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請為我撐一把彩虹色的傘 — 8.初識阿京

正文 請為我撐一把彩虹色的傘 — 8.初識阿京

而大白越来越懂得如何与人群相处了,不到三个月他在开班会时可以在人群嘻笑着,男同学吃饭或是有其他聚会都会找他,即使小梅与他形影不离,我假装不在意的眼尾还是追随着他的背影,伴随着时浅时深的无奈,老实说是种折磨,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麽这样吸引我,纵使我告诉自己不要想了。

日子一天天过,我依然故我的孤单,我和大白之间继续保持着表面同学之交。

过了几天之後,我才知道…他心中最重要的位子已经是不知名的女朋友,我没有再注意大白,即使对他有莫名其妙的好感,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压抑,就再这天下午我直接走进油画教室,拿起油画笔。

「学妹,不好意思,你们下一节课是油画课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但我没有回头看。

「嗯。」

「那…糟了,我没买刷子呀!你有刷子吗?学妹。」

当时老师教我们在画油画之前要先打底,先刷一层颜色,所以刷子要沾打底剂才能作画,刚开始学的我们都把教授的话当作圣旨,後来慢慢学油画才知道,这不过是我们油画教授其中的办法。

「我找一下,等我。」我说

後来我在放置油画包包里也找不到刷子,我终於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

「不好意思,我也没有。」

「没关系。」眼前高壮留着男性短发、略有男子五官特徵的学姊,身上率性打扮亲切的温柔口气,戴一副适合她眼睛黑色粗框有型的眼镜。

让我想到大白那种粗型黑色镜框…

「如果你没有刷子的话,我们可以一起买。」她漾着憨厚的笑容,露出洁白牙齿闪亮的与略棕色皮肤有极大的对比。

俨然是一个古意的大男生,阳光的形象是我第一次对她有比较深的印象,这是我们第一次正面接触,但从没想个这个外系的学姊会踩进我平凡的生活重要人之一。

後来我客气的婉拒她,对我来说她是一个陌生的外系学姊,虽然早在大一时候,就知道她来上美教辅系,但对她的印象都停留在好像男生学姊的粗浅印象,而且是一个不可能有交集的过客。

我对陌生人都会刻意划一大圈圈在自己周围,心理排拒他们的走近,所以我的人际关系总是无法拓展。

时间慢慢过去,大二最盛大也是最後一次活动啦啦队来临了,原本这个活动应该跟自闭的我没有任何干系,但我从国小到现在根本没参加什麽活动,难道我的大学就要这麽孤独的过去吗?至少…我想抓住青春的尾巴,一点点也罢。

因为这个活动,我吃足许多苦头,我的节拍如此的差,手脚如此不协调,差点被总召淘汰掉,但我努力无辜的眼神让总召心软,加上身材矮胖,怕上不了台面,我疯了狂的减肥,只希望穿上那裸露火辣的服装,能够好看一些。

然而再一次遇到那个学姊时是吃素食火锅,姑且不论那个火锅是否好吃,而是如果没有那一次的机会,我想…故事可能会单纯许多。

故事走到这里,另两个人物也出现,郁敏是因为练习啦啦队关系热心指导我,与她慢慢熟识,虽外表不起眼,是个热情但有自己个性的坚持的人。

云儿是因为透过郁敏才有所接触的,身材壮硕的女孩,是一个单纯善良大落落的人。

在火锅门口,跟她们聚在一起,我的身材更显得娇小。

「奇怪,这个学姊怎麽也来了?」看着学姊客套的跟我打招呼,我附在郁敏的耳朵说悄悄话;「我跟她根本不熟啊!」

「你不要太紧张呀!每次都封闭自己,该多认识一些人,我们以前在上课不是看过她吗?」

我可以了解郁敏和云儿因为上辅系都跟她同组,所以有点熟识的,而对我而言,这位像男生的学姊就是一个陌生人,见过好多次面的陌生人。

「搞什麽没有芋头。」我一边吃火锅,一边很无奈的说;「搞得我的心情好差。」

「他妈的没芋头。」学姊突然叹一口气,後来语出惊人。

「学姊,呃…没想你会骂脏话。」郁敏说,脸色很尴尬,因为她最讨厌听到脏话。

不知是因为之前看到大白与小梅打情骂俏的样子,让我心情稍有起伏,加上今天练习啦啦遭许多人耻笑动作不对,也把我当场给逼哭。

「对!真是他妈的没芋头。」我们两个竟不约而同一起愤愤的喊,时间点巧的一秒不差,那默契刚好的让我跟这位陌生的学姊笑到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是大家都瞪大眼睛,愣得看着我们,异口同声道;「没想到你们骂的这麽顺口。」

「我了解鱼老妈的心情,看来我们都有芋头情节,而且是那一种不骂脏话难解心头之恨呀!」学姊在旁边打圆场,不知为什麽竟觉得她知道我的心情一样。

芋头情节?

难道她是说我们都有各自无法公开的心事,只是将不爽的心情迁怒到没有芋头当好吃的火锅料吗?

我豁然地懂了,不知为什麽,在场另外两人都还摸不着头绪,又只有我和她不停点头认同的乱笑,也许只是懂对方的意思发狂的笑,奇蹟似的我对她已经没有防陌生人的戒心了。

「学妹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们可能很契合也说不定。」

用有趣形容我的为人,就像用老实形容政客一样可笑,我一直这样认为,後来我们就一起谈到学姊的芋头情节,原来她和我的芋头情节都是爱情。

「我喜欢的是女生。」短发俐落的她,穿上男性衬衫加牛仔裤的调调,有雅痞的风味,依旧亲切的态度。

「可是你还是女孩子。」因为第一次遇到,我的脑袋摇了起来;「纵使你再怎麽像男生,难道你不曾考虑过男生吗?」

「我是T。」她完全不扭捏的,相当坦荡荡;「应该这样解释我是扮演女同的男生,男生对我来说同一个性别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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