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时间:2016-03-01~05(18:00)
☞三个联想物:命定之人x蓝宝石x化妆舞会
*点文者:夏语(FB)
*配对:赤司x黑子
☞食用注意:
(甜向,结尾有R18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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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亮的哭声从紧掩的门扉内传出,一国的皇子安然无事地顺利产下。
「恭喜皇后,是个可爱的男孩。」女仆用清水洗净皇子身上的血污,为皇子包裹上一条洁净的纯白毛巾,将皇子交到方才生产完毕,身子虚弱的皇后怀中。
皇后宠溺地摸了摸皇子光亮的头,小皇子冰蓝色的眼眸圆睁,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母亲,方才在女仆怀里哭闹的举动,一到皇后怀中便静止了。
「真是可爱又坚强的孩子,我想叫他哲也,可以吗国师?」皇后往床边挺直身子,必恭必敬地站立一旁的国师询问道。
国师弯腰向皇后致敬,「当然可以,皇后陛下。」
「以後你就叫黑子哲也。」皇后露出抹幸福的笑容,在黑子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站在床铺旁打量了下方才出生的黑子,国师微微皱起英挺的剑眉,语重心长地对着皇后说道。
「哲也王子的命定之人,是一位拥有异色眼眸的人,若是哲也王子与命定之人结合,国家必定会富庶百年,反之若是与非命定之人,国家即会灭亡。」
国师停顿了下,最後叹了口气,选择如实将自己所预见的未来全然告知皇后。
「哲也王子与命定之人是彼此生命中的唯一,两人之间的缘分不浅,只不过未来掌握在哲也王子手上,鄙人并无法确定王子是否能与命定之人有缘亦有份,又或者有缘无份。」
皇后将怀中的黑子拥紧了一些,「哲也,母后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平安长大,获得自己的幸福。」
时间流逝地不着痕迹,十七年的光阴呼啸而过。
十七岁的黑子藉着微服出巡的机会,从浩大的队伍中溜走,也不管是否会引起骚动,他只想无拘无束地到处晃晃,并且逃离如巨大鸟笼的宫殿。
利用自身薄弱的存在感,他离开地相当顺利,不过也不愧是他的母亲,早已料到他可能会有脱队的举动,因此过不了多久,他的行踪就被发现,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就这麽放弃,抱持着反正士兵不敢伤害他的心态,黑子拔腿狂奔,再加上自己的低存在感,料想着过几条街之後士兵就会追丢他的身影。
忽然一股力量拉着他往小巷子里面闪躲了进去,黑子原本差点惊呼出声,却被对方堵住了嘴。
拉住他的人穿着灰色斗篷,帽子遮掩住他的头,黑子只能看出对方有一只眼眸是以眼罩遮起,另一只眸子,是相当少见的血红色,黑子因此看傻了眼。
直到士兵的脚步声离去,穿着斗篷之人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了些。
「大概没事了,你是被皇族通缉的人?」温和地嗓音传入黑子耳中,声线低沉磁性,少年的声音相当悦耳,这是黑子对身穿斗篷的怪人的第一印象。
对於少年问的问题,黑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麽对答,於是直接点了点头。
若是身分曝光他极有可能被抓回去,所以他选择隐瞒自己的身份,也幸好他们国家习惯在王子未成年前保护身分,因此国民并不会知道王子的模样或是名字。
「你……为什麽要救我?」黑子在少年放开手後,迟疑地问道,他与少年素昧平生,若不是少年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否则就是要藉机敲竹杠的混混吧?
「我讨厌皇族,所以救你。」少年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索然不知眼前的人就是当朝皇子,随即报上自己的名字,「我是赤司征十郎,你呢?」
黑子犹豫了下,碍於若是爆出姓氏,会被对方识破身分,因此他只报上了国人尚未知的名字,「哲也。」
赤司挑了挑眉显然是对黑子只报上名字的怪异举动有所看法,不过他也没有做进一步的询问。
「那麽若是没有危险我就先离开了,有缘再见吧,哲也。」
向黑子挥了挥手,赤司转身准备离开,才踏出第一步,就感觉被一股力量牵制住,回眸一望,发觉是黑子拉住自己的衣物下摆。
「可以请赤司君收留我吗?」黑子不想回去宫殿,因此如同在汪洋里溺水的人,拚命抓住眼前唯一一线生机的漂流木一般,请求赤司收留自己。
明明两人就是毫无关连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可是黑子莫名对待在赤司身边而有股莫名的安全感。
赤司将头转回,再次迈步,黑子松开了手,心想也对,哪有人会收留一个初次见面就提出要求的陌生人。
「走吧哲也,我们回家。」
低沉的嗓音准确无误地传入黑子耳中,他睁大天蓝色的双眸,不敢置信地眨了几下,随後露出抹温和的微笑,迈步跟了上赤司的脚步。
