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空為風流下的淚 — CH29:你若安好,我變能安生(1)

正文 天空為風流下的淚 — CH29:你若安好,我變能安生(1)

直到秋伯进到小屋里,我才收回了视线,将视线转到梨树上。

「羽熙,我来看你了。」

我心里的痛,是不是只有躺在土里的那个人能懂,在他面前我是不是可不用掩饰难过,能尽情的发泄出来。

「羽熙,你的女孩对你真是痴情,我的一片真情他不要,宁可要你。」我吐了一口气,不吐不快点继续说:「为了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说着说着,心里的酸涩又更浓了,甯空那天说过的话,忽然又串进了耳里:「我不愿意帮丁羽熙以外的男人生孩子。」

「当炮友有什麽不好,至少不用在乎无聊的男女私情。」

「你不嫌恶心,我嫌恶心。」

字字句句都刺穿着我的心,甯空一点情面都不愿意留给我。

哪怕就只是哄哄我,她都不愿意。

她宁愿用最恶毒的话来伤害我。

我难过的不是她毒辣的言语,而是她认下了一切,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

不知道什麽时候变天的,还是说这山上的天气本来就是多变的。

当雨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我的脸上,山间的风伴着雨不断吹过耳边,发出『呼呼』和『滴滴』的声音。

我一直跟丁羽熙说话,直到手中的香烧完,肩膀也被雨打湿了。

山间生冷的冷风和冰冷的雨水同时刮着我的脸,我感觉不到痛和冷,只因我的心更痛也更冷。

我就这样傻傻的站在梨树前,一直没有移动我的脚步,就在我感受冰冷的雨浇灌着我冰凉的心的时候。

头上突然照下了一层阴影,我转过头看到秋伯撑着一把很大的雨伞站在我身後为我撑伞。

他苍老却充满关怀的话,传进我的耳里:「枫旭少爷,下雨了,进屋躲雨,别感冒了。」

我没有回话就只是默默的跟着秋伯走进了小屋中,小屋里的暖气暖洋洋的,驱散了身体的寒冷,却依旧暖不热我的心。

「喝点姜茶暖暖,别生病了。」秋伯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给我,还给我拿了一条毛巾给我擦拭滴水的头发。

我拿毛巾随意揉了几下,在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姜茶,冰冷的手脚随着姜茶滑进胃里,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变温暖。

「最近来看少爷的人真多。」秋伯有些感叹的口吻说道。

「除了我谁来过?」不就是甯空,哪多了,她不是每年都会来。

「空儿小姐来过,就几天前而已,她这次在这里待了比以往长的时间。」秋伯说着说着忽然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语气也有些悲伤:「空儿小姐,那天抱着梨树,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她一直不停不停的哭,就像要将什麽心里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一样,哭到後来还晕了过去,可把我这老头子给吓坏了。」

听到这,我眉头蹙起,委屈?她能有什麽委屈,难道真有我不知道的委屈?

可是有什麽委屈不能跟我说,却要跟丁羽熙说的。

「後来我赶紧请医生过来,医生说空儿小姐是小产过後,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再加上情绪过於激动才会晕过去的。」秋伯又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麽好好的说没就没了,也难怪空儿小姐会这麽伤心了。」

秋伯一直不停的在说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回,就只是静静的听着。

直到听到秋伯後面的那句话,我才忍不住的开口。

「她自己不要孩子的。」我咬着牙,有些愤愤不平的说。

「自己不要的,怎麽可能呢?」秋伯很惊讶,完全不敢相信。

「怎麽没有可能。」我觉得秋伯就是傻,你都没看到她对我说话时那气焰,可我又为何突然生气。

秋伯摇着头:「不可能的,空儿小姐怀孕的时候,可高兴了,还跑来少爷这里欢天喜地的分享,就差把少爷从坟里挖起来分享喜悦一样。」

听秋伯这样说,我才重新的思考,她跟我讨论的孩子的时候,的确都是兴高采烈的,就像要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给孩子一样,她明明也期待着孩子的出生的。

在医院时她还平静的说是不想生了,可是眼里却很忧伤,可是在我看到她跟男人进饭店後,我问她时,她说的却是:「不想帮丁羽熙以外的男人生孩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猜想,这里头是不是有什麽隐情,她才会有这麽大的变化。

忽然,我抓住秋伯的胳膊,问:「那天,空儿,说了什麽,你记得吗?」

我突然的问句,让秋伯朦了一下,接着摇摇头,「枫旭少爷,我老了耳朵不中用了。」

我是真的没有太期待,但秋伯的答案,还是让我有点难过。

我又听秋伯唠唠叨叨的说了些话,才告辞离开了,离开前,我又绕到丁羽熙的墓前,喃喃的道:「兄弟,你要是知道什麽,能不能告诉我。」

生活一如往常,虽然想出国散心却也没有特别的计画,就乾脆在家里耍废。

那晚喝了点小酒,在阳台吹风时,格外的想她,我什麽也没想,顺着心的感觉拨通了甯空的电话,我以为迎接我的依旧是冰冷的电子声,却没想她接起了电话。

分手後,我也拨了好几次她的电话,她一次都没接过,没想她现在却接了。

「什麽事情?」她的声音如往常的软软柔柔的,也没有感觉到疏离,不过她所属的环境好像有点吵杂。

「空儿,我想你了。」我背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将心里的想念化做了言语。

「哦!」甯空的回应很冷漠,虽然我已经预料她的反应,但心还是泛起了疼痛。

「你真的完全不想我吗?」其实我想问的是你的真不在乎了吗?可最後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淡淡的问,她想不想我。

