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白一婚後文]花與蛇(下)

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白一婚後文]花與蛇(下)

——那毒牙吐信的长蛇,就像长夜纠缠不休的爱欲,痴狂而贪婪。

(下)

服饰可以带来很多改变,能将熟悉至能在心头勾画容颜的每一根线条的人,幻化出崭新乃至陌生的面貌。

白哉非常明白这一点,但是披上了花与蛇之锦文的一护,依然让他无法收回眼光,而那眼光,比火焰更炙热。

不一样了……平日里因为太熟悉而未曾清晰感觉到的改变——一种渐形成熟而溢满香甜的气息和色彩,明明依然是不曾改变的纯白明亮,却纯白得这般甘美,明亮得这般清丽,满身都流溢出一种沉静恬然却近似於魔魅的蛊惑。

曾经的青涩,躁动,都悄然消隐,酿成流蜜的色香。

从魂灵里焕发出来的美……

我的一护!

想就这麽上前去,不管那些碍眼的家伙将他拥入怀中,以吻倾诉胸中的热切和骄傲,心口处涨满的焦渴,如苍白的火焰,一分分转为欲望的鲜红。

明明已经拥有了你的全部,身心,爱恋,未来,却依然如此的不满足,渴望着挖掘出你灵魂深处更多的甜美,渴望着将你的骨血嵌入胸怀,珍藏你每一个明媚的笑容每一个凝望的眼神……

任胸中如何澎湃,出口的音色却依然冷静而醇厚,“一起进去吧。”

“嗯。”

自然之极地走上前去,轻轻握住了少年垂在身侧的手。

眼光掠过一边女孩子略显暗淡的神情,却不由有点介意,刚才一护和这个女孩究竟说了些什麽话,能让他笑得那麽……

一护微窘着想要挣开,却被加大了力道扣紧不放。

“白哉!这是在外面!”小声而急切,清瘦的颊泛起了好看的薄红。

还是这麽容易害羞啊……

“一护这样,很漂亮……”

“说什麽啊!”在男子炙热的目光面前,一护脸上的红色更深了一层,游移着目光看了看周围,还好,井上不知道什麽时候跑到前面跟露琪亚说话去了,两个女孩子说到开心处笑成了一团,恋次则目不斜视地走在前面,石田茶渡更是看不见影子了,没人注意他们的亲昵,这才放心地收回目光,“好了,快进去吧。”

这就放心了?

白哉不动声色地点头,两人并肩向神社内走去。

净手漱口之後,雪白净衣的神官们引领着他们跪坐在了大殿中央,摇动绳铃,这意味着神灵听见了铃声已经来到面前,可以开始祈愿了。

祈祷什麽呢?

希望……所重视的人平安幸福吧,危险的任务,战斗的宿命,白哉一定要平平安安,希望老爸一直这麽健康,活蹦乱跳地继续搞怪,希望游子和夏梨快乐幸福,找到能爱护她们的人,希望朋友们在各自的路上,找到幸福,实现理想……

许这麽多的愿望,是不是很贪心呢?

如果真的有神的话……我其实最希望的……是能为白哉生一个孩子,一个朽木家的继承人……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吧……

此起彼伏的击掌声中,一护也郑重地击掌。

神社院落中植满了梅花,白梅清丽,红梅殷艳,香气清发,几带水脉引入梅林曲曲流动,映了疏影,情致旖旎。

飞雪在花间盈盈浮动,点染得红梅益发挺簇嫣然,而白梅,花雪一色,分不清彼我。

恋次折了一枝白梅送给了露琪亚,露琪亚一边凶巴巴地责备着干嘛折我家的花,一边笑颜逐开地去嗅那花香,恋次则抓抓脑袋笑得傻乎乎的。

一护看得有点出神。

女孩子……

真羡慕呢……天生就拥有做母亲的资格……

神官走近,请当家和夫人前去静室,为家族的未来祈福。

一护有些疑惑,“就我们?露琪亚他们都不用去?”

“不用,朽木家的主人是我们。”

“哦。”

静室是长形,相当长,一个个灵龛层层叠叠在前方仿佛看不到尽头,那是朽木家的历代祖先魂灵的住所,一护想起了绯真的灵龛,跟这些很像,但是绯真不在这里吧,因为……平民的女子并没有资格进入这里……什麽破规矩啊,真讨厌……

安静,却仿佛能听见无数的声音,在高空中低低絮语。

让人後背後都有点发凉。

是不是,虚空中也有无数的眼睛在看着我们呢?

