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宛如煙火A

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宛如煙火A

宛如烟火

chapterA.黑崎一护•烟火流华

流魂街的烟火,也有着绝丽却短暂的风华。

一护仰头凝望,任黑暗中的脸庞在烟火的辉映下瞬间明亮瞬间黯淡。

并非黑色的死霸装,而是一袭跟流魂街人一般无二的简单和服,裸露着纤瘦的小腿和足踝,独自抱膝坐在了铺满瓦片的屋顶上。

一向形影不离的斩月也不见踪影。

少年色泽明媚如同清晨阳光的眼中却有着黑夜般无法照彻的沉郁。

几个月前,他在现世的身体因为车祸而死亡,魂体来到了屍魂界。

代理死神拥有自由进出屍魂界的权利,复杂的思绪过後,感应到几道飞奔而来的灵压,一护迅速挥动斩月打开了穿界门,黑色的凤尾蝶翩舞,轻轻掠过少年死神的容颜,在任何一个死神来到之前,引领他进入了流魂街,并且用在恋人,不,前恋人那里学到的方法,收敛了放肆张扬地灵压。

只是在进入的一刹那,无奈回头,却望不穿那阻隔的距离。

现世的父亲,疼爱的妹妹,从此已是生死两隔。

仓促得甚至来不及一声告别。

死神们来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了少年惨白在血泊中的侧脸,和沾染了血色的橘发,发丝不再灿亮,软软地耷拉下来,覆盖住了无生气的肌肤。

因果的锁链,断裂了。

现世,从此不再有黑崎一护。

露琪亚默默地蹲下,哭泣起来,捂住了脸孔和眼睛不忍再看,身边的恋次被水意糊住了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劝慰露琪亚。

连我们都不愿意见了,一护……你是伤得太深了啊……

大哥,你看到了吗?

任何一场爱情,开始的刹那,都有着颤然的甜蜜和欢欣。

事到如今,一护终究还是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曾有的美好日子。

一开始,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个以冷漠自制闻名的屍魂界模范,面瘫冰山的朽木白哉,居然会喜欢上自己。

如果不是遇见露琪亚然後获得了死神的力量,黑崎一护,本来也不过是个淹没在芸芸众生中的普通高中生而已。

无论是性别,年龄,身份,还是世界观,价值观,为人处事的准则都天差地远,纵使,在营救露琪亚的那一战中,一护感觉到了灵魂碰撞的酣畅淋漓,战斗过後,白哉也表示出了感谢,但是,一护认为,终归他们是很难成为朋友的。

朽木白哉,是太过孤高而自闭的存在。

只是偶尔,跟着露琪亚到朽木家蹭饭的时候,会感觉到座位对面投射过来的,意味难明的目光,令他有点如坐针毡。

只是偶尔,那个淡漠的男子,会在他和露琪亚在茶室中聊天喝茶吃点心的时候路过,然後在他大大咧咧的招呼中,仿似不情愿的,进来坐下,一起喝喝茶。

也只是偶尔,会看到,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在热闹欢会的春宴中,掠过一抹动人心弦的寂寞,不经意间,视线就被攫住,难以移开。

不解又如何?爱情来了,谁都挡不住,之前从未有过恋爱经验的一护也不能例外。

姓黑崎的都长情,陷落之後,便是全心全意。

有花前月下的甜蜜浪漫,有磕磕碰碰的大小争执和相互迁就,有一个指导一个学习的和谐专注,有情难自禁的拥抱和亲吻,在惊慌又喜悦的心情中,交付了所有的痛楚和欢愉。

他们就像任何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在爱情的领域里,携手探索,相互依赖。

可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身份和性别的碍难,从不曾消失。

朽木家不可以没有後代。

一次又一次,见过长老们之後回来的白哉,俊逸隽秀的容颜上写着疲惫和隐忍的怒气。

一护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自问,长老们提议的,就算要跟黑崎一护在一起,也要娶一个贵族女子诞下後嗣的方式,能否接受?

当然不可能!

但是,就这麽下去,任由朽木家没有後代,任由白哉承受巨大的压力,任由外面议论纷纷,任由那些异样的眼光和态度?

