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ico唱見同人 — *肉〈那場雨〉

正文 nico唱見同人 — *肉〈那場雨〉

【甘党/伊东天月】

#隐晦的肉描写有

棉被里的身子缩成小小一团,他冷得发抖,也不想起床关窗。风牵着细雨打在他的窗框上,滴滴答答的,吹鼓了窗帘似小小的波浪起伏,呼呼的风声从後阳台的门缝间钻进他的被窝里。

啊,真是讨厌。

他低吼一声,踢开被子,四肢的肌肤被冷空气撩拨出一阵鸡皮疙瘩,他不悦地拖着步伐走到窗前,大力关上窗。纱质的窗帘都被打湿了,真是讨厌。把自己摔上床,瞪着天花板上那些夜光贴纸,有种躺在银河里的错觉,他下意识拨了电话给伊东歌词太郎,又在电话接通前挂断了。

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三更半夜打过去说自己被冷醒了睡不着吧?天月躺在床上,前臂横过眼挡住天花板上的闪烁,他觉得被嘲笑了。「啊──真是讨厌!」跺着脚,他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羞愤不已,要是明天伊东歌词太郎问他为什麽打给他怎麽办?他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他会不会发现自己对他的喜欢不仅仅是友谊?连珠炮的问题淹得他喘不过气,咬着下唇,他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在想这些问题的答案;又或者,他的答案都只有伊东歌词太郎。

可恶,这下是真的睡不着了。

「喔喔,这样好很多耶!」

对於自己的新歌总觉得听起来有些违和,跟天月讨论、两人一起修改过後,将最初想表达的情感完美诠释了。

「帮你听、帮你试唱还帮你微调,我人怎麽这麽好?」

开玩笑的口吻,夸张地伸懒腰,他的眼底是一片深情,偷偷倒映出伊东歌词太郎的笑脸。

「真的,怎麽这麽好……」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你吧。」

「咦?」

「嗯?」

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又同时陷入沉默,伊东歌词太郎原先以为天月在开他愚人节玩笑呢,从手写谱中抬头时,却跌入了一段恋情,在那样的眼神里狠狠摔了一跤,怕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喜、喜欢?我也很喜欢天月くん的,你帮了我许多忙呢,是一个很棒的朋友──」

「不是那种喜欢。」

天月焦躁地打断了伊东歌词太郎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假装理解错误,他明明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麽样的情绪,他刚刚看见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刚才伊东歌词太郎的表情实在太好理解了。

「……对不起,当我没说好了。」

真是的,自己到底在做什麽?未免太得寸进尺。突然有点鼻酸,即使那个瞬间,他的表情让天月以为他对他也是有感觉的,但也可能只是他错看了吧。他起身要走,却被伊东歌词太郎扯住袖口。他不敢看他的眼睛,耳根子红红的,天月觉得这样的伊东歌词太郎好可爱……以可爱来形容比自己年龄稍长的男性友人,是正常的吗?

「我说了,我也很喜欢天月くん的。」他紧张的抿了抿唇,视线从右边飘到左边,快速掠过天月时,两人同时有了触电的错觉,「不明白吗?」

天月一直看着他,看他视线飘移,抿着唇,死活不肯看他。他沉默越久,他的羞赧就一路爬到了眉梢,眼角好像也快红了。怎麽这麽可爱。天月忍不住弯身亲了下伊东歌词太郎的发旋;他的反应也好可爱。

天月发现自己好像偏离正常这条路很久了,从他察觉对友人的异样情绪时,他大概就不怎麽正常了。

早上还晴朗的天空,到了夜晚就开始下着绵绵细雨,跟天月一样躲在夜色里哭泣。客厅和卧房那麽短的距离,他还是觉得好冷。隔着棉被听雨打在窗框上,扫过纱帘,入侵他的卧房;听一记闷雷打在他略为急促的呼吸哩,他不住颤抖;听脚步声停在床前,床垫微微凹陷,听强而有力的心跳拥抱自己。