电话那头的甯空,停顿了一会,我以为她又会很冷漠的回我不想,却没想答案出乎我的意料,声音很小很淡的说:「想,但我不能。」

我听到时很开心很惊喜,可是我不明白为什麽不能想?

我从不怪她的,哪怕她说了很多伤害我的话,我也相信她绝对没有跟那些男人发生过什麽,她依然是我的,是我的天使,属於我的天使。

我不懂她为什麽要推开我,明明心里有我,却要将我拒之门外。

「为什麽不能想我?」我还是将疑问问了出来,我在等她的答案,可最後她给我的答案是。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了,也不等我回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看着暗下的屏幕,勾起了嘴角,那晚我辗转难眠,脑海里都是甯空的身影,什麽时候睡着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这梦真的很奇怪,不是我主观的梦,我感觉我像是悬浮在空中,看着底下的人。

梦中的画面,像是丁羽熙病塌前,在跟甯空交代着什麽,甯空眼中充斥着泪水,看着我的心都疼。

我缓缓靠进了一些,他们的对话这才传入我的耳里。

「羽熙,就算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甯空的声音满满的哭腔,泪眼汪汪的看着丁羽熙央求道。

「空儿,别任性。」丁羽熙眼里都是对甯空的怜惜和深情,柔声的说。

「我要是不任性,你就真的不要我了。」甯空低垂着头,肩膀剧烈的颤抖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声音也带着颤抖的哭腔。

「我怎麽会不要你,你这傻ㄚ头,想什麽呢?」丁羽熙温柔的笑着,大手盖在甯空的头上,怜爱的揉了揉发顶。

「那你为什麽要把我推给别人,你就是不要我了。」甯空抬起头,眼睛红通通的可怜兮兮的看着丁羽熙。

「空儿,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把你交给她,我放心。」丁羽熙道:「我跟他提过你的事情,可他好像不记得,但我相信,他会想起来,那个有天使笑容的小女孩。」

甯空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没有回话。

丁羽熙接着说:「我这个兄弟很温柔,样样都不比我差的,我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待你,你也一定会喜欢他的,我也必须这麽做,这是我欠他的。」

甯空摇着头:「我不懂,你欠他什麽?」

「这是我跟那小子的秘密。」

「坏人。」甯空不高兴的鼓起腮帮,生气的骂了一声。

「空儿,我想请你帮我好好照顾我的兄弟。」

「我不要,要照顾,你自己照顾。」甯空撇开头,装做生气的说。

「我的兄弟麻烦你了。」丁羽熙一如往常的霸道,也不管甯空的拒绝,就这麽决定了。

接着他从抽屉翻出了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我跟枫旭曾经在梧桐树下救过拥有天使笑容的女孩,这是我们三人情窦初开最美的记忆,我把他做成永不凋谢的花,我不在之後让她为我延续。」

丁羽熙说着将银链拿出盒子,带到甯空的手腕上。

甯空呆呆的看着那手链,眼眶又溢满了泪水。

我也呆呆的看着那条手链,这到底是梦?还是⋯⋯

梦定格在,丁羽熙将梧桐花手链带到甯空手上的画面,画面越来越淡,直到消散。

我睁开了眼睛,同时间,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滑过鼻尖,我皱紧了眉头,视线的前方,突然有个影子,往落地窗方向快速的飘过去。

我愣了一下,坐起身往落地窗的方向看过去。

下秒我瞪大了眼睛,我居然在月光下看到了丁羽熙,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睡糊涂了?还是这又是梦?

「羽熙。」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丁羽熙露出他招牌的笑容,对我笑着,我也跟着笑了,可是眼睛却酸酸的,我不知道在这情形下看到老友该说是感动还是怀念,又或者⋯⋯

「去找乾爹,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丁羽熙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接着就看到丁羽熙的影子变淡,直到不见。

看着那消失的影子,我从床上跳了下来,奔到落地窗的位置,翻动窗帘,却也没在看到丁羽熙。

我不禁有些愣⋯⋯这到底是我做梦?还是丁羽熙真的来过?

我信鬼也信神,虽然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怪力乱神,但我依然想相信。

丁羽熙叫我去找塔叔是什麽意思?

我该去哪里找?

我挠了挠脑袋上的头发,丁羽熙你是在给我出难题吗?

想半天也没有答案,乾脆别想了,继续睡觉。

睡饱了,在来烦恼。

我躺回了床上,翻了覆去好几次,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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