恋爱中甜蜜的心,在现实的严酷面前,如花零落。

不是会逃避现实的人,所以,更加不可避免地在这些纷扰中受伤难过。

却藏起了所有的伤痕和疼痛,扬起若无其事的灿亮笑颜。

在一护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了决定,只要白哉不放弃,他绝对不会离开白哉。

然而,一护低估了贵族荣耀在白哉心中的分量。

家族,传承,责任,这些辞汇所代表的东西,都是白哉不得不担负的沉重。

当白哉终於开口告诉一护,他需要一个孩子的时候,一护第一反应不是伤心,而是惊愕。

不可置信地惊愕。

明知道身为男性的自己没有孕育後代的权利,明知道这样的话不啻於提出分手,明知道,那沙上城堡一般的幻美爱情,将终结在这……凝固的一刻。

他还是说了。

该哭,还是该笑,该说祝福,还是该甩出两句恶语?

都没有,一护没有一个表情,没有一声话语,可以来面对这样的场面。

他只是转过身,决绝地离去。

不曾回头。

於是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白哉究竟是什麽样的表情,在凝望着他的背影。

如果心也能跟行动一般洒脱,该有多好?

离开屍魂界回到现世之後,他的悲伤和痛楚,才从身体内锋锐涌溢,一片片,一道道,将自己割得体无完肤。

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去去的面孔,灿灿亮亮的阳光,茫茫然然的前路。

在脱缰奔马般向前面几步的孩子飞撞而来的车子面前,一护脑中一片空白,然後身体不听指挥地动了,将那个吓坏了的孩子推开。

身体飞起的那一刻,没有疼痛。

只有无限的轻盈,和一刹那无比明亮的视野。

锁链断裂的声音。

是不是,有些东西,也该随着这样的断裂声,断然决绝?

就好比今前世和今生。

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来到了没有人认识他的流魂街,虽然这里生活简单近乎简陋,但是一护感到了一种难言的放松。

很倦了……坚持和坚守,耗费了青春年少太多的活力,那些一个人辗转反复的重重心事,又积压了太多的郁郁。

而现在,他依然活着,以另一种形式,和方式。

南流魂街24街区,鸭关,还算宁静的一个地方。

生活是很简单的,流魂街没有灵力的居民不需要进食,只需要一些水而已,他们或许不死心地寻觅,或者放弃之後和相遇的人组成家人,相互依靠,相互关爱,静静等待着轮回的到来。

一护有灵力,自然就会饥饿,但是他有足够的强大,来保住自己每日在小店打工的所得,日子清贫,却安宁平顺。

这里没有现世的繁华,却绵延着不曾被污染的层峦青山,山峦上覆盖的浓密森林沉淀着久远的岁月,还有清澈的河流,流水中游鱼和乱石历历可数。

野草浓密的山坡上白色的野菊花在晴空下随风招摇,自然纯朴的美丽。

何况在流魂街,也会有欢乐的节日,人们会换上最好的衣服,开开心心地扶老携幼前来参加,各种摊点,各种游戏,最後以繁盛的烟火作为终结。

一护着迷地看着那璀璨的花朵次第在深蓝色的天空炸开,一次的绽放之後,便带着丝丝流光,划过天际,消泯於深沉不变的黑暗。

光明只是短暂,那深沉的黑暗,才是永远。

正如爱情,相遇,相爱,在彼此的眼中,碰撞出明丽的烟火,而短暂的璀璨之後,终将消失在恒久的天幕。

我和你,白哉,也是如此。

已经好几个月了,拍拍衣服站起的少年想着,应该可以偷偷回现世一趟了吧,去看看老爸和夏梨游子吧,老爸是死神,夏梨有灵力,都能看见自己,游子却不行,要不要到奸商家借个义骸呢?恐怕不行,邻居如果看见已经死了的人又出现,一定会吓死的。

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转过身,正准备跳下屋顶,一护突然僵住了。

不远处的一个屋顶上,静静伫立的男人,黑发,白衣,挺拔的身姿,随风飘拂的衣摆,深邃的眼眸浓郁过最沉黯的夜色。

“白……哉……?”

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唯一的答案涌现——是来寻找自己的。

心房掠过一阵期待又近似恐惧的颤抖。

怔怔凝望间,仿似一瞬千年。

曾经那麽眷恋的眼神啊,只要沐浴在这般的凝视中,就会涌起晕陶陶的幸福,就会觉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麽事情都没关系,什麽样的委屈都可以忍耐。

不,为什麽说是曾经呢?

