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这半年等待优善游戏改变了很多事情，发生了很多事情，是一时半会没办法完整说明清楚。
可其中与李徐渠最相关的无非是工作室和一直跟随在旁的贾米嘉。
贾米嘉的秘书工作本来只负责三个月左右，可是在医院里头养胎的秘书因为状况的因素，即便回到岗位还是需要有人在旁帮忙，基於这个原因，在李徐渠还没有开口向业务早已上手的贾米嘉说起，对方便自主微笑提议。
这份细心，李徐渠一直感受着，贾米嘉从未说出口的温柔。
忙碌的工作中，有时候会有着应酬的工作，为了保护李徐渠，贾米嘉有时候会接下帮忙挡酒的工作，有时候是因为客户强硬的要李徐渠喝，她们两人常常因为觉得互相载来载去会让休息时间缩得更短，再者单独将醉酒的人放在家里头，很难让人安心。
基於这种种原因，李徐渠和贾米嘉已经对彼此的家很熟悉了，谁负责喝酒，就在谁的家里头留宿照顾，更常的是在贾米嘉的家里头。
早起的时候，没喝醉的人负责帮忙准备早餐，偶尔是中式早餐，偶尔是西式早餐，没有规律、有的只是期望两人都能够以最精神气爽的状态去迎接新的开始。
和对方轻松的道早，一起坐下来吃饭，换好上班的服装就坐着同一台车去上班，半年的时间，足以养成一个习惯，而她们都不曾对她们的共享生活空间有着任何的怨言。
有时候本应该偷闲的假日，却还是得在家里头赶着工作，可是却不再是孤单一个人，而是有着另一个人的陪伴，只要抬头呼唤，体贴对方辛劳的她们就会端来一杯热茶或是冷饮。
这样的生活静谧又自然，规律的难以撼动。
「中午吃义大利面好吗？我和TheLin的老板学了新酱料」在厨房门口靠着的贾米嘉朝着坐在桌前做着最终确认的李徐渠问道，沉浸在众多文件、设定稿、以及电脑的李徐渠朝着贾米嘉弯起唇角，「嗯」
「汤、想要喝什麽？」贾米嘉微微的笑了起来，如果要配义大利面，那就是要用道地的汤品配对才行，「罗宋汤？」
「……玉米浓汤」李徐渠睨了贾米嘉一眼，只是对方耸了耸肩膀，坦然的朝着李徐渠笑了一下，转身进入厨房里头，「挑食可是不好的习惯，我去煮饭了」
闻言，李徐渠赶紧放下手里头还在一一对稿的文件，跟在贾米嘉的背後，再一次义正辞严的重申了，「不要罗宋汤，要玉米浓汤」
「番茄对身体很好，姊姊」贾米嘉无可奈何的放下手中的汤勺，眼底却布满了一片笑意，李徐渠这才知道她这是被贾米嘉给捉弄了，在流理台上拆到一半的包装——那不是李徐渠要求要喝的玉米浓汤材料是什麽？
「贾米嘉」
「别急着喊我，我可没有要让姊姊委屈的想法」贾米嘉对着李徐渠讨好的笑了，浅色的眼眸有着捉弄成功的俏皮，李徐渠深黑色眼眸在看着贾米嘉的笑意後，无可奈何的软了眸底故作的严冷，「你幼不幼稚？」
「也没有姊姊的幼稚，那麽多东西都不吃」
要说这半年的相处中，贾米嘉得到最多来自李徐渠的事情大概就是在吃的上面了，如果没有TheLin老板的好厨艺帮忙，贾米嘉可能想破脑袋都没办法想出解决李徐渠挑食的小毛病。
「挑食这件事我们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贾米嘉的反问倒是让李徐渠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你自己不是也讨厌吃巧克力吗？」
贾米嘉看着李徐渠不服输的模样，展臂将人勾进了臂弯里头，看着李徐渠镇定望来的眸子，贾米嘉没什麽脾气的同意了，「嗯，没错，是不喜欢没错」
「那我们扯平了」
李徐渠原本的手指按在贾米嘉勾住自己脖颈的手臂上，但见奶油融化後，便抬手把贾米嘉备在一旁的洋葱、火腿丁倒进去汤锅里头和奶油拌炒，直到洋葱半透明後，李徐渠望了贾米嘉一眼，意思是接下来要干嘛——贾米嘉便动作了。