赤司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如此草率答应,根本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可是当下他就是无法抛弃那抹天蓝色的身影,甚至想要将他拥在自己怀里,一直守护着他。
这该不会是……所谓的一见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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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跟随着赤司离开城堡附近的街道,渐渐地远离市井街区,踏入彷佛乡间小道般的泥土路径。第一次离开城堡的黑子走路的过程中不停往四周张望,对未知的世界充满好奇心。
绿油油的草地,高耸的树木,偶尔还有清脆悦耳的鸟鸣声,芬芳的花朵的香气也让黑子相当喜爱。总是被困在偌大的宫殿里的黑子第一次见识大自然,即便是情绪不易外显的他,此刻也掩不住脸上的欣喜。
不时微微侧首留意黑子是否有跟上自己的赤司望见对方脸庞显而易见的欢喜,心底也泛起浅浅的愉悦,黑子的情绪彷佛能够感染给他,连同他的内心也变得柔软。
直到来到郊外一间木造的房屋,赤司停下脚步,上前拉开门扉,侧身让出一条通道,血红色的眼眸望向黑子,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微笑,「进去吧,哲也。」
「那就打扰了,赤司君。」黑子礼貌地回应,然後踏入陌生的空间,内部的模样与外观相同主要是木制的家俱,与黑子居住奢华的宫殿华房可说是天壤之别,可是黑子心底毫无抵触之情,反倒觉得相当温馨。
「饿了吗?还是想先净身?」赤司也跟着踏进了屋内,将门关上,才将披在身上的连帽灰色斗篷卸下,挂在门口旁的挂勾上。
听见赤司声音,黑子天生的礼貌修养养成他与人谈话会直视对方眼睛的习惯,因此促使他转过身与赤司面对面,当他天蓝色的眼眸聚焦在赤司身上时,刹那他被蔷薇红色发给吸引住目光,甚至鬼使神差地接近了赤司,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伸出手抚摸乖顺地贴在赤司鬓角的赤色发丝。
「好漂亮的颜色。」黑子由衷地赞美,即便服侍他的仆人无数,他也从未见过有任何人拥有如此好看的发色,柔软的发丝触感让黑子忍不住多摸了几次,甚至遗忘该有的礼节,凑上前嗅了嗅味道。
玫瑰花的味道?
「怎麽会有玫瑰花的味道?」黑子抬首疑惑地望向赤司,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麽失常,明明和赤司只是第一次见面,内心却有股冲动葛望了解眼前的人更多。
「鼻子很灵敏嘛,哲也。」对於黑子的接近毫无抵触的赤司心底也泛起浅浅的讶异,平时特别防范陌生人接近的他,不但破天荒地收留了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甚至还任由他碰触自己。
他伸手拉住黑子的手腕,将他往屋子的内部带。推开了最里面的门扉,玫瑰香气扑鼻而来,黑子望见应该是洗澡用处的大木桶,顿时明白玫瑰香气从何而来。
「我都用自己提炼的玫瑰精油清洗沐浴。」赤司勾起一抹怀念的微笑,一边往木桶里放入热水,「母亲喜欢玫瑰花,从小就教导我有关玫瑰的一切,久而久之也就喜欢上了。」
黑子望见那道带着思怀的目光中的忧伤,心底竟没来由地难受。
还没来得及整理出该如何回应,赤司便望向他,眼底的情绪早已隐藏,不再看得出方才的波动,他露出浅浅的一笑,「多言了,你先沐浴,我拿我的衣物给你。」
「谢谢赤司君。」黑子礼貌地道谢,待赤司离开,他卸下身上的衣物。
进行简单的清洗之後,黑子进入大木盆中泡澡,微烫的水温使他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舒畅的感觉使他身心都放松下来。
心情沉静之後,黑子开始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先是自己擅作主张任性地逃离队伍,然後遇见赤司,甚至希望对方收留他,全然地信任对方甚至跟着他回到他的家中。万一换成是对他的皇子身分有所觊觎的人,或许他早已惨遭不测,即使他的身分应该是被绝对保守的秘密,可是难料是否有走漏小道消息。
可是黑子就是直觉地认为赤司不会是坏人。
虽然身为国家唯一的皇子,从小就在备受呵护的情况之下成长,接触过的人也只有父皇以及母后,以及服侍他的仆人,实在是称不上阅历丰富。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相信赤红色眼眸中流露出柔情目光的赤司。
原因无法言明,若是真要找个说法,那大概便是直觉吧。
「哲也,衣服我拿来了。」
低沉的嗓音传入正在思考的黑子耳中,从思绪中被拉回现实的他并没有多想,随口就回应:「赤司君,直接拿进来就可以了。」
原本打算接话说要直接帮他放在浴室外侧的赤司听见黑子的回应也只是呆愣了一秒,的确是没有什麽好顾忌的缘由,因此他也就大方的推开了门,走进雾气弥漫的浴室。
「帮你放在这边的架子上?」赤司熟门熟路地直接走向一旁的架子,直到要向黑子确认时才转头过去望了一眼,紧接着硬生生地定格在原地。幸亏黑子此时因为舒适的温度而闭着眼歇息,并未望见赤司脸上错愕的神情。