就算是到了现在,也依然……依然一个眼神的闪合间,就陷入了那深邃的魔力。

白哉……朽木白哉……

心酸,痛楚,难过,隐忍……多少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翻云覆雨,辗转沉浮。

随即醒悟过来,笨蛋啊,你们已经分手了,再这个婆婆妈妈的样子,有什麽用处?

一声不吭地转过身,拔腿欲行。

轻微至极的气流带来压力,瞬步闪现到了前方的男子挡住了去路,“一护!”

“你来做什麽?”

“一护!”

“让开。”

语气淡淡,见不到从前的张扬和锐利,从少年的脸上,仿佛能看出那死灰般的觉悟。

“一护!”跨前一步,男子的声音里有着痛楚,“别躲我。”

“不是躲……只是,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朽木白哉。”一护略略低下的头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烟火已经结束,只余下寂寥的夜色,淡淡星光落下,清冷,空间中视线总是难以及远,比幽暗更朦胧,“你不去陪你的妻子吗?”

“没有什麽妻子!”白哉大步跨前,将惊讶抬头的少年紧紧压入了怀中,“一护,对不起!对不起!”

“你……”一护皱起了眉,太过紧密的拥抱,几乎要挤碎了骨骼,却给了他与这短时间的空茫截然相反的,被拥抱,被需要,被紧紧攫住的痛楚——令人恍然以为,这样的拥抱,永生永世,都不会改变——“放开我!”

"不放!再也不放了!“男子的声音变得急促,拥抱也更加大了力道,”一护,对不起,对不起,你会成现在这样,都是我……如果我没有做那样的决定……我一直在找你……“

一护用力推开了拥抱他的男子。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了,为什麽要到现在来後悔,是我自己不小心,反正在这里我也可以活得好好的,你根本用不着管我……”

胸中满满充塞的情感,化作疼痛的刀刃,切割着那仍旧跳动鲜活的器官,眼中无比酸涩,却没有一滴泪水。

“一护,你在怪我……”

“不,没有……”

只是太难过了,太失望了,太痛苦了,一直在等待,等待你愿意跟我分担一切的沉重,纵使负担那麽沉重的压力,我也希望能与你不离不弃,但是你没有,甚至没有商量,就独自做了决定!

而你的决定,就是要去与一个不爱的女子孕育後代,而将我的感受置之不顾。

还爱我吗?爱又如何?这样只会给你、给我痛苦的爱,为何还要延续下去?

至少,希望结束这份痛苦,至少,你的责任,可以完成,至少,希望你即使放弃了我,也可以拥有平静……

“已经结束了……我们……所以……”

他仿佛自我催眠一般的话语终结在男子炙热的嘴唇中。

火热的,灼烫的,不似缱绻的缠绵,仿佛只是接触,便要被那高温烫伤。

一护不能反应地睁大了眼睛,抬起的双手想要再去推,却在男子舌尖掠过唇瓣的触感中发出了一声惊讶般的低呼,双手在那声惊呼中惊得一颤,便慢了一拍地被男子扣住拨开,劲健的臂死死地箍住了腰背。

“唔唔……”太过浓厚也太过执拗的吻,仿佛一种惊恐的残余,男子用力噬咬着少年柔嫩的唇瓣,用那尖锐的疼痛,迫使少年在低低的痛吟中张开了嘴唇,然後进展成了浓厚的舌吻。

熟知弱点的灵舌在齿龈和颊齶轻轻一扫,一护便条件反射般地在一阵阵酥麻中软了腰,推挤着男人胸膛的双手也更形无力,揪住衣料拉扯的动作中掩不住从腕部到指尖的颤抖,待到步步退却的舌被霸道擒住,几下吮吸缠卷就让一护指尖都开始在轰然蔓延的电流中发麻……那是熟悉的迷失的前兆,在体内渐渐膨胀。

不,不要继续下去了,放开啊……

刻意要令人沉沦的深吻进行了很久,久到一护以为自己即将在这般的浓吻中窒息,胸口被重压着一样无法呼吸,而眼前掠过阵阵缺氧的黑云。

扣紧腰背的手臂和手掌只是单纯地拥抱,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只是一个吻而已啊……

男子抬起头来,两人嘴唇之间牵扯出一道淫靡的银丝,轻轻舔去银丝的舌尖殷红,那微喘着动情的眉眼性感无比,“一护,我们……并没有结束啊……”

还是汉字的名字比较舒服啊……

鲜网又抽死了,昨天中午和晚上都是,怎麽也登不上,烦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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