打算花队成员同时参加广播操大赛,省得整队换人搞得乱七八糟的浪费时间。这样的话,花队阵容就要调整,毕竟要比赛,还是尽量让操做得好的学生上。
下午,龙崎老师到班上宣布了新决定。昨天下午的第一次训练,让大伙知道花队其实又辛苦又无聊,一堆人挥着手里的塑料花直叫我做不好我退出之类。龙崎老师板起脸训他们:“操做不好很光荣吗?你以为你不当花队不做操就没事了?没任务的人都给我每天多写三篇广播稿!”“啊~~~~~”班上一片哀嚎。比起憋广播稿,我看他们大概宁愿当花队……
接着,龙崎老师开始换人,叫到名字的花队成员,要把手里的塑料花束交给接替他的新成员,于是这个场面就RP起来……
樱乃因为动作总做错,被换成越前,在班上一票无聊人士的起哄口哨声中,小女孩通红着脸走到一脸无谓的越前座位边,一咬牙一跺脚把花往越前桌上一扔就甩开辫子跑回自己位置。桃城用手臂卡住越前的脖子,狠狠揉他的脑袋哈哈道:“越前你有女生给你送花丫!”菊丸也在后面呼应:“呜哦~呜哦~小不点好有出息喵~”除了快被勒死的越前和拼命低着头的樱乃,全班都笑得前俯后仰,啊,手塚也笑得很开心呢,我从认识他起就没见他有什么大幅度表情变化,其实笑起来好可爱的嘛><
有了这个“良好”的男女开头,男生对男生的“献花”进行得更为“顺利”。天根给同桌黑羽“献花”的时候特地起立,行个绅士礼,讲个冷笑话,被黑羽夺过塑料花抽打;千石给南“献花”干脆就单膝跪地双手奉上,无比假地说句“请接受我的心”,周围人大起哄“求婚哦求婚丫”,诸如此类。
最后一个名额,龙崎老师定给手塚,这也意料之中。不过把谁换下来比较伤脑筋,一大票不愿意当花队的人抓住最后机会呼啦一下把手里的塑料花束献向手塚,“手塚我花给你!”“手塚拿我的花!”“手塚手塚!”“手塚不要拒绝我!”(这是谁喊的……)
龙崎老师突然想起一件事,叫了一声:“迹部!”正和假装献花的忍足宍户掐成一团的迹部一愣,全班也一愣,居然是迹部!?
“我差点忘了,班长要拿班牌走在花队方阵最前面,迹部,你花给手塚。”——是这样啊……
班上的人当然不能放过耍班长和学习委员的机会,呼喊得更大声。
“班长不要大意地上啊!”
“迹部你终于等到这一天啦!”
“小景我永远祝福你们!”
迹部气恼地边冲他们吼“吵死了!你们有够无聊!”边抓起塑料花走向手塚。而那边一堆家伙对无奈的手塚开着玩笑:
“手塚你看那个是红玫瑰喵!”
“手塚不要接受他!起码要拿戒指来!不然汉堡店的招待券也可以!”
“COMEON!手塚!我们支持你!”
在万众瞩目下,迹部终于来到手塚跟前。
“那。”←一脸正经递花。
“嗯。”←面无表情接花。
完成……
班上又开始爆发——
“这么这样啊迹部!没点激情咯!”
“小景你太让我失望了……”
“没有爱丫没有爱哦!”
“真不好玩喵~”
迹部跳脚回骂:“本大爷又不是给你们玩的!这么爱八卦你们自己去献啊!发神经!”