贾米嘉把面粉倒进去锅子里头，并且接手了李徐渠的汤勺，和锅子里头的炒过的料拌在一起，接着倒入了鸡高汤。
「可以帮忙我拿玉米酱罐头吗？然後帮我倒下去，不、不是那罐，再更旁边一点的那罐，比较靠近的那罐是玉米粒」
流理台上上头摆了不少佐料，不过份量多寡贾米嘉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她笑眯眯的对着李徐渠问道，「这个很快，姊姊要在这里帮我、还是要回去工作？」
「确实该休息一下」李徐渠没直说，抬手把倒了不少的玉米酱罐头放下，转而拿去了玉米粒罐，「这个倒进去？」
「没错，但是比玉米酱的份量再少一些」
随着食材的逐步加入，锅子里头的水位也逐渐升高，李徐渠看着贾米嘉的细腻指尖往锅子里头添加或倾倒食材，而这锅玉米浓汤趋近完成，贾米嘉加了盐调味，等待煮至滚後，才盛了一口凑到李徐渠的嘴边，「姊姊，来试试看？」
抿了一口的李徐渠察觉到舌尖上的甜味，是新鲜食材上才会有的鲜甜口感被盐引发的美味，李徐渠点了点头，「很好喝」
「那就好」点点头的贾米嘉松开了李徐渠，没再亲自自己去试味道，彷佛全然相信着李徐渠的口味会完美符合自己的胃口，「姊姊先出去等着吧，这里油烟大，我等等就会把义大利面端出去了」
李徐渠却是固执的望着贾米嘉，拗不过李徐渠这种坚持神色，切掉火的贾米嘉没法子的拍了拍李徐渠的手背，便开始处理起她们的午餐。
「……你最近似乎很常跑去TheLin？那个老板很不错？你很喜欢？」
「老板的手艺好，毕竟擎茗姊很常来我们家蹭吃蹭喝，有时候还会拉着许均上姊姊家或者我家自主加班」重新抽出了一个平底锅放在瓦斯炉上的贾米嘉一边解释，一边想起了之前忙得昏天暗地，连假日都不得闲的加班地狱，而且还有着本身就不怎麽安份的张擎茗，不得不无奈的笑了出来，「肚子饿了，就嚷着喊着要吃东西」
「偏偏又不爱吃外面的食物，罗嗦」
「那我就只能去和TheLin的苏老板学几招来卖弄一下，擎茗姊姊是真的很喜欢TheLin的饭菜呢」贾米嘉有些惋惜的苦笑，「但我还是没能学会TheLin老板的手艺，从没能骗过擎茗姊姊的舌头」
站在一旁的李徐渠顿了一下，冷冷地睨向了贾米嘉，「不管张擎茗喜欢还是讨厌，我喜欢就好」
「……姊姊不是吃醋了吧？」猜错李徐渠想法的贾米嘉讶然的看了看李徐渠，最後轻笑了出来，夹子快速把些许的生辣椒、处理过的海鲜下了锅爆炒，在炒出香气後，加入了一些备好的煮面水，并面条放下去的时候，加锅闷盖，「我当然知道我的手艺比不过TheLin的老板」
李徐渠看着贾米嘉，歪着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可却很肯定的盯着贾米嘉，「我是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跟TheLin老板手艺好有什麽关系？」
贾米嘉眨了眨眼，唇角含笑，「或许我是在想我开餐厅的可能性？」
「想要开餐厅吗？」
「说不定之後有机会」李徐渠听着贾米嘉的话，轻轻地点头，「我以为你会朝向开新旅馆这件事去做？」
「你知道这件事？」
「毕竟你做得很好很用心，能够顺势开店也是自然而然的想法」李徐渠身为亲自体会过那住宿环境的人，她势必得给出中肯的建议，而体验过的想法确实是很好的享受。
「那真是太好了，有了姊姊的称赞，大概能够顺利开第三间，虽然我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主题想法」
「主题想法……你的第二间旅馆是书，第一间是什麽？」
「第一间是海，用了很多蓝色、白色和米色，毕竟有主题会比较好想怎麽布置」掀开盖子的贾米嘉夹出面条，分别摆在了白瓷盘上，利用夹子卷成了一座小山，当然这是跟TheLin的老板学到的小技巧之一，接着把摆盘做好，这是TheLin老板跟她做出的提议，因为食物再怎麽样的好吃，还是需要用着外表去包装，「就像摆盘一样，要把外表收拾好，才能够引发惊叹」