跟身边的男子行礼默祷之後,神官就就将一个门拉了过来,隔断了这个长长的静室,然後送上了茶水。

视线中没有了那些灵龛,一护顿时松了口气,轻松下来。

“一护,你刚才……许了什麽愿望?”室内只留下了他们两个,男子坐得近了些,手又习惯性地握住了他的。

“可以说吗?”

“在这里,是可以的。”

“哦……”一护笑了笑,“很多啊,希望白哉和老爸他们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不,不是这些。”

“哎?”

“刚才,我看到了。”

“看到什麽?”一护完全摸不到头脑。

“一护在祈祷的时候,是在微笑着得,却笑得很苦涩。”白哉看定了诧异的少年,“有什麽为难的心事吗?不能跟我说吗?”

“没有啦……我……因为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个……”真不想说,反正不过是胡思乱想而已……

“一护!”

太狡猾了,明知道自己对这种诚恳的眼神完全没有抵抗力,还要这样看着不放,叹了口气,“就是……其实……我在想,如果我能……那个……能有个孩子……白哉就不用这样子烦恼了,我不想成为白哉的烦恼,那些长老们还没放弃劝说你吧……”

当初,白哉坚持选择自己的时候,长老们妥协了,说迎娶男性为正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还是要迎进一个女子诞下後嗣什麽的,白哉对这般要求直接斥之为荒谬然後断然拒绝了,但是时至今日,那些长老们都并没有死心,每次去见他们回来,白哉眉宇间都留着疲惫和不悦……可是他们也不是没有道理,朽木家血脉一直都不旺盛,没有继承人的确是很让人忧心的一件事情……

吞吞吐吐地说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麽,一护端起面前的茶水低下头猛灌,只觉得丢脸的他完全猜不出白哉会是什麽反应。

“孩子的话……”男子清凉醇厚的声音凑近了耳边,真是的,老喜欢用这种方式说话,明知道那里很敏感……还故意吐气!“一护是这麽希望的吗?我们一起努力好了。”

什麽鬼话!一护努力地侧偏过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说话……还有,这种事情跟努力不努力没有关系吧……”

“不会,只要诚心许愿的话,神和祖先都会帮助的。”感动地握紧了少年的手,男子在一护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奇异的微笑。

“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喂喂,你不要乱来啊……”腰被揽住,男子炙热的吻落在了耳後,这种架势……一护吓白了脸,“你不会是要在这里……神官就在外面啊……”而且还是好几个!刚才到底是哪句话让这家伙发疯了啊?!好歹也是祭拜祖先的地方好不好?!

“一护不要发出声音就好了。”

“怎……怎麽可能啊……回去再……白哉?”

“加油哦……不要让属於我的声音和表情给别人听到看到了……”

不想闹出什麽响动的小心挣扎自然起不到什麽效用,少年流露出羞耻而焦急混杂着哀怜的神情,却不知道这只会让人更加放肆,白哉在白打上的造诣比起野路子出身的一护不知道要强少倍,在这种近身的场合差异便更是明显,轻易将少年的双手扣住按在头顶,一扯系带,花与蛇之锦文便铺陈在褐黄的榻榻米上,那团团簇簇的白花和缠绕的蛇,便成为绝佳的背景。

略长了的橘灿发丝艳丽地散落在白花之上,柔软蜿蜒。

刚刚从十二番队拿回来,涅和卯之花队长开发出来的药物已经混在茶水中被一护喝下去了,只要……接下来就看药物能不能有效果了吧……

不想说明是害怕给了一护希望然後万一失败,那种打击,对於忧心着将不能有继承人的问题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的一护来说,是太残酷了……

明知道不可能还希望着能拥有孩子的你……我的一护……如果能实现你的愿望……

欺压下身体,向着那羞窘交加的面容深深地吻了下去。

想要转开脸却怎麽也躲不开的追逐,唇舌的恶戏,被熟知弱点的男人轻易地攻破了防线,勾引着舌在狭小的空间里热舞,掠过口腔里的每一个敏感点,熟悉的酥麻和热意上扬,那混沌的热度,仿佛浓郁的雾气般充斥了脑海,荡漾迷离,等到一护清醒点的时候,发现衣衫已经半褪露出大片颈胸的肌肤,而男子正啃咬着颈侧一路往下,轻重得宜的啃咬撩拨着他的感官,那细微而麻痒的神经电流在肌肤下荡漾开来,当濡湿的吮咬落到了敏感的锁骨上的时候,一护不禁低吟出声随即咬住嘴唇。

