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国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社团。
那时的他依然坐在我後面。
因为是最後一节课的关系,所以班导要求我们在走之前要把椅子搬上去。
他把他的椅子搬上去以後,拿起他的小说走到我後面:「要走了吗?」
「喔好啊。」我回答他,然後就把椅子搬了上去。
还记得社团课的最後半年,我们两个沉浸的书香的世界中,国文造诣似乎都提升了不少。
开学的时候,老师让我们自己选位置。
当时的我很好奇的问范呈宇为什麽又要坐在我的後面。
他淡淡的回应我:「因为这个身高很刚好,而且我怕你做蠢事老师来了都不知道,我可以罩你。」
我当机立断的白了他一眼,而且谁罩谁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好比是现在。
第二节的国文课,毫无疑问的是范呈宇这一辈子的死穴,只能说造物主的偏心,带走了他关於文科的一切细胞,国中的时候,他总是叫我坐後面一点,据说这样可以挡住老师在讲台上看他的视线。
而现在,他又叫我坐後面一点。
「你真的是很糟糕欸,不是说高中要有新开始吗?」我笑着调侃他。
他有些窘迫的看着我:「好啦好啦拜托啦!我的海豚给你靠。」说着,他用他的角把我的椅子往後勾跟他的桌子贴在一起,然後把海豚娃娃放到我的正後方。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来国文老师是范呈宇这辈子唯一的克星,因为她每次上课时候都会抽问学生上一节的内容,对范呈宇来说,根本就记不得,所以他很害怕和国文老师对到眼。
就算真的不幸被叫到了,他还是会厚脸皮的用气音叫我帮他打Pass,虽然我每次都会毫不留情的嘲笑他,但我还是会帮他。
下课了以後,他去合作社买了一罐饮料给我。
「干嘛啊?你中乐透喔?」我蹲在黄子琦的旁边写着数学讲义,他突然叫我的名字,一瓶铝箔包就这麽飞了过来。
他打趣的回答:「你不知道未成年不能买乐透吗?」
黄子琦抬头看着他:「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范呈宇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去和另外一个男生聊天去了,我和黄子琦相视一笑,耸了耸肩。
「话说你和范呈宇怎麽看起来感情这麽好啊?」我喝了一口他给我的饮料,黄子琦好奇的问我。
「就国中的同学啊,接触效应吧!」我说着,看着讲义上的数学题目,转了转笔,有些脑袋当机。
「不过他也够残忍的,根本就有教跟没教一样,然後还要考试。」黄子琦放弃似的阖上讲义,深深叹了口气。
我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就跟我国中的数学老师一样。」
黄子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她是念私中的关系,所以她几乎没有遇到那种很令人傻眼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