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杀手与敌人】
他们到达的时候，街上已经出现了不少骚乱，安德瓦也不管身後两个小辈就直接冲过去。
「那个是甚麽？」癒叶看着被安德瓦的火焰燃烧着的敌人，忍不住蹙眉。
可别告诉她那就是英雄杀手啊！
「那个是！？」轰倒是认出了那个敌人，「之前USJ入侵时，出现过类似的敌人，而且很强！对方称那个叫做脑无。」
「USJ事件……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伤害叔叔的敌人…就是这些怪物吗？不，应该说是这些怪物的主人嘛！
癒叶眼神从原本的温润逐渐转变成如刃般的锐利，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与理性。
不可以忘记规则，谨记自己的目标与底线。
这时，轰突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扭头对癒叶说，「我刚刚收到绿谷的定位，可能出事了，我得过去看一眼。」
「过去？他现在也在保须市！？」癒叶反应极快，「要小心，焦冻！他们会有很大的机率碰上英雄杀手！对方要是有利刃之类的武器绝对要避开！在知道对方个性之前绝对不能让对方用利刃伤到你。」
癒叶说得飞快，将刚刚瞬间想到几个疑点都先告知给轰。
「我知道了，癒叶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轰又和不远处的安德瓦说一声就跑掉了。
癒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她偷偷的双手交握，「召唤‧阿道夫。」
阿道夫原本还满脸笑容地说着嗨，却在下一秒看到周围的场景而收敛起笑脸，「小癒叶，这是怎麽回事？」
「是敌人攻击。」癒叶低声飞快地说，「前面那边有个红白发相间的少年，他是我的朋友，阿道夫，拜托你帮忙在必要的时候出手保护他和他的同学们。」
阿道夫有些忧心的看向癒叶，「那你这里……」
「我现在已经可以控制召唤的能力，目前一次最多可以召唤两个人，而且这里有不少职业英雄在。」癒叶说得飞快，「不用担心我，不得已之下，我会召唤其他人来的。」
「我知道了。」阿道夫点点头，身影轻轻一跃，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癒叶感应了一下，确定他们之间的羁绊还在後才转而继续眼前的工作，只要有她和阿道夫之间的羁绊，她就能够随时感应到阿道夫的位置。
癒叶也没打算一直在这边发呆，虽然她已经偷偷用了个性，不过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况且她暂时不打算继续接着召唤，「不能用个性，就用体术吧！」
她抽出腰间的短刀，「安德瓦先生，必要时请允许我自主行动。」
安德瓦皱眉看着拿刀的少女，「没有执照是不能使用个性的。」
「我并没有打算用个性，况且战斗的话，我的个性也没有使用的可能呢。」
「等等，这边我们职业英雄会处理，你去找焦冻，找到後你们两个去听从警察指挥协助民众到安全地方。」安德瓦最後还是不放心，乾脆直接下令。
癒叶比起那边的英雄杀手，她对眼前的脑无更愤怒，但是命令是绝对的，在这样的场合上，她不能违抗。
「我知道了。」癒叶又看了一眼脑无後才快步往轰离开的方向跑去。
……
她有阿道夫的羁绊感应，基本上不需要迟疑就能直接找过去。
突然一股奇异感让她浑身战栗，癒叶猛地停下脚步，她感受周围混乱的气息，仔细去辨认那股让她极为不舒服的气息。
「上面。」癒叶迟疑了一下再次双手交握，「召唤‧艾斯。」
戴着帽子、赤裸上身的青年出现在她面前，「难得你最近召唤得这麽起劲呢，癒叶。」
「艾斯，带我到上面去。」癒叶没和他多解释，直接拉住他的手说。
「欸！？」艾斯也发现目前的状况似乎不是说笑的时候，他单手环抱住癒叶，借用火焰动力往上移动，「这是怎麽回事？」
「这座城市被敌人攻击，我刚刚感觉到上面似乎有甚麽奇怪的气息，我怀疑是造成现下状况的元凶。」癒叶伸手勾着艾斯的脖子，目光飞快扫视周围的大楼，「找到了，那边！」
