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0
首先要跟各位说声抱歉。其实孙秋霞的身分是在九号被证实的,因为凭家属的指认和身分证是不能证明死者身分的,尤其是在连环杀人案的情况,死者的身分更是要谨慎查证。其身分是透过DNA的结果来核对的。
在警局和医院跑来跑去,跑了三天的我,只担心一件事:虽然媒体目前并没有知道这起命案,但只要哪天高家威叫人爆料的话,不要说是媒体了,蔡英文、吴敦义还有CNN都可能来关切,但这只会阻碍破案。
经过法医的监定後,孙秋霞确实是身中14刀,并且都集中在胸、腹部,跟我们在现场第一眼观察的情况雷同。但关键的那一刀却不是脖子那刀(这不能怪我或是赵伯,因为致命伤本来就是给法医去判断,我们非专业人士,只能尽量以出血量来猜。),应该说,诡异的是,孙秋霞先是胸部中了四刀,大量失血死亡後,凶手又报复性地补了十刀。并且,前四刀的深度很深,显示凶手力气很大,可能是一名男性(我自己其实不太喜欢这样假设,谁说女性力气不能很大?女性都能打跆拳道、举重和打太极了。),而後十刀都非常浅,脖子那刀是死者身亡後的第一刀,所以出血量也很大,我跟赵智源就是这样被误导的。此外,死者身亡前被刺入的是电锯,身亡後被刺入的却是那种美工刀。美工刀如果很弄很大力的话,可是会皮开肉绽的(我知道是因为我之前美劳课,被手残的自己刺到过,老师还跑来关心我是不是在自残)!所以,我不认为凶手是同一个人,我觉得应该是一男一女行凶。法医和赵伯也跟我想法一致。
最後,在今天早上,法医又宣布了一个惊人消息:死者血液中有镇定剂的成分。所以过程很明显了:凶手将孙秋霞骗出去,给她喝了有镇定剂的饮品,在她昏睡时把她运来废弃的铁皮寮,之後把孙女士杀害了。好吧,这样也算Diedintranquility了。只是,我想不透的是,干嘛一定要等她死透了,再补那十刀?一直刺,人一定会死,这样不就好了?还是,那是什麽仪式吗?还有,为甚麽夏婉茵在电话里,叫我们不要来命案现场?我一开始还以为现场有炸弹,一走进去就会爆炸。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是:
因为夏婉茵就是刺那十刀的「较柔弱女性」。
啊,对了,高家威到现在都还没被抓到。我们到达命案现场时,他们人已不知去向。孙女士,Restinpeace.
2016/08/11
在试过一些英文补习班後,我最後决定在龙祥英文上课。反正高家威和杨文鸿都不可能再来上课了嘛,一个逃亡中、一个昏迷中,基本上没可能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我也慢慢接受自己是语资班的学生了,反正,我的将来也就那样嘛,当个公务人员,贪一些小钱、或是走私一些外国菸酒之类的。不然在台湾有甚麽稳定的工作吗?
虽然我再三跟警方保证会保护好自己,但警界高层都不吃我这套,他们坚持一定「一个警官、一边一警员的原则」,要求陈警官一定要把我跟牢,并且他身边要再跟着两个我不认识、一脸菜味的警员,甚至,他们还要先搜查补习班内有无可疑人士。那打手游呢?很遗憾地,也不行。因为他们要追踪我的手机,而且还要不定时打电话给我,确保我没有被高家威刺一刀之类的。由於这种种困扰,我不能和四人帮一起上课,只能假装我没来,用录影的方式看老师上课。好吧,至少他在闲聊时,我可以记录这些事情在我开的blog上,让台湾民众知道,千万不要让警察知道你被卷入连环杀人案中,你会被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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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时,我并没有做自己的事,而是赶紧把握这美好的自由时光,跑到洗手间,跟满脸黑人问号的龙祥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甚麽?!Mike被车撞了?」邱龙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我说的话。
「是的,然後因为...」陈姓住海边男子,坐在警车里,对着他那只惯用的高级麦克风大声吼叫着,但他似乎忘了我是戴耳机接收指令的。
「因为甚麽啊,快讲!」龙祥抓着我,着急地问。
「因为我是目击者,所以警方希望把我隔离起来,不要让货车司机的家属找到我,对我不利。真的很抱歉,给你和黄姐添麻烦了。」
「这样啊......。」他的表情很失落,可能原本以为我要说出谁导致了车祸吧。
「对了,天宝和文鸿他们有甚麽过节吗?」他表情变得凝重。「不...不是的,肇事司机已经抓到了,我只是想问他们为甚麽吵架而已,我毕竟是他们两个的共同好友嘛,我却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甚麽事......。」我又说谎了。
「是因为你啊。」
「甚麽?」
他看了一眼手表,「要上课啦!得赶快回去才行。你也赶快回去位子上吧。」他匆匆离去。
是因为我?
