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後,真的还挺快的,就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
我反射性的转头,前方的人愣了一下。
他有着东方人的轮廓,银白色的长发紮起、随意的洒在肩上,一搓突兀的红镶在左边的发际,血红的瞳眸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一瞬间,我想到的词是——
白化症患者。
尤其一身黑色袍子让皮肤显得更苍白。
忽略头上那屡红,就是生物老师所形容的,患有白化症的人了。
「迟钝的家伙!」他看到漾漾,劈头就先来了一句。
那你这家伙是?
随後,他转过头。
「你...?」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异样,有点开心又失落,然後挑眉。
他认识我吗?
「夏呢?」
「谁?」夏?哪位?
我认识谁叫夏吗?
「你的代导人,他没来?」
「没有。」废话,不然我还会在这里吗?
「死神大人!」一直被我们给忽略的漾漾出声了。
我的眼皮跳了两下,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最好死神是长这样...不对,说不定真的有长的好看的死神...
但这不是重点!
最好死神会叫自己的朋友跳铁轨来接他们,通常不是直接推人下去吗。
想偏了。
看了眼那个银发男子,他的嘴角似乎抽续了一下。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还没想好遗嘱,绝对不会耽搁您的工作!」漾漾看了他一眼,紧接着说道。
我无言了。
只见男子很冷静的拿出手机,问了电话那端:
「你确定今年没收到神经病吗?」
形容的真好...不对。
现在不能亏自己人啊。
我要坚持神经病是你。
而且除了白化症,我觉得这个男人可能也有起床气。
「他们会再开一次校门,如果你们再不去你们也不用注册了。」语毕,他冷冷的瞥了我们一眼。
这家伙脾气一定很差。
这时我发现他的衣服其实挺细致的,花纹很多,看的我都累。
「你......还有10分钟下一班电车才会来。」他好像想说些什麽,可是似乎犹豫了一下,又吞了回去。
之後迳自走回月台座椅,看起来有点不爽的感觉。
他阖上眼,似乎在...补眠...?
哇靠,他还真悠哉。
「你在写什...你已经有自觉要先写遗嘱了吗?」他抽起漾漾手上的纸,挑眉道。
我只看到上面写了两个大大的"遗嘱"。
「不过放心,如果不是死的太离谱的话,基本上都是有希望复活的。」
原来跳下去还可以复活啊,我懂了...
这年头,怪事特别多。
现在是感叹的时候吗?
下班火车到了,月台在震动。
漾漾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当然,马上就被似乎将来是我们学长的家伙捉住领子,拖了回来。