艾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隐隐约约看到有两个身影在大楼顶层做甚麽的样子。
「抓紧了。」艾斯加强火焰力度冲过去。
原本在大楼顶层观看底下惨状的死柄木和黑雾也发现有人往这边移动过来。
「被发现了吗？」黑雾看向以极快速度往这边移动的人影，「是个女孩……哦，那个女孩是…之前在雄英体育祭上拿到第三名的那个。」
死柄木淡漠地瞥了一眼，他对於那个第三名没有太高兴致，那个女孩既没有表现出甚麽特别个性也不是A班那群让人厌恶的臭小鬼。
「要是再靠过来就杀了。」他冷漠的说。
「知道了。」
「艾斯，停下。」癒叶突然拉住他，「不能再过去了。」
「怎麽了？」艾斯听话的迅速停下。
「有杀意，虽然很淡，但的确有。」癒叶轻声说着，偷偷拿出手机将镜头距离拉近，用无声拍摄下来後，「撤退，有照片就能交给英雄和警方处理，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知道了。」艾斯没有问她理由，只是简单应道。
「哦呀，离开了？」黑雾有些意外对方撤离得这麽乾脆呢。
「喂，为什麽那些脑无这麽弱？」死柄木极度不悦的说，破坏威力根本没达到他想要看的标准。
……
「右边，下面那条巷子。」癒叶按照阿道夫的羁绊牵引找过去，「放我下去後，你就先回去吧。」
「了解，自己小心一点。」
「恩。」癒叶看到底下的轰等人，立刻跳下去，同时将艾斯送回去，「焦冻。」
被突然出现的少女给吓了一跳，绿谷差点跌坐在地上。
「你是──」饭田有点讶异会在这里看到她。
「癒叶。」轰看到癒叶出现，立刻想起她的个性。
「时间多久了？」癒叶一边问一边扫过三人身上的伤势，最後选择了饭田面前。
「不超过十五分钟。」轰知道她问的意思，立刻回答。
「那就没问题。虽然这是违反规定──」癒叶伸出左手，「癒者之光！」
温暖的鹅黄光晕垄罩在饭田的身上，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正在迅速癒合，但是明明那种疼痛并没有消失啊。
「这是癒叶的个性，在时限内的绝对治癒。」轰简单说明。
「抱歉，有些伤已经超过时间，我的能力没办法治好。」癒叶一边说一边转向另一侧的绿谷，「绿谷同学，我的能力能够治好伤，但疲惫和痛楚是不会消失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永森同学。」绿谷虽然有点讶异轰和癒叶之间的亲密，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们果然是碰到英雄杀手吗？」癒叶看了眼被他们绑起来的英雄杀手。
「永森同学也知道吗？」
「我猜的。」癒叶很快收回手结束治疗。
这时被安德瓦委托找过来的格兰特里诺看到被他叮嘱过待在新干线的小子竟然在这里，真是气死他了。
没多久有更多英雄赶过来，看到他们身上的伤正想叫救护车时又看到英雄杀手，更焦急地打了电话呼叫警察。
癒叶本来还想帮轰也治疗，不过他以只是轻伤拒绝了。
「小癒叶，这边。」阿道夫在上方朝她挥手，「既然没事了，那先送我回去吧，下次有空再找我玩。」
癒叶走到巷子口边抬头朝阿道夫轻轻颔首，悄声无息地把他送回去。
刚送阿道夫回去就看到远处猛地飞来一只脑无，她急忙朝聚在那边的众人喊道，「快趴下！有脑无攻过来了！」
她离他们有点距离，脑无的目标明显也不是她，只见那只脑无抓了绿谷就要往上飞，她连忙抛出小刀，准确插中了那只脑无的脑袋，但却没有太大作用，只是让他留下不少血而已。
没让他们有更多反应前，不知道怎麽解开绳索的英雄杀手冲过去飞快舔了一口脑无的血，然後压住了被麻痹而掉下来的脑无。
「不管是充满假货的这个社会，还是毫无意义使用力量的犯罪者，都是肃清对象！」
癒叶目光平静，明明英雄杀手的气势凛冽，於她却彷佛甚麽也没有感觉到般安稳。
这样的杀手，并不足以撼动她的心灵。
「全部──都是为了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加正确！」
