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城,你会不会想我?呃,呸呸呸……是想我做的菜呢?你这只小白眼儿狼,装什么清高,跟你一起吃蔬菜很反胃呢!下次回去一定做红烧肉!」
「小白啊小白,天热了你毛这么多是不是散热困难啊?唔,对哦,你化成人了,那也不好,那么好看的脸油腻腻的我以后怎么吃你豆腐啊!」
刘雨桐就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困了才上床就寝,只是苦了身边侍候的婢女,特别是采莲,她每天困得要死却被刘雨桐念叨着睡不着,又不能直说,着实难熬。
等到刘雨桐睡着了她才能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去休息。
她好奇着,她家的大小姐是不是生病了,每天都在絮絮叨叨的,她口中的白倾城到底是个怎样的的人,值得京城第一首富的千金大小姐日日夜夜挂念。
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吹灭了灯,她也躺在她的被窝里了。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的她看见了一白衣少年立在凄迷的月色之下,远远望去,有着说不出的飘逸,缓缓向着他靠近……眼前的白衣少年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感觉跟他认识很久了。
一些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她看到一红衣女子身上满是鲜血倒在她的面前,她想上前将她抱起,可是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眼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在她的面前活生生的流血而死。
而她清楚地看到,那红衣女子的胸口处不断有鲜血涌出来,心的地方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让她顿时感觉到一阵阵头晕目眩的,她想说是谁那么狠心杀了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是话到嘴边被卡在喉咙上了,最后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而刚才的情景她好像也见过一样,于是她不断地想着,回忆着,一点头绪也没有。
接着,刘雨桐看到那红衣女子的身体慢慢远离了地面,仿似是被风吹起的落叶一半,一转眼便消失了踪影,无处可觅了。
刘雨桐从梦中惊醒过来已经是次日清早,梦中的那种心慌还在,而且手心里不断冒着冷汗,回忆梦中的情景,心有余悸,梦中的白衣少年到底是谁,他绝对不是她的白倾城,还有那红衣女子……会不会是在预兆着什么。
总是不相信梦中的东西的她,这次她醒来后,总是心里想着,会不会有大事发生?
「大小姐,没事吧!满头大汗的,吓死奴婢了。」放下手中的早点连忙走到大小姐的身旁,还不忘伸手去摸一下她的前额,没有发烧,她发现她念念有词的,应该是做噩梦了,「大小姐是不是梦见一些令人可怕的东西。」
刘雨桐被采莲的声音拉回现实了,看着她点了点头说道:「嗯,很恐怖的梦,一个红衣女子心脏被挖出来了……满身都是鲜红鲜红的血……然后倒在我的跟前,她还对我说了一句话,我忘记了……」
「大小姐,这都是梦,不比当真,毕竟现实跟梦境是不一样的。」
采莲说的是,梦境怎么可以变成真实的呢?还是收拾一下心情过好今天吧!
采莲边给刘雨桐盘什么时下流行的飞云髻,边说道:「听说秀女选拔又要开始了呢!待字闺中的适龄的姑娘和小姐们又要入宫了。」
刘雨桐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听到这一句更是头皮发麻,问道:「我听爹说那皇帝可是个病怏怏的老头了,年龄这么大还想着黄花闺女也很不厚道了,折寿的啊!」真的是缺天良了,那么大的年纪还想着进宫的黄花闺女,有句话叫做临老进花丛,这句话用来形容老皇帝一点也没有错。可惜那么些黄花闺女了,进宫不久便要跟着老皇帝去陪葬,唉!人命是那么的不值钱!
采莲胆小,一下子捂住叶紫菀的嘴巴连忙说道:「大小姐莫要乱说啊,如果被人听到,是要杀头的大罪!」她还不忘往外面张望着,看看四周围有没有经过听见,确定没有人后,采莲才长长舒了口气,「大小姐,这种要杀头的话,以后不要乱说呀!隔墙有耳,要是传到皇上耳中可是要掉脑袋的,轻则祸及家人,重则株连九族。」采莲将事情的轻重分析给大小姐听,希望下次她不要乱说,她可不想年纪轻轻边去陪葬。
听完采莲的话,刘雨桐惊讶地问道:「有那么严重吗?」
采莲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以后关于宫里的事情不要随便说便是。」
「我知道了。」
见刘雨桐悲悯地点点头,她才松开继续道:「不是当今皇上要选妃,是适龄的皇子要选妃呢?」
「老皇帝有多少个皇子?」刘雨桐不禁好奇起来。
「八个皇子,五个公主。适龄的皇子也只有三个,太子,宁王,闵王。」
听采莲说,说宁王面如冠玉,顾盼神飞,玉树临风,君临天下,尤其一双眼睛,被看过的女子无不三魂丢了七魄。也真是难为采莲的,而采莲豆那么大的字也不认识,居然能乱七八糟说出这么多她半懂不懂的成语来。
突然想起刘钊只是个京城的商人,那她不就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了,连忙向忙着给自己上妆的采莲问道:「那我要不要进宫啊?」
采莲聚精会神地给刘雨桐描眉,漫不经心道:「按照本朝的规定,每户人家只能选送一名,二小姐今年已经到了出阁的年龄的,本是进宫的人是二小姐的,不过大小姐你回来了,应是你去的。」
听了采莲的话后,刘雨桐的心不知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她甚至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哑道:「那么我爹他……原来如此……」
原来……原来这一切只是虚伪的假象而已,只有她自己,作茧自缚,给自己编织那么美好的梦境,从未想过破茧而出那一刻有多痛,即便成蝶,也不过是他人的替代品。
这个父亲嘴上说有多么的疼爱她,其实接她回府是另有目的,十七年来换来的一切只不过是别人的一只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