能够理解贾米嘉意思的李徐渠点了点头，伸手端着两盘面到外头的餐桌上，後头的贾米嘉也没闲着，端好汤就跟着走出去了。
吃饭的过程中，李徐渠和贾米嘉谈论着最近手头的消息，而李徐渠因为贾米嘉是自己最亲近的秘书，没多少事会避开她，再者，有些时候贾米嘉的存在是真的帮助了李徐渠处理不少事情，多多少少会借助贾米嘉的建议。
「半年了，姊姊」卷了卷面条，贾米嘉看着李徐渠突然笑了出来，「和鹿鸣工作室的合作期限要到了」
「没错，而且我们的游戏也完成了」李徐渠看着盘子里头Q弹可口的透抽，缓声说道，「游戏就要上市了」
「会兴奋紧张吗？」
「每一次的游戏发布我都会觉得很兴奋又紧张」李徐渠缓缓放下手中的叉子，朝着贾米嘉露出了愉悦的微笑，「每一次的发布、却没有像这一次的充满信心」
「姊姊期望的事情会成功」贾米嘉优雅的将面条放进了嘴中，眼底充满了恳切的情绪，「一定会」
「集结了两大工作室的心力而制作出的这个游戏有着前所未有的游戏概念，虽然曾有过的游戏操作会让这游戏逊色一些，但是，在操作上却能够易上手」李徐渠是逐渐架构出这个游戏的负责人之一，孕育出这个孩子的李徐渠比谁都清楚这游戏的优点与缺点，放在桌上的拳头轻轻地被贾米嘉握住了。
诚恳而真挚的眼眸望着李徐渠，贾米嘉轻轻话语足以投下足量的涟漪，「这麽努力了对吧、这麽多的努力肯定不会背叛我们」
李徐渠的唇瓣轻轻地贴上了贾米嘉的脸颊，「谢谢你」
贾米嘉的手指抚上了李徐渠的脸颊，轻轻地将李徐渠的唇压在自己的唇瓣上，暧昧模糊的话语逸散在两人的唇间，变成了轻声密语。
李徐渠可没有忘记能够带来张擎茗和许均的人，是来自贾米嘉的居中牵线。
发布会的时间敲定了。
是李徐渠和张擎茗在讨论过後做得决定，通知下去的瞬间，让所有人都讶异了一下。
「不在暑假期间上市吗？」
「不行，因为暑假上市的话，我们游戏开发就没有价值了」李徐渠用笔尖戳了戳纸面，特意被框出来的时间，是让负责人事和公关的郑亭采脸露讶异的时间，李徐渠考虑了许久才推算出这个时间。
在暑假开始前的两个月开始上线。
「我们主打优化速度，更新快速，再接着，如果在暑假上市会遇上夏季特卖，这样我们的游戏会为了竞争力而强制降价，在一开头的时候，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更何况这个时间恰巧对上了周五，隔天是假日，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守在游戏上头」
「这我同意，是否在暑假推出游戏这件事我没意见，但是如果要让游戏推广出去、再加上将优化的优点广传的时机因素考虑进去，让夏季特卖的时候卖更多游戏，我们需要更多回收游戏数据的缓冲期，足以支撑多人上线游玩，两个月是我和技术组的许均讨论过後她建议的最短时间」
张擎茗从支着下巴的动作改成了平放，同意了李徐渠的建议，基本上她做得偏向是游戏设计和企划案的发想，而非游戏营运与监制，这些事情是李徐渠的专长，基於专业，张擎茗毫不犹豫就考虑了支持，但是基於个人因素，张擎茗其实并不太在意延後推迟游戏造成的损失，她家里头本来就有一个足以养她大半年的姊姊和她老婆。
於公於私，张擎茗都不怎麽介意，微微蹙起眉头的张擎茗将手臂外侧的擦伤缩在了另一只手臂下。
发布会的问题都处理完了，张擎茗只要动动身体就感觉到浑身僵硬，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张擎茗在医院待了一个月左右，虽然大概在十天左右她就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是被车祸给吓了一大跳的姊姊和姊姊的老婆强硬的要她待在床上好好检查。