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被英雄杀手的气势给压住。
「来吧！你们这些假货！必须──将英雄找回！」英雄杀手语调越发激昂，「能够杀死我的就只有真正的英雄，欧尔麦特而已！」
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压倒在地。
癒叶见状正准备往前一步的那一瞬间，英雄杀手突然停下来。
在场所有人都呆愣在那里，唯独不受影响的癒叶毫无畏惧的走到英雄杀手面前。
「喂，小丫头！」格兰特里诺见状想要喊住她，却发现自己暂时无力动作。
「癒叶！」轰也忍不住出声喊了她。
癒叶却没有停下，她甚至直接伸手观察了一下英雄杀手的伤势，然後才转身对他们说，「他昏过去了，应该是因为骨折的肋骨插到了肺部，不过更详细的状况还得到医院去检查了以後才清楚。」
「永、永森同学……」绿谷微微颤抖地看向那个冷静又面带怜悯的少女。
「不用害怕也不要被他的气势压住了。」癒叶伸手拉他一把，「伤还好吧？我先帮你缓和伤口。」
癒叶伸出右手，「药者之光。」
温和的绿色光芒垄罩着他，虽然没能马上治好伤口，但却有显着的舒缓感。
「永森同学…刚刚完全没被他的气势压倒呢。」
「我不认为自己的信念会输给他，况且……我有非常优秀、比恶鬼还可怕的指导者，相信我，只要经历过那些地狱磨练，刚刚那个真的不算甚麽。」癒叶浅笑一下说。
虽然大家都很疼爱她，但是除了阿道夫以外的其他四人真的在打架时都不知道甚麽叫节制的。
艾斯是还好，但是他对於打架的力度定义似乎和常人不同，用那种会死人的攻击还一脸无辜的表示他都这样揍他弟弟，他弟弟一点事也没有。
里包恩和鬼灯则一致认同平时宠溺没关系，但训练就是要以死为目标，不对，是以必死的决心来达成目标。虽然有好几次她都怀疑自己要去渡三途川了。
不过鬼灯认真表示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她走过奈何桥的。
至於斑哥，各种属性忍术源源不绝，还为了让她更好体验，甚至发动瞳术让她将各种可怕死法都感受一遍，那段时间她疯狂做恶梦，几乎每晚都会被自己的死法吓哭。
「总之好好休息吧。」
……
隔早一起床，癒叶最先做的就是先用药者之光往自己额头上拍，昨晚刚进到安德瓦替她安排的饭店房间後，她马上就发起高烧、咳嗽不断。
幸好她已经有点习惯这种後遗症，很快的先用药者之光缓和温度，然後拿出随身携带的特效药吃了一颗，猛灌了好几杯水，简单洗漱後，立刻早早上床睡觉。
所幸配合着药者之光和特效药的药效，她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咳嗽没有了，虽然额头还有点热度，但可以忽略不计，只要规律作息就会恢复的，毕竟也不是真的感冒，只是个性的副作用而已。
打理好後，她才去医院探望那三位被迫住院的家伙。
「早安…啊！」她刚踏进病房就看到一个狗头西装男士站在病房中间，「那个…抱歉，我等等再来。」
「请不用在意，进来吧。」狗头西装男立刻出声阻止她离开，「我是保须警察署署长，面构犬嗣。」
「您好，我是永森癒叶。」癒叶一脸迷惑地看着其他人，除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三人外，还有格兰特里诺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英雄。
「我刚刚才和他们说过了规则。」面构署长语气有点严厉。
「非常抱歉。」癒叶反应极快的道歉，「未禁许可就使用个性，但是我认为那个状态下不赶紧进行治疗的话，会导致伤势加重，况且我并没有使用个性攻击敌人。」
面构署长默默从西装外套中拿出一把短刀，「这是我们在脑无头上发现的，若没有这把刀阻止脑无的速度，就算是英雄杀手也不一定能赶上。」
「这个…只是普通的短刀，我也只是普通的扔出去，并没有使用个性。」癒叶有些狡辩的说，「我的个性是没有攻击能力的治疗。」
「这是当然的，严格说起来，永森同学你并没有违反规定。」面构署长语气中带着笑意，将短刀还给了她，「紧急危机时，是允许治疗能力的英雄使用个性的。」
