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藍得最天空(BL) — 28 海水藍得像一朵雛菊

正文 藍得最天空(BL) — 28 海水藍得像一朵雛菊

28海水蓝得像一朵雏菊

「晚上睡学长的寝室。」司诺说。

「哦!」亚舒尔语气尽是失望,还故意摆出一副拼命摇尾乞怜,却遭主人冷落的狗模样,想扳回一城。。

无动於衷是假,强忍欲望是真。

司诺用叉子叉起一颗草莓,喂给他,「我该走了!明天见。」

亚舒尔心中酸酸甜甜的,初恋的滋味。

第二天司诺一下哨,亚舒尔深怕司诺被其他人拦截,立刻拖着他闪人,回到宿舍後,才稍稍缓了一口气。

隔天一早,两人驾着蓝色的跑车往郊外去,眼前出现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不去你家吗?」

与其待在家里等麻烦找上门,还不如直接逃离案发现场比较安全,「去海边。你一定会喜欢的。」

车子开了好久,终於缓缓地停在一个朴实的小渔村。两人走在传统木造建筑的街道上,彷佛掉进时光隧道里,感受到古老、静谧氛围。

天气寒冷,又是正午时分,司诺提议用中餐。两人走进一家小餐馆,点了一分老板推荐的海鲜火锅。热呼呼的鲜美汤头一下肚,亚舒尔整个人暖和了起来。

两人吃了些鱼片、青菜。司诺剥了一尾虾,正要放进亚舒尔的碗里。他使坏说:「喂我!」亚舒尔不是真的想占他便宜,只是喜欢司诺让着他、宠着他。

一尾接一尾,吃得津津有味。亚舒尔也喂了些花枝、鱿鱼……给司诺。虽是每天面对面吃饭,但单独两人吃饭的机会少之又少。

「饱了!」亚舒尔心满意足地说。步出餐馆,他们漫步至港口。

依山傍海的木屋,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静静地坐落海湾,美不胜收。

「在大海最深最深的地方,海水蓝得像一朵雏菊」。

雪悄悄飘落,落在大海里。

「下雪了!戴上帽子。」

亚舒尔解开麻花色围巾,将帽子拉上。

司诺帮他把围巾围好,「怎麽不戴手套?」

「你人都在这,何须用手套?」

司诺没说什麽,只是静静地遥望着广袤的大海。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待了好一阵子。

「差点忘了!送你的礼物。」亚舒尔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礼盒,递给司诺,「快打开看看!」

司诺轻巧地打开盒子,眼眸里闪着夺目的光彩,「这是……」

亚舒尔拿出如同相片坠子的雪花,镶着蓝宝石的雪花,不同的是表面被薄如蝉翼的玻璃包覆着,「我请人改成项链,帮你戴上。」

他的霸道让他无法拒绝。

亚舒尔双手轻轻颤抖着,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这一刻太过於美好。

「航空材质,耐寒、耐热、防水、抗摔,如同我对你的爱,经得起考验。」

「刚才吃饭,你没有喝酒吧?」

「没有啊!」

「那怎麽尽是胡言乱语。」

「以後的日子里,只有更多……你就忍着点。」

司诺笑了笑。

雪愈下愈下大。

司诺感觉到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冷冰冰的,「冷吗?」用温暖的手牵着亚舒尔,「回车上。」

沿着海岸线前进,驱车来到民宿。

老板说:「这两天只有你们这组客人,有事再联络。」老板将钥匙教给亚舒尔,整栋偌大的木屋只有他们两人。

洗好澡的他们呆呆望着窗外点点灯火就是一种享受。亚舒尔从不曾想过,自己的世界竟会有如此安静的时刻,静得连雪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你喜欢雪?」司诺问。

「难不成你忘了,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过了!」

「我以为你是故意激怒我的。」

「……」亚舒尔当日的喜欢确实有那麽一些调侃的意味,但他真的喜欢纯白的雪。此时此刻喜欢的「雪」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愿意为他而淡定的那一种。

