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藍得最天空(BL) — 30 特別好的朋友

正文 藍得最天空(BL) — 30 特別好的朋友

30特别好的朋友

「将军!」丹宁声音轻颤。

「皇家近卫军将军?!」亚舒尔傻了!呆若木鸡。不知过了多久终於回神,「将军的名字是?」

「瑟路士(Ceruse)。」

「瑟路士……也是淮澈王国的人。谢谢。」亚舒尔又骑马赶回去。下马,随手将缰绳递给一个近卫兵。近卫兵知道他是皇家的人也见怪不怪,默默地把马匹牵走。

「他们到底何时回来?国王又去哪里开会?」

「少爷。都中午了,先吃点东西。」

总管家送来餐点。亚舒尔始终在房里踱步,自言自语:「境外之人、境外之人……石青和墨飞白也是,一次收三个,史无前例?混淆视听?」

亚舒尔的肚子正在向他抗议,他胡乱塞了一个三明治进嘴巴。正当他快把自己给逼疯的时後,他们终於回来了。

艾莉丝说:「真难得,一退伍就知道来看我,姐真的没有白疼你。」

「哥!姐!帮帮我。」他们见他脸色惨白,煞是难看。

「发生什麽事?」英迪格问。

「司诺回家了。」

「退伍,回家,有什麽问题吗?」英迪格不解。

「国王去哪里开会?」

「淮澈王国。」艾莉随口胡诌。

「淮、澈、王、国。」亚舒尔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振作,「哥!我要去淮澈,现在。」

「姐和你开玩的。淮澈和布琭没邦交,也没有贸易上的往来,国王根本不可能去的。」

英迪格要他把话说清楚。

「什麽?司诺是淮澈王国的王子。」艾莉丝和英迪格震惊无比。

英迪格说:「淮澈实行锁国政策,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更何况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你的臆测。」

「那你派专机送我去离宫,这点小事大王子应该办得到吧?」

英迪格犹豫一会,说:「行!我和管家确认行程後再送你去,接下来的事只能靠你自己说服国王。」

接下来的等待时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又来到晚餐时刻。

「亚舒尔,你吃点东西,没有体力如何打仗?」艾莉丝说。

对!是一场硬仗,说不定还要长期抗战呢!

亚舒尔机械化地将食物送入嘴巴,美味的菜肴在口中味如嚼蜡。

终於等来回覆。

漆黑的夜,亚舒尔紧握着雪狼,满脸泪痕地睡去。

隔日一早,「司诺,我一定会带回你的!」

直升机在离宫的停机坪缓缓降落。亚舒尔冲进离宫内,国王正等着他。

「亚舒尔,你来了。」

「我要去淮澈。」

「不行。」

「我一定要去见司诺一面,不然我不会死心。」

「你真的长大了,和你过世的母亲越来越像。」国王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栗眼。

「司诺的身分您早就知道?为何他会在布琭?在近卫队?又为何和我同一间房?……怎麽做才能让您同意我去淮澈?」

「如果你说服瑟路士将军,我就让你以特使的身分前往,毕竟淮澈锁国太久了,该是开放……改革的时候了。」

「将军和司诺是什麽关系?」

「他是司诺在布琭的监护人,打从司诺踏入布琭起,寄宿的学校、每月的生活费……甚至多次训练时,都刻意将你们安排在一起,都显示出他的关心、在乎,……将司诺的生命安全看得比自己的重要。当然这些司诺并不知道,将军和淮澈皇太后的连系都是秘密。我告诉你这些,是相信你会为朋友做出最好的选择。」

亚舒尔真的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如果司诺在的话,一定可以为他提供一个好主意。

话说,瑟路士将军二十年前被淮澈国王遣送出境,正确来说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流亡海外。当年年轻的萨斐尔正在两国边境的城镇替国王视察民情,在巷子里发现奄奄一息的他,派人把他送去医院,还留了一笔钱给他,几年後竟发现他在皇宫大门口站哨,重新认识了彼此,成为莫逆之交。

至於淮澈国王为何容忍不下一个平民?他又为何能取得皇太后的信任,这又是另一个令人伤心的故事。

皇家近卫军将军的办公室。

「将军请准许我去淮澈。」亚舒尔开门见山直说。

「亚书尔……少爷。司诺既已决意回去,就已经没有再回来的打算。」瑟路士神色有些疲惫。

「我不管他回不回来,我就是要再见他一面。当初你利用我来保护他时,你应该设想过千万种後果。……可惜,你没有想到我们的感情会如此好,好到为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瑟路士的眼神如同失去小孩的慈父,「亚舒尔少爷,请你务必带回司诺。」

亚舒尔咆哮:「既然你把他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那天……那天你就不该批准直升机降落,让他离开。」强忍泪水,别过头去。