「这样啊。」癒叶笑眯眯地将短刀重新收好後说，「下次我会注意的。」
面构署长笑了一下，没有再说甚麽。
癒叶倒是想起一件事，「这麽说起来，昨天我在去找焦冻你们的时候，看到了大楼顶层有人，对方给我的感觉太危险了，所以我没有靠近，只是拍了张照片就撤退。」
癒叶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点出照片，递给面构署长，「我怀疑这两人和脑无被放出来有关。」
「我知道了，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当然。」癒叶问了面构署长的信箱後就将照片直接发给他。
「另外还请不要将这张照片外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知道了，等等就删掉！」癒叶看到署长背後那三人渴望的小眼神，反应飞快地说。
面构署长一脸我已经看穿你的表情，最後还是没有拆穿她，又安抚他们几句後就离开了。
格兰特里诺和另外那名英雄也还有事情要做，很快的将空间留给四名年轻人。
「永森同学，照片！」绿谷最急的催促。
「这里。」癒叶把照片放大後给他们三个轮流看一遍，「你们见过了？是USJ那时候的事情吗？」
「啊，就是他们把相泽老师打成重伤的。」绿谷皱着眉尖说。
癒叶下意识握紧手机，「你说…是他们把老师弄成重伤的？」
「恩，那阵子老师不是总缠着绷带吗？虽然好得速度比想像中快……」绿谷觉得好像有甚麽念头快速闪过，但一时间没能抓到，索性就先放过了。
「总之这件事已经交给职业英雄和警察他们去处理了。」饭田推了下眼镜说，「话说回来，永森同学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焦冻没说吗？」癒叶讶然的看向另一边的轰，她才转回来笑着说，「我去了安德瓦的事务所实习，所以我是和焦冻一起过来的。」
「原来如此。」绿谷恍然道，「不过没想到永森同学和轰同学的关系好像挺要好的？」
「我们之前就认识了，对吧。」
「恩。」轰浅笑一下说。
「是在入学之前吗？」
「不，我记得应该是刚开学後没多久……这麽说起来，我和焦冻第一次见面就是USJ事件发生的那天中午呢。」癒叶回忆了一下後说，「明明才不久以前的事情，莫名的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呢。」
「也是呢，明明才刚结束体育祭，却感觉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绿谷笑着附和道，「永森同学会转到英雄科吗？」
癒叶愣了一下後偏头说，「基本上转入是确定的，不过会去哪个班还不知道，要看学校的安排。」
「这样啊……如果能来A班就好了，之前芦户同学还一直说想要认识永森同学呢。」
「欸，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之前在比赛上打得有点过火。」癒叶不太好意思的说。
「没有那回事！说实话永森同学的基本体力应该比想像中要好吧？能够不用任何辅助就和小胜打成那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绿谷兴奋得说。
「小胜是？」癒叶疑惑的问。
「啊，就是爆豪胜己，我和小胜是青梅竹马，所以习惯这样喊他了。」
「青梅竹马啊…真好呢。」
「如果青梅竹马是爆豪的话……我可不想要。」饭田在旁边嘀咕道。
「爆豪君很厉害呢，虽然看起来脾气很差，但其实挺聪明的。」癒叶笑咪咪的说着不太像夸奖的话。
绿谷乾笑几声，然後看了下手机，发现有不少班上同学都发了询问，甚至还有几通未接来电，「那个，我先去打个电话。」
「是和大家报告吧？」饭田看向他，「抱歉，麻烦你了。」
绿谷挥挥手先离开病房。
癒叶刚准备开口说甚麽的时候却被手机铃声打断，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瞬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连忙和另外两人说，「我先去接个电话，等等就回来！」