「那天在游乐园,你说你怕我,又是怎麽一回事?」亚舒尔说。

「……」司诺不知该据实回答,还是一笑带过。

「你再不说,今晚你就别睡了!」亚舒尔扑倒司诺,「说不说?」

司诺终究抵不住猛虎的威胁与猫咪的温柔,「我怕你……」亚舒尔屏气凝神,竖起耳朵,深怕自己漏听了一个字。「离开我。」

亚舒尔突然开怀大笑,故意连亲他脸颊两下,拿起他胸前的坠子轻吻,半开玩笑道:「我已经把你套牢了,你才休想离开我。」然後呈大字摊在床上,心,疯狂跳动。

两个人在幽暗中对视了十几秒,分明已被欲望烧得体无完肤、意念逐步崩塌,他们却强撑着不让残砖破瓦倒下。两个人都怕了!怕自己越界,越过那条名为「友谊」的界线。

一年後的今天,他们深感後悔。

过度谦虚是骄傲,过度体贴是自虐,那过度在乎对方、保护对方又是什麽?

随着假期的结束,他们搬到皇宫的近卫军宿舍。

乾净明亮的房间和之前的没两样,不过暖气却成了标准配备,更值得欣慰的是,洗衣间的自动洗衣机多了好几台。众人也不再为洗衣服这件事苦守、排队……。当然亚舒尔他们房间有专属的洗衣机,那是艾莉丝公主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送进来的,却也没有人上门借洗衣机,连卡普利他们也不例外。

以往站哨的时间亚舒尔度日如年,如今相望十米之外的双眼,正要看出面无表情下的心思时,换哨的人已来到面前。相望一眼,美好的时光稍纵即逝。

放假时,他们也会带着奥瑞奇到附近的公园、河畔遛达。

两个帅哥和一只萌宠太吸睛。

小孩们对着坐在树下聊天的两人说:「好可爱的小狗。我们可以跟牠玩吗?」

亚舒尔说:「可以。」奥瑞奇和一群小孩在草坪上驰骋。

司诺笑说:「奥瑞奇比你还受欢迎。」

「谁说的?你看斜对面的女孩们正在看我。」亚舒尔自信满满。

「你怎麽知道她们是在看你,不是看我?」司诺变了,变得更爱笑,变得更迷人,变得更招蜂引蝶。

亚舒尔发现她们确实是在看他,一脸吃到柠檬的表情,「我去买瓶水。」

司诺拉住他,「你如果真的走了,她们要是过来,我可真的拿她们没辙。」将手边的半瓶水塞进他手中。

亚舒尔又坐下,「那你就继续装冰山美男,来一个冻一个,冻死她们刚好。」

司诺开心地笑着。

「别笑。让你装高冷装面瘫,你看你这个笑容迷死多少人?」

「我是冲着你笑,又不是对着她们笑。」司诺故意闹他说。

亚舒尔索性从侧边坐到他的正前方,坐累了整个人横趴在草地上。

「起来。」

「我有些倦,想眯一会儿。」

「起来,要睡回去再睡。」

「毛小孩玩得正开心,忙里偷睡一下又何妨?」

司诺将他的衣摆拉好,避免养眼的腰腹鲜肉被他人用眼神意淫,何况他还穿着低腰牛仔裤,腿上还有最潮的破洞,白皙长腿若隐若现,加上浑圆的翘臀,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司诺脱下他的外套盖在他的腰臀上。

亚舒尔故意将它拨开,「这样有点热。」

司诺又把外套盖上。

这样光明正大的护臀举动激起亚舒尔使坏的欲望,他明目张胆地将衣服掀起,露出紧实的腰线。

司诺见他如此卖弄风骚简直气炸,可惜又不能以武力解决,要是一年前的他绝对想出这样的点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亚舒尔,衣服拉好,起来。」不是询问是命令。