脸庞与裸露在水面上的肩膀泛着一层浅浅的红晕,因为水面而若隐若现的白皙胴体看得出结实的体格,虽然光看外表会误以为是一明文弱的书生,可是隐藏在遮蔽衣物下的确是经过锻链而形成漂亮肌肉线条的躯体。虽然与赤司相比还是显得瘦弱了一点,可赤司的目光却完全无法从黑子身上转移。
黑子缓缓睁开天蓝色的双眸,朝着赤司露出一抹微笑,「麻烦赤司君了。」
「别泡太久,等等出来吃饭吧。」故作镇定地叮咛一句,赤司神色自若地步出浴室,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才快速地走到厨房灌入一大杯冰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对一个男人起反应了。
虽然稍早就有怀疑自己对黑子是否动了情,可是直到方才再一次的确认,他恐怕无法再忽视莫名而起的情感。
他顿时想起自己儿时玩伴对自己说的话。
「赤司,你相信命运吗?」碧发小男孩手中抱着一只兔子玩偶,一脸正经地问出不像他们年纪会好奇的问题。
「不,不怎麽相信。」赤司执起一枚棋子,落子,「真太郎相信?」
绿间盯着棋盘,移动了一枚棋子之後才回应:「相信。」
赤司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微笑,眼底流转的尽是让人看不轻的情绪,玩味地又直起一枚棋子,并不急着落棋,改而抬起原本凝望着棋盘的血红色眸子,直视绿间说道:「不如真太郎说说,我的命运是什麽?」
「你会一眼爱上一个男人,身分不俗的男人。」
被赤眸锁定的碧绿瞳孔里没有半点疑虑的成分,满满的肯定满盈,彷佛自身说的话并不是预测,而是事实。
「呵呵。」赤司对此笑而不回应,将手中旗子下回棋盘,「将军。」
现今回应起当初绿间说的话,他并没有因此相信命运,只是觉得越来越有趣了,若是真的如绿间所言,那黑子就是所谓身分不俗的男人?
赤司并不会刻意去抵挡命运,因此不打算抗拒自己对黑子产生的情感。不过他更不会是顺从命运之人,不会是因为命运说他会爱上男人就对此深信不疑,他只是刚好对於第一次见面就能让他如此失常的黑子产生了兴趣,仅此而已。
你会是什麽身分呢?神秘的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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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沐浴完换上了赤司为他准备的衣物,虽然他与赤司的身高差不了多少,可是赤司的衣物穿在他的身上却还是大了一点,肩线的部份因为宽了点而让锁骨曝露在空气中,黑子皱眉拉了拉领口将衣服往上拉,可是当他放手之外,衣服仍然宽松,如此重复了几次,最後黑子放弃,直接步出浴室。
一推开门黑子便闻到淡淡的香味,好奇地往香味来源走去,他靠在墙边望着厨房里穿上围裙正在做料理的赤司,从小养尊处优的他自然没有接触过炉灶的经验,觉得好奇的很,一不注意就望着赤司出了神。
赤司料理完端着热腾腾的汤豆腐端往餐桌走去时,才望见站在墙边望着他的黑子,原本微抿的唇角顿时上扬几分,微笑问道:「饿了吗?哲也。」
黑子摇了摇头,却还是跟着赤司一起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等待赤司拉开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下,黑子才温顺地接下刚刚的话。
「只是觉得刚才的赤司君非常好看。」
赤司拿着汤匙的手顿住一瞬,然後嘴角又上扬了几分,拿起桌上的碗成了一碗汤豆腐递至黑子面前的桌上,「尝尝看味道吧。」
黑子拿起汤匙捞了块豆腐往嘴里送,因为刚起锅还维持热烫温度的豆腐还没吹凉就直接碰触到舌头,立即烫的黑子差点飙出眼泪,来不及阻止黑子的赤司连忙起身到厨房倒了杯冰水递给黑子。
接过冰水之後,黑子囫囵灌了一大半入自己的口中减缓彷佛被烫伤般的难受感,虽然终於避免继续被灼伤感折磨,可也因为太过急躁而让少许水跑入咽喉而因此呛到,黑子很狠地咳嗽,连眼角都挤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赤司在黑子身旁站着用手掌一下又一下的轻拍黑子的背为他顺气,看见黑子狼狈的模样他竟有几分心疼,可是他还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异样情绪。
等待黑子终於平复了呼吸,赤司接过黑子手紧紧握住的水杯放置在桌上,然後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谢谢你,赤司君。」黑子的脸因为剧烈的咳嗽还微微泛着红晕,赤司无奈又好笑地摸了摸黑子的头,收回手之後他端起黑子面前的碗,用汤匙舀了一口份量的汤豆腐,细心地吹凉。
黑子愣愣地看着赤司微噘起的薄唇靠近汤匙吹气,如此反覆三次之後,才放心似地将汤匙递到他嘴边,黑子对方才烫着的情况还有点後怕,迟迟不敢张嘴,赤司对小孩子气般的黑子以安抚性的口吻哄道:「放心哲也,不会烫的。」
望着赤司没有眼罩覆盖的那一眼血红色眸子,满满的温暖彷佛就要从漂亮的如红宝石般的眼瞳里溢出,黑子虽然还有所畏惧,却还是乖乖地张嘴,赤司将豆腐送进黑子的嘴里,抽回汤匙。