轰和饭田就这样看着她神色不对的跑了出去。
「永森她……」饭田还没说完话就看到医生进来，他们也不禁紧张起来。
……
癒叶在走出一段距离拐到旁边的走廊後才接起电话。
「叔叔。」她对着电话那头喊人。
『保须市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没违反规定吧？』相泽语气平静地问。
「客观角度来看没有。」癒叶想了一下後说，「我并没有使用个性去攻击敌人。」
言下之意就是，我有使用个性。
『……哪一个？』
「当然是治疗啊。」癒叶语气自然的说。
『那是不可能的，刚刚面构署长打了电话问过我，你给他的那张照片是建立於你会飞才能拍到的角度，如果个性是治疗的你，怎麽可能会飞。』相泽冷冷地说。
糟糕！失策了！癒叶在心里尖叫道，她完全忘记照片角度的问题，最後她只能丧气地承认，「我拜托阿道夫去帮忙保护其他人，但也说过只有在真正危急时才能出手，所以阿道夫其实并没有做甚麽就回去了。那张照片是我请艾斯抱着我飞到空中拍到的。」
『抱？那个裸上半身的变态！？』作为监护人，相泽的关注点有点偏了。
「艾斯才不是变态！他只是因为能力关系体温比较高！」癒叶忍不住反驳，毕竟对她而言，艾斯是最特别的，是打她有记忆以来就陪在身边的重要家人。
『算了。除了治疗以外，你没有用个性做其他的事吧？』相泽自然知道癒叶有多看重艾斯，他就不再这里多纠缠，只要确认她没用个性攻击敌人就行了。
「那个……我虽然没用个性攻击敌人…但是我扔了把短刀插在脑无头上。」癒叶越说越小声，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的说，「不过面构署长说了没关系的。」
『你回来後我再给你好好补课！』相泽冷冰冰的说完让她自己多注意一点，就挂掉电话了。
「……真可怕。」癒叶想到回去可能面对的事，就瑟瑟发抖。
回到病房後发现他们三人不知道为什麽笑成一团。
「你们在做甚麽？」癒叶讶异地问。
「没、没事。」绿谷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喔……对了，你们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癒叶歪头问完就发现三人瞬间又低落起来，「怎麽了？很糟糕吗？」
「饭田同学的左手好像会留下後遗症。」绿谷神色低沉地说。
「後遗症？」
「手部的神经束好像被伤到了，不过其实也只是手指动起来有点费劲，感觉有些麻木而已，医生说做手术恢复神经的话就可能恢复。」饭田简单的说明。
「神经束嘛……」癒叶思考了一下後走到他面前，「失礼了。」
「欸？」
「药者之光。」癒叶将右手放到他的左手上面，绿色的光辉温柔的垄罩住他的手。
「这是……」
「我的右手治疗能力虽然不能像左手那样瞬间治好，但优点是没有副作用也没有时间限制，只是要想完全治好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我们很快就要跟着安德瓦回去事务所。」癒叶感觉差不多後就收手，「要是担心手术失败的话，可以等回学校之後，每天固定来找我做缓和治疗，按照饭田同学受伤的程度，应该只要持续两个礼拜就可以完全治好了。」
「……谢谢。」饭田看着自己的手，犹豫了许久後，才艰困的开口，「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拜托永森同学你帮忙看看我哥哥的伤势吗？」
「可以喔。」癒叶一口应下，不过她又想到一件事，「但是饭田同学的哥哥是在保须市的医院吗？」
「不，已经移到了学校附近的医院。」
「这样就没问题了，那麽可以等回学校以後再约时间吗？」
「当然！非常感谢！」饭田激动地站起来向她鞠躬。
「不用这麽恭敬！而且也还没看到状况，我没办法保证能完全治好。」
「不管怎麽说，都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