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七，你知道两年前，你对我做过什麽吗？」
她被他问的一怔，陈述然瞅她这副茫然的样子，喉中逸出一丝轻不可闻的叹息，冷冽的表情也变得沧桑了几分。
「我不记得了，对不起。」宋七七呐呐的吐出一句抱歉，她本就生得精致，这会儿低眉顺眼的样子，落入他眼底又是一阵心酸又心疼。
心酸的是，害得自己活得不见天日的罪魁祸首，竟然忘记了当年的事儿；心疼的是，她好像灵魂被换了一个，不再美的张扬，变得善良但虚弱无力。
少女下一句话宛若平地惊雷，砸破了他看似平淡的面部盔甲。
「我失忆了。」
*
「陈述然」
「干嘛」
「谢谢你。」
「咋了」
「谢谢你对我这麽好」
少年面色染上薄红，清咳一声，不自然的回答，「…嗯。」
「陈述然」
「又咋了？」
「谢谢你」
「你要感谢他妈一次说完啊老子要睡觉」
「哦」她嗫嚅了一会儿，月牙眸无辜的瞥了他一眼。
陈述然扛不住被她这麽看着，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谢谢你每天给我带早餐」
「我操你他妈要真想谢我就把嘴闭上，别吵老子睡觉」
「哦好。」她乖巧应答。
「陈述然」
「陈述然」
她喊了几声，他没动，她这才大了胆子凑近看他。
他睫毛好长哦，皮肤又白又滑，好帅啊。
宋七七小小声说道，「这是不是感谢的话啦。」她停顿了一会儿，
「陈述然，我喜欢你。」
枕头下，少年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明显的弧度，呼吸都乱了几拍。
*
宋七七又回来上课了。
陈述然几乎每节下课都来看她一次，常常带着糖果，拿她是小仓鼠似的投喂，不亦乐乎。
「陈述然，我下一节体育课，可能会晚些回来，你…你就别来了。」她有点儿心虚的解释道。
然而真正的原因却是，他的每次到来，都会顺道捎来一群女孩子的死亡凝视。
陈述然呆了两秒，嘴上又不饶人，「谁说我下一堂会来找你？」
她被噎了一下，闷头静静的不说话了。
她校服买的刚刚好，但穿在身上，有些布料被扯去了别的地方。
「她校服里那两团…」杨绍的话飘过耳边，陈述然轻飘飘的打量她几眼，嘟囔道，「你吃什麽？发育这麽好。」
宋七七愣了两秒，小脸泛开羞赧的绯色，推了他一下，扭头飞快冲进教室。
陈述然看她一头扎进外套里，活像只害羞的小鸵鸟，嘴角上扬。
有点儿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