原本还有点担心的黑子在确认口中的豆腐真的不烫之後,他才放心地咀嚼嘴里的食物,豆腐滑嫩的口感,清汤里带点甘甜的滋味,虽然外观看起来普通可是味道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好。
「这个好好吃,真的很好吃。」在皇宫里没嚐过的美味让黑子睁大天蓝色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赤司,眼底流露的喜悦之情让赤司也感染了那股欢快。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可是一举一动皆轻易地触及赤司心底的柔软。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望着眼前的人露出这般幸福的笑容。
「喜欢就多吃点吧。」赤司重新坐回黑子对面,也端起自己的碗享用。
两人的餐桌礼仪都相当良好,并没有在吃饭的过程中交谈,等待解决完桌上一大锅汤豆腐,赤司才站起身收拾碗盘,黑子身为客人也自发性地帮忙赤司端婉进入厨房。
赤司原本是想说服黑子将碗交给他洗就可以了,可是黑子不肯,硬是想要帮忙,最後赤司熬不过黑子,只好将杯盘狼藉的碗盘交给黑子处理,自己则在黑子的坚持下先行到客厅歇息。
随手拿取一本书翻阅,赤司的心思却不在书上,则是在客厅忙碌的黑子身上。神秘的身分,坦率的性情,纯真的笑容,不知不觉赤司的嘴角湾起一抹笑意。
啪嗒!瓷器碎裂的声响让赤司立即冲进厨房。
他撞见正打算拾起碎片的黑子,立即上前扯住他的手。
「抱歉赤司君,我第一次洗碗,原本以为很简单,不小心却打破了碗,造成你的困扰很抱歉。」
「你没事就好,碗破了可以再买。」
望着眼神充满歉疚的黑子,赤司胸口忽然兴起了一股冲动。
──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的悸动。
事实上,下一秒赤司的确那麽做了。
他放开原本拉住黑子的手,伸手揽住黑子的腰际,将他搂入自己怀中。
黑子愣愣地任赤司紧紧地拥住自己,双手在空中显得惊慌失措,最後黑子将手环上赤司的背,尽情地近距离嗅着赤司身上浓厚的玫瑰气味。
那一瞬间黑子感觉心脏疯狂地跳动。
自有意识以来他从未有过那麽强烈的感觉。
他是生病了吧?否则他为什麽会觉得有点呼吸困难?甚至有点心率不整的错觉。
「哲也。」
「嗯?」因为赤司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脖颈上,触感麻麻痒痒得。
「待在我身边一辈子,可以吗?」
对赤司而言,这句话原本应该是不理智,甚至可以说是丧心病狂的一句话。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位男人动情,虽然并不排斥,但不代表他设想过自己爱上男人的可能性,即便小时候有听闻绿间的预言,但他并不把那放在心上。
就算是对男人动情好了,赤司也预料不到他会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拥有和对方生活一辈子的想法,对以前的他而言,这样的一切根本是天马行空般天方夜谭的存在。
可是现在,他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是希望黑子待在他的身边,一辈子都不要离开。
而且他甚至有预感,自己不会为冲动而说出口的一句话後悔,对他而言,不说出口才会後悔。
能让他如此心动的存在,他怎麽可能放任自己与他错过?
是的,他承认,他赤司征十郎爱上了眼前的男人。
还来不及听见黑子的答覆,赤司忽然感觉有人重重敲了他的後颈处一下,顿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身体随之瘫软,黑子赶紧搀扶住失去支撑力量挂在他身子上的人。
「黑子王子陛下,我来迎接您回宫。」是黑子的贴身护卫,高尾和成。
「……」黑子静默,如果是高尾,恐怕是早就跟着他一段时间了吧?毕竟它拥有鹰之眼,要搜寻他的行踪并非难事。
高尾原本是打算找适当的时机悄悄将黑子带走,毕竟他也不想随便伤人,而且在黑子身边的人并不是简单角色,正面对持他也没把握自己可以赢的了对方。
最後会提早出手无非是因为自家的王子就要被拐跑了,万一没守护自家主子,回去大概会被国王处死的吧?
「你先出去,我会跟你回去的。」
「是,王子陛下。」
高尾退出屋内,黑子将赤司扶进房里,让赤司妥当躺好之後,黑子坐在床边用手指勾勒赤司的脸型,若是赤司此刻能睁开双眸,他能望见一双注满倾慕之情的蓝眸凝望着自己。
若是高尾没有出现,黑子差点就要应声说好了。
他终於有点明白特别的人是怎麽样的存在了。
从小母后就告诉他,他的命格特殊,一定得要跟命定之人结合,否则国家就会灭亡。
「母后,那我的命定之人是谁?」
「是一个拥有异色眼眸的人喔。」
「呜……我没看过那样的人。」
「别害怕,他会是你最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
「就是你会在意他,会想要待在他的身边,哲也将来就会明白的。」
黑子轻轻俯下身,薄唇碰上赤司的额际。
他想待在赤司身边,从他第一眼见到赤司,他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否则他怎麽会下意识地希望赤司收留他?