亚舒尔转头看他。司诺双手交叉捉着上衣的下摆,那眼神视死如归,是醋意大发的不甘心和不悦。

亚舒尔脑海中的浮现影像有如慢动作:司诺上衣掀起,掀越高女孩们的尖叫声越大,衣服落地的那一刹那,她们争先恐後扑倒司诺……

肥水不落外人田。

亚舒尔弹起,自己扑倒司诺。司诺开怀大笑。

两人暧昧的互动,却又保持微妙的距离。谁也没有勇气戳破那层薄薄的纸窗。

「你这满肚子的坏水都和谁学的?」

「耳濡目染,你说和谁学的?」

亚舒尔戳他腋下、挠他腰际。

「你忘了,我不怕痒的。」

「管你怕不怕痒,本少爷就是要戳你、挠你……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小狗跑蓦然跑回来,在他们身上跳来跳去。

「奥瑞奇,我俩连手对付他,看他求不求饶,还敢不敢使坏。」

小狗舔了司诺一下,然後咬着亚舒尔的衣摆。

「是咬他,不是咬我……是他欺负我,你这个叛徒,分明是我救你的。」

小狗咬住亚舒尔大腿上的破洞时,司诺顿时紧张起来。春光外泄,绝不容许再来一次。手一伸抱起小狗,一手拾起外套,「我们回去吧!」两人开心地往皇宫的方向走。

「我已经帮奥瑞奇找好工作了。」

「……」

「下周军队的护卫犬训练师会来带走牠。如果训练顺利,改日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值勤。」

小狗嗷嗷两声,是撒娇,是不舍。

时光流转,来到服役的最後一个月。

席安问:「卡普利,你打算申请哪一所大学?什麽科系?」

卡普利停下手中的刀叉,说:「当然是皇家大学,见到『近卫军』三个字,闭着眼睛都能蒙上,……商学院或是当兽医。」

亚舒尔说:「你家那片牧场确实需要人打理,但如果你当兽医,也能省下一笔巨额。」

司诺说:「那就双主修。」

「司诺你也太看得起我,这难度对我而言,太高太难!」卡普利总是用笑声掩藏自卑、自我调侃、掩饰不安。

「我觉得你不比其他人差,只是缺乏自信。」司诺又说。

席安觉得司诺就是铁汉柔情的最佳写照,也同意司诺的话,不忍吐槽卡普利,「你好歹也是个『田侨仔』,那一望无际的牧场。……拜托,英雄不怕出身低,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方便一起坐吗?」亚拓和丹宁问。他们点点头。

席安说:「我要念皇家大学的表演相关科系。」

五人睁大眼睛,惊讶不已。

亚舒尔说:「那你们家族企业谁来接班?」

「我哥啊!」他们几乎忘了这个人。「我表哥是影视集团的董事,他说要为我量身打造一部警匪爱情片。……亚舒尔有兴趣轧一脚?或者,我俩组一队保证全世界的少男少女都为我们疯狂,如何?」

要是还没认识司诺以前,他肯定觉得这主意太酷了!现在想起来,这样的工作表面上光鲜亮丽,台面下朝夕颠倒、三餐不定时,重点是超不自由的,家人、情人见他一面还要先预约,根本是坐活牢,「别!我现在改走低调路线。」

他们忍俊不住。

卡普利从皮夹掏出一张千元大钞,「帮我签名。等你以後成名,我就千倍、万倍的价格卖出,狠捞一笔,快签。」

「行!帮你签个百来张也没问题,不过你有那麽多现金吗?」

他们又是一阵狂笑。

亚舒尔好奇地问:「队长你们以前是念什麽的。」

丹宁爆料说:「亚拓是法学院的。」四人被吓呆了!「他可是有律师执照和法官资格。」

同事这麽久竟掀他老底,亚拓笑说:「眼前这位也是皇家大学的高材生,跳级再跳级,史上最年轻、破格录用的历史系教授,哪天他队长不想干了,说不定会回大学教书。」

没想到近卫军卧虎藏龙,他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不知不觉用餐时间已经结束。六人收拾餐盘後散去。

「司诺。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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