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良賦 — 人總是在親近後才會發現之間有那麼多不同(一)。

正文 良賦 — 人總是在親近後才會發現之間有那麼多不同(一)。

来她家深入……聊聊……

为什麽傅于言说起骚话来那麽引人遐想?

本来还以为他就只是说说罢了,直到他把行李放到她家门口之後,真的从她家楼下的便利商店提了一袋啤酒上来时,她才发现这件事情有多大条。

「你要干嘛?」梁弦安才刚把行李收进去,把门开了一点小缝,警戒的往门外的人看去,「我这里禁烟禁酒。」

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防御,傅于言轻而易举的就把门推开进来了她的套房,提着袋子一脸嫌弃的往床边一坐,「我上次看到你冰箱的酒瓶了,哪里禁酒?还有,你的房子要不要这麽乱,还那麽窄?」他连腿都没什麽空间摆了。

「……」太狡猾了,那是她出差前为了熬夜工作买回来的,没喝完就放在冰箱里,没想到被发现了,「我才刚回来,又还没收拾好,而且这里就这麽小,容不下你这麽大的人。」

「那你要收拾呢?要跟我聊天?还是要继续站在那边?」看她像个受惊的兔子站在房间的最角落,傅于言还真是哭笑不得。

老实说,这样的屋子虽然对他来说小的夸张,可是搭配梁弦安倒是很适合,就像是个在娃娃屋里的芭比娃娃。

「我怎样都行,但不喝酒,」她伸出了两只纤细的手臂,横跨在胸前,摆出了一个大大的X型,「绝对不喝酒。」喝酒的话事情绝对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啊。

「那我喝,你过来,」朝她招了招手,「出去挨骂了?」虽然她还是一样满脸的乐观,可他就直觉她好像受了委屈,他突然想到那时候她说过自己常常挨骂。

「也没什麽啦,我事情没做好,被骂是正常的,」她站在那里没有往前走,「本来订制服的厂商突然出意外,队服的颜色差了整整一个色号,所以得重做了。」

梁弦安也是拍摄当天早上才得知,原先是黄色的队服,因为厂商的疏失,成了粉红色,隔天就要拍摄了,根本就来不及重做,高子非本来是说就将错就错,可摄影导演一直坚持,认为那样会和工作人员的淡紫色衣服搞混,顺道骂得她狗血淋头。

一整天只要看到梁弦安,就会霹雳啪啦的念个不停。

「很累?」他又再朝她勾了勾手,「过来我看看。」好像又瘦了,他很纳闷,为什麽梁弦安出个差能这麽辛苦?

「……」不太情愿的走过去。

在她缓步走向自己的时候,决定催促一下,「你不是想问我的情史吗?」

嗯,果然是瘦了。

「喔,你要跟我说吗?」梁弦安被这麽搅了局,都要忘了还有这事,加快了脚步,在他身边的地板上,看他把袋子里的啤酒一瓶瓶拿出来,最後一瓶是水果口味的气泡酒。

傅于言把气泡酒铝罐上的拉环开了,递到她的面前,又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啜了一口,「你想问什麽?」

小心翼翼的接下瓶子,却没有喝,「是你甩了她们?」

「不是,我被甩了,」一点也没有听出难过的情绪,「怎麽样?」

「怎麽可能会被甩?」怎麽样的女人会想放掉他这样的男人啊?「你们,是怎麽在一起的?」不会还是傅于言追求的吧?

如果一开始是傅于言追求的她的话,用这麽体贴的方式,偶尔霸道的说些撩拨人的话,她大概不消三天就弃械投降了。

「她们追我的。」

「……」果然,她还是想太多了,傅于言这人,还是不要低声下气的追求人才是正常的。

「我没有追过人,只有追过你。」他又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

「……」那才不叫追,「明明是我追你的。」

他轻轻的笑了两声,又再喝了一口,不知道为什麽,她觉得傅于言喝酒之後比平常更开朗,神情也更放松了。

看他慵懒的靠在她的床上,一口接着一口,一晃眼时间就喝了一手。他握紧拳头比在嘴巴之前打了一个小嗝,「我也想听听你的故事。」

「我没有什麽故事,」她这时候才把手里的水果酒放到嘴前抿了一口,又深呼吸了口气,「我没有谈过恋爱。」

「你之前那个在餐厅骚扰你的是?」

「那个嘛……」她确实没把何添当作一次得体的恋爱,「就是几天而已,可我绝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我只是不知道怎麽拒绝。」

「其实我很好奇,」他的脸看起来比一开始的还要红一些,「你到底为了什麽?」

「什麽意思?」

傅于言勾了勾嘴角,把左手撑在下巴上,右手朝她为了直视他而稍稍抬起的脸点了点,再加上他有些迷离的眼神,粉红的双颊,似乎有种醉汉的感觉,她却觉得挺稀奇的。

「你的脑子里好像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怎麽讨好别人,要怎麽顾全大局,要怎麽十全十美,」笑容更深了,右侧甚至压出了一点酒窝,「你就这麽希望大家都喜欢你?」

「你喝醉了吗?」怎麽好像跟平常的他有点不太一样?「你还好吧?喝了很多呢。」不过说实话,她以为傅于言是那种千杯不醉的男人,出乎意料的,酒量也不算是太好。

」如果我说醉了,走不动了,」他一把握住梁弦安摆在床边的手腕,用了点力把她拉到床他身边坐下,「你会让我睡这里吗?」

「……」

「如果我说我会酒後乱性呢?」甚至把她更朝自己拉近了一点,「嗯?」

他的声音随着精神涣散,却因为距离很近,不偏不倚的传进了梁弦安的耳里,再轻轻的钻进心脏。

不知道为什麽,明明这样的他看起来是危险的,可与其说是害怕他真的对她做什麽,不如说她害怕的是他突然听起来很烦躁的语气,这是在一起後第一次,他的语气令她这麽害怕。

然而就算这样,她还是对这样的他感到心动。

「你……还好吧?」打起精神拉开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还是我送你去隔壁的饭店休息一下?」

「不行吗?」被推开的傅于言侧了个身直接贴近她的耳边,乾脆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膀上,「如果你拒绝,我可能会生气,这样呢?」

「……」生气吗?会因此分手吗?才不到半年她就要被甩了吗?「那你住吧。」

本来以为他会笑,或者会直接睡着,可他只是叹了口气退开,「你到底为什麽那麽顾虑别人,你自己呢?」

就像完全没喝酒一样,清醒的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衬衫往门口走,「算了吧,这里我连脚都伸不直,我也没饥渴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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