虽然很不真实,似乎有点进展过快,可是黑子知道,他对赤司动了情。
他也萌生了想要与赤司一辈子在一起的想法。
可惜他的身份,并不能随心所欲地照自己的想法过活。
黑子取下随身挂在身上的蓝宝石,然後为赤司挂上。
那是皇家的人才有资格拥有的蓝宝石,见宝石如见人,他不希望在他离开之後,赤司会因为他被找麻烦,唯有留下宝石,才能保全赤司的安全。
虽然如此作法,就必然会让赤司得知他是皇家的人了。
赤司说过,他讨厌皇家的人。
如果赤司知道他是一国的王子,还会想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吗?
或许不会吧,可是黑子还是自私地奢望。
──赤司君,我多希望我的命定之人,是你。
黑子望着赤司出神,鬼使神差地再次俯下身,嘴唇离赤司的唇越来越近,就快要四唇贴合时,黑子的理智忽然回归,迅速起身往外走去。
走至房门口时黑子还是忍不住回眸再看了赤司一眼,,如海洋般深邃漂亮的蓝眸眷恋地望着床上那抹赤色,脑袋里也满满都是玫瑰香味。在原地停留几秒之後,随後脸色转为凝重,彷佛下定了决心,黑子迈开步伐不再回首。
──再见了赤司君,我们恐怕无法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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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成年生日就要到来,皇宫里许多仆人都在打理相关的布置和准备工作,贵族以上阶级的人也陆续收到了邀请函,各个伯爵都吩咐自己的女儿要好好打扮自己一番,要是被王子看上,可就一举成了现任的王子妃,未来国家的皇后。
而身为典礼主角的黑子却闷闷不乐地站在房间阳台上眺望城外。
不可能会来的吧?毕竟赤司君讨厌皇族,而且没有邀请函的话,也不可能进的来,更何况他也找不到赤司来的理由。
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幸亏自己有国师预言的命定之人,不必被强迫在宴会上挑出什麽心仪的女人或是接受非得要跟邻国联姻之类的事情。
可是若真的出现双眼异色的人,身为王子的他就推辞不掉了,毕竟让国家富强可说是他身为王子的责任。
黑子的心底还记挂着赤司左眼上带着的眼罩,虽然他不知晓为什麽赤司要携带眼罩,或许有可能是因为受伤或事先天病症的缘故,可是也因此让黑子存有期待,或许眼罩下面会是与他所见的右眼红宝石般漂亮的眼眸不一样的颜色。
如果是真的,那会是什麽颜色呢?
会是与自己一样如天空般蔚蓝的颜色吗?还是气质神秘的紫色呢?又或者是翠嫩草地般的绿色呢?也或许会是纯粹深邃的黑色?
可是感觉那些颜色都不够耀眼,果然还是如太阳般灿烂的金色最适合了!
嘴角不自觉弯起,直到仆人上前礼貌性地告知黑子用餐时间到了,黑子才从想像中脱离,然後自嘲地说道。
「我在想什麽呢?也太不像话了。」
黑子走至用餐的殿堂,向父王母后行礼之後才入座,用餐的过程中,三人的行动举止都相当地优雅,气氛也相当地宁静,光是进食的模样就能彰显与众不同的贵气。
观望排在长型餐桌上一道道调理讲究,把盘精致,味道独特的料理,黑子不自觉又再次想起虽然卖相不特别出色,可是滋味让他回味无穷的汤豆腐。或许让他如此难忘其中有部分是因为是赤司亲手料理的吧,自从那之後,黑子再也没嚐过比那更好吃的食物了。
除了食物的滋味,餐桌上的气氛也是,与父皇母后吃饭的压力其实很大,时时刻刻都得要注意餐桌礼仪,还不可以品嚐太多,几乎每一道食材的量都是几口就可以解决,僵硬的气氛也让他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完全不谈话虽然是为了礼仪,可是就是多了几分疏离感和冷漠。
和赤司吃饭时就不然,因为自己烫到的缘故,那一餐特别印象深刻,尤其是赤司对他的温柔呵护,虽然平时就被仆人服侍习惯的他本应该不会有特别的感受,可是对人类情感向来敏锐至极的他可以区分得出其中的不同。
仆人只是为了求生存,义务性地服侍他,最多最多就是多了份忠诚。
可是赤司是真的在意他,担心他是否烫着,才做出帮他将豆腐吹凉的举动,不是义务也不是忠诚,有的是满满的温柔和关怀。
因此他不自觉地就深陷在赤司给予的温柔之中,无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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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跟我来。」用完餐之後,国王离席前如此说道。
「是,父皇。」
黑子尾随在国王的身後,跟着他进入平常在密谈国家大事的议事厅。
随从们被打发在外看守,国王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立即将门关上。
确认门已经确实关上,国王才招招手要黑子到他坐的椅子前面,黑子站定之後,他才缓缓说明将黑子独立带到此的目地。
「後天就是你成年的日子,该做的准备没有问题吧?」
「是的。」
「一直以来与我们敌对的邻国中的之前离国的第十皇子最近寻回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他会代表他们国家前来参加你的成年庆祝宴会,作为你的成年考验,我要你杀掉他。而且对方和你年纪相仿,预计也是前来执行相同的目的,若你没能完成,非但没资格做为未来的一国之主,还可能赔上自己的性命。」
「你知道严重性的吧?哲也。」
会特地提及生命以及国家之类的相关词就是为了给黑子施加压力,身为黑子的父亲,他明白儿子的天性善良,就怕到时黑子会狠不下心杀害对方,因此在那之前必须帮黑子做好心理建设。
毕竟一直以来的道理一直都是如此,对敌方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亘古不变的道理。
黑子点头,从小就开始做起的武术训练无非就是要等待用上的时刻所提前的准备,再加上虽然身为皇子,却异常地低的存在感,在他出手之前对方要成功找到他的机率实在是太低了。
连长年服侍他的仆人都会丢失他的身影,更何况初次见面的人呢?
