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桑磊见朝桓基对朝贤书动手动脚气白了脸,不管是否会再激怒朝桓基,扬声气道:「桓基,丽悦是我的妻子,你不可以轻薄於她。」
朝桑磊浑身无力,虚软的声嗓根本吓阻不了没有理智的朝桓基,但没想到这话一出,朝桓基又霍然放开朝贤书,转而抱着头,他痛得额上青筋爆浮。
朝桑磊的话与他的认知产生冲突,他不知那个是真是假。
直到他选择了他所认定的事实,他缓慢的放下手,「不对,大哥,丽悦是我的,我们两情相悦。」
「你忘了她已经嫁给我。」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她不会嫁给你。」
这话一出,朝贤书倒吸一口气,心中强烈的反驳朝桓基的话。骗人,三叔的话是骗人的,娘不是那种会不守妇道的人,三叔根本已经神智错乱才说出这话。
窗外的雪礼也失去镇静,赶快暗暗吸了一口大气,稳住内心惊诧,三叔与朝桓基的娘亲在她嫁人前便有了亲密关系,那是他爹横刀夺爱?
朝桓基仰着头,努力回想着过往,「你们婚礼前一天,我说我要带走她的,我不要她哭。我记得她亲口答应要嫁给我,她是我的女人。」
朝桓基这些话又让朝贤书与雪礼吓了一跳,如果真如三叔所说,他和朝贤书的娘两情相悦,那为什麽朝贤书的娘会嫁给他大哥朝桑磊?
朝桓基自己也在问自己,「可是为什麽她要嫁给别人呢?」他看向满面通红的朝桑磊,「大哥,她为什麽要嫁给你呢?」
朝桑磊脸色难看,却不再说话。
朝桓基自顾自接着说下去,「她说她要嫁给你,她说怀了孩子是你的。我不信,她才在我怀中说爱我,为什麽她会怀了你的孩子要嫁给你?我想不通,怎麽就是想不通。」
朝贤书错愕地看向父亲,他以往坚定的认知出现了破裂。他一直以为爹不续弦,是他们夫妻情深,但事实不然,他母亲爱得是三叔?
那他爹做了什麽事改变他娘的心意?
朝桓基抓住朝桑磊的手臂,激动的摇晃着,「大哥,丽悦她哭了,她就是病得下不了床,身体痛得受不了,她也没哭过,可是当她说她已经决定要嫁给你,我生气的走掉,又不舍的跑回来看她,我竟然看见她在哭,我的心快碎了。大哥,你做了什麽,到底做什麽,让丽悦伤心?好伤心……。」
朝桑磊被朝桓基晃得脸色病态的发白,但还是竭力鼓起精神,咬牙吐话,「她嫁给我是心甘情愿!」
可是朝桓基根本没在管谁在说什麽,他一心沉醉在过去,想起过往的甜蜜,不禁笑开,「我知道,丽悦不是那种会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不会委屈自己的姑娘,因为她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她常说她要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痛痛快快的过一生才不枉来人世这一遭。但她为什麽哭了,大哥,是我做了什麽吗?我没有啊,我没强迫她,她说要嫁给你,我也没骂她,我只是伤心的走掉,我舍不得骂她,舍不得责备她,可是她为什麽要哭呢?如果不是我,那只有你了,大哥你对她做了什麽,对不对?」
「我没有。」朝桑磊转头不敢看任何人。
朝桓基再度逼向朝贤书,「丽悦,为什麽你哭了?为什麽哭得那麽伤心,是我做错什麽了吗?」
「朝桓基,他是朝贤书不是丽悦。」
朝桓基拒绝听进朝桑磊的话,他肯定的说:「你是丽悦,你一定是,所以你一定知道你为什麽在伤心?」他满脑子只想弄清楚这一点。
朝贤书的长相随着年岁增长,变得越发像他的娘亲,脑部受创未曾痊癒的朝桓基因为病情加重受到影响,更加弄不清两人的不同,每次见到朝贤书就会将他拖回过去,一次比一次严重,直到他混乱,再也控制不住想弄清他脑中心所爱的姑娘哭泣的原因,只求她不要再哭了,不要让他如此心痛。
朝贤书无法开口,而朝桓基似乎也忘了他点过朝贤书的哑穴,导致被他质问的人回不了话。
朝贤书无动於衷的表示更逼得朝桓基几近失控,他掐住朝贤书的脖子冷声威胁他。
「你不说,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