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擱淺 — 第三十四章

正文 擱淺 — 第三十四章

清早,何晓易整装从房间走出来,以往都睡到踩点才要起床的何晓风坐在客厅喝牛奶,这一幕让何晓易还有些迟钝的脑回路瞬间灵光起来,还在系领带的手顿在那,虽说不到瞠目结舌但也张了嘴瞪大眼看着那边坐着的人。

"哪根筋不对?"

"早安。"

何晓风端着马克杯继续看着电视,不时小啜一口热牛奶,眼神清亮有劲,完全不像昨夜喝醉酒的样子,起码一点点宿醉的感觉都没有,何晓易小心翼翼移动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目光没有一秒离开自己妹妹。

"你不会这麽早起。"

"恩,今天想去接同事上班。"

何晓易心眼跳了一下,嘴上喔了一声,接下来的话他没敢说也没敢问,思维慢慢挑出昨夜的记忆,算一算就是顺道送袁洛语回家也不会那麽久的时间,那就是路上肯定发生了什麽事。

看来得找那天的代驾来问问都发生些什麽事。

"你要开车吗?没宿醉?"

这话问的何晓风终於转头过去给了对方两颗白眼。

"昨天那些酒有一半都进了你肚子吧。"

说起来是这样,他一直帮何晓风挡酒,让那些代表团最後炮口都对向他,只是何晓风喝的不算少,又看昨晚回来不省人事的样子,尽管知道何晓风酒量好到可以说女孩子里很少有她的对手,但昨晚烂醉如泥的模样真的让人很难相信没酒醉。

除非,她装的?

"你真的没事?"

"有喝醉,但没到宿醉的程度。"

说出口,有那麽一点点心虚,昨晚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记得,所以今天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在上班前见袁洛语一面。

有些事情终究得摊开来说了。

"你昨晚没发酒疯对洛语做什麽吧?"

"做了。"

"做了?!"

也许是昨晚那样疯狂的激情,何晓风此时倒有破罐子破摔的坦荡荡,做了就是做了,还把人家弄出尴尬的痕迹了,要怎麽说什麽事都没有发生?

"你们做了?"

何晓风从何晓易语气里听出了不对劲,这人一直强调某个动词让她越听越可疑,再看这人的表情,何晓风挑了挑眉毛...好样的...

"你想到哪方面去了?"

"你说你们做了!"

不可能啊,昨晚打给袁洛语分明说的是没有什麽事,何晓易觉得脑运转加快温度急速上升中。

"我做了一些事,但没有你想的那麽深入。你太久没找女朋友了是不是?"

不等何晓易反应,何晓风灌完牛奶起身离开客厅回房间换衣服,何晓易自己一个呆在那内心无限小剧场。

"我出门了。"

"洛语等等,那个今天我跟你爸晚上有饭局没办法来顾小风,你记得去接他下课,还有明天是假日,要不要带小风去走走,之前听他想去游乐园玩..."

"好,我知道了。"

耽误了一些时间,昨晚睡得不好今天也起得晚,袁洛语行色匆匆走出社区大门,没留意到路边一台蓝色保时捷停着,车边站着一个人还有自她出现便一直跟着她的眼神。

"要迟到了吗?"

脚步停的错愕,袁洛语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何晓风双手背在身後站的直挺挺的,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微微歪头看着有些慌张的她。

"快赶不上车了。今天起得有点晚。"

"一起去吗?"

袁洛语满脸的茫然,但是步伐仍不自觉迈开朝着何晓风的方向去,内心一阵惊涛骇浪,这人怎麽突然转性了?

昨晚的记忆趁着大脑的主人不注意突然窜进,袁洛语觉得心脏酸了一下,今天起床她还盘算着也许何晓风不会记得昨晚发生了什麽,毕竟最後她是醉倒睡在她怀里的,以十年前的经验,往往酒醉的何晓风隔天是绝对不会记得前一晚如何疯狂的。

所有的一切都会因为她酒醉忘了而到此为止。

人到了面前,何晓风看着许久,总觉得袁洛语身上的衬衫有些奇怪,但没多着墨,拉着袁洛语的手走到副驾拉开车门,示意袁洛语上车,而完全没能反应的人只有乖乖地被牵着走。

车门关上,袁洛语的目光追随着小跑步绕过车头去到驾驶座那边的何晓风,心中仍然满满的不可思议。

今天的何晓风看起来特别神清气爽,春风满面。

春风满面?

袁洛语疑惑自己得出来的结论。

"以後不用赶车,我来接你。"

"你..."

昨晚撞到头了吗?

七上八下的心情让袁洛语目光舍不得离开何晓风半刻,这麽一连串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宿醉,脑袋不清醒。

"怎麽了吗?"

系好安全带,何晓风抬头便对到袁洛语痴呆的眼神,接着视线往下看到那扣到最顶的衬衫钮扣,突然顿悟了今天袁洛语哪里不一样,一时间,何晓风耳朵爬上一层淡淡的红。

"那个...不会太紧吗?"

手指着,还没碰到便被对方拍开了手,终於暖机结束的袁洛语,回神过来的瞬间便是何晓风伸手往她领口的画面,情急之下出手拨掉了对方想要靠近的冲动。

"经理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多解两个扣子。"

说着,真的解开了两颗扣子,一道紫红色的痕迹瞬间跳出,映的何晓风有点眼疼。

尴尬的换成何晓风了。

果然清醒过来的袁洛语还是战斗力超强。

"我...我们出发吧。"

转头,一本正经发动车子,正准备打档,袁洛语倾身过去把车钥匙转回去熄火,顺手拔下来攒在手心里。

"出发前,你不应该有什麽话对我说吗?"

该来的还是会来,何晓风本想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用行动向袁洛语说明,但她忘了,袁洛语从来就是要一个答案的个性,而自己让她有了疑惑,势必也要给出一个答案。

何晓风手心渗出了一层薄汗。

咬牙,转过身子强迫自己正面着她,只是一转头便看见脖子和锁骨交界处那块紫红色,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变成了一句

"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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