难道他们是因为我才不和的吗?可是,我跟杨文鸿一开始根本就不认识啊?
2016/08/12
一早起床,正想打开FB看台大生杀大橘子的新闻时,我却注意到一则通知:
(您有一通未接来电from夏婉茵)
「快!伯父,快叫你同事来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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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1207:54:22开始通话。
「喂?」
「郭俊吗?高家威现在出去了,你快叫警察来救我!」居然真的是夏婉茵,我以为对面会是高家威,然後用那种很机掰的口气讲话。
「好,夏婉茵你冷静嘛。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看看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哪里......。」
「你冷静一点.......。」
「阿俊,对不起,我骗了你......」她讲到都哭了,「我不应该害你被卷进来......我没有杀人......是高家威那天把我带到季妈妈的遗体上,他拉着我的手,用雕刻刀划了好几刀......。阿俊,我应该活不了很久了,我要告诉你,你爸、阿松夫妻、高家威,都是凶手!还有,那个该死的婊子,她也是......。」
「喂?那个婊子是谁啊?!」警察们也满脸问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杀我啊啊啊啊!你这个贱人、恐怖的女人!你今天干掉我,之後你的下场只会跟我一样而已!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夏婉茵的惨叫,现场透露出一种诡谲的宁静。
我呆呆地坐在原地。电话被挂断了。
2016/8/1208:04:02通话结束。
三分钟後,我突然跳了起来。「放心,刚刚我们已经查到夏婉茵的发号位址了,应该......可以看到结果。」赵智源坐在办公室里,叹了一口气。
「只差一点点,就知道全部的凶手了。」老陈忍着泪,仰着头说。
「婉茵已经尽力了,别怨她了,陈叔叔。」我故作冷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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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有一具女屍,没有任何身分证件。」
「知道了,帮我跟方检讲一下,根据刚刚我们对郭俊的电话监听,死的人八成是.......可能是,夏婉茵......。」
叩,叩,叩。
「唉,一个女孩子就这样被邪教害死了。」
叩,叩,叩。
「老赵,那是不可能的。」一名着红色高跟鞋,身穿紫色西装的年轻女性,推开了门。她用那洒满了亮粉的粉饼盒,正惬意的补着妆。
「老赵、老陈,他们跟我说,死者是一名年约40岁的女性。这当然不可能是夏婉茵了,除非她是DameAnnaWintour。」
「所以......又有新的牺牲者了?」老赵怀疑道。
「没错喔!老赵。咱们出发去命案现场吧!」真雀跃啊。
方小姐蹲了下来,用手摸摸我的脸。「原来这就是我的姊妹在讨论的家伙啊。不错啊!如果在牛郎店的话,我会点你的台。」
「那还真是谢谢你耶。」我翻了一个白眼,然後继续露出微笑。
「不客气。老陈,载这个幽默的小白脸回赵英城家吧。」
「我不是小白脸。」
「你是当小白脸的料啊。」她露出老女人才会有的那种阴险微笑,「可以当阿城的啊。」
工三小?!
她在工三小?!
这个饥渴的30岁老女人在工三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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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阿城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我大概有四、五天没回来了吧,这几天在警局讨论案情谈到半夜,甚麽狗屎烂蛋都没讨论出来,结果我觉得困了,每每都直接睡在警局的沙发上。回到赵家时,我居然感觉很怀念,看来我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也好,总比我在郭家的时候好,至少我不用被胁迫。
「阿俊,你回来了啊!阿姨真的很抱歉。是我不好,对你说那麽重的话。」
「没关系的,过去的事就算了。」
「但是,为了这个家好,阿姨打算帮你找一个房子,你搬出去,对我们都好啊!」蔡连枝装起无辜,看起来有够欠打。
「是对我们都好,还是对阿姨好,相信我们心里都非常清楚。」我跟她相视一笑,只是我们心里所想的,完全不同。
「推开荣华富贵,对你而言就那麽困难吗?要知道,你的父亲也是因为放不下荣华富贵,所以才犯下那麽多错,阿姨只是不希望你走错路,思想日益乖舛。放下吧,不是你的,不要拿。那也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拿的。」
「阿姨,我觉得您实在是想太多了,乡土剧少看一点比较实在。」
「我是为了你好!」她可以一边装正经,一边持续对我情绪勒索。这真是太厉害了!Marvelous!
