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要跟你说声谢谢,不知道我以前有没有表达这份感谢,但我的性格可以变得不像从前自卑都是幸亏有你。」我闭眼转身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致上敬意。
「你还好吗?」这句话是从那位刚刚沉睡很久的墨凌辙口中说出的。
「你......墨灵呢?」我惊楞的双眼瞪大注视他,墨灵又不知何时不见踪影,跟我对事的是一脸布满忧心神情的墨凌辙。
「你是在说我体内的那个灵魂吗?」墨凌辙下床朝我慢慢走来,我的心跳不知道为何有点不受控制。
「嗯......你也知道?」我一脸疑惑的望着他,因为在梦里的记忆里墨灵跟我说他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这说来话长,在你出事後,我都有去咖啡厅,我没想到那里的老板竟是我这麽多年来不愿见到的爸爸,是他我才更加确信我的偏执,也才相信你当初所说的......。」墨凌辙顿时像个小奶狗小心翼翼地拉起我的手,他暖呼的手扣进我的手指里,娓娓说道里有着一分愧疚。
「没事了啦,反正现在我也什麽都摸不清了,就当没那段不好的回忆吧。」我第一次见他摆出如此歉疚的表情,跟之前那个霸道冷漠又莫名的莫玲彻根本是云泥之别,我软心的性格又是先给了回应。
「当初若我相信你,我们之间也不会决裂,我也不会说出那些难听的话,让原本已经受伤的你又添了一到伤疤,更不会发生这些破烂事,让你一次次陷入危机。」他并没有接受我的提议而是继续不断道歉,越说越把他的头低下。
「没事没事,我都说了没关系了,毕竟我也知道你是因为从小的一些事情导致的,这不能怪你。」见他如此,我的心情不知为何也跟着低落,我不自觉得伸起手摸了几下他的头,他也顺势靠上我的肩,我们就这样静默了好一阵子。
「你......都想起来了吗?」墨凌辙跟我坐在床前的地板上,两人同靠在床边,距离肩贴肩。
「只想起一些而已……」我偷偷瞥了他侧颜一眼,又赶紧回正低头问道:「你方才说咖啡厅的老板是你爸爸,是真的吗?」这倒是吓了我不少,那个我始终未曾见过又在他开的店内工作有三年经历的老板竟是墨凌辙的父亲?
「是啊……这我也惊讶,我爸说他时隔如此之久看到自己儿子第一次没想到是个魂魄,若不是有位老人来访,他还差点因我离去而伤心欲绝。」墨凌辙跟我记忆起的回忆真的相差太远,那个冷酷无情的他,什麽时候变得如此柔软。
「这……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老板是你爸爸,我从录取到工作三年尔後因为要上大学而离职都没有见过他一眼,怎麽都没意料还有这样的机缘巧合。」墨凌辙接着说那位带我的伯伯其实是爸爸的老友,这几年都替他照顾在一侧,直到他妈妈前几年因为车祸身亡後,他才敢跟爸爸光明正大地约着传递我的近况,在那之前他们都是用秘密书信来往的。
「对了,我再跟你说声别放在心上,当初我进医院时就不断做着一些与记忆相关联的梦还有高中时期写的日记,虽然这一点点都在告诉我这件荒谬机遇的真实性,我还是怎麽都不敢置信,直到我又再次遇到墨灵,我才真正确信整件事的存在以及墨灵的出现。」我再安慰他,用一个要他别在意的眼神看着有点失落的他。
「嗯……谢谢你……」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麽霸道的他说出一句真诚的感谢,他迎上我的双眸,展开他的双臂,一搂将我紧紧抱住,我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动弹不得,越感受到温度他拥得越紧。
「呵……没什麽啦……只是我能问你一件事吗?」我只能以这个姿态问他我的疑惑。
「嗯?」他温柔的呢喃一字,这次将他的头埋在了我的脖颈里。
「我的梦里为什麽会有重复却又不同的……」我才刚问出口还没到重点时,一阵晕眩感来袭,我真的怀疑到底如此作祟的记忆是要我怎麽去寻找?我逃避又会被迫梦里梦境,我彻查却又昏过去。
「呃……」我用力睁眼,眼前没有任何颜色,又来了,这是我出事晕厥时梦到的景象,这个景象约莫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如今却在这个时刻,是怎麽回事呢?
「你不能问他们关於这类的问题,你得自行选择,若两者都是幸福,你会决定哪一方呢?」这次没有任何梦境,但眼前却出现墨凌辙及傅青斩的身影投射,一个老人的音嗓回荡整个空间,口齿清晰但却不解话中意。
「你是谁?这话又是什麽意思?」我没有目到任何人影,只能抬头随意一看的询问。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记得在你寻索记忆时不得向这两位男士提出多重记忆的事,等到你皆全盘记起拾回,我自然会给与你你想要的答案,只是到时你可没有拒绝的权利,而这只是迟早的必经之事。」老人的声音忽明忽糊,严肃的说着警告与预知。
「这是……」我听得一塌糊涂,但我却也从那离开了,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
老人的声音消失,但眼前的画面并没有淡去,我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呜呜呜……不相信我就算了!还以为终於有异性与我做朋友不是为了接近姐姐,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靠我接近,他啊,也是跟其他人同一类,都是……向着姐姐的,还说什麽秘密基地,根本都是荒唐的骗人把戏!」我看见高中的那个自己坐在堆满啤酒空罐的床边,一人乱吼乱叫的指着床头柜上的表框相片。
「欸欸欸!你哭什麽呢?」在如此情况之下以现在的我遇见曾经的自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天啊!也哭得太惨了吧!」我皱眉缓缓走到高中的自己面前问她,心想除了记忆里被误会时哭得很崩溃,却不知我竟有为了其他事哭得这般惨澹的时候。
「呜呜……呜……」但她好像不知情似的,低头继续哭个不停。
「这是什麽操作啊?」见状的我只好自己摸索一些蛛丝马迹,於是我先是走到灯台边,拿起斜立着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