于是在一片混乱中,龙崎老师叫上完成版花队成员、一个班牌手下去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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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6日晴
运动会归运动会,课还是要上的。
今天我给他们上作文课,讲评上次的大作文和小作文。大作文其实没啥好说,小作文他们写的比较好玩。
我在课上念了一篇很“别致”的文章,那学生写他是一个网球拍——
“从右边,从右边,球过来了。我让他,飞向了左边。突然,球就又过来了,从右边过来了,我稍微一大意,他就过来了。我把他,又打向了左边……”如此这般之后,还给我来一句“啊,好大的太阳”做结尾OTZ
我止住大家哈哈的哄笑后点评:“这文章的确是把自己当成个网球拍来写,写出了真情实感,如果语言能生动些就更好了。”其实改作文的时候我汗得不行,翻名字一看,是手塚……
我觉得,大概他真是这样想的,也就这么写了==
这次布置的当堂习作是半命题作文——《…第一次…》,又是很白烂但很经典的题目,不是我出的,全年段都写这个……
我让他们把思路打开,不要再写自己第一次学骑车学游泳之类的题材。有个女生问我能不能写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明星,我心里无语了下(这不是要写成花痴文了么),然我回答她当然可以,顺便问她要写谁。那女生立马星星眼拉住我说,是“加藤和树”。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也是我一线啊!当然了我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我按捺住激动,说你就把怎么喜欢上他的写下来。我心想初中女生会上网看舞台剧看日剧,总不会上网看特摄吧……不料那女生说,她是看假面RIDERKABUTO看上加藤的OTZ
原来是她无聊跟着他哥哥看假面RIDER,本来觉得加藤演的风间大介很傻(这倒是事实|||),后来在某集里风间摘了帽子换身纯白厨师装,她惊觉——原来大介是个帅哥啊!就此萌了。
我无语挥汗,想如果谁先看的加藤网舞舞台剧定装照再看他素颜照,估计反应还要大……
男生自然对这种小女生心态很不屑,两边差点开吵,我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那女生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说:“加藤是十月七号生日,和手塚一样的!”于是她星星眼看向不远处低着头专心写作文的手塚,我敢肯定手塚觉得没来由一阵恶寒……
这天下午,迹部家里派人把两把大遮阳伞送来,我有点担心,万一那伞是巴洛克风格黑金相间的,那要怎么在全校面前撑起来用……结果一看,还好,貌似是纯紫色的,几个男生合力撑开一把大伞,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造型和花纹。那伞又一转,只见上面用繁复的花体飞扬跋扈地印了“ATOBE”五个大字……
这两把伞撑出去,还是有那么点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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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7日多云
这天下午开幕式彩排,学校一派繁忙景象。
迹部上午去领班牌回来,不锈钢的,圆盘外面一圈钢管把手,看起来重,不过其实还好。龙崎老师教迹部正确拿班牌的方法,迹部照做了,挺有型的呢!
段长榊老师这时候走过来说,我们班还要出一个个子高形象好的学生举段旗。
龙崎老师到班上选旗手,看来看去,挑中凤,凤本来是花队的,龙崎老师让宍户接替他。前天才做过的献花又开始了,不过大家热情已过,凤和亮俩人大概又太亲密,大家连起哄都觉得无趣,所以场面没有前天闹腾。
迹部托着脑袋懒洋洋对后座俩人说:“你们两个总算要迈过最后一道坎了么,嗯?”
忍足笑:“小景,人家早就迈过了,住都住一起了,这只是个形式嘛形式。”
宍户瞪俩人:“你们两个很无聊哦!”
边上千石兴趣盎然:“哎呀别管他们了,宍户快点坐好,凤要给你献花啦!”