「蔡连枝女士,我只是一个检方准备的秘密证人,这里也只不过是我的避难所。我并非您的儿子,希望您自重,大设计师。」我走回房间,看着那位被害妄想症患者被自己气得跳脚,我如往常一样,献出一个微笑。
2016/08/15
经过三天的解剖,法医证实死者是死於乌头硷中毒。有五件事值得关注:
1.死者名叫蓝翠香,是王进松的妻子。王进松是谁呢?他是一位56岁的保全,之前负责蔡连枝的别墅。没错,就是收了4000万的那警卫。而高家威第一个组织集会地也知道了,就是蓝翠香的家,这里,也是她被杀害的地方。夏婉茵似乎一直不知道有这个地方,所以她当时认不出来这是哪里。这同时证明,她并非组织的重要干部。
2.死者的死亡时间确定是8/12的早上八点,监视器有拍到杀人过程。凶手注射了100ml,纯度非常高(透过针头内采集到的残余液体得知)的乌头硷,蓝翠香在注射後的137秒後死亡。这个时间,也就是我在警局跟夏婉茵打电话的时候。
3.死者的身上被奇异笔画上了一个大大的Alpha,这是之前的受害者身上没有的。同时周围没有找到醋酸香叶酯,可能已经出现了一个新的组织,或是一条全新的杀人链。
4.这位Alpha杀手是在死者死後画上符号的,倘若他是绑走夏婉茵的人,他哪来的时间?因为警察在通话结束前就赶到现场了,几乎就是在凶手画完符号逃走之後的瞬间内就抵达现场。此外,考量到蓝翠香毒发身亡时,夏婉茵似乎也遭到了袭击,但她也有反击(因为现场有打斗痕迹)。如果凶手杀完人、做完记号後,再跟夏婉茵缠斗的话,根本就来不及。这基本上可以证明带走夏婉茵的,和注射毒物、做记号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5.Lastbutnotleast,蓝翠香是胡纳兰,我的母亲,帮郭至正投保时的业务员,也是母亲本来要安排帮我投保的业务员。
综合这五点,警方决定,要传唤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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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1513:44:51侦讯开始。我得到赵智源的同意,戴上耳机,准备跟他一起挖掘蓝翠香命案的真相。
「今天请胡小姐来这里,主要是要跟您讨论一下,有关蓝翠香小姐的一些问题。」
「翠香...她出甚麽事了吗?」
「她三天前被人发现,在自宅内被人杀害了。」
母亲神色大变,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
「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够配合调查,我们一起找出到底是谁杀害了她,好吗?」方检真会安慰人喔,明明最怀疑她的就是你。
「首先,第一个问题,您跟蓝女士,应该不只是业务员和客户那麽简单吧?」
「你这是甚麽意思!」胡纳兰气到想站起来搧她巴掌,但被一旁的女警压制住。「我们...我们就是好姊妹。」
「我的好姊妹可不会跟我计画杀人。」方检拿出我给她的那份保单。「郭至正给你的吧!我告诉你,你们这些警察根本就是智障!你们被他耍得团团转,还自以为是名侦探柯南哩!」母亲嘲笑方检。女警拿出警棍,假装要打她。
「民国95年12月,也就是西元2006年底的时候。」方检再度露出那抹邪恶的微笑,「郭至正发现自己的车,刹车线被剪断了,并出了一场小车祸。」
「所以呢?」母亲不耐烦地问。
「你老公在接受警方盘问的时候,原本,他要警方彻查,最後,却说这是自己把刹车线剪断了。」方检挑了眉,翻开卷宗的下一页。「民国96年,你儿子五岁的时候,郭至正拿电锯要杀你,你为了保护郭俊,把他推到地上,导致他日後伤到脑部,思想变得跟一般的孩子都不一样,IQ比一般人平均值高了20%,来到118;EQ更屌,居然有178,能怪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之事,您真是教子有方。」
「方巧涵!你少那边挑衅啦!说要查凶手,结果叫我来这边听你羞辱我、抹黑我!」妈拿出手机,按下录音。「你再造谣一次,我就告你诽谤!」
「好好好,当年的案子都没证据了,好棒棒喔!」巧涵讽刺性地拍了三下手。「想要听一个连你儿子都不知道的独家消息吗?」
「甚麽消息?」
「根据监视器,最後一个进入蓝翠香住处的人,就是你老公,郭!至!正!」她的表情开始变的愤怒,「我们认为是郭至正为了要报当年的仇,以『为了组织好』的理由杀害了蓝翠香,还有,杀害孙秋霞的凶器是一把电锯,那个型号,你老公一个月前才去五金行买了一把!」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住胡纳兰,「现在,我郑重警告你,想活命的话,把你、蓝翠香,和孙秋霞,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你如果讲了,也许我们可以派人24小时保护你。」
「好,我说。」妈妈哭了,和她那时在阳台上一样。
正当我准备仔细听的时候,赵叔拿下我的耳机。
「相信我,你不会想在这里听到这些的。」