「如果淮澈同意你入境,我会再和你联系。」

亚舒尔起身走到门前,倏地转身,「将军……恕我冒昧,请问您……您是……司诺的父亲吗?」

「真希望我是。他就不用吃这麽多的苦。」

他的母亲也是。

亚舒尔已经等了一个星期,淮澈那边没有任何回音。很快地就过了半个月。亚舒尔每日看着、摸着雪狼,白色的漆有些脱落。

今日终於踏出皇宫。

「少爷!」师傅小心捧着精致小巧、栩栩如生的雪狼,「这立体的东西包膜,难度可比上次的物件难多了!可能要十天左右。」

「行!不管成不成功,千万别伤害我的雪狼。」

没有雪狼陪伴的日子格外难熬。他从皇宫走到大门口,发呆看了站哨的卫兵一会,又走到营区,然後又走回来,不知不觉走到近卫兵下哨的休息室,突然想起那天卡普利帮他们拍的照片。看着相片,不小心滑到讯息:我想和你谈恋爱。他傻傻地笑了笑。陡然想起那张离营清单上,司诺名字底下空白的一整栏,然後拿起手机写下讯息:你还好吗?按下传送。然後一个人走到空荡荡的舞池,想起那一支舞。

手机传来讯息:不好。

亚舒尔看着着两个字没想意会过来,等他想起是司诺的回覆时,又传来一则新的讯息:特别地想你。亚舒尔喜极而泣,至少知道他目前是平安的。

「我也很想你。」再次送出讯息,然後又去了营区。

「队长,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

丹宁停下手边的工作,「卫星定位?」移动滑鼠,不久後萤幕亮起一个红点。

亚舒尔问:「这是哪里?」

「淮澈的皇宫。」那一个点就这样直在那,好像不曾移动过。

亚舒尔确定司诺平安的在淮澈的王宫中,心中顿是轻松不少。之後取回雪狼将项链戴在脖子上,

近一个月的折磨终於画下句点。

亚舒尔早就收拾好行李,只是等待出发的日子到来,他兴高采烈地提着行李步出房间。

「少爷,淮澈目前暴风雪肆虐,出发的日子要再缓一缓。」亚舒尔又提着行李回房。

一缓再缓,老天爷好似故意阻拦亚舒尔,考验他的耐心与决心。

「我想见你,真的。」

「别来。超冷,危险。」

又过了一星期,人来人往机场。

瑟路士说:「司诺就拜托你了。」

亚舒尔点点头,进入海关。

「亚拓、丹宁,一定要安全将亚舒尔带回。」

「将军请放心,如果他回不来,我们也不必回来了。」亚拓神色自若地说。

窗外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睽违已久的国外飞机降落在淮澈的皇家机场。

他们在旅馆度了一晚再一晚,终於来到王宫前。雄伟的白色大理石建筑显得异常冰冷。

亚拓和丹宁被带到一间招待室等着,亚舒尔则进入了议事厅。

「国王陛下,您好。」

「没想到布琭的特使竟是如此年轻有为。」国王口气有些戏谑、轻蔑。

「不知国王对於敝国所提供的技术移转、贸易往来及援助,有何看法?」

「百利而无一害。」虚长亚舒尔几岁的国王机敏过人,笑里藏刀,「……请问你此行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亚舒尔本想先办正事再来拜访故人,「您都这麽问了,」他也没在客气,单刀直入,「我想见司诺王子一面。」

「司诺?你是司诺在布琭的朋友?」

「没错。朋友,特别好的朋友。」亚舒尔强调地说。

「早说是司诺的朋友,我也不用摆国王的架子……真的累死我了。」

亚舒尔一脸错愕。

提起司诺,国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高高在上的国王,骤变为亲切的邻家大哥。国王说了司诺小时候的趣事,亚舒尔则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亚舒尔试探地问:「您知道为什麽司诺回家吗?」

「当然是想我啦!」国王笑说。

亚舒尔一脸震惊,在心中咒骂:想谁都好,怎可能是想你,……你也未免自我意识过剩。

国王的脸整个垮下来,「难道不是吗?」

「听闻司诺的母亲病危,他才赶回来的。」

「受点风寒,加上一些老毛病,是谁造的谣?难怪之前病得比此次严重也不见他回来。」

「恕我冒昧。……您是不是软禁了他。」

国王大笑,「亚舒尔你是和我开玩笑吧?整个王宫的人都知道,我对他比我亲弟弟还疼,八年前他要出国念书,哭得最惨的人可是我,我有什麽理由软禁他?」

难道他都不知情?不知道司诺在布琭过得是什麽样的日子?

亚舒尔又说训练时有人三番两次恶意攻击他们,像是要置司诺於死地,「他还因此中弹,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星期。」国王脸色煞是难看。「难道司诺回来都没有告诉您,您不是最疼爱他的大哥?」

亚舒尔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知道就算他受再多委屈也不会轻易说出口。

他一直以为司诺在布琭吃好住好,每天有专人服侍,过得真的像「王子」一样,「谁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他?」

「当然是因为他的身分,威胁到某人不是吗?」国王乍看之下特别精,实际上没什麽心眼儿,尤其是提起司诺的事,他竟变得有些傻有些可爱。

「国王陛下。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麽事?」

「都是因为我,因为这个王位,他们才安排他出国的,才会孤单寂寞过了八年。」

亚舒尔在心中吐槽:是六年,遇见我之後,他再也不是一个人。

「我心中有底了!谢谢你,布琭国王有你这样的人材真是幸运。」

「我能见司诺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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