只见凤很高兴又很腼腆地双手握住塑料花柄,一伸手一低头,宍户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接过花,周围人一片“哦哦”的叫声。凤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宍户依旧是用“你白痴啊”的表情愉快地看着他。
“哼哼哼~”观月突然出声,手指卷着头发,坏笑着对俩人说,“凤,你那是黄玫瑰吧,送黄玫瑰可是要分手的意思哦~”
大好少年凤长太郎瞬间石化,宍户着急地直叫“又不是真送花”,周围人除了佩服观月懂得多,继续起哄……
下午正式彩排,凤举着相当高的段旗,走在花队方阵前面,也就是整个初一年段的前面(六班花队是第一个入场的班级),相当帅气!迹部挎拿班牌紧跟在后,喊着“一二一”的口号,花队成员一手握着塑料花放在胸前一手摆臂,走到主席台位置的时候,迹部一声“一二三~四!”后全班要喊口号——“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弘扬奥运精神,建设和谐社会!”(汗死人的口号……)不料,走过主席台的时候他们居然没喊,之后又跟突然想起似的稀稀拉拉喊了一遍。我忙跟上去问,迹部也正在跳脚:“本大爷一二三四完你们怎么不喊口号啊!”大家面面相觑,金田支吾回答:“因为我看没人喊,我就没喊……”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我只好叫他们下次一定要一齐喊出来,不要等别人……
花队走完方阵后,要在主席台对面的跑道上站成一排,等身后全校班级方阵走完,到操场集合,台上领导讲话完,才可以退场。虽然彩排没有领导讲话,不过还是要站很久,下午4点多太阳依旧晒,真心疼他们……
手塚身后一个高年级拿班牌的男生,戴个小黑墨镜,套个头带,不知道为啥,老爱和手塚说话,难道是看手塚可爱么……当然了,手塚最多看他两眼,不理他。想起之前就有高年级男生耍太一玩,要“借”走他的塑料花“去送人”,结果被后来赶到的亚久津一脸凶相“吓”跑。这些高年级生,真是“为老不尊”==
彩排了两遍,累死,龙崎老师说晚上晚自习还要拉他们下操场练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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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日晴有云
今天校运会第一天。教学楼楼下空地挤满了等入场的学生,我站在楼上找花花绿绿的一堆人(我们班),确定好位置才下楼,不然在人群里走根本找不到。
我带了数码相机,等着无聊,就拉迹部来拍照。这小孩一甩头,“啪”地打个响指(自从能响之后他打响指的次数更加频繁),无比臭美地说:“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貌下吧!”周围同学“切~~~”的吐槽。迹部怒:“干嘛!你们有意见!”大家嘻嘻哈哈地回他“没意见没意见”。我让他拿班牌来一张,迹部拿好班牌端起架势,正要拍的时候,他身后窜出无数塑料花,于是我拍下的第一张照片是——花团锦簇中的迹部小班长^^
我给举段旗的凤拍一张,在他的请求下,又拍了他和宍户的合照。好多小孩要来拍照,我一一满足。在完成菊丸和大石的合照后,我发现手塚没拍,便去找他,手塚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拿好塑料花站得笔直让我拍,我叫他笑一笑,手塚挺为难的样子。突然迹部冒出来,勾上手塚的脖子,“手塚,你摆这张死人脸怎么行!拍照也要全力以赴,看本大爷笑得多完美~”说完又“啪”地打个响指。手塚皱眉看着正在自恋的某人:
“迹部,我比较习惯听你那个不是很响的响指。”迹部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随即暴走……
和迹部闹过了,手塚的表情放松下来,我顺利地拍到他的独照,还有某小大爷坚持和他一起的合照。
正式的开幕式,大家都非常认真,朝气蓬勃~虽然那个被喊得异常响亮的口号非常煞风景|||||
学校领导还算有良心,讲话算是相当简短,开幕式很快结束。接着的广播操大赛,初一年方阵一眼望去,基本上是“此起彼伏”,也不能怪他们,前两天才刚学全的……