「我真的想知道...」
「我下班回家再一五一十、毫不保留的告诉你好吗?」他露出一个如春日般温暖的笑容,那种温暖,是我从来没感受过的。
如果他是我的父亲,该有多好......。
「好,我相信你。」
2016/08/16
很久没来大安森林公园走走了。上次来是国中二年级的时候,跟朋友一起在半夜闲晃,体验一下台北半夜三点时,毫无喧扰的风景(神经病)。上次是和一群中二的中二生一起出门。这次却是和赵氏父子一起。
「伯父,昨天你答应我会说出我妈当年做的事的。」
「唉...好吧。」他拍拍他儿子的背,「儿子啊,帮我去UNIQLO买些衣服给阿强厨师,这是在慰劳他,等你回来,我再说真相给你听。」阿城点点头。「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说喔!」他露出和他父亲一样温暖的眼神。
真是个天真的孩子。
你爸只是要把你支开而已,毕竟我所经历的太黑暗了,不适合你听。你这个年纪也不应该知道这种事,我自己一个人吞下吧。
「找个地方,坐吧。我慢慢跟你说。」智源指向一张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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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纳兰、孙秋霞之前都在一家台湾汽车品牌的工厂做主管,一个是管品控的,另一个是管设计师的。民国95年6月,她俩准备要投保,当时的业务员就是蓝翠香。郭至正当时非常的厌恶胡纳兰,常常会家暴她,但她没钱买房,只好默默忍受。胡原本要和这个暴力狂离婚,带着当时只有5岁的郭俊逃回娘家,无奈至正不肯离婚,因为当时他开了「兴隆建设」,案子接了不少,非常有钱,如果就这麽离婚的话,一定要负很多赡养费给纳兰的。
此时,秋霞提出了一个点子。「如果我们帮你老公投保,再设计让你老公意外身亡的话呢?钱我们三个人对分,你和阿俊还可以有不错的生活。」
正是这句话,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因为这句话,纳兰撑过了半年。12/25,那年的圣诞节,趁着郭至正参加公司的圣诞晚宴时,她打开了汽车仓库,让读过汽修科的王进松拆掉了刹车线。12/26,当郭至正要开车去上班时,因为没有刹车,车子撞上电线杆,车头全毁。但郭至正在胡纳兰要他签保单时就已经起了疑心,自己偷偷印了一份影本。之後在车祸时,郭至正直接跳车,免过了死劫,但还是要住院观察三个礼拜。1/18,郭至正在家里拿电锯威胁胡纳兰说出真相,她报了警,警方赶来没收了电锯,并在几天後给了她保护令。
然而,由於郭手头有证据,所以胡仍没有与其分居。
这十年来,郭一直拿着保单恐吓她。包括在村民大会上,他也是靠那张保单威胁,要他的老婆闭嘴。最後,更是抓走了她的哥哥,强迫她加入高家威的邪教,并把保单的影本藏在手电筒里,让自己的儿子交给警方调查她。
胡纳兰虽然在组织里和夏婉茵不合(对,她就是夏婉茵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婊子),但在郭至正发现她说出凶手身分时,准备将她灭口时,她还是救走了这个仇人,警方已经透过胡的讲解,在纳兰的娘家救出了这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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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阿城应该要回来了吧?」我看看四周,都没有看到他的踪迹。
「嘿呀,还是他乱跑去哪边买东西?」
此时,伯父的手机响了。
「奇怪,阿城怎麽会开视讯?不会是他买不到衣服吧?」
然而,另一头却出现了高家威。
「伯父!阿俊!好久不见!」
「高家威,你这个垃圾!当台湾他妈没法律了是不是?!之前绑走夏婉茵,现在要改绑走我儿子是不是?」伯父的脸都气红了。
「伯父,我没有绑走你儿子。我只是叫你儿子带我到你上班的『超级警察局』来,我要做证人,举发郭至正杀人的事实,还有Alpha杀手的真面目。」
「Alpha杀手不就是我爸吗?」
「当然不是,你爸有笨到做这种让自己增加嫌疑的事吗?唉,难怪你爸都说,我都还比较像他儿子。」
话音刚落,我也接到了黄晓芳的电话。
「喂?郭俊,我刚刚跟王进松在监狱对话的时候,我有录音,要听吗?」
「当然要!」
录音里头,王进松大喊着:「明天,就是水落石出的时刻了!叫那个姓赵的,明天来监狱看看我这个老朋友啊!」
「他会不会是知道杀害秋霞的凶手了?啊对了,我现在在跟季采恩准备丧事,要不要问问她呢?」我同意了她。
「郭俊。」
「采恩。我知道丧事要准备,但明天...能不能先陪我和赵叔去监狱一趟呢?」
「当然要。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电话那头,传出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