被膝盖顶弄摩擦了几下就发软的腰肢和涨热的脆弱……

被鼓胀的血脉冲击得发麻且刺痛的指尖……

没有节奏地乱跳着的心脏……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拒绝。

不明白为什麽非要在这种地方……但是精神的不安和紧张在某种情况下也是情欲的催化剂,一护知道自己比平时败退得更加快速。

虽然用门隔开,然而不远处就有着祖先的魂灵和眼睛……而另一边,是正在静心祈祷着的神官们……如果被他们听见了的话……

细微的凉冷顺着脊椎往上爬行,而火热的情欲则激突着往下,惊悚和背德的羞耻之下,身体以惊人的速度火热起来。

捻住发胀挺立的乳珠,男子微微带着喘息的声音仿佛融化了的油脂,不复清冷的滑润,“在这里……一护的反应格外激烈呢……”

“混蛋……你要做……就快点……少罗嗦……”

“这麽急吗?”戏谑着俯下头,含住了那饱胀的嫣红,下滑的手在腰肢上摩挲了几下便滑入私处将衣料褪下,“那就要听话哦……腿……分开一点……”

自暴自弃地闭紧了眼睛照做,快点结束的话……被发现的几率就小一点吧……千万不能出声啊……

乾涩的粘膜在手指的侵犯下几下抽送就滑润了起来,过於岑寂的室内,甚至抽送带出的细微水声都听得清楚,手指旋转着深入,熟稔地找到敏感的一点猝不及防地按了下去,“唔……”压抑的低鸣才溢出唇瓣又被狠狠地刹止,好在手指很快退开了,才松了一口气却又更用力地抵住,那扩散开来的噬咬般的空虚和欲望疼痛令一护难耐地发出了压抑的低低呜咽,仿佛知道不是办法,愤懑地拉过一边的衣物咬在了嘴里。

珍珠般滑润的肌肤飞快地漫上了娇艳的轻红,少年咬住黑色的衣料,涨红的脸上写满辄欲崩溃的欲望和忍耐,细韧的腰肢在逗弄下微微颤抖着弓成动人的弧度,未经过抚弄的分身在淩乱的衣料间挺立出一点娇艳,越来越粗重的鼻息,和不自觉迎合着穿刺的动作……

这样的一护……只属於我……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以及紧紧卷裹住指腹所感受到的,深藏的无上甜美……

心头越来越旺的火热的驱使之下,抽出手指抬高了修长紧实的下肢一口气穿刺了进去,将火热的肿胀完全埋入,享受那抽搐般的紧实吸附和绝妙的挤压。

少年微微扭曲的面容却有着惊人的艳丽,无声的呐喊中,濡湿了的衣角从他嫣然的唇间滑落。

白哉不由倾声去撷取那甘蜜的源泉。

依依缱绻,反复缠绕。

直到少年的呼吸和丝丝溢出的吟哦转为甜腻,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牵扯出银亮的丝缕。

“还好吗?”

喘息着仿似茫然的眼眸覆上了一层媚艳的水色,盈盈欲滴。

仿佛要将他勒断般的紧缩转为柔腻而吸摄的蠕动抽搐。

仿佛无数张甜蜜的小嘴在上面吮吸,下腹一阵阵紧绷,纠结坚硬如铁。

再也忍耐不住地前後揉动起来,将火热的的情欲,在一次次奋力的冲撞中,倾泻进这紧窄而火热的甬道深处,索取无上的快感,也将爱人引领进欲望的漩涡,在其中无助沉浮,只能紧紧攀附住自己。

浓郁的喘息掀动鼻翼急促的翕张,忍耐的噬咬淩虐得朱色的唇瓣益形饱满,潮润的水汽将肌肤的红意渲染得如此妖娆,每一下牵动发丝的震动,每一个溢满忍耐的叹息,都令人无法自持,索求得更加狂野。