要不是习惯成自然,熟知自家孩子存在感低的国王和皇后也不好为难仆人,总不能就给仆人冠上怠慢侍候王子的罪名吧?这样黑子的身边的仆人真的有人可以存活下来吗?因此仆人们也从一开始的慌乱求原谅,转变为最後的淡然面对黑子的消失与出现。
黑子明白父皇会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便是要提示他不可心软,可他还是有几分犹豫,虽然深知他迟早得为了国家杀人,可是他不希望再与邻国结下新的仇恨,若是可以他倒是想试着瓦解两国长久以来的爱恨渊源,即便没人看好。
他盘算着或许他可以先将人藏在某一个地方让父亲认为他已经完成任务?可是对方若是不肯配合,似乎也只能先以囚禁的方式了呢。
「哲也。」国王的呼唤打断了黑子的思考。
「是?」
「我要你带着他的头颅来见我。」
国王仔细地观察黑子的反应,脸部表情没有缝隙,视线转换到黑子的手指,果然发现黑子原本自然垂落在身旁的手,此时紧紧握成拳头,还细微地颤动,可见他的讶异。
果然知子莫若母,若非皇后告知他记得要用足以邻国王子死亡的证明来束缚黑子,否则以黑子的智慧,大概会无所不用其极地避免杀人吧。
善良是好事,可是绝不能让黑子在此事上善良,邻国第十皇子可是因为能力太强招致陷害当初才被迫离国,如今回国交付给他的第一件任务,以他耳闻的关於对方的行事风格,绝对不可能跟黑子抱持同样的想法,因此绝不能让黑子天真看待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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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鲜红色半罩式面具妥善地戴上,从高塔的窗台向下张望,一辆辆装饰得华丽精致的马车朝城堡奔驰而来。
停妥的车陆陆续续敞开门走下,各国公主盛装打扮,每一个都打扮地妖娇美艳,面具也是装扮的重点,用各种装饰的羽毛和亮片争奇斗艳。每位公主都踩着自信的脚步,姿态优雅地拖着礼服的尾摆慢慢步入金碧辉煌的皇宫。
皇储皆盛装打扮前来参加盛宴,让黑子愈加烦躁,尤其是在忆起自己必须杀害敌国的十皇子,他一向讨厌暴力,厌恶为了权力伤害他人。
过了一会儿,仆人传话国王要黑子前往现场,心里即便千百个不愿意,黑子还是硬着头皮前往,毕竟他也不可能逃避。
从房间到皇宫宴会大厅不过短短五分钟,黑子走得很缓慢,但终究还是走到了国王身旁,国王立刻向现场的人介绍他。
「我的儿子,黑子哲也。」他的名字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出现,他成年的象徵。
接着他立即成为宴会的主角,各国的公主与王子纷纷靠近以祝贺黑子成年。
虽然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根本认不出谁是谁,可在父亲介绍之下,他的身份自然全场皆知。
虽然每个人都有向他介绍自己,可他短时间根本记不住对方,与他小聊几句之後又换了下一个人,到後来他连自己跟谁说过话都没了印象。
而他的父王也就将时间留给年轻的公主王子们,退至其他地方和交好的联邦国王聊天。
不善交际的黑子尽全力应付了几位之後,终於受不了,趁着跟一位公主聊完天之後的空隙时间,利用自身薄弱的存在感逃到後花园中喘口气。
身上正式的礼服让他不太自在,纯白的布料上在肩膀镶上一条红色的亮面布料,腰际也相同缝纫了一条大约十公分宽的红色绑带,从脖颈到腰际的腰带上缝纫了一排金色的钮扣,领口布料的皱褶搔得他脖子发痒。
唉……大概只有穿成这样,他才勉强有点王子的架势吧?否则哪里有王子存在感可以跟他一样薄弱呢?每位王储哪个不是全场焦点?
他并不为此而自卑,有的只是对此身份的无奈,太沉重了,身担整个国家,他认为国家不该由一人统治,独断独行甚至得为了更加强大为了扩张对其他国家的人民残忍,夺去他们的家园甚至是生命。
一道人影闯入他的视线,纯黑的礼服简直像是为眼前的人量身打造,与自己的礼服相同的款式,红线的部份取代的是金线,呈现出来的气质沉稳庄重。
可那人顶着的张扬红发又有着截然不同的狂妄气质,截然不同的特质巧妙的融合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没有一丝违和感。
微弱的灯光照耀之下,他可以看出男人的面具是天蓝色,柔和的陪衬出蔷薇红的耀眼,露在面具之外的是一双美得不似凡人的双眼,异色的双眸。
「哲也王子,"初次见面",我是洛山国第十皇子,赤司征十郎。」
黑子愣愣着望着眼前的人,别说是回应了,他惊愕得差点忘了呼吸。
赤司君是邻国的第十皇子?是他的……暗恋、不对,暗杀对象?
