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BL《Make a wish 許個願吧》 — 5、?+勾勾小指=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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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车停进公寓大楼的户外停车场,戴勋洋将冻僵的手放进运动外套的口袋。冬夜里的寒风刺骨,令戴勋洋加快脚步走进公寓大厅,公寓保全一见到他,除了一如既往地打招呼外,还给了他一个坏消息……但从保全的表情中,看不出这是个不好的消息。

正为刚才在学校对他大吼的人感到烦闷之时,又得知这样的消息,戴勋洋只感到更烦躁。

回到家,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窜进他鼻腔。在客厅里那刚小啜一口咖啡的人,听见戴勋洋进门的声响後才回头,戴勋洋没有看他,但对方的视线一直随着他移动。

「怎麽这麽晚?不是应该早就放学了吗?」

男人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语调中没有指责,只是很平淡的,就像是在问「吃饱没」这样的问候。

戴勋洋停下往房间的脚步,他驻足,然後转头与男人对视。

以前有位很爱找人闲聊的保全,他不知从谁那里听说戴家男主人是很成功的企业家,有次戴勋洋到大厅领取包裹,保全趁机以这话题搭话,他说「你爸爸的眼神跟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地正襟危坐、心生尊敬」。

或许他是个气质非凡,且值得尊敬的企业老板,但在戴勋洋心里,他只是个不及格的父亲。

眼前的父亲褪去外人眼中的严谨印象,搭配说出口的话,他就像个普通的父亲,但就算如此,他也只有偶尔才会像这样摆摆父亲的架子,彷佛是突然想起自己有个儿子;突然想起自己已为人父。

「你要是真的在乎,不会到现在才在问我为什麽晚回家。」他瞥了父亲一眼,然後迈开步伐,行为举止都显现他不想再继续谈话。

「你是在怪我没关心你吗?」他放下咖啡,质问道:「那我问你,是谁不读也不回讯息的?」

他哼笑一声,说:「戴盛希大老板,你听不出来我在酸你吗?好好关心你的事业就好,不用久久回来一次就摆出父亲的架子。」

戴勋洋话一说完便迳自回房间,原本习惯晚上会在客厅活动的他,因为戴盛希回家而选择窝在房里,对此,戴盛希并不感到生气,多年来的疏离,会造成现在的结果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但直到现在,在面对儿子时,他仍然不知该如何坦然地面对他。因为过不了自己心中的坎,让儿子连带受到影响;事业成功了才想到因他而受伤的儿子,等到想弥补时,获得的就是戴勋洋的冷漠。

就只是立场相反而已。戴盛希想到那件事之後的儿子,也曾经像现在的他一样,跟对方索求亲情的温暖。

房里的戴勋洋拿出周记,打算跟往常一样随便写个什麽,想了想这一个礼拜发生的事,但最鲜明的还是今天发生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周子泛还真够丢脸的,那个时间学校都还有人在,不仅是晚自习的学长姐,还有留在图书室看书的人,甚至是老师,那时候没人来查看真是万幸。

周子泛虽然不了解他家的事,但他说的话却在此时敲进了戴勋洋的心;周子泛说得没错,他拥有很好的环境,以他的想法来说,没有善加利用确实很可惜。

「为自己负责」──他忆起这也是周子泛说的话。

不可否认的,他确实用了不成熟的方式在报复自己的爸爸,用几近放弃自己的方式……他也像个不善表达的小孩,用幼稚又笨拙的方式乞求父爱。

对,是乞求,他努力地想接近爸爸,但戴盛希疏远的态度却令他心寒。

在思绪飘远之际,他下意识地摸着右手腕处的疤痕,忆起父亲在母亲离开後,曾对他说的话──

「不要再用跟她相似的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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