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齐白脸色不大好,甚至是有些虚弱。
「再喝点水吧。」秦何唯说道,又倒了杯水给他。
「……谢谢。」齐白接过水说道,喝完便要下床自己把杯子放到茶壶旁。
「别下床了,反正最近天气又变冷了,外头也没什麽好玩的。」秦何唯说道,而齐白笑了笑。
「你每次下雪时都同我这麽说,所以我到现在还没碰过雪。」
「因为真的没什麽好玩的,好好养身体比较重要。」秦何唯说道,而齐白像是突然想到甚麽的看向秦何唯。
而她也看向他,但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齐国会不会也听闻了我这事?」
「不是不可能。」秦何唯说道,而齐白垂下眼帘。
「又让父皇他们担心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别想太多。」秦何唯说道,而齐白看向她。
「我能写几个字同父皇报平安吗?」齐白问道,而秦何唯有些犹疑。
「应该是可以的,这对宋国没有坏处。」秦何唯说道,而齐白点了点头。
「那等宋王来时再说吧。」齐白笑着说道,而秦何唯点了点头。
「何唯,你能舞剑给我看吗?」齐白问道,而秦何唯有些疑惑他如此突兀的要求。
「怎麽?」
「就想看看你跳舞的样子,我还没看过你跳舞的样子呢。」齐白笑的灿烂,而又带了点羞怯。
秦何唯见他终日在床上,或许是无事可做才提出这等要求,自然点了点头。
「只是,还是没办法跳的跟正常人一样好看。」秦何唯说道,拿着拐杖就当剑耍。
齐白看着她的身姿,被她的动作深深吸引了。
不是婀娜多姿的美,甚至她有许多动作都被受限不能做的无瑕,但就是做得极其自然,像是那拐杖便是她身体的一部份,动作只能用「行云流水」四字来形容。
没有音乐、没有节拍,但她一点也不扭捏造作,让齐白眼睛离不开她。
舞毕,齐白拍了拍手。
秦何唯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笑脸。
「我这种舞你都看得津津有味,那还不是其他一些小事你都能很开心?」秦何唯调侃道。
「不是……」齐白正要开口,却被秦何唯打断了。
「你的意思是,我跳的舞无法让你感到津津有味?」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白着急地说道,而秦何唯见他如此,遍不再调侃他了。
「我开玩笑的。」
齐白此时才松了口气,看着正在重倌发的她。
「我怎麽记得之前见你时,还没有这簪子?」齐白看着上面的水珠吊饰被雪地的光折射的闪闪发亮,下意识的问到。
「这是之前姚笙冯送我的,带着也有两个月以上了吧。」秦何唯回道,而齐白听见「姚笙冯」这三字,脸色就不禁沉了下去。
「六弟不在意吗?」齐白语气淡淡的问道,而秦何唯没有发觉他的怪异。
「他从没问过,即使被知道了他不会怎样吧。」秦何唯不在意的说道,而此时宋宣王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秦何唯做了做揖便不再说话,而齐白也只能将本来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吞回去。
「身体好点了吗?」宋宣王问道,而齐白客套的回了几句後,又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提到了要写信回齐国的事。
「就写『孩儿一切安好』跟署名就行了。」齐白说道,而宋宣王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答应了。
当齐桓皇收到这封过於工整的信时不知如何是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上一次是太过草率,这一次是太过工整。
况且这封信又是由宋国的差役送过来的,这让他更不放心了。
不是伪造,那便只剩下两种情况。
第一种,这是宋国讨好的意思,希望自己能对宋放心;第二种,就是这封信是齐白被逼着写的,宋国是为了让自己相信他无恙。
一想到最坏的打算,齐桓皇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连忙召姚笙冯入宫,让他越快让商队起程越好。
姚笙冯虽然连连称是,但他感受到了齐桓皇的焦虑。
此外,齐桓皇还要求商队必须多多打探秦何唯与齐白的消息。
姚笙冯退下後,心中不喜反忧。
虽然表面上听起来很正常,但他要自己打探二人的事是他最疑惑的地方。
两人的流言虽然闹的沸沸扬扬,但齐桓皇也不该如此上心,若是真的因为这些流言,他也明白自己有办法阻止流言再传,会下令让自己去执行,而不是只是让自己打探二人。
除非他手上握有些甚麽让他担心的,但这是姚笙冯最不愿见到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几乎猜不出齐桓皇所想,这样对自己和秦何唯非常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