欲望是蛇,在幽暗处匍匐蜿蜒,纵然与洁净的白花为伍,却掩不去那贪得无厌的本质。

想把你藏起来,那样的笑容,那样的光芒,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所有人都无法看见无法觊觎,只有我……每当看到你对着其他人露出微笑,就像暗火灼烧,缠绕着心脏勒出疼痛……

只是……不舍得束缚了你可以触摸到天空的心……

如此矛盾,无比真实。

少年摸索着男子在欲望中潮润了却益发清黑的眉眼,想要堵住自己声音的,送上了甜蜜的吻。

欣然笑纳。

火热的舌如蛇般纠缠,灵巧探出,在唇间粘腻摩擦,而身体的纠缠摩擦得起火。

那震动的磁场荡漾的高热,肌肤都要在其中融化。

喘息,细碎的水声,越是紧张小心身体越是紧绷,那淫乱的摩擦声渐渐在耳内高起,扩张,充斥了世界。

会被听见会被听见……

感官的洪流铺天盖地。

“一护抓得我好紧……”淩乱了呼吸的男子在晃动的视野中,眉梢眼角都是惑人的性感。

似快乐似痛苦地蹙紧了眉心。

“白、白哉……能不能………快点……”快点结束啊……

“这就不行了吗?”

“好、好难受……”快感来得太过汹涌了……每一下震动,都火热得让人想要逃离,却又矛盾地希翼永不结束,哪怕是背部同布料的摩擦,都带来难以言喻的感官刺激,却要压抑着在咽喉中激突的气流,辛苦得简直让人要发疯,“让我……拜托……”

“可是……一护求饶的样子……还想多看一点呢……”挑眉的模样无比可恶。

“回去……回去之後……再……随、随你怎样……”

“好……一这可是一护你说的……别忘记了……”

嘴唇重重压上,将所有将出的声音堵塞,精准而凶猛地撞击内部的敏感点,转动腰部以火热的顶端碾压,少年很快痉挛着扣紧了男子的背部,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唇,血的腥甜味道在口中荡漾开来,内部的挛缩和震颤越来越紧密,再度加快速度和幅度,将少年推送上欲望的巅峰,而下腹纠结的热流也在那颤抖而强硬的不规则逼迫中,快意无比地喷薄而出。

松开嘴唇呢,此起彼伏的喘息小心翼翼。

口腔深处泛起回味的甘甜余韵。

心跳仿佛要跃出胸腔,砰砰砰砰无比响亮。

小心的抽退,合拢了少年的双腿,“好好夹紧哦……要回家才可以沐浴呢……”

怒目,“都是你……”

“回头要检查……如果出来了,今晚你就别想睡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而且恶趣味到极点!忍耐着内部热液灌注的不适收紧了私处以免溢出,一护一边艰难地撑起身体整理衣服,一边恶狠狠地练习“以眼杀人”。

只是这麽激烈的一次已经感觉精疲力尽,想到刚才许诺的……一护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可惜男子只是泰然自若地微笑,“在这里……很刺激吧?”

混蛋!

走出神社的时候,地面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夜色下雪光暗莹,枯林化作了琼玉的天地。

漫天絮白纷纷扬扬。

露琪亚小心翼翼地踩着雪,“据说……新年的雪是祝福的雪……所有许下的心愿都可以实现呢!”

“都可以实现吗?”一护伸手去接那雪花,雪花落在掌心,很快就融化了,从指间滴落。

“一定可以的。”身侧的男子握紧了他的手,侧头微笑。

清冽如雪的微笑却显得异常温暖。

不过一护的回答是没好气地狠踩在了这不分场合的烂木头脚背上。

他现在全身上下都不舒服透了。

“快点回去吧!”率先加快了步伐。

却没看见背後的男子微笑得意味深长。

卯之花队长叮嘱,使用了药物之後,要尽可能地多做“灵力交流”,受孕的几率会比较高。

那就快点回去好了,毕竟……还有正事要做呢!

努力的话,心愿一定可以实现,不过等到一护认识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的时候,也许会很後悔,把自己的心愿告诉了某外表严肃正直其实肚子里黑得一塌糊涂的贵族了吧……

新的一年,希望在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孕育。

而祝福的雪中,哪怕是不可能的心愿,都有可能成真。

且携手踏这新雪,走向新的一年……走向我们共有的未来……

——完——

於是一护大概就是在祖先们的见证下有了小宝宝了吧……

终究还是没有像讨论的那样在野外,因为冬天,还下雪了,很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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