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斷​​情​‌根 — 04 雙面

正文 ‌​‌‌‌​‌‌‌​‌‌​​‌‌​​​‌​‌​‌‌​​​‌​​​​‌‌‌​‌​‌‌​​‌​‌斷​​情​‌根 — 04 雙面

仇人……吗?

究竟他们之前又有什麽样的恩怨,要他非要在人前对她和善,人後又对她冷嘲热讽?她没有心思多做想像,只能先为自己辩解道:

「我、我当然不希望骆太医有事,可我真的不记得你了,你……」

骆情懦懦地望着李澈,她虽然没见过皇族,却能感觉到从李澈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是当年的三皇子还是四皇子呢?对不起,我的记忆好像只停留在我摔马的那年,那年我才十五,虽然家乡离都城很远,却也听说了皇子夺嫡之争……」

察觉到李澈愈发冷冽的眼神,骆情的声音愈来愈小。

「我……说错了吗?」

「三皇子?」

李澈满脸羞辱地重复了她的话,冷冷地一笑後,又问道:

「四皇子?」

李澈的眼里像是要喷出火似的瞪着骆情,强压着怒气低吼道:

「你很会装傻嘛!我分明就是五皇子!」

骆情顿时怔愣住,同时又再往後缩了缩,双臂不住颤呀颤。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听说平日待人亲切、丝毫没有夺嫡之心的五皇子,居然会是夺嫡之争的胜者?而现在他还恶狠狠地盯着她瞧,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呢!

怎麽会有这麽可怕的人?人前摆着甜腻的笑脸,人後却换上了这样可怕的容颜,他是笑面虎吗?

「对不起……」

骆情想也不想,反正看他在气头上,先道歉准没错。可心思仍停留在十五岁的她,却没想到李澈根本不吃这套,她愈是道歉,他就愈是生气,她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说道:

「还装吗?」

又是一句狠厉,逼得如惊弓之鸟的她顿时泪眼汪汪。

她本以为摔马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一醒来就像变了天似的,她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清楚,而身旁瞪着她、骂着她的,还是全天下最不能得罪的一国之君,她到底该怎麽办啊?

完全乱了套子的她,只能再度开口服软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陛下不要生气好吗?我一定会尽快想起陛下的。」

「你还来?」

李澈离开原本的位置,移到骆情的身边,俯着身子,用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将自己的鼻息放肆地吐在骆情脸上,双眼透露着杀气地望着一动也不敢动的她道:

「现在没有旁人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麽?」

面对李澈的恫吓,骆情吓都吓死了,哪敢有什麽要求?她拚命地摇头,为自己辩解道:

「我没有想要什麽啊……」

「不是说想要孩子吗?就为了孩子的事跟我装失忆?还是说,你想要的是出宫?哼,你就这麽爱李浚吗?爱到愿意为了他,而冒着欺君之罪假装失忆吗?」

「陛下,我真没有假装失忆啊,太医不都说了嘛,我是脑中蓄血,影响了记忆……」

李澈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更加用力了。

「哼,骆太医是你叔叔,串通起来可一点也不费力,你竟然天真地以为我会信他?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

李澈又往她靠得更近一些,将骆情逼在他的身躯与床栏之间的空间,压迫着她的神经与视线,用几近气音的音量在她耳边呢喃道:

「我警告你,你想怎麽爱李浚我不管,但你最好将这份情藏在心里,想偷情也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当然也包括我。我这个扮演专宠情妃的君王,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白费了这阵子以来的心血啊!」

在李澈低声的威胁之下,屋外传来了喜鹊轻快的呼唤。

「陛下,已经备好午膳了。」

李澈闻言,吁了口气,从容地眨了眨眼,眼神中的怒气与冷峻,就这麽被眨去了,他换上了方才温润如春风般的笑容,松开了紧扣着骆情下巴,往外一喊。

「进来。」

李澈深望着骆情,将手指覆在她的头顶,轻挑地搓揉了几下,弄乱了她的发丝,然後轻轻拂过她冰凉的面颊,拨开她披在肩上的细软发丝,低头在她的颈子用力地吸啄着。

「唔……」

微微的刺痛让骆情发出一声挣扎,也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斑红。

李澈微掀开帐帘,已经在一旁的喜鹊便接过手来,将帐帘固定在床栏边上,他则一边帮着骆情整理着衣服,一边柔声念道:

「情儿,朕知道你从不爱吃药,但这回你可要乖乖听话,朕真的不希望你忘记朕,那简直会要了朕的命,明白吗?」

骆情瞪着又瞬间变脸的李澈,悄悄地捏着被他啄食过的颈子,只觉得这份只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柔情蜜意,虚伪得恶心。

几个宫女鱼贯进入後又退出,转瞬间便将桌子塞满了佳肴。

已经在床榻上躺了三天的骆情,见那麽多的菜色塞满了桌子,简直饿极了。再怎麽样的恶劣情况,也得要填饱肚子才有力气面对,於是她翻下了床,准备走到桌旁。

「情儿。」

才刚站稳身子,她便又被还在床榻上的李澈给拉回去,骆情又惊又惧地回头望向他,却见他摆出了一贯的笑脸道:

「你不穿鞋吗?」

骆情低头望着自己光溜溜的脚丫,又望向连接到桌边的磨石子地板,虽然在家中不穿鞋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但她忘了现在是在最讲究规矩的皇宫之中,於是低下头在床边找鞋子。

也许是她在床上躺得太久了,她的鞋已经被塞进靠近李澈的床脚边。她正想弯腰去捡,李澈却快她一步抢了过来,道:

「我来吧!」

他一手拎起了鞋子,一手抓起骆情的脚踝并放到自己的膝上,惊得骆情忘了要尊称他一声「陛下」,慌张喊道:

「你干嘛啊?」

李澈却像是毫不在意般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当然是帮朕的爱妃穿鞋罗!」

他的动作流畅着俐落,就像是已经很有帮人穿鞋的经验。在一旁服侍的喜鹊和雪燕也见怪不怪似的,只有骆情一个人觉得难为情,拚命地想将脚丫给抽回来。

结果当然无效,在她的力量耗尽之前,李澈就帮她穿好了鞋,还牵着她的手来到了桌边,压着她坐下。原,着,矢,车,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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