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为什麽要把我跟他分在同一组？」
这天晚上，白天始终找不到机会逼问的颜未缡传了讯息给杨荣远，过没多久，杨荣远就老实招出了他和陈梧静当时打的主意。
「其实是陈梧静跟我说，你们关系还不错，比起叫方寅衍一个人担任组长，跟你一起合作他可能比较乐意……所以我们才把美宣和公关并在一起，除了让他得以发挥，也是藉此才有理由一次排两个组长。」
利用别人总归不是什麽好事，当看到颜未缡已读他的回讯时，杨荣远忍不住不安起来。
其实他也不是怕她……好吧，他潜意识里可能是有点怕她那直来直往的脾气，但至少她是讲理的吧？
萤幕另一端的颜未缡看了他的解释，虽然早有预料，但心头还是忍不住燃起了怒意。
「你们真的是死没良心欸！都没想过如果他……」
虽然在这件事上她也没吃什麽亏，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还是不怎麽舒坦。颜未缡劈里啪啦地输入了一串骂人的字句，这时杨荣远又迅速传来一则灭火意图非常明显的讯息：
「可我们的想法也没错不是吗？方寅衍因为你而答应了。」
颜未缡双手握着手机，原本在萤幕上飞快来回移动的拇指慢了下来，停顿了片刻，她的右手拇指不情愿地移到了右下角的删除键。
「你们真的死没良心欸。」
看到对方的回应是以句号结尾，杨荣远就明白颜未缡这是妥协了。他赶紧打蛇随棍上：「抱歉，下次会先通知你啦！」
颜未缡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还是忍不住呛了一句：「……但你们又知道是因为我了？是问过他是不是？」
她不觉得自己对方寅衍的影响力有那麽大，说不定只是正巧人家心情好。
「你好奇就自己去问问啊！」
杨荣远很没胆地把问题抛回给颜未缡，而她没好气地回了个「想得美」的贴图。至此，对杨荣远而言事情就这麽告一段落了，但对颜未缡来说却不是这麽一回事。
虽然嘴上说不想去问方寅衍为何会答应担任组长，可颜未缡当然是好奇的。她切换至好友列表，点入方寅衍的个人主页，只见头像是方寅衍一手搭着鸭舌帽帽缘的背光剪影。没有考虑太久，她果断地按下了「聊天」的选项，手起刀落地传送讯息给他：「嗨！」
像是怕只有文字有点尴尬，她再传了个猫咪贴图给他，补上一句：「你会不会觉得他们要你当组长很突然啊？」
她尽量选了一个自认有延续性的话题作为起手式，反正对方要麽是礼貌性地回「不会」、要麽是毫不留情地回「会」，接着她就可以问「那你为什麽会答应」了。
虽然方寅衍也不见得会说实话，但至少能得到他给予的「官方答案」，好应付大家的八卦心态。
颜未缡原本是这样想的，然而方寅衍始终没有读取讯息。
隔天，直到发现对方走进教室，一如往常地坐到了她隔壁的座位，且行为举止一切正常後，她才再次认知到似乎不能按常理来预想他的反应。
「你怎麽不回我讯息？」她叹了口气，拿出刚巧震动了一下的手机，读起别人传给她的讯息。
「你有传讯息给我？」方寅衍有些讶异地挑起了一边眉毛，也拿出手机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