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宁玉嫤摇头道。
「来不及是甚麽意思?」宁玉琉倒抽了一口气:「难道你和他已经.....。」
他知道这段日子宁玉嫤都住在翼王府,和蔺羽尘朝夕相处,难保不会一时情不自禁.....。
宁玉嫤顿了顿才明白哥哥想到哪去了,她俏脸一红急忙道:
「没有,没有,我和蔺羽尘之间清清白白,半点也没越雷池一步。」
当然,有几次几乎擦枪走火,但这种事她可不敢告诉哥哥,如今的宁玉琉比他们的父亲更像个父亲。
「那你说甚麽来不及?」宁玉琉白了妹妹一眼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因为,我好像爱上他了。」
宁玉琉没想到妹妹会这麽说,可是感情的事本就很难说甚麽,他清楚妹妹一向很有主见,若是强硬的干涉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他只能劝宁玉嫤:
「小嫤,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就算现在勉强在一起,时间久了也会出问题。」
「我知道,可是.....。」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感情如果能控制的话她现在就不会那麽苦恼了:「哥哥,我现在好想哭。」
「哭吧!」
宁玉嫤将脸埋在宁玉琉的胸前痛哭失声。
那一刻,她已经做了决定。
宁玉琉轻轻安抚着妹妹,他希望妹妹能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如果可以她也想成全妹妹的爱情,可那人为甚麽偏偏是翼王?翼王为甚麽又偏偏是吸血怪物呢?
*
这三日对已经活了一千多岁的蔺羽尘同样是度日如年,他像是等着宣判的囚犯,千百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甚麽事都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唯独人心是他没办法掌控的。
眼看着恭王已经兵临城下,皇帝急召蔺羽尘进宫,蔺羽尘原不想去,但想着过几天就要离开,有些事的确需要和皇帝谈谈。
「翼王,就这一次,请你帮帮朕。」
「是太后让你找微臣的?」
「朕.....朕.....。」
皇帝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此刻却像是个吓坏的孩子,蔺羽尘叹了口气,真不知英雄人物般的先帝怎麽会生出这样一个毫无主见的儿子。
虽然先帝要他照顾太后母子,但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他们身边,看看他离开的这几年这个国家变成了甚麽样子,皇帝耳根子软,太后把持朝政,贪官酷吏横行霸道,再过几年恐怕就要民不聊生了,这不是蔺羽尘乐见的。
「皇上,微臣已经对太后说过,微臣谁也不帮,你还是早点退位让贤,如此微臣说不定能保你一命。」
「翼王.....。」
这个翼王明明长得俊美非凡,皇帝也不知为何对着他就有一股惧意由然而生。
「大胆翼王,皇上看重你是你的福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帝身旁的太监骂道,他平常仗着皇帝的宠信连那些大臣都要敬他三分,所以他也不觉得自己这麽说有甚麽不对,反而认为替皇帝出了气而沾沾自喜。
「住口!」皇帝的脸都绿了,连他和太后都不敢对翼王疾言厉色,这小李子真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拉下去仗责五十。」
「皇上,饶命啊!」
不理会小李子的求饶,皇帝转而对蔺羽尘说道:
「虽然翼王你让朕退位,可是朕不能退,否则就太对不起那些支持朕的忠义之士了。」
皇帝这话是暗讽蔺羽尘对他不忠,对先皇不义,蔺羽尘只是笑了笑,没有告诉皇帝,他的那些所谓的忠义之士全都是些阿谀奉承之辈。
两人不欢而散,蔺羽尘还没走出宫门又被太后请去了慈宁宫。
「羽尘,哀家也不要你出兵帮我们了,哀家只求你当说客,说服恭王彻兵,你跟他说哀家愿意以半壁江山相赠。」太后道。
「恭王不会答应的。」
既然可以全要,谁还会在乎半壁江山。
「宁玉琉和柔仪郡主不是没死吗?他们凭甚麽怪哀家?更何况当初哀家想杀的也不是他们。」太后脱口而出。
蔺羽尘沉下脸,他当然知道太后想杀的是宁玉嫤,可她不知道,杀宁玉嫤对他或宁玉琉来说更加罪大恶极。
「太后好自为之。」话一说完他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