「你车祸没留下後遗症吧？」
「如你所见，除了擦伤之外，我没什麽大事」对於李徐渠的问题，张擎茗淘气的给了回覆，目光落在了李徐渠身後的郑亭采和贾米嘉，「郑组长，还有小米嘉，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老板决定了日期，下头的喽罗可要忙着执行老板的要求」贾米嘉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扬了扬手中的会议纪录，「作为双方工作室的秘书之一，每一次的联合会议我都有很多纪录要整理」
「行吧，那就不算你那份了，那李监制、郑组长？」
李徐渠摇了摇头，朝着张擎茗摆手，「看你这样受伤的模样，我也不忍心叫你硬陪我们吃饭，不如就改到下次吧」
「也行」张擎茗的手指贴了裹了层厚厚纱布的手臂上，很明白李徐渠的意有所指，「那我们之後再见面就是发布会了吧？」
早已敲定两周後的十五号是游戏发布会。
不论是谁，她们都很清楚在广大的游戏世界中，能不能让鹿鸣站稳脚步，以及让吉加工作室得到重生的机会就要看这次的游戏发布了。
「终於要结束了」张擎茗对着李徐渠微笑道，少年感十足的面容有着极为耀眼的明艳，「如此漫长、却又值得的等待」
「是的，没错」李徐渠主动的伸出手，递到了张擎茗的面前，在经历过如此之多的有意、无意的碰面，意见的交换，还有造成了理解的相知，冲突般的碰撞，她们终究是一起携手完成了这个游戏。
「这样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李徐渠的目光一动也不动，面对张擎茗问出的问题，忍不住的回想起了那些时间。
不论是下班後还留下来加班的回忆，还是假日的碰头，里头的记忆都有着她、贾米嘉、张擎茗、许均、郑亭采的互动，而为了排解工作的无趣，偶尔闹起来的张擎茗和许均，或者是被工作压榨的暴躁着的郑亭采被贾米嘉安抚下来，亦或者是被贾米嘉端出几道可口菜色就乖乖地停下吵架的她们，全部都是非常明亮的回忆。
在暗色的过去，轻松的就投下了明亮的光芒。
李徐渠弯起唇瓣，松开了握住张擎茗的手，满含深意的浅笑，「难道我说了不是吗？」
身後的贾米嘉听闻李徐渠的话语，最後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正在转角和邵韶讲电话报告的许均同样抬头起来看着贾米嘉、李徐渠、张擎茗三人的位置，而最终发布细节要讨论的郑亭采手里头拎着纸张要找李徐渠讨论一下时，看到了李徐渠冷然的脸上难得露出的温煦微笑。
——她们都能够意会此时的气氛，并自然的露出微笑。
经历过这次的合作，双方的工作室关系只会越来越紧密，可关系紧密归紧密，李徐渠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米嘉你在刚好，能过来帮个忙吗？」这是郑亭采。
「贾秘书，你看看这边的帐目有什麽问题吗？」这是帐务组。
「啊，贾秘书，邀请名单这样安排，座位的部分……」
李徐渠的笔尖点在纸面上，目光沉沉的落在了几乎是才刚结束另一个人的问题，就连脚步都没停下就被抓去解决另一个问题的贾米嘉。
「喔喔，小米还是这麽的备受重视，真是抢手」许均察觉到了李徐渠和自己的讨论声停下了，顺着李徐渠的目光转身看去，她们的门没关、所以外头的谈话声都传到了她们的耳里。
「重视、抢手？」
「徐渠姊你都不知道小米那个时候刚转过来的时候，个子高、又爱笑，虽然外表像外国人，但是很好看，老师为了让小米快点融入班级，叫她和韶韶一起做事帮忙，好熟悉熟悉班上同学」许均用笔搔了搔太阳穴，笑嘻嘻的说了，她可没漏掉李徐渠重复她说过关键字的玩味神色，没胆惹李徐渠的许均赶紧解释，「做事都让人惊艳呢，细节都注意到了，又上手得快」
