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一本正经娓娓道来他是如何造就现在的自己,顺便告诫新生需要谨记的事项,台下的学生只有新生聚精会神的竖耳恭听,其余老鸟漫不经心的跟附近的朋友咬耳朵,在教官们的巡视下显得格外大胆。
郑凯馨站姿端正,杂乱无章的浏海参杂着她的汗,很少戴隐眼的关系让她感到眼睛乾涩,她手上的麦克风全布满她的手汗。
校长每回向她们司仪示意下个程序,她都会感到不安。
「我真的太丑了,上匿名怎麽办。」郑凯馨悲从中来,她隐约感觉到坐二楼的老哥正享受她丢脸的过程。
无数眼睛看着司令台,郑凯馨这麽常感到别扭的人也已经习以为常,总能保持冷静的站在台上,只是外表的自卑让她无法正视别人猜不透的目光。
「表现的很好喔,郑司仪。」蔚安倩神不知鬼不觉的蹦出来,嘴里还含着棒棒糖。
郑凯馨没回话,安静地整理着换下来的制服。
没有人知道她刚刚天人交战了一回,很不敬业的在台上对自己的外表自怨自艾起来,很好笑也很可悲。
「我跟你说喔,透过我的帅哥雷达我看到超多天菜的,活脱脱像从韩剧跳出来的欧巴。」蔚安倩痴痴笑着,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这麽乡下的高中竟然也会有这麽多帅哥涌入的一天,天助我也。」
「真假,我终於觉得自己填这所学校总算值了。」郑凯馨脚下踩着有规律的节奏和蔚安倩一起对还没见过的学弟们垂涎起来。
庄惠娟不人道的发下一张又一张的考卷,国文、英文、数学,只要是他们学过的科目,从小衍生到大的范围应有尽有,学生们发出哀嚎声,庄惠娟眼神锐利,嘴唇上的大红色不禁意的涂在她的大门牙上。
庄惠娟是郑凯馨的班导,全班每个人的资料她都能倒背如流,她懂得如何对付这三十几个不同个性的小屁孩,她从不给人反驳她的机会,她说狗就是猫,那狗就是猫,班导说得话就是法律,在这个班想存活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遵从法律,就算这个法律总是阴晴不定,有时还说话不算数。
「吴宥勳,上课不好好听课,还有时间跟别人偷用手机录国文老师,你是不是找死?」庄惠娟女士踩着她响叮当的高跟鞋进入教室,笑容可掬的用手捏住吴宥勳的耳根,「阿、阿导我会痛啦,轻、轻点拜托。」
吴宥勳被捏得耳根发红,痛得掉出好几滴不值钱的眼泪,「惠娟,吴宥勳之前还因为国文老师挖鼻孔,为此写了一篇作文给他,老师当下还大发雷霆。」平时跟吴宥勳势不两立的王苡蓁在旁边火上加油。
「背影,国文老师挖鼻子时的模样让我感到玉树临风,是位潘安再世的美少年,每当看到老师你为鼻子堵塞感到困扰的背影,我总是感到怦然心动......」跟吴宥勳如出生入死的夥伴们从他抽屉翻出作文,大声的朗诵着。
「吴宥勳,我看今天有必要请你爸妈来喝茶了,很久没见顺便叙叙旧。」庄惠娟的脸像抽筋一样,要笑不笑让吴宥勳不禁毛骨悚然。
「下次吧,阿导。」
「不,我的字典里没有下次这个单字,我说今天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