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記憶更迭還愛你 — 第一章 夢境中的故事 (3)

正文 記憶更迭還愛你 — 第一章 夢境中的故事 (3)

经过近一天学科的烧脑,放学前来到了欢腾的体育课,大家带着满腔热血的精神到室外集合。

「嘿嘿嘿,削耻的一天终究来了!我要向你下战帖!」那位男孩熟悉的声音,使我转过头探究,原来那位就是当初在咖啡厅活泼到不行的男孩,他仍旧生龙活虎。

当下我发现自己的视野不知不觉中竟只有凌辙的身影纪录,对於其他人的印象竟是靠声音记起的。

「少废话,要打就快点,时间有限!」墨凌辙眯着因刺眼光线直射而无法全睁的眼,不耐烦的运着球。

语毕,一场激烈的厮杀在此展开,汗水在微风的托拂与阳光的穿插中显得特别有律动感。

「中场休息!」站在计分板後方的棕发男孩举起厚纸板大声告知。

「啊!!!」一阵此起彼落的尖叫声,离得越来越近,尚未搞清楚状况的我,突然被十几只手用吃奶的力气掰开,重心不稳一绊,一头撞上身旁的铁栏杆。

我踉跄地看着因皮肤上一秒被迫与砂石路「亲密接触」而留下的伤口,一手扶着与铁杆亲吻过的肿包,一手插在腰上狼狈地使尽余力拐向保健室。

「咦……」身体不知怎麽愈发觉得轻盈,身体的重量不受地心引力的牵引整个身体瞬间瘫软,彷佛自己将飘然於尘埃间,微开将阖的眼,模糊中显示似高挑男子的身影。

一股浓而刺鼻的消毒水味将我从昏厥中激醒并使我下意识微颤抖一下。

「醒啦!」因僵硬的头似石块般沉重,我只能用余光搜寻声音的发源处,只见护理师阿姨从另一个病床旁的医药箱拿了药膏朝这走来。

待护士阿姨再次上药後,我礼貌的鞠躬并道谢,一跛一跛地走出校门口边想着自己是如何「撑」到保健室的,还未想出先前的印象,倏地背脊一凉,看了看手表,「天啊!今天要打工,要迟到啦!」,我咬着牙、忍着痛,拖着脚上那瘀青混鲜红又有点凸起的伤口,以姿势弯曲、幅度异常的「奔」向咖啡厅。

伴随气喘吁吁的喘息声我推开玻璃大门,一股冷风朝我扑拥,不禁令我瑟瑟颤了一下。

「你怎麽这才来,等你等得好苦呀!」傅青斩先是挂上一脸求救与哀怨的神态悲鸣着,接续两条原折成波浪线条的眼转瞬睁大直盯着眼前的悲壮场景。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刚刚经历了台风尾的袭击肆虐,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爬到这,你就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原谅我一次吧!」我不停屈腰道歉,一边蹒跚的摇摇摆摆走向休息室,唉疼地换上制服。

「你怎麽伤成这样?是谁?发生了甚麽?要不要我去替你出气?告诉我在哪?」傅青斩迅速拿了一条热毛巾冲进员工休息室,小心翼翼轻敷在我额头的肿包上,接踵而来的问题一一伴着着急担心的语调等比的升高提出。

「你不要那麽大惊小怪啦,更何况你一次性抛出那麽多问题,是要我怎麽回覆呀。」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为自己紧张瞎忙,心中感到很感动,更多的是庆幸有着麽一个人关心我受伤的情况,才想到刚刚一跌跤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好心地搀扶一下,竟还有人在一旁捧腹大笑着,用冷酷与看好戏的眼神目送我走到保健室,嗯……应该……是……每一个人吧……,意识模糊到都忘记自己是如何抵达保健室的了。

傅青斩,大我两岁的儿时麻吉,也是生得一副好面孔,小时就有大眼童星的称呼,长大後更是没让社区大婶及周遭人士失望,顺利往美男型号迈进发展。

说到我们的渊源绝不只是玩伴两字可以潦草带过,从小要是我一受欺负,傅青斩总是第一个出头,一直到现在,他也为了保护我而应徵同份工作,无其他特别状况,都尽责的接送我回家尽管我每次都推托,要他早点回去,并说服他说自己家很近,用走的不用五分钟便到。不管说甚麽,他都会无条件支持,这份付出,我视作亲情的关怀,怎麽都没发现他背後的额外情意……。

「又麻烦你了。」我喃喃自语不好意思地低诉。

「说甚麽呢!就讲过一点也不麻烦呀,你到底要说几次类似对不起这种话啊!」傅青斩语带不悦的说,但擦药的手依旧轻柔,如呵护宝宝一般细腻地将药一层层涂上再以微痒的气吹拂在伤口上。

「谢谢!有你这个朋友真好!」我附上一抹轻笑欣慰地说。

「这……这还差不多!」傅青斩头低的更下面,用阴影遮挡他那稍红的脸颊,再一次成功地躲过我的视线。

因为我脚伤造成行动的不便,傅青斩整个晚上都在店里加无报酬的班,我几乎都没有踏出收银台一步,所有的跑腿功夫他一手包办。

「谢谢你今天的帮助,要不是你,如此惨烈的我,一个人绝对忙不过来,你今天一定累坏了。」坐在柜台旁的沙发上,望着昏暗的店外街灯橘红的灯蕊微微照射只剩两人的空间,心中有点酸处又有点无奈的混杂。

「没事,看你今天的状况,我怎麽会责怪你呢,想说说心事吗?」傅青斩本想再以不耐烦的语气对着眼前这个无精打采的女孩说不要再跟她说谢谢、对不起和请这种客套话了,对他来说,一切有关她的种种他都心甘情愿付出,但因为不忍,最终还是以柔软音嗓关心。

「我是不是真的不让人入眼呀?」我以半自嘲办失落的叹息。

「怎麽会,记得我曾说过的那些你五官特色的事吗?在我看来,你真的不比那些你所谓的「正妹」差,你就很入我的眼呀!」傅青斩重覆了他这几年来不段回覆的答案。

「谢谢你喔,每次都要回答这个不知问了几年都如一的问题。」我垂下无力的眼眸,语带不好意思的说着,尽管上一秒还再为此而感到沮丧,但总是会因为这个青梅竹马的话而感到一丝安慰,也都将这些话当作他的精神支柱之一。

这个青梅竹马是我一直觉得,世上竟有从小到大都可以如此真诚亲近的人,我以为可以一直有这样的关系,不管遇到甚麽突发,依旧会坚定不移,不管多久,他都会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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