雨势转强,察觉到对方想起身,天月翻身与他面对面,紧抱住伊东歌词太郎的腰。

「我去关个窗。」

「不要。没关系。」

「会着凉的。」

「你很温暖。」

知道自己斗不过天月,伊东歌词太郎叹了口气,把天月抱的更紧了些。

天月突然回想起之前下意识打电话给伊东歌词太郎时,隔天他问的确有问,但他忘了自己回答什麽。想到这件事,也一并挑起了暗恋时的酸甜,他忘了他答什麽,但他现在脑海里都是伊东歌词太郎的事。或许,他的答案一直都只是伊东歌词太郎而已。他睁开眼,用自己的呼吸去描摹伊东歌词太郎的轮廓,他不仅在他的脑海哩,甚至就在他面前,拥着他。

雨季来临了,但他一点也不冷。

「歌词さん?」

翻身面向伊东歌词太郎,轻唤了声,他似乎睡了,没有反应。

「歌词……伊东歌词太郎。太郎、歌词太郎……」

天月练习着褪去敬称的呼唤,没有さん,也跳过了くん,他一声一声唤着,尝试用各种口吻咀嚼他的名。突然发现自己在做什麽,带着点尴尬的害羞後知後觉地红了他的脸,他闭上眼,转身背对伊东歌词太郎。

「怎麽不叫了呢?」

微哑的、伊东歌词太郎的声音,从背後环抱住他。

他的吻落在他的鼻头、颈侧,天月轻哼出声,对方的唇走过他的胸口、他的心跳,然後再次吻上他的声音。伊东歌词太郎的鼻息是暖的,舌尖是暖的,拥抱也是暖的。天月化在他温暖的目光里。抱住伊东歌词太郎的脖子,纱帘筛过的月光暖暖的染上他的发,天月看不清他背光的表情,只感觉到那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烫。

「天月くん、天月。」

模仿着他十分钟前的作为,天月羞的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但伊东歌词太郎阻止了他,笑着唤:「あまちゃん。」

手掌滑过他的背,伊东歌词太郎清楚感觉到分明的骨节。太瘦了。停留在他的尾椎,微一施力,天月就被拉进了他的影子,发出小小一声惊呼。太瘦了,一只手就足以举起。

「要下雨了呢,あまちゃん。」

雨味混杂着天月情动的气味,十分煽情。天月早就关了窗,只留一条缝隙,却忘记了雨是无论如何都会打进来的。若有似无的水声越发清脆,甚至溅上布料,引起另一组和弦。

「嗯,下雨了。」

下巴靠在伊东歌词太郎肩上,他紧闭着眼,闷闷地说。闷闷的一声喘息来自疼痛,一记闷雷,细雨绵绵转为滂沱,他的眼角也湿了;天月死死抱着身上那人的脖颈,彷佛这样才不至於溺毙。

「喜欢、你,歌词太郎。」

被撞碎的话语吻在他的耳际,伊东歌词太郎放缓了节奏,「我也很喜欢あまちゃん喔。」

「あまちゃん喜欢雨吗?」

雨?

天月想起那通尚未接通就被自己挂断的电话,想起交往後他拥着自己入睡的雨夜……还有,今晚这场大雨。喜欢吗?他确实是喜欢下雨的。

「喜欢。你在,就什麽都喜欢。」

他的声音沙哑,染了点哭腔,却比敲在金属窗框上的雨点还清亮;伊东歌词太郎端详着身下被月光朦胧了的脸庞,像天使一样,散发圣洁的光芒,他俯身吻住他。那张总是说着「喜欢」的小嘴,可以唱出动人歌曲的嗓音,挂着温暖微笑的唇线。他扶着天月的後脑加深了这个吻。

一记响雷。他一声呻吟带着哭腔,喘着;雨势渐小,细雨绵绵,却是没有雨停的迹象。

那场雨持续了一整晚,彻夜未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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