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居的甜南瓜、炸汤圆,云顶的药膳汤、八宝粥、鲜鱼……」
纪空红不知何时已来到桌边,细数着桌面上的豪华餐点,闪着潺潺光泽的嘴边直呼:「哇赛!然哥你今天也太大手笔了吧?这不吃实在对不起自己呀!」
「瞧你急得跟饿死鬼一样,人都还没到期呐!」叶羽宁调笑着她几句,便挥着手向处在们边的女孩喊着:「小漓、任哥你们也快来,今天吃大餐呢!」
闻声,白漓避开了还想打探自己的男人,悠悠地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她扫了眼桌上的佳肴,平静的眸中,竟渐渐流过一星灿烂……
糖葫芦?好怀念阿。
眼前那一串串又红又大的糖葫芦,彷佛触动了她心底的甜蜜回忆,不断发着诱人光芒,记忆中好似还记得儿时的自己,调皮捣蛋了,父母总会用这糖引诱她投降;上街溜达时,阿明也都拿这玩意儿让她乖乖听话、不乱跑……
一双眸底泛着水光,白漓好像渐渐能感觉自己咽喉里,正潜伏着一股深渊,她扔下巨石却发不出声音。
当思念太过深沉时,有些遥远记忆中的话语,便浮上了嘴边,让人忍不住想再听一遍……
好想回到那天真浪漫,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好想回到那上树掏鸟雀,下河斗鱼虾,草丛中捉蛐蛐,野花间戏蜂蝶的快乐岁月,可一切——在也来不及了。
白漓情不自禁地朝怀念的糖串伸出小爪,然而,男人的厚实大手却已抚上了她脸庞,哑着性感嗓音,心疼地说:「丫头,吃饱才能吃。」
下意识地抬了头与那透着柔情的黑眸对望,白漓实在不明白眼前这男人为何又是这样的眼神……
情商为负的她,好似将男人眼底的情感,当成了对亡妻的寄托,她抱着这种不愿当人替代品的心情,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打掉了他手!
不知多久以後,她才明白男人眼底的那抹复杂情绪,称之为——怜惜。
紧抿薄唇的黎炎昊,也不怪罪,只是试图压抑自己内心的感情,他必须慢慢来,不能冲动,绝不能再让她跑了……
「这冰的比较好吃,我先拿去冰箱,」
聪明的萧然一接收到男人眼神,便立刻就来了个神救援,抛下合乎逻辑的说词,一把拎起糖葫芦往冰箱去……
也不等她先嚐一口!
一双大眼透着哀怨,白漓死死盯着胁持糖葫芦的男人,一分一秒也不放过,好似在无声地控诉着。
「小白漓,吃饱了就能吃糖葫芦了,它又不会跑掉的……」
望着那落寞眼神,叶无歌总算抓到机会调笑那向来没什麽情绪起伏的女孩,失笑的嘴边调侃着说:「原来你也有这样的一面阿?急得跟个孩子一样……哈哈哈……」
无视旁人对自己的笑话,嘟着粉唇的白漓,死瞪着那搭着两腿的老男人,对他这霸道的行为非常不满。
气鼓鼓的模样,不禁惹得黎炎昊那狠辣已久的心越发柔软,心里更不知有多想将她狠狠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扬起幸福的笑意,他揉着她的头,温柔地说:「乖,先喝汤。」
「有鱼汤和药膳汤……小漓,你想喝什麽?」赶来圆场的叶羽宁,将两种汤移到她眼前,试图转移目光。
白漓果真被眼前的佳肴转移了注意,眨了眨一双大眼,说:「鱼。」
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麽的叶羽宁,边将鱼汤递上,边担心地问:「对了小漓!你要参加选拔赛,那你已经决定初赛的内容了吗?」
「对啊!刚刚听你说你不喜欢钢琴、不会跳舞也不会电脑……可月底就要和她们,来个你死我活了耶!你OK吗?」埋头苦吃的纪空红一听,也激动地抬起了头,看起来十分担心。
「还你死我活,又不是厮杀……」无奈地撇眼奋战中的女子,任宇凡淡定纠正道:「那叫决一胜负。」
忙着奋斗的纪空红还未接应,黎炎昊那性感好听的嗓,便已抢先探问:「空红她们说的没错,你有想法了吗?」
淡淡地点着头,白漓没有多余的解释,那平静的容颜上更连一丝紧张也没出现,全然与挂心不已的几人,形成鲜明对比……
事实上,这种雕虫小技,还轮不到她放在心上,他们若不提起她差点都要将这小事给忘了呢!
拨着虾壳的叶无歌,问道:「说到选拔赛……那『小白脸』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这麽说起来好像真的要到了呢……」
品着八宝粥的叶羽宁,淡扫了一旁那身子为愣的女孩一眼,便接应着说:「我们两年没见到琛哥,今年他生日是不是要办热闹一些啊?」
一心专注在眼前肥美鲜鱼的白漓,并没察觉老妖孽那凝视着自己的眼神,好似正在偷偷地计画些什麽,他不动声色地问:「任,你母亲方便?」
「我妈应该没问题,不过如果要去,要先问问看房间够不够……」
正剃着牙的任宇凡,很快就会意到黎炎昊的计画,掏着手机,想事先询问自己母亲,可他这才刚拿出来,本还安静的物件竟忽然发出了声音!
「杰、杰、杰,杰诺诺!帅哥杰诺,杰诺帅哥——」
「咳!」
熟悉的怪异铃声,令本平静的白漓,大感不妙,一口噎在喉咙的汤汁就着喷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