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赛是侑言他们升上大三的第一次大型比赛。
主力学长甫毕业，组织攻击和防守卡到一个不行。
刚当上队长的小白感觉很紧张。
侑言这学期被调到新的位置，有时候甚至还会跑错队形。
「侑言，」小白呼唤了他的名字，「像平常打play一样就可以了。」
「好。」侑言点头，脑袋还是一片空白。
「学长，我会救你的！」阿盛在球场後方笑着说。
搞什麽啊，这个没在练球的人这麽嚣张？
第一场比赛是个悲剧。
整个队伍的一传都接的乱七八糟，举球简直要累死在球场上了。
攻击手也只能打出毛毛躁躁的杀球。
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对方发球和攻击都不强。
但是这个生疏的队伍，防守的漏洞实在太多。
在落後压力之下，身为发球机器的侑言还不小心挂网了。
比赛结束在对手一颗近乎嘲讽的吊球。
「先来检讨吧！」小白看着大幅落後的比分，「我们的防守也太惨了。」
「我的错，」阿盛举手，「我不能cover大家。」
「你自己区域守好就好，」小白说，「不要乱捞过界。」
要被不来练球的人cover，侑言感觉真的有够糟。
「侑言，」小白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在想什麽。」
「啊，没有。」侑言摇摇头，把精神拉回眼前的检讨。
「要加油欸，」小白对他微笑，「今天有几球接的不错。」
检讨完今天的表现之後，系排依照惯例去吃牛排。
「好久没有和侑言吃消夜了！」阿盛一屁股挤到侑言旁边。
「他就急着回家啊。」小白慢条斯理的吐嘈，喝了一口红茶。
「哪有，」侑言反驳，「前天还跟你们去吃蛋包饭。」
「是喔？」小白露出神秘的微笑。
整个系队的人顿时都看向侑言。
连大一的学弟们都有样学样，对着侑言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麽？」侑言乾笑。
小白笑着摇头。
「我要去倒红茶。」侑言站起来。
「学长，我帮你服务就好！」大一的一个学弟抢了他的纸杯。
「欸……」侑言从来不知道这些学弟这麽殷勤。
「反正啊，」小白啃着餐包，「记得来练球就好。」
听到这句话，整桌的人又无法克制的拍桌狂笑。
***
「我回来了。」侑言推开大门。
稚扬跟君玥坐在客厅里，一起用笔电看着动画。
「咦，奼雅不在喔？」侑言以为他们会等她回来一起看。
「她要做报告，」君玥说，「今天应该不会过来。」
「做报告？」侑言怎麽没听她说。
「好像是通识课，」稚扬头也不抬，「英语文学。」
什麽啊，原来是侑言不能去上的那堂课。
洗完澡，侑言看了一下手机。
奼雅还没有读他的讯息。
那句「我今天先发」躺在对话框的底部，侑言都觉得尴尬了。
太习惯奼雅的秒读秒回，忘了她也是会有自己的事要忙。
「废物，家豪问你要不要打LOL？」君玥在客厅呼喊着侑言。
「好，等我更新一下。」侑言快一个月没打LOL了。他有点生疏的打开游戏，按下了更新的按钮。
「好久没看侑言上线啦！」家豪的声音冲出音响，「最近忙恋爱齁？」
「恋你老师，」侑言对着麦克风咒骂，「我要比联赛好吗？」
「不愧是系排台柱啊！Carry！」家豪破音的怪叫着。
侑言索性把家豪给静音。
结果这场，乱七八糟的惨输。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打比赛的关系，侑言觉得很难控制好自己握着滑鼠的手。
「好可惜喔，」是书伟的声音，「差点就可以赢的。」
「侑言不要被抓应该可以赢的。」冠廷说。
「嗯。」侑言有点不高兴，自己刚刚居然没闪过。
「再打一场，」冠廷说，「打完就去睡觉。」
侑言打了个呵欠，他有点疲惫。
「阿言，你还要玩吗？」书伟问。
侑言正看着手机的对话框发呆。
「阿言？」书伟又问了一次。
「喔，可以啊！」侑言把手机扔到床上。
总觉得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