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恼地垂着头摇了摇。
「没有沟通。」
「对呀！」穿着睡裙的小琪从床上跳起来，拍了拍裙摆说：「明天早餐就交给你们去拿货了！不要说不给你们机会独处喔！」
「趁这个机会好好说开吧，于至嵩以他的个性一定会理解的。」
大家纷纷附和起来，看着大家满腔热血又为我着想的样子，我实在没办法拒绝她们，即便知道于至嵩对这件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沟通的程度了。
隔天一早我和于至嵩一起前往早餐店领大家的早餐。一看到我们社团派出的代表是我时，他的表情有些惊讶。
我尴尬地笑了笑：「哈，小琪叫不醒，所以请我来了。」
于至嵩回我微笑，还是一如往常非常绅士的样子：「没事，我也是代替别人的。」
他一说完这句话，我们都同时笑了，知道社员们都看出我们之间一定有什麽，私底下打通好了。
「她们真的很可爱。」我说。
「嗯。」于至嵩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听说你有话要说？」
没想过会那麽快进入主题，我的心脏紧张地抽了一下。
其实，我还没准备好。
「啊、嗯⋯⋯我们⋯⋯和好吧？」
于至嵩牵着我的手忽然收紧。
「为什麽突然这麽说？」他的声音仍然温柔，面色却在强装平静。
「就觉得我们⋯⋯好像不如以前了。」
「那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眼前出现红灯，我们停下了脚步。
看着红绿灯上的计时，我没办法说出口。
我又想起韩书恺对我说过，一段好的感情关键在於「坦白」，但这已经不是坦不坦白的问题了，而是坦白後他愿不愿意相信并包容接受。
于至嵩已经很明白地告诉我，他和韩书恺处得不好，那这样的他还愿意理解我对韩书恺的补偿心理吗？
一直到绿灯亮起，我都没有给予答案。
「韩书恺。」跨出人行道走上马路的第一步，于至嵩说了，尽管他还是紧牵着我的手，眼睛却直直定睛在前方，好像不想多看我一眼，「你应该知道的。」
「嗯。」
下一个街区就是早餐店所在的位置了，我们和老板结了帐後，一人搬着一箱早餐，走回民宿。
将早餐放在民宿的餐桌後，我和于至嵩要回房前，他抓住了我。
「我们⋯⋯暂时⋯⋯留一点空间给自己吧。你和韩书恺的事，如果你想说的话再告诉我吧。就到成发那天，最後的期限。」
「⋯⋯嗯。」
分开前，我们给予对方最後的拥抱。
为了成发的练习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我们和二中吉他社越来越常见面，却没人再发现我和于至嵩之间的不对劲，寒训那天我们达成了共识，为了让两个社团不要因为我们私底下的关系而影响整个氛围，我们尽量与对方相处地如同从前。
这段期间韩书恺还是持续来我们家吃饭，但因为社团的关系，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几乎无法再和家里一起吃饭，所以我也很久没和韩书恺见面了。
和两位男性朋友的相处时间减少，理应有更多空间能思考我和于至嵩之间关於韩书恺的问题，但两边都是我很重视的人，不管如何都是两难，再加上成发紧凑的练习，我已无心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韩书恺突然找到我学校，好死不死那天二中吉他社也到我们学校和我们一起练习。
他站在显眼的校门口，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是寒假却仍穿着一身二中的制服，挺拔的身材加上深邃的脸蛋，惹来不少来校社团活动的学妹们的目光。
但这个时间点却是二中吉他社陆陆续续到我们学校练习的时间，韩书恺在同届中还小有名气，不少人都因为他的出现而感到惊讶。
当然看到他和我站在一起讲话就更惊讶了。
为什麽？
因为二中吉他社全都知道：他们社长和班里一个人处得非常不好——就是现在正在和他们社长的女朋友说话的男人。
甚至听说不好的程度是打过架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