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宰相大人嫁給我 — 不寒而慄

正文 宰相大人嫁給我 — 不寒而慄

「还有一件事,就是四哥的病又恶化了……我有耳闻你们有些交情,算是提醒一声。」齐煖说道。

「知道了,我会去找时间探望他的。」秦何唯说道,而齐煖说完後便离开了。

秦何唯在这之後把齐昊拉到一旁。

「怎麽了?」

「我先进宫一趟,有些事要上奏。」秦何唯交代完後便走了。

姚笙冯则是在秦何唯离开後马上跟上,反正他来也只是为了找秦何唯而已。

「姚大哥,你要先离开了吗?」齐昊眼角瞄到他的背影,而姚笙冯只好停下脚步。

「对。我先进宫一趟,有些事要上奏。」姚笙冯说完後匆匆的离开了,而齐昊皱眉。

也太巧了……二人不但离开的时间太接近,而且藉口都一模一样。

该不会宫中有甚麽大事吧?需要何唯跟姚大哥同时出马那麽麻烦?

齐昊没有拦阻他,而是继续以宴会主人的身分穿梭在每个话题之间。

姚笙冯一出皇子府,便全速冲刺,直到拦到了秦何唯的马车。

「有甚麽事?」秦何唯示意他先上马车,不要一个人堵住了整个马路。

姚笙冯一个跳跃变上了马车,拉下帘子後看着秦何唯。

「你今天到底在干嘛?」

「有事先离开而已。」秦何唯说道,而姚笙冯则是叹口气。

「我说你有甚麽事不能等一下禀报?非得现在去不可?」

「有事。」秦何唯不想说,只是重复着这二字。

「行,有事。」姚笙冯无奈的看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齐昊开始担心你会被其他人抢走了?他都牵着你的手了,你怎麽不好好利用这机会?」

「齐煖和齐孟璇最能激起他竞争的意志,可你这主角现在走了,他们还有甚麽好争的?」

「争不争又如何?我也不会是谁的。」秦何唯说道。

「重点不是争啊!重点是他明白自己想留住你的心情!」

「行了,他只是个孩子,别让他想这些有的没的。」秦何唯没打算听进姚笙冯说的话,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我说的是认真的……这麽个大好机会你不用,你到底在想甚麽...」姚笙冯幽怨的说到,而秦何唯根本没有要再理他的意思,一路都在闭目养神。

「唉,你就去皇宫吧,我去找谢灵了。」姚笙冯没好气地送秦何唯下车,而秦何唯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宫里所有人对於秦何唯的到来已是见怪不怪,在还不知道他是女子之前,秦何唯常常会彻夜未眠的与齐桓皇讨论政事,甚至有时声音大到守夜人睡意全无。

秦何唯做做样子的轻敲书房的门後便推开了,开门时却看到上次瞪她的女子在书房中向齐桓皇撒娇。

「啊……」齐桓皇有些尴尬,而秦何唯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桓皇。

「微臣记得这是书房,不是后宫吧。」

「你谁啊,见到本宫还不跪下?」她抬起头,傲视的看着秦何唯。

秦何唯叹了口气,只见齐桓皇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行。要我今天跪,今後我再也不踏入齐国土地一步。」秦何唯见齐桓皇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便笑着看向那女子。

「你……你…你!」她生气的看着秦何唯就要发飙,此时却想起身旁还有齐桓皇。

她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齐桓皇,希望他能站在自己这方。

「别太为难女人家了。」齐桓皇说道,只是底气有些不足。

秦何唯是真会说到做的人,要是她离开後隐居还好,可要是成为其他国的助力齐国可就完蛋了;可他的妃子除了长的水灵,就是骄纵无比,之後要哄可是要花上更多心力的。

「行,记着你这句话,我今天便不为难她了。」秦何唯点了点头,走进了书房。

「你……无礼!怎麽跟皇上说话的!?」她见到秦何唯没有反击自己还泰然自若的样子,打从心底的不愉快。

「行。微臣从今後便再也不出现在皇上面前,便再也冲撞不了皇上了。」

「你少说点话。那个何唯啊,别跟女孩置气,听听就过了是吧。」齐桓皇笑着,而秦何唯只是点了点头,自己拉了椅子坐下。

虽然很想现在就赶这女人出去,可见到齐桓皇春光满面的样子,她也不忍对那女人太过分。

她有时真想不透后宫的女人到底在干嘛?每天跟自己人玩心计溜的跟甚麽一样,换了外人就没脑思考了。

「为甚麽她能坐椅子,我就必须站着?瘸了腿了不起吗?瘸子就瘸子,装甚麽可怜?」她娇蛮的说到,而秦何唯的脸色变色了。

脚伤一直是她最痛的缺陷,同时也是最明显的缺陷。明明每日都必须面对现实,可她还是宁愿这是自己的死穴,每次从别人口中说她是瘸子时,便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放尊重点!」齐桓皇非常明白她的痛处,也知道她真生气了。

