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親愛的,到我碗裡來 — 棋語-7

正文 親愛的,到我碗裡來 — 棋語-7

夏末的晚上,薰风微凉,充满了矛盾的天气,今晚下一场小雨,他回家时,地面是还是半湿,李彦霖裸着上身,头上盖着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

去洗澡前,他原想等出来上论坛瞧几眼看看事态发展,但洗了个澡放空了之後,他忽觉关注这事没意思了起来,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该怎麽着怎麽着,再现性能不能成也不是跟风讨论那些图真伪能分析出来的。

反正他该知道的事,也不会漏了通知他。

他随意地套了件上衣,走出房间,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摆设分成三部份,书桌、茶几,与一大面墙的书柜。

既然懒得看论坛了,他也就不去坐书桌,迳直在茶几的一侧坐了下来,桌上摆着一套象棋,跟一副残局,黑红的棋子分别散落在两侧,这是他这几年的兴趣,教会了他老板之後倒是偶尔会跟老人玩,然而最多的时候,他都是自己跟自己玩。

两边都是他,两边也都不是他,可能有人认为,棋局的魅力在於攻城守地,相互厮杀,可他却认为,自己对自己,是种自我辩证的一个过程。

每当他觉得心烦的时候,他就会自己摆一盘棋,不一定是大杀四方,也许是被打得丢盔卸甲。

他会想起那场落花下看到的残局,倘若不是刻意,怎可能放任自己惨输,倘若不是有心,怎会对对手赶尽杀绝?吴安雅的心思易解,叶景淳的心思却是可议,不过不管叶景淳自己是否察觉,就此时此刻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他想起曾跟她玩过的棋局,却是没有叶景淳的好命,虽然最後还是赢了,可吴安雅也只是小输两棋。

『棋艺也不算差啊。』他忍不住揶揄对方。

『唔......我可以假设你是指上次跟景淳那场吗?』

他喔了一声,勾起唇角,反讽道:『原来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

吴安雅笑了笑,『他都那麽惨了,还不让让他,这不是太狠了?』

李彦霖撇撇嘴,『他可没想过要让你啊。』

『无所谓吧,反正他的心思也没放在下棋,我不过就是陪他打发时间罢了。』她随口回答,一边动手调整了一下棋子,『你刚才这里只要这样走,就能直接将军我,怎麽反而没用。』

李彦霖看了她指的那一步,一阵无语,所以你就这样静静看我多走了10几步,所以我赢了是狗屎运吗?他心情复杂的说,『......没注意。』

对方挑了挑眉,『那......再来一场?』

他欣然同意,然而再一场吴安雅却是被挑起了战意,厮杀了几回合,最後靠一个陷阱将他的将军困在两步棋里。

李彦霖两手一摊,『我输了。』

『你不专心。』吴安雅抱怨。

『那你怎麽不让让我?』他抬杠似的反问。

她被他问得一愣,歪头想了一下,『没想过,跟你玩很有趣啊,而且你又不一定会输,让你不是可惜了。』

『可惜甚麽?』

『可惜有个好对手喽。』李彦霖不知怎地被这话说的心头一跳,这种令人误会遐想的话怎麽张口就来?

可对方似乎没感觉,还问了一句怎麽了,李彦霖低头揉了揉鼻子,『那再来一场。』

吴安雅笑着说了声好。

李彦霖的唇角因为这段回忆而上扬,修长的指节移动着棋子,在进攻与防守间,他回忆着一段段过往。

下棋,对他而言,也是个排遣相思的过程。

李彦霖放下摆了一半的棋,黑子已经要输了,红子再向前几步就能把对方包围,他捻着黑子思考,找了一条可能的出路之後,就放下了棋子。

把喝剩的水一口喝尽,让残局留在原地,他已经好一阵子没有把棋下完了,每当有一方要输了他就停下来,摆一盘新的或者改日继续。

正想着还要不要再摆盘新的时,电话铃声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彦霖直起上身,不知道为什麽他甚至不大惊讶这时电话响得很欢,默默地走到客厅捞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果真来电的是学弟。

「啊啊啊,Lain,我要疯啦。」安东尼在另一头哀号。

「......又被爆了?还是上电视了?」

「我学弟啊,这次是我带的学弟啦,啊啊啊,老板明天要找我讨论了啦。」

「节哀。」李彦霖淡淡地回。

安东尼恶狠狠地说,「妈的,对方指出的图一看就有问题,我把原图找出来看过,这分明只是类似的结果,他妈的分明落井下石在黑我们。」

「老板下午说,大浪淘沙,我看我们做好心理准备,问心无愧,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留下也没意义。」

对方听了一顿,「喂,说实话,你真信有假的?」

李彦霖闻言悠悠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再现性被证实前,也没法说得准。现在给期刊一个交待是重点,而且只能期望,在流言越来越夸张或扩大前就能拿出证据止血,否则,谁都讨不了好。」

然而,就像是应证他的话一般,隔不到两天,一篇平面媒体的报导,直接就把这件事捅进了大众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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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渊:只有我想知道你遐想了甚麽吗?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啊。

老李:咳......

渊:.......所以揉鼻子几个意思?

老李:......不要问了。

内心弹幕小白话

#她原来喜欢跟我一起玩~#

#开心ヾ(*ΦωΦ)ツ#

#阿景滚出#

渊:不是很懂你这种......奇妙的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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