不、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双美的不像一般人的异色双眸。
──你的命定之人是一位拥有异色眼眸的人。
赤司君,是他的,命定之人。
「太失望了,哲也居然对初次见面的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将原本藏在身後的手伸出,安稳躺在手掌心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我刚刚好像有听到有人在谈论关於城凛国的哲也王子的传说呢,生下来的当天就被国师预言,若与命定之人结合,国家能富庶百年,反之国家会灭亡呢。」
赤司珍惜地捧着手中的蓝宝石,将它捧在自己面前,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哲也真是令我意外呢,定情之物意外的浪漫呢。」
他手中的蓝宝石是黑子生下来当天洛山国送来的祝贺礼,当时两国还是友好的邦交国,直到洛山国因为国王早逝,第一皇子继位,当年性格冲动的年轻国王为了立功,利用城凛国对洛山国的信任,出兵攻打城凛国,两国的关系才变为断绝往来。
黑子不知道,在他小时候某次的童言童语中,他告诉了国王和皇后,未来他要将蓝宝石送给他的命定之人,可爱的小王子说的话恰巧被女仆听见,不久後就在皇宫里传开消息,几个月後更是全国上下的人民都知道小王子的定情之物是颗蓝宝石。
「什麽定情物!那、那才不是定情物。」尽管没有很大的表情变化,可黑子的语气明显有点慌乱,他第一次面对一个让自己很在乎很在乎的人,对情感懵懵懂懂的他,不懂爱,只懂得他想要眼前的人永远的陪伴。
「嗯?那我可以另外要一个"定情之物"的意思吗?」赤司嘴角微微上扬成一抹狡猾的弧度,一步一步朝黑子走近。
黑子愣愣地看着赤司走到自己面前,温暖的手掌贴上他的脸颊,缓缓抚摸他的脸,异色眼眸里溢出的温柔宠溺令他心醉,赤司的手滑至他的下巴,拇指与食指轻轻扣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微微抬高。
过分帅气的脸庞越来越靠近他,吐出的温热鼻息打在他的脸上,眼看着唇瓣就要相碰,黑子忽然回过神来推开赤司,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等等、你刚刚说初次见面,你、为什麽?」
黑子疑惑地问道,明明是小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在节骨眼上特别在意。
「呀、如果我说他是我双胞胎的哥哥,现在被我囚禁在洛山国,哲也会相信吗?」
看着黑子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赤司忍不住笑出了声,上前一步,右手揽过黑子的腰际,将他往自己怀里送。
「开玩笑的,只不过我第一次用洛山国的皇子身分见你罢了,哲也的表情还真是意外的精彩啊!」
「这玩笑一点都不有趣,赤司君讲笑话的品味意外的差劲呢。」不甘示弱的在言语上反击,才刚抬起头想打量对方听到他这句话的反应,没料到连眼神都还没聚焦,嘴唇就猛然地被堵住了。
柔软的触感与自己的嘴唇贴合,被轻轻含住摩挲的嘴唇麻麻痒痒,温柔的碰触让彼此专注沉浸在接吻当中,他感受的到赤司细心地在乎地呵护着他,轻柔的动作不含侵略性,满满的疼爱和宠溺意味隐含在吻之中。
脑子晕轰轰的,黑子感觉世界彷佛在旋转,每个瞬间好像都被慢动作播放,全身感官聚集到了嘴唇,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吸吮动作,他第一次接吻,从没想过接吻原来是一件如此舒服的事情。
感觉到黑子也沉浸在接吻之中,赤司微微睁眼观察闭眼专注在其中的黑子,使坏地伸舌轻轻滑过黑子的唇瓣。
黑子明显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紧闭的眼皮微微颤动,看得出没经验的他有些微的紧张感。
确认黑子没有反抗的动作,赤司更为大胆地重复舔舐的动作,轻柔的吻渐渐越来越激烈,湿黏的吻让两人的身体渐渐发烫,令人害羞的接吻声回荡在彼此耳边。
舌头轻敲黑子紧闭的牙关,很快地获得放行,赤司灵活的舌立即窜入黑子的口腔恣意掠夺,攻略他口中的每一处,彷佛在宣告那是他的,想在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味道。
「哈……赤、赤司君,唔嗯……难受、呼吸……」氧气渐渐被掠夺走,换气不顺的黑子试图求救,可换来的是赤司勾住他的舌头,更进一步的缠绵。
黑子被赤司吻得七荤八素的,连疑惑他怎麽会有那麽好的吻技的心思都无法,只能专注在怎麽不让自己窒息这件事上。
从被动的被亲吻,到後来渐渐可以跟上赤司的节奏,感觉到对方的引导,回应甜蜜的吻,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全世界彷佛只剩彼此激烈的心跳声。
