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果不說再見 — C5解開鈴鐺的人(5)

正文 如果不說再見 — C5解開鈴鐺的人(5)

所谓一样的时间老地方,说的就是下午两点在国中的体育馆里。我一如往常的在一点五十分到达,警卫室没有人,我直接进入校门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他们说要见面是单纯聊天叙旧还是要打羽球,以防万一我把那只放在储藏室已久的球拍也带来了,如果没有要打球大不了在背回去。

一直以来我都是第一个到的,我以为这次也不例外。但在我走入体育馆时,我发现除了恩妡和潘冠霖,我还看到了几个以前的学弟妹也在。他们坐在地上围在一起,我听到有人小声的在讲话,这个场景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颖莛说的没错,一直困在过去的话是不会进步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把球袋放在旁边的桌上,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你觉得咏馨会来吗?」那是恩妡的声音。

「会吧…希望她会来。」潘冠霖说。

「好久没看到学姊了,好想念学姊的杀球。」

「以前练习接杀的时候都被杀到心很累,但没被学姊杀後好像哪里怪怪的。」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却有点想哭,但又和之前的想哭不一样。一切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觉。

「你们怎麽那麽早来?一样的时间不是两点吗,还是你们改了?」我用轻松的口吻说着,他们一群人瞪大眼睛转头看我。

「学姊,我好想你哦。」有人马上冲过来抱住我,小我一届的桦萍从以前就很黏我。

「没改时间啦,我们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来,提早在这里准备。」恩妡马上站起来。

「好好聊一下吧。」我在他们的附近坐下,刚刚站起来的人也都跟着坐下。

「所以…你原谅我们了吗?」恩妡小心翼翼的开口,眼神里有满满的期待。

我昨天不是没想过她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我早就准备好要怎麽说了。

「我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我说,我看到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但是我们有什麽好谈原不原谅的?」

「什麽意思?¬¬」原本一直低着头的潘冠霖这才出声。

「你我都不是圣人,我们会以我们看到的、听到的为认知,我也有错,如果当时我去问你们发生了什麽事而不是躲着你们,那王洁伶也没有可以挑拨的机会,我们也不会误会彼此了。我想今天换作我是你们,刚好她还踩到我在乎的点,我应该也没办法很理性的思考一切,我也会相信她说的话。」为了顺利的讲话,我全程都看着远方地板的某一点。

「我们也是,如果当初先去问你的话那我们就不会有误会了。」恩妡说。

「那既然我们彼此都有错,那还有什麽原不原谅。我们现在把话说开了,那就是最好的结果。」我笑着说。

「那我们扯平了?」潘冠霖笑着伸出拳头,我也伸出手和他碰拳,这是每次比赛前我们都会做的动作。

「来打球吧,好久没打了。」我走到门口那里的桌子拿起我的球袋。

「你有带球拍来?」恩妡瞪大眼惊讶的问我。

「有呀。」我拍拍袋子上的灰尘,「你们没有带吗?」

「当然有,来久违的打一场球吧。」

我们还在猜拳决定谁要先上场的时候被一阵哨音打断。

「那边的同学,假日学校是不开放的,你们有来警卫室登记吗?」警卫伯伯在不远处吹哨喊着。

「糟了。」恩妡小声的说。

「你们没有和警卫说吗?」毕竟我们之前都是有经过警卫同意才进来的。

「我们也很少会在这里打球了,刚刚是趁警卫去巡逻的时候偷偷溜进来的。」

所以我也是刚好趁警卫不在的时候进来的。体育馆唯一的出入口都在那个方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逃跑的我们只能待在原地。

「没差啦,反正我们已经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了,也不会被记警告。」潘冠霖哈哈大笑。

「学长,那我们怎麽办?」旁边一个学弟小声的问着,我还记得我国三的时候他才国一,不过国三我只来练习了一下子,所以不太熟。

「对齁,我都忘记还有浩恩跟佩珊。」潘冠霖搔搔头。

「你们不知道假日不能随便进来吗?」警卫伯伯走近我们,严厉的斥责我们。我认出他就是之前的警卫,但学生那麽多,我想他大概已经忘记我们了吧。

「对不起,我们毕业了,一时忘记这件事。」我马上和他道歉,并承诺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毕业了?怎麽觉得有点面熟…」我们在收东西准备离开时,警卫在我们後面喃喃自语。

「伯伯还记得我们吗?」我激动地站起来,「我之前常常去借钥匙开门,我叫林咏馨。」

「阿,我知道了,打羽球的林同学,常常来拿钥匙的那个。」警卫原本苦恼的脸因为得到解答而豁然开朗。

「对对对,就是我。」

以前我们固定会在礼拜日的下午在学校打羽球,但是假日体育馆的门有时候会锁起来,所以我都会提早到来看,如果没开的话就会去找警卫借钥匙,久而久之警卫也认得我了,每次看到我都会先拿好钥匙给我。後来因为有人假日在学校乱晃结果受伤,学校就禁止学生假日在校园逗留,我们一直拜托警卫并再三保证会小心,他才特别准许我们在体育馆打球。

「好久没看到你了,我想说是不是因为要准备考试所以你才没来打球。」

「对阿,想说要认真读书。」我想细节就不用多说了。

「後来考去哪里?」

「圣星高中。」

「圣星不错呀,果然有努力。没关系,你们继续打球吧,我去巡其他地方。」警卫伯伯呵呵笑的拍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那时候你没来的第一个礼拜日,警卫就问我为什麽你没来。」恩妡跟我说,「怎麽马上就注意到阿。」

「那当然,伯伯跟我最好了。」我笑出来。平常警卫总是一副受不了我的样子,没想到他还是有在关心我的。

学弟妹先去旁边的场练习,一开始恩妡和潘冠霖先对打,潘冠霖变的很强,以前他明明就在恩妡之下,现在的他居然打赢恩妡了。

「你居然赢了?」我惊讶的看着潘冠霖。

「这家伙是日阳高中羽球校队的,我输给他很久了。」恩妡哀怨的说。

换我和恩妡对打时,我才深深体会到几乎两年没打手感真的会差很多,虽然勉强的赢了,但居然是以一分之差获胜。和潘冠霖打的时候更惨,好几次都接不住他的杀球,最後落後五分的落败。

「还好学弟妹没在旁边看,他们的杀手学姊退步了。」潘冠霖在击掌的时候笑着跟我说。

「你变很强欸,校队就是不一样。」

後来我们分别去和学弟妹对打,熟悉感渐渐回来後,再和潘冠霖打的第三次,我终於领先他三分获胜。

「你怎麽都不会累阿,你不是说你都没在打球。」

「没打羽球我还是有在运动啊,跑步或打排球之类的。」

「看来我要更努力才行了。」

「没错,阿霖你以後不能打着日阳校队的名号闯荡了。」

能和他们像以前一样一起打球的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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