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刚刚有替星辰检查过,除了营养不足,白血球比较高之外,其他的都是正常,至於详细的检查,必须等过几天才会知道。」
「那为什麽星辰还没醒过来?」
时悦皱着眉望向这几位没见过面的人。「你是?」
虽然之前在星辰家见过面,但那时为了星辰的事,没有多问。
「他是魏子宸,旁边那位是叶子愉。後面那位是星辰的弟弟,夏星夜。」
「原来就是当年的罪魁祸首。」时悦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星辰是他所有谘商过的病人里,他最不舍的,看着他好转到现在复发,他心里真的不好受。
慕雪走到时悦身边,握住他的手,「时悦,我明白你的难受,我们陪星辰走过那段绝望的日子,好不容易她露出笑容,慢慢去跟人群接触,现在却再次重来,你心情会很差,很正常。可是,大家真的都很关心星辰,拜托你快说。」
时悦看了慕雪一眼,再次看向所有人,「身理上如果没有问题,那就代表这是心理上的问题。医学上来说,有过这种案例,是病人觉得现实太过痛苦,而不愿清醒,唯有梦境让她可以不再痛苦,甚至快乐,因此,才会选择沉睡。」
现实太痛,梦境演化的现实,美的让人不愿再睁眼。
「因为现实太痛,所以选择沉睡。那麽你的意思是说,星辰能不能清醒,全凭她的意志了。」魏子宸总结出这句话,大家顿时安静了。
慕雪有点难接受这个事实,跌在时悦的怀里,连叶子愉都不敢相信,在魏子宸的怀中哭了起来,夏星夜更是无力坐到了椅子上。
秋玮勳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语,眼神没有离开星辰半步,不知在想什麽!
「我不知道你跟星辰是为了什麽事情分手,但星辰到现在都没有放弃这段感情。」秋玮勳将目光转向时悦,「她说过,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别人没有立场说什麽,只要放在心里,没有人知道,你,也不会知道。」
时悦说出的话,触动到每个人的泪点,为了这个傻女孩。
秋玮勳的眼泪终究还是掉下来,他走向星辰,直勾勾注视着那张安稳的睡颜,却不敢触碰她,怕打扰了她梦中的快乐。
秋玮勳脑中不断闪过有关於星辰的回忆,笑的、哭的、不高兴的、害羞的…许许多多的样貌,都好过现在这张苍白的脸色,他现在只希望她能清醒。
「为什麽偏偏选择在那一天?」
夏星夜的话,让大家都将目光转向了他。
「我姊的小小身躯,承受了太多伤害。我怪你,为什麽要选在那一天?」夏星夜说完,冲向了秋玮勳,抓住了他的肩膀,「为什麽是那一天?为什麽?」
夏星夜的手慢慢沿着秋玮勳的衣服下滑,整个人崩溃的跌坐在地板上。
魏子宸走过去扶他,却被他给推开。
「星夜,你到底在说什麽?你知道什麽?快说清楚。」
「你们一周年的那天,我姊哭着从你家出来,我想,跟在你家那个女人有关吧!可是你知道吗?我姊在那天同时也被告知,她是我爸的一个错误。」
事情一件又一件的爆发,都在考验着大家心脏的承受力。
夏星夜继续说下去,「我爸本来没有要我姊,可是我姊的妈妈生下她後,就跟别的男人跑了,而我爸为了安抚我妈,希望我姊彻底离开夏家。我姊离开後,我不放心,一直跟着她,在河畔边,她哭了好久,好不容易擦乾眼泪说要回家去庆祝你们的一周年,结果我眼睁睁看着她哭着跑了出来,随後没多久,就有另外一个女人从你家走出来。我猜,这就是我姊不愿说的理由。」
「可是,你和星辰的生日是在同一天,这不可能造假!」
「我们确实在同一天出生,但在不同的医院。所以我爸就编了一个谎言,这世界上谁会去怀疑自己不是爸妈的孩子?」
「你…在开玩笑的吧?星辰怎麽可能是伯父的私生女?」
「我当下也想当作是玩笑,可我爸妈亲口说的,又怎麽会是玩笑!」
秋玮勳这时候好後悔,最想保护的,却被伤的最重,跌的最痛,并且在她最无助,最需要人的时候,彻底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