以前他曾偷偷找姚笙冯问过秦何唯的死穴,而姚笙冯便毫不讳言的向他说了。

「何唯这人的死穴就是她的腿伤,过去曾发生一些事,到现在还是她的阴影。绝对不可以叫她是『瘸子』,不然她会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生气的样子会穰人不寒而栗,报复也很猛烈……反正绝对不能说。」

「干嘛庇护这丑女人?难道本宫就不如她吗?」她委屈的看着齐桓皇,而秦何唯笑了,笑的完美无比,同姚笙冯的笑一模一样。

齐桓皇知道姚笙冯所谓的「不寒而栗」了,从她脸中看到姚笙冯的狐狸笑,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孙贵妃,名孙小小,家中排行第四位的嫡长女。」她说道,而接着用非常快的语速说了下去。

「一岁时父亲曾收到一玉佩便赠给你,现在还带着;两岁时曾摔下池中,後被奶娘救起;三岁时看过孙毅大哥的未婚妻;四岁时开始学古筝;五岁时上私学,学业不精一个月後便被遣回家了;六岁时喜欢上林家小公子;七岁时把自己的庶妹害死;八岁在庶妹忌日时於心不安,後生了一个月重病;九岁时开始学裁缝……」秦何唯轻声地念到,把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每一年重大事故全说出来了,正当她要开始念她大哥时,孙小小尖叫了。

「别念!别念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个人,她像是了解自己所有的家底,在她面前根本无处可逃。

齐桓皇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秦何唯竟然对孙贵妃清楚至此。

仅仅念着她的生平就能如此骇人。

秦何唯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小小,笑的彬彬有礼。

「微臣知道您的药酒、您房附近的的井、您的口红,请问拜访孙家时我需要准备甚麽去呢?」秦何唯看着她,问的亲切。

孙小小此时却像是看到罗刹般,尖叫,然後哭了。

「我求求你别再说了……求求你……」

秦何唯瞥向困惑的齐桓皇,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孙小小能不知道?

那都是她曾给别人打胎、杀人的方法以及藏屍的地点,而且害的还是本来将出生的七皇子以及他的母妃。

「请滚出去,微臣择日会再拜访您的。」秦何唯看着她慌张跑出去的样子,非常满意。

齐桓皇第一次见到她崩溃至此的画面,不免有些气愤。

「你找人察朕的妃子?」

秦何唯抬起头看向齐桓皇,而齐桓皇被她的样子吓愣了。

那是多麽愉快的表情,可却有着掩盖不住的忧伤。

「我没查,我只是说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而已。」秦何唯笑着。

「朕听起来不像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齐桓皇眯起眼,怎麽可能孙小小一岁二岁的事情是天下人皆知?

「我确实也有很多不知道的,反正不知道就编。其他知道的,我只是知道更多些内幕而已。」秦何唯云淡风轻地说,像是本该如此。

「……她不过是个女孩,你又何必这样为难她?」

「为难,好一个为难。」秦何唯笑了,继续说道。

「我就是小气了,就是为难了,她又能怎样?」秦何唯毫不在意的看着齐桓皇。

「她可是朕的妃子。」齐桓皇生气了,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再怎麽说她怎能当面说自己妃子的不是?还认为他拿她毫无办法?

「前面不是女孩?不是甚麽都楚楚可怜柔弱无助?怎麽下一句话就是妃子?就是皇上的妃子了?」

「她就是妃子,该怎麽做都是朕说了算。」齐桓皇的意思很明显,秦何唯踰矩了。

要是平日秦何唯便会轻轻带过,让着齐桓皇,可她偏偏现在还在气头上。

「是,是圣上您说了算。大齐律法怎麽说的?後宫不能干政,书房内不能有后宫人物进出,您看看您都违背了先祖甚麽?」秦何唯讽刺的尖酸无比。

「朕还没追究你欺君,你倒反说起朕了?」齐桓皇脸色也变了,而秦何唯听完後冷笑了,说不过了便拿性别来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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