做完操,没任务的几个男生已经把遮阳伞底座装好水(底座重,插上伞才不会飞),和两张桌子一起搬到我们在观众席的位置上。别的班级的伞是这个矿泉水那个牛奶的广告伞,再看我们班大家七手八脚撑开的两把“ATOBE”大紫伞,我觉得我们还蛮有个性的=V=
大家拥挤不堪地尽量在两把伞下坐好,但仍有几个小孩不可避免晒着太阳。伞中央桌子前的是留给广播稿主力写手观月、柳、不二的座位,当然其他人要努力也可以坐过来。今天上午我们项目比较少,只有男子一百米,参加的人是神尾、柳泽和桃城。他们在衣服上别好号码布,三个后勤的人到大石处各拿一瓶矿泉水,一伙人离开,空出来的位置能让晒太阳的赤泽桑原几个人坐进来,他们之前被挤出去的理由是——本来就黑,耐晒==
100米的赛道在我们对面的远处树荫下,隔了老远,100米时间又短,大家觉得没啥必要加油,观众席护栏处站几个眼力好的小孩比如菊丸岳人佐伯,边看边向我们直播。神尾和柳泽在两场预赛里都是第一,桃城在第三场拿了第二,可按照全部成绩排名只取前六名,桃城第七,被淘汰。六个人回来的时候大家欢呼鼓掌,桃城嚷嚷:“我这是为下午跳远保存实力丫保存实力哟!”他的后勤越前在嘴里嘀咕着什么,我想大概是桃城还差的远呢之类的吧……
之后的决赛神尾和柳泽包下一二名~班级总分一下增加不少~
下午的跳远桃城倒是真表现不赖,第二名。第一名是亚久津,他的后勤太一异常兴奋地第一个跑回班上来叫“亚久津好厉害!真的好厉害!”亚久津依旧一脸别人欠他钱表情,太一又递水又擦汗,桃城不满地对自己的后勤说:“越前,你怎么就不能像太一一样啊?”越前看他一眼,回答:“你能像亚久津一样再说吧。”桃城气结,勒住越前报复……
铅球比赛,班上有河村、桦地和石田参加,河村的后勤不二向我借了相机去,从他拍回来的照片看,三个人都相当BURNING呢^^当然成绩同样VERYGOOD,桦地第一、河村第二,石田第四。
五分钟团体跳绳,因为我们班平时训练都在水泥地,比赛是在操场假草地,而且比赛用绳和我们自己训练用的不一样,大家前两分钟跳得很差,基本都在适应,唉,所以结果不太好。团体跳绳第一名能拿14分,我们班是倒数第二,只有4分,班级总分一下被第一名的三班超过去。大家非常失望,桃城狂踩瓶子泄愤。
班长迹部“啪”地打个响指,把大家叫到一起大声说:“这有什么!明天比赛,第一名都是我们六班的!班级总分第一名,也是我们六班!”大家的士气被重新鼓舞起来,运动员们纷纷表态——包在自己身上!其他同学会奋力加油,广播稿写手们也会努力多播出稿件~
第一天就在互相勉励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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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9日晴
今天太阳很大,晒的要命,秋老虎好厉害。幸亏今天比赛项目多,不至于全部人都同时呆在位置上,两把ATOBE遮阳伞够用。
大石特地买来桔子给运动员吃,可运动员老早和后勤跑去检录,于是非运动员们都对大石手里没送出去的桔子虎视眈眈。禁不住几个脸皮厚的磨来磨去,无奈的大石掏出几个桔子分给大家。
迹部从忍足手里抢来半个,挪到在桌子前写广播稿的手塚边上,掰下一瓣给他:“那,桔子。”
手塚抬头一看,拧起细眉:“我不喜欢吃酸的。”
迹部抽了一下,然没有放弃,一脸确信地说:“一点都不酸,很甜的!”
手塚探头观察其他吃桔子人的反应——龇牙咧嘴,他又看看迹部:“我也不喜欢吃甜的。”
迹部怒极无语:“不吃拉倒!本大爷自己吃!”说罢把一半桔子都扔进嘴巴,嚼了两下,立马“甜”得五官都皱在一起。手塚有点愉快,或者准确地说是“幸灾乐祸”地问迹部:“甜吗?”迹部逞强地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缩着腮帮子艰难吐出一个字——“甜”……
早上第一个项目是400米,班上有赤泽、仁王和真田参加,前两个顺利通过预赛进入决赛,真田差一点,被淘汰了,很消沉。听真田的后勤柳说,赤泽和他的后勤金田吵架,金田平时挺乖,不知道和怎么了,突然很大声地骂赤泽是“大白痴”,但没想到400米决赛,赤泽在前半段落后的情况下,突然奋起直追,最后以微弱优势超过领先的仁王,拿下第一名,仁王第二。看着哥俩好地回来的赤泽和金田,我想其实小孩吵架有他们自己的解决方式吧^^
过了一段时间,800米开始,参加的人有海堂和桑原。话说下午的1500米海堂也有报名,强丫!