吻了不知道多久,就在黑子以为自己要晕倒的时候,赤司终於放过了他,可黑子脚忽然使不上力,脚一软差点跌到地上,赤司像是早就意料到此事,环住黑子的腰际的手搂紧,让他的重量撑在自己身上。
轻轻地拍着黑子的背部为他顺气,赤司轻轻吻了吻黑子发红发烫的耳朵,同时有点庆幸黑子没有抬头,否则会看见自己满脸涨红的模样,感觉实在是太逊了。
黑子把脸埋在赤司的颈窝,大口大口的呼吸,差点缺氧的他忽然感觉空气好珍贵,呼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嗯?讲笑话的品味差劲无所谓,吻你的技术好就可以了。」赤司边说又轻轻吻了吻黑子的发旋,搂着他的手又紧了些。
黑子抬起脚踩了赤司一下,以表不满。
「喔?哲也想要再来一次吗?我可是很乐意。」轻轻地贴在黑子耳边吹气,牙齿轻咬住黑子的耳朵,舌头煽情的轻扫过耳廓。
「还是哲也想要更激烈的呢,嗯?」下身轻轻往前顶,早已起反应的部位顶得黑子脸一红,谁让赤司正好碰触到他也起了反应的部份。
炽热的部位碰触在一起,一瞬间产生的快感让黑子脑中空白了一瞬间。
太羞耻了真是。黑子想。
「请赤司君适可而止。」环着赤司的手收紧,缓过气来的黑子窝在赤司的怀中享受令人眷恋的温度。
「难道哲也不是应该要求我轻一点吗?」低下头来轻嗅黑子的气味,赤司露出餍足的表情,能将心爱的人拥在怀中的感觉真好。
被调侃的黑子毫不示弱地在赤司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彷佛是宣示主权的齿印。
「谁求谁还不知道呢。」黑子将放在赤司背部的手臂松开改而环住他的脖颈,一双水灵纯净的天蓝色眼眸深情地望着赤司道:「嫁给我吧,赤司君。」
赤司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咧开一抹笑。
「这直球果真是哲也的风格,不过,哲也是不是忘了什麽?」手指轻抚过黑子被他吻肿的嘴唇,一双异色眸里流转着幸福与盘算着某件事的狡黠。
黑子认真地盯着赤司,微微地歪着头,疑惑的眼神显而易见。
「我爱你,哲也。」让人甜到心坎的爱语彷佛浸泡在一壶甜酒,心甘情愿沉醉在其中,与之沉沦并且无悔。
「先答应嫁给我。」黑子没想过原来一句话可以让他心跳变得如此紊乱,可他不打算节奏被赤司牵走,於是坚持听见赤司的回应。
「求婚的哲也真是让人无法抗拒呢。」赤司轻轻将鼻尖抵上黑子的鼻,轻轻地摩挲接着开口继续说道:「我没想过要跟你分开,一生都要跟你一起。」
「我答应你,哲也。」
赤司用一双要求奖励的眼睛凝望着黑子,「那现在,欠我的那句话呢?」
静默了几秒,黑子猛然将勾着赤司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收紧,靠近赤司的耳边低语,然後放手转身快步走回皇宫内。
──「晚上在床上再告诉你。」
当然当天晚上,赤司就用行动力让黑子实践他的承诺。
「赤司君、哈嗯……轻、轻一点,受不了……」黑子紧攀住赤司的後背,喘息不止。
「叫征君,我会考虑的。」赤司勾起使坏的笑靥,下身用力地往深处挺进。
黑子静默,泛着泪水的眼眸迷茫地眨了眨,不肯开口地将头撇向一边。
接着连续往敏感点的撞击让黑子张大了嘴,舒爽地差点岔了气,连叫出声都无法。
接着在黑子攀上高峰之前,赤司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嗯?」黑子发出疑惑的嘤咛,忽然消失的快感让他无所适从,眨着眼睛望着赤司。
「哲也开口前,我是不会动的。」赤司温柔地为黑子擦去额际的汗水。
僵持了几秒,黑子抵挡不住身体的渴求开了口:「征君。」
温软的声音让赤司瞬间失了神。
看着赤司毫无反应,以为是这样还不够的黑子思索了片刻,又再次开口。
「求你动一动,征君,让我舒服,不用手下留情的……」黑子甚至还扭动了一下腰,正巧让赤司的阴茎擦过敏感点,顿时身体软了下来发出甜腻的呻吟声:「啊嗯、嗯……」
像是开启了什麽开关,赤司先是低下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低哑的嗓音像是在宣告可怕的灾难:「哲也,这是你自找的。」
当天晚上,黑子充分体会何谓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沉浸在灭顶的快感的瞬间,黑子履行了他的承诺。
──「征、征君,我爱你。」
-fin
小剧场:
赤司:预言哲也与我结合国家可以富庶百年,那麽身为王子的哲也,为了人民与国家,是不是应该要……?(从背後抱住黑子)
黑子:明明就是征君想要,请不要拿全国人民当藉口。(正色)
赤司:被发现了呢,那麽哲也你的答覆呢?(轻咬耳垂)
黑子:……(点头)
赤司:还是很坦率呢,我的王子陛下(微笑,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