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昇成在会议室等了快要四十分钟，才听见门口一阵骚动。
推开会议室的是一位男性，後面跟着一个娇小的女生。正当我错把那个女生当成秘书的时候，昇成向她打了声招呼：「简协理。我是之前跟你连络的昇成。这是我们的设计部的李易杰，也是这次负责这件案子的组长。」
我看着简思景的脸一夕之间不知道该有什麽反应，她看着我，好像在等我打招呼，昇成看看我：「你们以前见过吗？」
简思景表情纹丝不动说：「没有。」
昇成压低音量在我耳边说：「很正吧？」
「你好。我是李易杰。」
简思景笑了一下，「我是简思景。新上任的协理。」
......这是什麽缘分？
「被她的颜值吓到？」昇成继续在我旁边喃喃。
颜值？我只记得她被她男朋友拳脚相向的狼狈，还有家被一把火烧掉的灰头土脸。
简思景打开简报秀出她们原本摄影棚格局，她指着摄影棚平面结构图说：「我们希望可以把摄影棚再挑高一些，之前我看过一次现场拍摄，如果在这个高度多加上一扇窗，整体的光线会比较自然，人工打光也比较好配合。上面之前这层楼是做仓库用，我们觉得......」
我打断她的话：「不行。如果要挑高，必须把这里的梁柱和这两面隔间墙打掉。据我所知你们的摄影棚是在一楼吧，一楼楼管大厅也是挑空设计，如果要连剩下三分之二的区域都要挑高冒的风险太高。」
简思景旁边的男助理看了我一眼，昇成踩了我一脚，简思景笑笑：「我知道，我没有要拆掉这个梁柱和隔墙，我只要拆掉天花板这块墙，隔墙梁柱都留着。这面墙拆了，二楼可以变成一楼的楼中楼。」
「这就是挑高的一种。」我说。
昇成问：「你们是想做不打梁柱和隔间墙，只拆楼板的楼中楼？」
我带着一点荒唐笑了：「这更不可能。一看就知道这是承重墙。」
「不可能吗？」简思景问。
「不可能。」我说。
简思景抽掉随身碟，对她的助理说：「那我们走吧，关彦。」
昇成忙着拉住她，起身之前还回头瞪了我一眼，「先不要急着走，我们先讨论人事调动的部分好了。」
「如果不做这个工程，讨论人事调动有意义吗？」
我忍不住说：「你们采光的问题难道之前的主管会不知道吗？为什麽之前没有这样做你难道没有先做过功课？」
她的助理关彦出声道：「之前没有采光问题是因为主管不关心。」
昇成陪笑说：「今天只是讨论『初步』内容而已，详细的工程我们可以再开会讨论调整。」
「约还没签，没办法达成共识的话我们後面就不用再谈。」简思景说。
「如果你们找得到业界比我们更优秀的合作对象，那请便。」我说。
「你干什麽？」昇成低声对我吼。「简协理，签约的事情不着急在今天马上完成。但是我必须跟你说，要拆掉承重墙并非不可以，但必须要有加强措施，而且最好能跟建管单位申请才行。而且承重墙不能整个敲掉，这方面我们有更专业的专家可以跟你解释。如果我们可以在三天之内给你更好的方案，是不是就可以考虑继续跟我们合作？」
她思肘了下：「可以。就三天之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