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我们最後还是来到了山庄,毕竟除了这里,我们也不知道能去哪儿。
来到这的第一时间,我和竹儿先去拜访了山庄的主人,但却意外让我发现了一件让我惊喜的事。
「梅晴茶!」我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瓷杯,里头是现如今已非常稀有的,就连我也只剩余少少六斤,那我最喜欢的茶。
「先生亦嗜梅晴茶?那想来我们是有共同爱好了。」我难掩欢喜的笑着。
他们夫妻俩对看一眼,接着会心一笑,「这梅晴茶,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呢。」
看着他们那因多年相处而表现出来的默契,我心中感动万分。好希望多年以後,我和衍瀛也能像他们这般的恩爱。
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起我们之间的隔阂。
要想做到如此,怕是得先度过现在的难题了。
「小姐,可是遇到什麽挫折了?」见我许久未有言语,女主人关心问,眼神还瞄向我今日的「疯狂行为」:「上次小姐前来,梳的不是这个头吧?」
原来不只山庄主人,他们夫妻的记忆都都如此的好。
我有些无奈的回:「是面临一些事情了,但对我来说还是有些莫名。」在他们面前,我总是会觉得很亲切,像是什麽都能对他们说,虽然不可能全说出口,但还是会想诉说出来。
「至於这个吗......」我看了竹儿一眼,轻拂着这已许就未疏的头,「是竹儿替我弄的,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麽。」说着,我睨了她一眼,轻笑出声。
「这样啊......」先生闻言,低应了声,接着和蔼地笑了笑说道:「那今日就放下那些烦恼,好好享受这自然之美吧。」山庄主人和蔼的笑着道,「对了,往後称我年哥吧,内人便唤她燕姨,如此一来方便多了,也不需如此客套,听了不舒爽。」说完,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像是说了什麽大笑话。
「你什麽意思?叫我姨,你是哥?我也不过大了你一个月,至於这样吗?」忽然,燕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从大家闺秀瞬间成了母老虎,河东狮吼一句,一掌直接朝着年......年叔的胸前拍了过去,让年叔哀叫了声。
我和竹儿惊愕地相视一眼,接着都是放声笑了出来。
听到我们的笑声,他们两人双双转过头来,然後像是意识到了什麽似的,各往两边退开一步,尴尬的笑了笑,「小姐,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这是我们的相处模式,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笑了笑,连忙澄清:「不,怎麽会呢?我很喜欢你们的互动呢,很有趣。啊,对了,年叔,燕姨,我叫澄妍,你们称我如此便可。」
闻言,他们两人对看一眼,不知心里有些什麽事,欲言又止。
看着互动就能得知他们的感情。多麽令人羡煞,每见辄欢。
*
准备到山庄四处走走时,竹儿忽然跑到年叔和燕姨身边说了些什麽,只见他们两人听了都是点了点头,接着笑了笑看了我一眼後离开。
这样的举动不禁让我疑惑:「你和他们说了些什麽?」
「没什麽啊,就只是单纯寒暄罢了。」眨着她那双生动的眼睛,她笑着说道。
她这麽说,那八成就是说谎,但我亦是清楚,她不会说出实话。
看在她不会伤害我的份上,我便随着她去了。耸了耸肩,我率先往前走去。
因为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所以我依旧照着上次的路线,来到那个崖边的凉亭。
虽然这次心中依然有着心事,但我却平静许多,来到这里也单单只是纯粹想欣赏风景,发泄的心情倒是很少。
可能是因为这样,这周边的风景我这次看的也较仔细,同时也更享受这里闲适幽静的气氛。
除了对面连绵的山峰,周围也依样围绕了山,不过相比对面较矮了些,竟是将整个山庄包围了。让我比较稀奇的是,左方较将近山庄的一处悬崖边竟有颗巨石,像是长久屹立在那儿,别具一格。
而那悬崖说是悬崖,其实也并非与现在我所踩之处相距甚远,往下看也是能见着底,一座大湖在下方,周围也因为那湖,点点绿意盎然。
「不知道可有路能通往下方的湖,否则我们能去看看。」我对着竹儿说道,那清澈的碧蓝湖水深深吸引着我。
「嗯......我们问问年叔吧,他应该比较熟悉。」竹儿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大石一眼,然後耸耸肩回道。「对了,离午饭还有些时间,我们往更里面去看看吧?」
我看了看那通道,思绪了下,点了点头,耳边传过竹儿欢呼声,往深处走去。
*
一回到山庄的大厅,我立刻感觉到一股冷意,像是有什麽事即将发生。心中一凛,向前一看,全身立即僵硬,心忽然紧张的加快速度跳着。
眼前人浑身透着一股冷意,站在前方不远处紧紧盯着我,像是只要我稍稍有任何动作,便会立刻冲过来,将我限制住。
「衍瀛。」
就在我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他的话语时,竹儿忽然站在我身旁牵起我的手,我看向她,她一脸鼓励的看着我。
对啊,为何我见到衍瀛还需要害怕?我出门散心是很正常的事情,没必要这样吧。
「你怎麽来了?」於是,我强迫自己调整情绪,问道。
他看着我,还是他那不苟言笑的表情,「为何到此处?」
「散心。」
闻言,他皱了皱眉,一脸想说什麽却又说不出口,有些郁闷但却又松口气,想发怒却又无从下手......总而言之非常复杂的表情,最後稍稍顺了下气後,站起身牵着我的手往外走去。
我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一处未曾踏足的地方,此处是一平地,周围什麽都没有,只有远方一排排的树木衬着,虽然空旷,风吹时较易使人听到说话,但却也容易察觉有没有人在周围,相对来说是个适合说秘密话语的处所。
「你是怎麽知道这里的?」我问道,试图掩去弥漫在我们周围的那些尴尬。
「自有方法。」他淡淡的道
我点点头,对於这样的回答也不感到惊讶,却再无话可说,只能让我们身陷这让人受不了的气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