海堂包绿色头巾,桑原是咖啡色光头,在选手群里非常好认。海堂“嘶~”“嘶~”地跑过我们观众席的时候,全班都站起来喊:“海堂!加油!海堂!加油!”海堂抬手扶扶头巾,他在不好意思呢~轮到桑原的时候,不知道谁起的头,变成喊“茶叶蛋加油”,桑原一头黑线地跑过……结果海堂第一,桑原第三。俩人回来,大家除了欢呼,也在关心下午1500米海堂行不行的问题,不等海堂出声,他的后勤乾贞治又跟背后灵一样拿着小本子冒出来,非常自信地说:“海堂能拿下第一名的概率是95.48%。当然如果能喝完我特质的乾氏疲劳消除茶……”“如果让别班的选手喝下去的话,一二三名全是我们班的概率是120%。”仁王的吐槽得到大家的普遍认可。
完成跳高比赛的菊丸和岳人蹦蹦跳跳地在后勤大石忍足的陪伴下回来。菊丸抱怨:“老远就听到我们班的加油喵,还是跑步好,这么热闹,我在那边跳高都只有大石一个人给我加油的喵。”岳人不满地回他:“侑士也有加油的啊!”大家忙问跳高成绩如何,忍足一推平光镜,“岳人第一,菊丸第二。”大家继续欢呼~
下午男子1500米,裁判老师出错,一群人少跑一圈,所以在所谓的“最后”关头,海堂非常有体力地冲刺得了第一,茫然的黑羽和天根分别是第三和第五。
我们班男生厉害,但是女生就非常薄弱,不光人数少,实力也不好。100、400米预赛被淘汰,800米没人报,所以目前女生为班级贡献的分数是0,男生为此老起女生的哄。不过女子1500米倒很有希望拿名次,报名的橘杏长跑不错的样子。我叫男生们要为杏好好加油,男生们都说没问题——其实他们也很希望女生能出成绩的嘛。
开跑了,男生们果然喊得很大声,尤其是神尾,还有橘桔平、深司、石田、桃城,都相当卖力。跑到倒数第二圈的时候,杏貌似肚子疼,两手撑着肚子慢下来,最后干脆用走的。看着一个个人超过她,大家都着急了,迹部突然站到高处:“来一起喊!橘杏!坚持!橘杏!坚持!”全班齐声开始喊,本来一直挺冷静的手塚也异常激动地挤到护栏边上探身大声加油。杏终于又开始跑起来,虽然只有倒数第二,但是终于拿到一分,零的突破,杏是功臣~杏一脸疲惫地在朋香的陪伴下回来,全班热烈欢迎~
最后一个项目4×100米接力,第一棒神尾、第二棒宍户、第三棒迹部、第四棒手塚,脚程都快,而且他们接棒练得很熟,大家几乎已经确信第一名是我们六班。不出所料,在大家的加油声中,我们班一路领先,接棒顺畅,以绝对优势坐定第一。正当全班沉浸在欢愉中时,手塚的后勤南健太郎一头汗跑回来报告一个不好的消息——迹部和手塚受伤了……
迹部是腿拉伤,手塚则是手臂划到没焊接好的护栏,划开一个大口子,龙崎老师已经陪着他们去医院。
所以我说跑最外道不好嘛……这俩小孩真不简单,受伤还坚持跑,但愿他们没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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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晴
今天是运动会最后一天,也是我实习的最后一天。一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但还是撑着来学校。到操场的时候,迹部已经领着几个男生把ATOBE大伞撑好了,我忙过去问他腿没事吧。迹部“啪”地一打响指:“切!那点小伤怎么会对本大爷造成一天以上的影响!”摆好桌子的宍户吐槽道:“才经过一晚上吧?再说,谁叫你光脚跑,没本事就别逞强。”迹部回头瞪他,我万丈黑线过后又问起手塚的情况。迹部担心地回答:“我也不很清楚,听陪着去的忍足说,流很多血,缝了8针。啊!手塚!”我转身一看,原来是班上学生陆陆续续来了,手塚和大石走在一起。
迹部生气地小跑过去:“你来干嘛!在宿舍呆着!”