李徐渠听着许均的话，可目光却是紧盯贾米嘉面含亲切笑容的表情，最後，迳自站起身来，「许均，你知道吗？」
「什麽？」
「我在她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收拾过一次了」李徐渠的缓声言语让许均察觉到了水面平静下的波涛汹涌，犹如黑沉的大水足以冲垮溃堤的冷然，「但是对於学不会拒绝的蠢孩子们，总要给一点教训才行吧？」
「好啊，徐渠姊想怎麽料理小米都可以」意外的很坦然的许均笑眯眯的对着李徐渠说道，「剩下的工作，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够处理好，徐渠姊就放心吧！」
「……你知道我要做什麽？」
「我不知道啊」许均瞅着李徐渠的疑惑黑眸，看着里头倒映出了自己的笑颜，微微歪头，「但受委屈的是小米，姊姊总不会揍她吧？更何况我已经把小米拜托给徐渠姊了」
「你对我还真是放心，她可是你的好朋友」
「小米本身的性格就不是会轻易受委屈的乖乖牌」许均虽然和李徐渠认识不深，甚至多半只有工作上的往来，但她认识的人是贾米嘉，说不定要比此时裹足不前的李徐渠要了解的深一些，可这无损於许均把李徐渠往贾米嘉身旁推去的打算，「她是一个体贴温柔的人，但是温柔的人生气起来可是没有人拦得下来，她需要一个能够拉住她的人，之前是韶韶、或者是我，但是这任务已经归你了」
李徐渠哼出一声嘲讽，这就是防空洞的真正意义吧？
踩出办公室的李徐渠站在门口，张口就是喊了贾米嘉的名字，直到贾米嘉回头定眼看她，李徐渠这才看见了贾米嘉眼底。
李徐渠朝着她露出笑来，「我发布会的服装准备好了吗？」
「我是配好了几套」
「那些都在之前的发布会穿过了，这是和鹿鸣工作室第一次合作，作为第一次的合作场合，必须要选择更正式新颖的服装——这个你有任何备案吗？」
李徐渠的理由非常的正式，并且这确实是属於贾米嘉的工作范围里头，轻愣了下的贾米嘉便摇了摇头，有些歉疚的回覆了，「这个我并没有考虑到，之前都是根据场合添减配饰，今天下午我会向监制提出更好的服装清单」
「不，没有那个必要，与其依靠图片，不如亲自去看」李徐渠清秀眉眼间的严肃随着贾米嘉的话语消散，意外的透出比之前的严肃还要更轻松许多的愉悦，彷佛看见贾米嘉出错是给李徐渠带来一个更开心的事情，「为了弥补你的错误，等等我们直接去现场确认好服装搭配」
「……是？」有些不太肯定这是惩罚还是奖励的贾米嘉狐疑的扬眉，那声轻应却让李徐渠的放缓了表情，接着抬手看见腕上的手表，「很好，现在的时间正适合去确认服装，你能走吗？」
贾米嘉虽然纳闷，但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纸，最後歉意的朝着向自己问她范围以外工作的同事笑了笑，「我得先去做我的事，抱歉，这个问题我下次有空再来帮你」
手忙脚乱的接下了贾米嘉递来的纸，并看着贾米嘉跟在李徐渠的背後走出去的那人往前追了几步、在李徐渠和贾米嘉准备转过转角时，他似乎是撞破了这个公司的最大秘密。
他家老板是和贾秘书牵手了？可贾秘书不是她弟弟的未婚妻？毕竟订婚的消息可占了超大版面，直到现在还有着不真实感呢。
他看见两人的时候，她们已经转过转角，或许是转弯的时候重叠了角度，才让他看错，应该要去看看眼科……
抱着满肚子的疑惑，那人摸着脑袋走回来的时候，坐在李徐渠办公室、并且目睹全程的许均再也忍不住满眼的兴味笑意，还顺道与在家里工作写书的邵韶传着讯息，报告着她们俩的最新进度。
这在意绝非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