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梅森感觉自己身体清爽,心情却很沉重。
从莱克斯口中听闻多里今天身体不适请假一天。
「真是奇怪了,昨天还好好的。」莱克斯抱怨道。
看来那个听话的孩子果然什麽也没说。
梅森根本就没有心情听莱克斯说话,虽然心情沉重,但他告诉自己昨天那个绝不是什麽羞耻之事。
严格想来,不就是身体的一部分结合在一起罢了,稍微有一点激烈而已。
所以自己也不用对玛莉莲感到抱歉。
反正这一切都是为了复活玛莉莲而表演给恶魔看的节目。
想到昨日多里可怜的样子。
「爽吧〜爽吧〜」
梅森瞥见恶魔淫秽的神情,要说舒服还是不舒服,答案肯定是稍微偏向不舒服那一边。
毫无脂肪的乾瘦身体,与年纪不合历经风霜的皮肤。
若不是脱下多里的衣服,他不会发现这孩子过的比他想像的辛苦。
这麽辛苦的人生,早点结束也是好事吧。
啊,不对。
要是多里真的跑去自杀他就完蛋了,不过从那孩子昨晚离去的神情,并不是想死的表情。
与梅森预测的相同,是禁得住打击的坚强心灵。
不管怎麽说,今天晚上还要再一次,怎麽想都觉得难办。
还有239次是要怎麽弄。
梅森靠在椅背上扶头思考。
「好吧,就这麽做。」
在深夜中黯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多里害怕。
嘟嘟嘟…
他把头埋在枕头之中还是无法阻挡那刺耳的铃声。
刺痛的身体还没恢复,无情的铃声清楚地提醒着他。
昨夜的事情不是梦。
多里仍是忏抖的接起电话。
「喂…」
「过来我的房间。」
主人冷淡的声音让他无法反驳一句话,他放下话筒,换上与昨夜相同的装束。
因为这是他唯一一套最体面的衣服。
午夜两点。
古堡中安静的让他只听到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跳。
多里低着头在沉静中的深夜步行,举步维艰,抬头,他已来到主人的房门口。
暗红色的桧木,镶着金银两色的贵金属,繁华且繁复的设计花样。
叩叩。
「主人,我是多里。」
「进来吧。」
多里怯怯地走进房门,不敢头头看那个人的表情。
「放下灯,过来这里。」
一切与昨夜相同。
多里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迟迟无法前进一步,但又不敢不前进。
走近主人的床边,那个人身上散发着淡淡古龙水的高雅味道。
多里终於鼓起勇起抬头看了主人的脸。
他的表情不是恶魔,而是带着淡淡的悲伤。
多里迟迟说不出一句话,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主人看,明明这是不被允许的。
就在多里被他拉进怀中的瞬间。
「不要!」
连多里都被他的自己呼叫吓了一跳,只能赶紧低下头。
两个人坐在素白的床单之上对视。
「听话。」
主人将他推倒在床上,两人的目光再次重叠。
「为什麽?」多里终於问了出口。
「如果这样的行为并不能让您感到愉悦,为什麽?」
面对多里的问题,梅森的内心就像被打醒,心脏严实的猛然一震。
他看向那因身分不敢抵抗的17岁年轻孩子,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伸手盖住多里米色的双眼,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着。
「我也知道不能这样,但我就是无法克制。」
他将自己眼前这位瑟瑟发都抖的青年揽在怀中,让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脖间。
「今夜也陪我吧,多里。」
那孩子忏抖的双手逐渐松开,自己的名字被那高贵之人呼唤,就像被麻醉一般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多里感觉到主人的手开始褪去他身上的衣物,他却已经无力反抗。
只能麻痹似的顺从。
这一夜他没有流泪,也更清楚了一件事。
这一切不是恶梦,而是周而复始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