手塚手臂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脸色倒是挺好:“在宿舍很无聊,再说这个伤没什么关系,我没事。你的腿怎样?”
迹部笑:“比起你的手臂不算什么!”接着两个小孩就找个地方并排坐下说话去了。
我们班参加的项目只剩早上的200米,选手有裕太、日吉、橘和切原。顺便一说,女子接力昨天我们最后一名……
不二看来对没有做成弟弟裕太的后勤很怨念,不过已经在护栏处早早抢好位置准备给裕太加油。刚好广播里播出了裕太的后勤——观月的稿件,我突然觉得身边的不二窜起一股黑气,是我不舒服的错觉吗==
今天选手状态不太好,除了橘在预赛总排名是第二,切原刚好第六进入决赛,裕太和日吉都被淘汰。我感觉不二的怨念又再次加深……裕太、日吉和他们的后勤观月、岳人回来的时候,不二看到弟弟立马换上无比阳光的大微笑迎接。但是观月显然不高兴,本来经常卷着头发的手指,现在放在他嘴巴里啃,裕太做错事一样小心翼翼跟在观月后面,俩人回到位置保持这个状态无声地坐着。不二的黑气貌似更重了……
和切原同宿舍的丸井说,切原昨天晚上不知道为啥没睡好,早上眼睛都是红通通的,大概是因为这个影响发挥,不然切原本来跑得很快。决赛的时候,大家紧张地看着起跑线,要知道,接下去我们没项目了,这是赚大分的最后机会。
“砰——”发令枪响,选手们开跑,护栏边的仁王突然大喊一声:“磨蹭什么啊你个裙带菜小子!”只见切原瞬间暴走,一路狂飚冲过终点线,第一名,橘桔平是第二。大家欢呼~
保持暴走状态的切原一回来就拉住人大叫:“谁!刚才谁喊的!给我站出来!”大家装傻,直夸切原以扯开话题,又给他递水又拿桔子,切原的后勤柳摸摸那颗海带头,说:“你一下给班上拿下7分呢,赤也。”切原慢慢被大家哄的不好意思起来,抓着后脑勺咧嘴笑了:“我、我有这么厉害吗?”“厉害!厉害!”“当然厉害!”这些小孩……
接下来没比赛,大家坐着说说笑笑憋憋稿件。我越发感觉不舒服,细心的大石问我怎么了,我想我也许是中暑,学生们纷纷过来关心。手塚看我水喝完,特地帮我拿来一瓶,迹部小班长大手一挥,“老师回去休息!这里有本大爷,完全没有问题!”大家都叫我休息去,我也确实挺难受,便跟龙崎老师说过后,提前走了。
事实证明我确实中暑,只有打电话向龙崎老师告假,那么我为期一个月的实习到此算提前结束。只差一个下午,我还是不大甘心。那些小孩这么努力,不出意外的话,年段总分第一应该没问题,过后我再回学校好好和他们告别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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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1.桐院老师:梗源自经典drama《富士见二丁目交响乐团》的桐之院圭(増谷さん),相手是置鲇さん守村悠季,我听最多遍最爱的系列2333
2.“这桥段都可以写进耽美小说了~”:化用自《迹部的赠礼》官方音声特典,置鲇さん吐槽“跑道双部梗”可以在大棚子里卖书(即同人会上卖同人),诹少无力地制止了2333
3.写自己是一个网球拍的“别致”作文:梗源自POT广播节目里,手塚模仿一个搞笑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