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南柯一夢(BL) — 【伍】之一。

正文 南柯一夢(BL) — 【伍】之一。

在花殇的盛怒下,慕容君兮赔罪般的买了好多好吃的讨好花殇,花殇的心情才逐渐好转。

两人用过午膳以後,在街上闲晃着,听到有人讨论要去游湖,两人觉得这选择挺不错的,能一赏江南大好风光,又能消磨无聊的午後时光,於是也去雇了艘船。

然而,待两人回到岸上以後,已经是傍晚了。

「前面那间酒楼看起来挺不错的,去那儿用晚膳吧……」慕容君兮转头便接收到花殇的怒视,他赔笑道:「这次不是耍你了,那看起来应该是真正的酒楼没错。」

花殇哼了一声。

慕容君兮看花殇生闷气的样子觉得可爱,笑容忍不住加深,接着他拉着花殇,直直往不远前,人潮络绎不绝的酒楼走去。

正值晚餐时间,再加上这间酒楼是地方上最有名气的店,当地人晚餐时间往往都会到那里用餐,因此慕容君兮和花殇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位子坐。

今天的慕容君兮因为高兴而点了酒,喝完又点,一壶接着一壶。

很快,饭菜都还没吃完,他就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双颊酡红,醉倒在桌上,意识模糊。

花殇看慕容君兮饭菜还没吃多少,就一股脑地一直喝酒,连喝了好几壶酒。以往慕容君兮心情好时是会点一壶酒来助兴没错,但从来没看过他这样猛灌酒啊!

他看慕容君兮大概也没办法起来继续吃饭了,打算要带慕容君兮回客栈休息,但他心疼一桌菜就这样被浪费,於是又连吃好几口,塞得整个嘴巴都是食物,活像只小松鼠似的。慕容君兮被花殇拍了拍,一抬头就看着双颊鼓鼓的花殇,忍不住噗哧一笑。

「你这样还挺可爱的。」慕容君兮半眯着眼,指着花殇咯咯笑着,脸上的笑容有别於平时的邪笑,可能是因为喝醉酒的关系,他现在的笑容显得较为真诚,比较真实。

花殇翻了个白眼,因为满嘴食物,所以说出口的话都是含糊不清的「晤晤晤晤——」,但仔细听的话,勉强能听出是在说:「还不是因为某人我才得这样!」

慕容君兮又嘿嘿的笑了笑,接着身形往前一晃,眼看又要趴倒在桌上,花殇眼明手快的阻止慕容君兮的动作,在慕容君兮不解的眼神下,他努力吞下嘴中的食物,开口解释道:「要睡回客栈睡。」

慕容君兮点点头,却一时重心不稳,往花殇身上倒去,花殇扶住慕容君兮以後叹了口气,将慕容君兮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肩,搀扶着慕容君兮起身,「看你这个样子要指望你走到客栈恐怕是很难,还是我扶你去吧。」

慕容君兮一脸恍惚,任由花殇扶着自己,没有什麽意见。

花殇费尽千辛万苦——先将慕容君兮扛到柜台付帐,接着一路扛着慕容君兮在大街上寻找今晚要下榻的客栈,再使尽吃奶的力气扛慕容君兮上楼,最後终於成功把慕容君兮丢到床上。

他将慕容君兮盖好棉被以後,却没有马上起身离开。

他眷恋的坐在慕容君兮的床沿边,想着慕容君兮现在已经醉死了,应该是不会发现自己的动作,於是他大胆的将手贴上慕容君兮的俊颜——不得不说,慕容君兮长得是好看的,只是大家往往只会被他的气场震慑到,不会注意到他邪气的笑容下是一张好看的面容。

如今他喝醉酒,现在正沉沉睡去,一身邪佞不复存在,一双上扬的丹凤眼紧闭着,平时习惯上扬勾起邪笑的唇角下垂,花殇这时才能好好看慕容君兮平时面具下,最真实的样子。

他一直都明白的,慕容君兮浑身邪气的样子不过是他用来自保的围墙,邪笑也是他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不知道他为什麽这麽习惯伪装自己,但花殇想,应该是有什麽样的过去才使得他如此。

他平时常被慕容君兮戏弄,他虽然当下总会气得七窍生烟,但他却不反对慕容君兮拿自己寻开心——毕竟那也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再加上他喜欢看慕容君兮打从内心开怀大笑的样子,不是平时那种虚情假意的邪笑——晤,他好像隐约能明白,墨狼想守护一个人的笑容,究竟是什麽心情了。

他贪恋的轻抚的慕容君兮的脸庞,他似叹息又似呢喃,「君兮,我心悦你……」

下一秒,他猛地收回自己的手,他摇摇头,在心底暗骂着自己:花殇你还可以再没出息一点!趁人家神智不清的时候表白算什麽男子汉!你没种、你窝囊!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打算回自己房里歇息,没想到才刚要踏出第一步时,他的手突然从後方被拉住,他转头一看,就对上慕容君兮一双特别清晰的眼,哪里还有刚才酒醉的朦胧。

他一愣,下意识开口道:「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慕容君兮因酒醉,双颊染上红晕,浑身酒气,却独独一双狭长的眼显得特别清亮,他微微一笑,「骗你的啊。」

那他的表白,慕容君兮是否都听进去了?

花殇突然有点局促不安。

花殇神态慌张,想抽回被慕容君兮桎梏住的手,但无奈慕容君兮力气太大,他尝试着缩回手好几次,却都是徒劳无功。

他一双大眼看着床帘,看着窗户,看着桌上的水壶,甚至是数着地板上的裂缝有几条,他就是不敢再回头对上慕容君兮的眼。

慕容君兮看花殇慌乱的样子,就算花殇不说,慕容君兮也知道他是为何如此紧张。

暧昧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转着。

谁都不打算先开口点破,就这样花殇持续站在床边,背对慕容君兮,一只手被慕容君兮的手抓着,慕容君兮於床沿边半撑着身子,一只手紧紧攫住花殇的,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慕容君兮正欲张口想说什麽,没想到花殇抢先结结巴巴的开口,似乎是试图转移话题。

「你你你、你真的喝醉了吗?」

慕容君兮偏头,他平时都将一头长发紮成马尾,现下因为刚才躺在床上的关系,发带松动,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随着他偏头的动作,几缕青丝落在胸前,他呵呵一笑,「好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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